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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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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不能浪费你,因为你是交易的物品。所以我需要你的合作。我得搞清楚你们为什么要袭击我们?”凯文简要地提出问题,毫无表情的脸变得更加凝重。“打了就跑。你们让我们过了难捱的一周,然后就消失了。到底怎么想的?” 为了不引起对方的警觉,尼基的双腿慢慢在桌边晃动,坐直了身体。“如果我说是个培训练习,你不会相信吧?”凯文否定地摇摇头。“尽管这恰好就是事实?” “解释不够充分。上面的人想知道更多。” 尼克指着天花板。“这上面?我们不是单独在一起吗?” “我和你,”凯文说,声音里充满知情人的味道,“永远不会单独在一起。” 昏迷总是一阵阵的。他一会儿恢复意识,一会儿失去知觉。绷紧的身体弯曲着,让他喘不过气来。他醒了过来。窒息、意识、昏迷、窒息、意识、昏迷。他不再担心什么,只想着死亡何时来临。隔壁房间里那两个畜生的谈话使他明白死亡是他最好的选择。与恩赐的死亡相比,后背的剧烈疼痛甚至似乎也算不了什么。 壁橱外房间里的电话铃响了,其中一个卡拉布里亚人咕咕哝哝地接起电话。简短对话过后,他把电话挂掉。“托玛索要来这儿。” “你记得他的声音?” “毒蛇的声音。非常狡猾。非常骄傲。西西里人的声音,还有什么?” “我甚至记不得他长什么样了。” 门上响起谨慎的敲门声。其中一个卡拉布里亚人开了门。“你不是托玛索。”他对站在门外的年轻中国人说。 “你好。”喀嚓两声,好像细木杖在某人的膝盖上被折断了。砰的两声。壁橱门被拉开了。一个拿着钢丝钳的人。过了一会儿,后背和脖子的剧烈疼痛停止了。他昏了过去。 当他醒来时,房间里充满冬日的阳光。蜷曲着侧身躺在那儿,查理·理查兹睁开眼睛,正好面对着皮诺和米姆诺那两双死人的眼睛,眼皮耷拉着。他们的眼神空洞,而前额上的第三只眼睛几乎以假乱真。血流得很少。如果托玛索·莫洛是条毒蛇,那么他的毒牙几乎没有留下痕迹。两个绑架者的表情都很惊讶,好像在恩当格塔圈中没有听说过这种原始的欺骗。 身体痉挛着僵在那儿,像只冷冻的虾。查理注意到这是大西洋彼岸的人的专长。也许是英国人把这事解决的?英国人是谋杀专家。不过英国的职业杀手在卡拉布里亚的爱奥尼亚海岸做什么,与接管科勒奥纳商业利益的人交友,扫除卡拉布里亚人。 查理呻吟着,想要移动一下身体。他的四肢被可怕的刺痛和电休克折磨了很久。他凝视着死人的眼睛,开始意识到自由仅仅比被绑住好一点。 他发出声响,然后又昏了过去。 这次他睁开眼睛时,房间里一片黑暗。电话铃在响。他挣扎着爬过去,但是只前进了几英尺。他侧着身体,一条腿仍然没有知觉,一只胳膊也无法动弹,然后又昏了过去。时间飞逝。 “查理!” 他醒来看见凯文的脸。或者是凯里的脸?“你——” “你好吗,查理舅舅?” 他在对方左眼下找着小点。没有。“是凯里?” 斯蒂菲的儿子站起身来,打了个电话。等了好长时间,他说:“好了。”他听着,“我得带他去看医生。华盛顿有什么人?”又一次停顿。“打电话给马。乔。”他挂掉电话,回头看着查理·理查兹。“听着——” 但是查理又昏过去了。 黑暗中,她胡乱地抓起丁零零作响的电话。她把听筒放在耳边。“你好?什么事?” “他们找到他了,”温菲尔德说,“他会好的。” 佳厄特像被电击般从床上坐起来。“你能肯定他很好吗?” “凯里说他会好的。” “这是什么意——?” “我得赶时间,”温菲尔德打断她,“等会儿再说。”她挂掉电话。 佳尼特从床上跳起来,电话还握在手中。当她俯下身把它放回原位时,突然意识到后背的疼痛消失了。 “她的房间不错,嗯?”巴克斯特·周问道。他把默弗恩·兰尼策带到下第5大道上维利吉的一间公寓,声称是他女朋友的住处。“再来一小杯酒吗?” “苏格兰葡萄制造的吗?”兰尼策坐到带有软垫的椅子里,发出一声叹息。交流会失败了。没人需要电脑人才。华尔街很多人都被解雇了。所有人都在找工作,而不是提供工作。交流会结束后,这已经是他喝的第四杯威士忌了。他没觉得头疼,脑袋还能运转自如。 “干杯。”周举起酒杯。 “干。”默弗恩回答。他意识到在祝酒前自己已经喝了一大口。令人吃惊的无礼行为。他喜欢这个中国佬,而且可以随心所欲地喝酒。但是他能给他个好工作吗? 他看见周从背心口袋里摸出一颗胶囊。他穿着牛仔裤、鲜黄色衬衫和无袖的铁青色背心,前面有四个鲜红色的口袋。周举起胶囊。“更快活的日子。” “这是什么?兴奋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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