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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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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女军官将写有萨达特详细住址的一张纸交给范德姆后就进了关索吉娅的小四室。范德姆接过那张纸后就急忙进了一间办公室,杰克斯正在那里等着他。 “海军给我们派了几名潜水员来,过不多久他们就会赶到。”杰克斯说。 “很好。”范德姆点上一支烟接着说,“我命令你去袭击阿卜杜拉的寓所,我去逮捕萨达特。为防万一,派几个人去橄榄街沃尔夫的房子里搜查一下,不过我想那里查不出什么来的,你对参加这次行动的人讲过话了吗?” “讲过了。我对他们说我们找的东西是一部无线电发报机、一本《雷别卡》和一份介绍加密的材料。” 范德姆看了看在场的人,发现里面有埃及警察。 “为什么让这些没见的阿拉伯人参与搜捕小队,”范德姆气乎乎地问。 “这是博格中校的主张,是出于礼仪考虑,长官。”杰克斯很正经地回答说。 范德姆只得把气压在心里。他对杰克斯说:“你搜查完阿卜杜拉家后立即到索吉娅的船上与我会面。” “是,长官。” 范德姆将烟蒂熄灭说:“走吧。” 外面阳光灿烂,太阳已升得很高,十几辆吉普车排在一条线上。杰克斯简明扼要地向参加行动的人作了指示,然后又朝范德姆点了点头,那些人马上登上吉普车就出发了。 萨达特的家离开罗市郊约3英里,住房很普通,院内有个小花园。4辆吉普在他家门前嘎然而止,士兵们跳下车来就把房子包围住,并开始在院子里搜查。范德姆敲响了前门,只听一只狗汪汪乱叫。范德姆又使劲敲了几下,门很快就开了。 “你是萨达特上尉?” “是的。” 萨达特很瘦,中等身材,留着小胡子,身穿一身上尉服装,好像是准备外出。 “你被捕了,”范德姆说。他把萨达特推回到屋里,这时又一位年轻人出现在门口。 “他是什么人?”范德姆问。 “是我弟弟塔拉特,”萨达特说。 范德姆看了看萨达特,看到这位阿拉伯人很镇静,仍保持着一副尊严,但也可以看出他内心有点紧张。他害怕了,他怕的不是我范德姆,而是怕蹲大牢,还怕别的什么? 今天凌晨柯米尔和萨达特是怎么商量的呢?起义军需要沃尔夫帮助他们与隆美尔取得联系。他们会不会把沃尔夫藏起来了呢? 范德姆问:“哪间是你的卧室?” 萨达特指了指,范德姆进去了。这是个很简陋的卧室,地板上有一张睡觉用的垫子,衣架上挂着一件阿拉伯长袍。范德拇指着两个英国士兵和一位埃及警察说:“行动吧。那几个人立即开始搜寻。 “这是什么意思?”萨达特心平气和地说。 “你认识亚历山大·沃尔夫?”范德姆问。 “不认识。” “他还有个名字叫阿哈米德·拉哈曼,但他是个欧洲人。” “我从未听说过这个人。” 很显然,萨达特是个意志坚强,难以对付的人,不会轻易就被攻破并交待出他所知道的情况。几个人把这间卧室翻了个乱七八糟,什么也没发现。范德拇指着隔壁说:“那间屋是干什么用的? “我的学习室……” 范德姆走到门前伸手就要开门。 萨达特说:“不过家中的女人都在里面,你得让我先对她们打个招呼……” “她们知道我们在这里。打开门。” 范德姆让萨达特先进屋,随后他也进去了。屋里根本就没什么大人,只是后门开着,像是有人刚从那里溜出去。这样很好,院子里全是士兵,谁也别想逃掉。范德姆看到桌上有把军用手枪,手枪下面压着一些用阿拉伯语写成的手稿。他走到书架前查看了一下,没发现有《雷别卡》一书。 隔壁传来一名士兵的叫声,“范德姆少校!” 范德姆朝着声音的方向进了厨房,看到一名上士军警站在炉灶边,一只看家狗朝着他汪汪直叫。范德姆把狗赶开,那位上士从炉灶里拽出一只箱子,打开一看,里面装的是无线电发报机。 范德姆看了看紧跟其后进到厨房的萨达特,看到他脸上露出痛苦和失望的表情。这就是他们的交易,以保护沃尔夫的条件得到了这部电台。这是否意味着沃尔夫还有一部?或者说沃尔夫需要发报时就到萨达特这里来用这部发? 范德姆对上士说:“干得不错。把萨达特带到司令部去。” “我抗议。依照法律,埃及陆军军官只有在犯有制造混乱罪的情况下才被拘留,而且要由下级军官来看管。”萨达特似乎是理直气壮地说。 站在一旁的一位资历较深的埃及警察说:“他说得对。” 范德姆心里又一次骂博格,骂他让埃及警察参与这次行动。 “法律还规定犯有间谍犯的人要处死刑。”范德姆对萨达特说。他对上士军警说:“用车把他送走。搜查到此结束。要以间谍罪名对萨达特进行判决。” 他又看了一下萨达特,只见他脸上的痛苦和失望表情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思考,像是在计划自己怎样走完这最后一段路程,准备壮烈牺牲,名垂千古。范德姆想:这人够水平,具有政治家应有的气质。 范德姆走出房子上了吉普车。过了一会,他的司机上来了,范德姆说:“去扎马莱克。” “是,长官。” 当范德姆来到索吉哑住的地方时,潜水员的工作已经结束,正站在岸边脱潜水衣。有两个战士从尼罗河底拽上一个十分可怕的东西。潜水员们在河底用绳捆住尸体,然后就浮上水面。剩下的工作与他们就无关了。 杰克斯走到范德姆跟前说:“你看,长官。”说完就递给他一本被水浸透了的书,范德姆看到封面被撕掉了,又看了看里面的内容,确认它就是《雷别卡》。 电台送给萨达特,用作密码的底本被扔到河里。范德姆记起船上烟缸里那刚烧过纸的纸灰,心想,沃尔夫是不是把密钥也烧掉了呢? 在他迫切需要向隆美尔发报的时刻,他为什么把这三样至关重要的东西都处理了呢?答案只有一个。他还有一部发报机,还有一本《雷别卡》,还有一份密钥。但是不知藏在哪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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