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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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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就去三天。” “我可没说不让你回去。该走你就走,你的夫人还等着你呢。” 看来,袊子对风野回老家挑毛病并不单单因为她自己回不去而发泄,更主要的是不满意风野和家人一起行动。 “说是回去,也是她们先去,回来也是各走各的。” “可你刚才还是打算一起走的吗?” “我不是刚说过,我是晚去早回嘛。” “你别太为难了。分着走到了那儿还不是在一起?” “做法事时,总得夫妻都在场吧。” “是啊,你说得对。” 袊子用力点点头,从床头柜上拿了支香烟,点上火,一口接一口地猛吸。看得出来,袊子已处于亢奋状态。 “反正就三天,你放心等我回来吧。” “你随便。我也要出去玩。” “去哪儿?” “哪儿不可以?你还不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吗?” 袊子又点燃了一支烟,似乎也略平静了些,慢慢喷着烟。 “你和谁出去?” “不知道。” 看着面无表情的袊子,风野开始感到问题严重。 风野还从未感到过袊子的背后另有男人的影子。当然,拎子跟公司里的男同事、男的朋友一起喝茶、聊天的事肯定是有的。这些交往似乎没有越过朋友情感的范围。 但是,关于这一点自己没追问过,袊子也从未解释过。说不定那些男人中有的让袊子抱有好感。 迄今为止,可以肯定的是,袊子与男性的交往尚未有越轨迹象。这可能是风野盲目的自信,但风野对此坚信不疑。看看袊子日常的言行,自然就会明白她与其他男人的交往是逢场做戏,不是认真的。 脾气上袊子有点歇斯底里的成份,但是在与男人的交往上却从不暧昧。袊子近乎洁癖的好干净,屋里容不得一点脏乱,在处理与异性的关系上理应会慎重。 袊子是说过:“你要是跟别的女人玩,我就找个男人。”但风野根本就一笑置之。随便袊子嘴上怎么说,她绝不是那种水性扬花的女人。除了本身的性格因素,这与袊子老家的淳朴风俗、严格的家教也有关系。 总之,不可能想像袊子有其他男人。 但是,这次风野却有些疑惑了。 她不过是说,利用自己回老家的这些天去旅行,干嘛自己这么介意。 袊子没说要与某个男人一起旅行,连去哪里约不约伴都没决定,像是头脑发热的气话。不过,这种一时冲动的旅行反倒让人担心。 平时袂子温柔可爱,可是一发脾气就不知道干出什么事来。袊子的性格中也存在着认死理、莽撞的一面。 “真的去旅行吗?” 袊子默默地点了下头。看样子外出的主意是不会改变了。 可是,袊子有时主意变得很快。常常是昨天吵闹得天翻地覆,今天立刻温顺地过来说声“对不起”。现在因为听风野要带家人回老家而闹别扭,明天可能就阴转晴。 “我早点赶回来还不行吗?” “急什么?多在那里住几天吧。” 其实,用不着袊子不乐意,风野心里也并不想回去。只是给亡父做十三周年的法事,当儿子的不能不回去。 “告诉你,我身上还觉得难受呢。” “去医院看过吗?” “我可没脸再让人家检查那地方。” “有病不看可不行呀。” 袊子又不说话了。有时以为她情绪好些了,突然间又神情呆板,愣愣地向窗外看。今天为什么不高兴风野是清楚的,但还是精神准备不足,或许身体的不适才是主要原因。 “恐怕还是手术的缘故吧?” “我也这么想。” 做了堕胎以后,凤野只向袊子要求过有限的几次做爱,而袊子的高潮似乎也不如以前强烈。可能是堕胎手术造成的心理创伤尚未愈合,也可能是担心再次怀孕所致。总之,两个人之间不可否认地出现了一线隔阂。 这种情况下,让袊子一个人外出旅行恐怕不妥。女人在心理处于不稳状态时,做事会失去理智。 风野对袊子是信任的,但是对她的身体却放不下心。 最终也没有拦住袊子。 风野按原计划回了老家。 跟袊子解释过不止一次,这次是给父亲做十三周年法事,回去后事情极多。 三周年和七周年的法事是在寺院里做的,这一次是在家里做。需要拆开隔层,把两间屋并成一大间。而且来的客人都是近亲和邻居。 向与会者发通知、订外卖的饭菜等杂事都由母亲和弟媳妇包了下来,风野只要在当天拜祭之后向与会者致辞即可。 尽管要风野做的具体事不多,可是大部分来客都是多年未见了,所以一聊开了头就没完没了。有的人还读过风野近期写的文章,大谈自己的看法。乡下人悠闲惯了,特别是几杯酒下肚后,更说个不停。 风野一边虚与委蛇,一边想着袊子。 袊子一个人在干什么呢?在准备行装吗?说不定已经上路。她说过要与朋友一块旅行,是什么样的朋友?多是是女性朋友,也可能男女朋友都有。 风野又有点坐不住了。以前回老家时也想过袊子,却从未像这次焦虑不安。 法事是下午二点开始的,五点钟还未结束。大家再一次围坐在桌前端起酒杯。 风野起身离席,朝电话走过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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