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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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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以为风野黎明时才回来,是又与女人鬼混去了。夜里吃了感冒药睡的,但是早上起床时身上乏力,温度虽然降下很多,却周身酸痛,流鼻涕。 风野无需像普通公司职员一样去上班,但是必须写稿子。快到中午时,风野咬牙起床,按约定写了七页稿纸。平时写这点东西不算什么,现在由于发烧,人都快瘫软了。于是,又躺下昏睡起来。 一觉醒来,天早就黑了。 “你非传染给我不行。” 妻子说着拿来了体温表,一量,三十八度二。 “叫医生吗?” 风野最怕打针。可是,明天必须完成另一篇稿子,看现在这样子,很难抗过去。 妻子给各家医院打电话询问,因时间太晚,都被拒绝了。好不容易才有一家医院说,您来医院的活,可以看看。 “远是远了点,去看看吧。” “吃药也一样,明天再说吧。” 风野拒绝之后闭上了眼睛,衿子又浮现在脑海中。现在她怎么样了?衿子不会知道风野患了感冒。当然,也没有病到需要通知的程度。说不清楚的话,只能让她担心。 可是,跟衿子还是三天前见的面,以后就没有联系。 以前,不见面的情况下,每天与衿子通一次电话,像这次连着三天不联系的事还不多。 风野怕衿子在担心,想明天给她去个电话。想着想着又睡着了。 翌日起来,烧完全退了,但头仍然发沉、全身无力。 “一点钟我在新宿见大成社的青木。” “现在出门,会加重感冒的。” 因为妻子这么讲,所以风野就打电话回绝了。然后开始写稿。尽管身上穿了好几层,却还觉得后背发凉。刚写了几笔就写不下去了。风野随手挠了挠头,感到全身哆嗦了一下。 可能又发烧了。 年轻时,风野几乎没有因感冒而卧床过。即使卧床,也是过一夜就好得差不多了。 年纪不饶人哪…… 风野昏昏沉沉地又打起瞌睡,再次睡醒时又到了晚上。 看着灯光映照的窗户,风野又开始想袊子了。 自己不主动联系,袊子肯定在担心。但是袊子完全可以来个电话。如果担心妻子接电话,也可以找别的朋友问问。 是不是只要自己不联系的话,她就不准备主动联系?真是这样的话,自己一直保持沉默,缘分也就断绝了。 风野认为袊子不是不讲情义的女人,这次可能是放不下面子。 猛然间,凤野心中忽地一动,莫非袊子正在与年轻男人幽会? 风野心中七上八下的,进了厕所。出来时装作要拿书的样子,走进书房便拿起了电话。 拨通后刚说了声“喂”,立刻就听到了袊子的声音。 “感冒好了没有?” 风野一下子被问愣了。两天前感到不舒服,但是并没有告诉过袊子。 “有太太照应,该好了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慰问一下你嘛。” 虽然看不见袊子的表情,但是听得出来,讥讽的语调里有明显的不满。 “哎,谁告诉你的?” “谁还不是一样?” 风野只把感冒的事告诉了与工作有关的编辑,可他们都不认识袊子。 “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呀!” “是你太太啊。” “从这儿打的电话?” “她说丈夫感冒了,正在休养,不能让你接电话。” “什么时候?” “嗯,好像是中午。” 风野中午是躺着,但是并没睡。虽然还有点烧。但远不至于接不了电话。 “你是不是交待过不接电话?” “哎?我怎么能那样做呢?” 躺着的时候,听见电话铃响过几次。可能有一次就是袊子打来的。 “你说自己的名字了吗?” “你想我能说吗?我说我叫工藤。” 袊子用了假名,妻子也不叫风野,说明妻子听出了袊子的声音,故意难为她。 “不像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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