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外国文学 > 我在黑手党的秘密生涯 > | 上一页 下一页 |
二一 | |
|
|
“请你们等一等,”我说。“下班时间是5点。如果厂里工作女工的丈夫或男朋友开车来接她们,会发生什么情况?他们的妻子手铐着关在厂里,你们在装货,那些丈夫们能坐在车里等几个小时不到厂里来问一问吗?如果一个丈夫5点1刻回家,到了5点半妻子还没有回家、晚餐还没有着落,丈夫头脑里首先会想到什么?想到她和某个男人鬼混去了。那末丈夫他首先会干什么?他会到厂里来找他的妻子。这些人一齐涌到了厂里。工厂到时候像个动物园。你们在装货时,周围涌来了100多人,你们怎么办?继续装车、封住大门、把每个人手铐起来?我认为,抢劫那家工厂的主意很愚蠢。” 帕特希火了。他说:“我们每一次想捞一笔,你就要说三道四,起破坏作用。我们都想到,这个主意,妈的,顶呱呱的好主意。” 我说:“想这么个好主意,你还要回去坐大牢。不过,你们要怎么干就怎么干,我不想参与。我只是救你们脱离这种危险。可是我不是老板。” 吉里说:“我看这不好。那个厂离这儿只有半英里,离我们太近。这个主意不好。” 吉里是老板,因此计划就告吹了。不过,房间里出现了激烈的争论。 第六章 布拿诺家族 不久以后的一天早上,我走进店铺,只见大家都在那里,但是都不怎么说话。吉里拉起我的胳膊,对我说:“多恩,我们出去遛一遛。” 我们出了门,他说:“你看,多恩,实在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帕特希和弗兰克,他们和你相处得不怎么融洽。他们有点儿不满情绪。” “出了什么事?” “他们觉得对你还不怎么了解,在对你的情况还没有充分了解以前,他们不想让你参与以后的任何活动。你说过,你在迈阿密那里做了不少事,他们想让那里有个人为你担保,这样和你就更融洽一些。” “那么你看呢,吉里?”我说。“我们在一起干过事,对不对?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疑问?” “没有,我对你没有疑问,”吉里有点不自然。“不过,我和这班兄弟一起长大的,你知道吗?他们多年来,甚至未进监狱以前,就一直是我的伙伴。现在他们有这么一点不满情绪,我总得还要和他们共事,是不是?” “去他妈的吧,吉里。我不想提供任何人。” “这事儿我们别急,好不好,多恩?我们进去商量一下,设法解决。” 吉里是入盟党徒,是这一伙人中的老板。我和那帮家伙有些不和睦,他们首先找吉里,向他表示不满情绪,这么做也是对的。他要尊重他们的意愿,因为还得有个先后顺序——尽管他对我信任,相信我,但他认识他们的时间长,认识我的时间短。既然他们有了不满情绪,他有责任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加以解决。他处理的方式也很得体,他找了我,先同我交谈。 当时,我的态度比较强硬,表示决不肯当着大家的面说(我不能立刻表示屈服,要拖延时间,玩玩花招),他说我们得坐下来好好谈谈。一旦坐下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一个个都会说出不满的意见。吉里不得不偏向他们,答应他们提出的要求,从佛罗里达找个人来为我担保。在这一点上我并不担心,因为根据规章,处理这种问题要按照正常的方式。 我们回到了店铺。我走到帕特希跟前,问道:“你有不满情绪吗?” “你说过,你来这儿以前,在迈阿密干过许多抢劫的事,”帕特希说,“可是我们对此一无所知。你到了这儿,似乎什么事儿都要管一管,我和弗兰克想知道你干那些事的同伙,这样我们可以把你查清楚。” “你不需要把我的底摸清,”我说,“我在这儿干了五六个月,吉里满意,其他的朋友也满意。你们待在牢房里,为什么一定得让你们满意。” “哼,你得要让我们满意,”他说,“我们到后面房间去,坐下来谈。” 大家都进了后室。帕特希坐在桌子后面。他说:“你可以是任何人,干任何事。也许你是个暗探。因此,我们想了解你的底细,需要有个人为你担保。” “我不想将任何人的名字给你。” 帕特希打开了一个抽屉,掏出一支0.32自动手枪,放在自己前面的桌子上。“不说出个人名,你就别走。” “我不会说出什么人的名字来满足你的好奇心,”我说,“你不了解我吗?我也不了解你,我怎么知道你就不是个密探啦?” “你那张嘴真他妈的会花言巧语。你要是不说出个人名来,出路只有一条:把你的尸体裹在毯子里。” “名字我就是不说,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好了。” 这时候,气氛相当紧张。吉里设法充当调解人。“多恩,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让他同某个人联系一下。这样大家畅快些。这事儿大家也就别再提了。” 自从他从抽屉里掏出手枪,我心里就一直很清楚:我要给他说个人名字。因为他当着众人的面干到那种程度,他是不肯退却的。可是,即使在同伙面前,你也不能轻易说出自己的联络人。你要向他们表明:你是个腰杆挺直的硬汉子,对于和自己在一起合伙干事的朋友,你非常谨慎,坚决保护他。因此我要让他们感到困难重重。我装得好像真的很烦恼,对此事显得深思熟虑的样子。 我说:“好吧,算是帮吉里一个忙。我就给你个人名,你可以同他核实。可是,这个朋友要是出任何事,完全由你负责,我就找你算帐。” 我把在迈阿密的一个伙计的名字给了他。 他说:“大家都坐在这儿别动。我去看看能不能和那边了解这个家伙的人取得联系。”他说着就走了出去,随手猛地关上了门。 我对给他的那个名字感到很担心,那是一个知情人的名字,是迈阿密的一个盗贼,也是那边另一名特工的知情人。我在从事隐蔽工作的时候,曾经做了有意安排。我把这个情况告诉了另一名特工,要他对这个知情人说:如果有人问到多恩·布拉斯柯的情况,知情人要说:他和布拉斯柯在一起干过几回,布拉斯柯是个可信赖的伙计。那个知情者甚至还不知道多恩·布拉斯柯是什么人,只知道在有人问到的情况下,他应该为他担保。 因此,我现在有几方面的担心。那是七个月以前的事。知情人是不是得到了信息,我没有绝对的把握;即使他得到了通知,那末隔了七个月以后他是不是还记得?万一他背叛了,我毫无疑问要挨揍。这一伙人当中,其他的人不闻不问,骑墙观望,可是帕特希和弗兰克会崩了我的。这一方面是因为我们之间积了怨仇,另一方面也因为他们已闹得太凶难以收回。 帕特希出去以后,我坐在那里,照样与其他的伙计在玩金罗美,在吹牛,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大家都不提刚才的事。可是我怎么也得拼命想个办法出去一下,至少要出去打个电话。 过了几个小时以后,我看大家都松懈了,我就说:“我出去喝点咖啡,吃点面包卷。有谁要,我都可以代买。” 弗兰克说:“你哪里也不能去,要等帕特希回来。” “朋友们,我们待在这儿干什么?”我说,“我没有理由要走嘛,不过该吃中饭了。” “你坐下,”弗兰克说。 |
|
|
|
应天故事汇(gsh.yzqz.cn) | |
上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