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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


  “请你舔屎孔,你这蠢猪样的傻大个。”克利克曼一时语塞,低头怒视着马克。

  “嘴巴干净点,孩子。”纳沙警告道。

  “瞧你那张脸,好小子。我看都快发紫了。妈妈被你气昏了,哈哈……。我倒希望她把你的牙齿打掉。”

  克利克曼弯下腰,双手撑在膝盖上,直愣愣地盯着马克的眼睛。“你是老老实实跟我们走呢,还是要我们把你从这儿拽出去?”

  马克轻蔑地哼了一声,怒目圆睁盯着他。“你以为我怕你们,是不是?告诉你吧,蠢货,我有律师,用不了十分钟她就能保我出来。我的律师特棒,今天下午你就得另找工作了。”

  “我怕得要命。走,咱们走吧。”

  他们开始走了,被告走在中间,一边一个警探。

  “我们上哪儿去?”

  “少年拘留中心。”

  “那儿跟监狱差不多吗?”

  “你要是不管住你那张巧嘴的话,它就是监狱。”

  “你们把我妈妈打倒在地上,你们心里明白。她要让你们为此而丢掉饭碗。”

  “那她可以来干我这份工作,”克利克曼说,“这是份令人讨厌的活儿,因为我得和你这种小无赖打交道。”

  “好啊,不过,你恐怕找不到其他工作了吧?现在可没人愿意雇白痴。”

  他们从一小群护士和勤杂工身旁走过。突然间,马克成了一位名星,人们注意的中心。他是一个被带往屠宰场的无辜者。他挺了挺胸,头抬得高高的,他们转过拐角。这时,他想起了记者们。

  记者们也想到了他,他们来到电梯口时,闪光灯闪了一下,两名手持铅笔和记事簿在那游荡的记者突然站到了克利克曼身旁,他们等着电梯。

  “你是警察吗?”其中一人问道,眼睛盯着那双闪闪发亮的耐克鞋。

  “无可奉告。”

  “喂,马克。你上哪儿去?”站在后面几英尺处的另一名记者问道,闪光灯又闪了一次。

  “进监狱。”他头也不回地大声说道。

  “住嘴,孩子,”纳沙怒斥道。克利克曼将一只沉重的胳膊压在他的肩上。摄影记者站在他们身旁,几乎贴着电梯门,纳沙举起一只胳膊挡住他的视线。“走开。”他咆哮道。

  “你被捕了吗,马克?”其中一人大声问道。

  “没有。”克利克曼厉声说,这时电梯门开了。纳沙把马克推进电梯,克利克曼堵在门口,直到门关上。

  电梯里只有他们三人。“你说那种话太愚蠢了,孩子。真的。”克利克曼摇摇头。

  “那就逮捕我吧。”

  “真的很蠢。”

  “和新闻界讲话犯法吗?”

  “闭上你的嘴,行不行?”

  “那你们干嘛不打死我拉倒,蠢货。”

  “我倒真想这样做。”

  “是啊,但你不能,是不是?因为我还是个孩子,而你是个愚蠢的大警察,如果你碰了我,你就会被解雇,被起诉,你就完了。蠢货,你把我妈妈打倒在地上,这事还不算完。”

  “你妈妈打了我一耳光。”纳沙说。

  “她打得好。你们这些小丑不知道她都受了些什么苦。你们来要把我带走,就好像小事一桩,好像就因为你们是警察,手上有那张传票,我妈妈就应该感到高兴,给我一个吻,然后让我跟你们走,你们这对蠢货。只不过是两个高头大马、头脑简单的傻警察。”

  电梯停了下来,门开了,进来两位大夫。他们停止了说话,看着马克。电梯门又关上了,继续往下降。“这两个小丑是在逮捕我,你们相信吗?”他向大夫问道。

  他们对纳沙和克利克曼不满地皱了皱眉。

  “一个少年犯。”纳沙解释道。这小无赖怎么就不能闭上他那张嘴?

  马克拿头点了点克利克曼。“这个穿着时髦球鞋的家伙五分钟前把我妈妈打倒在地上。你们能相信吗?”

  两名大夫看着那双鞋。

  “住嘴,马克。”克利克曼说。

  “你妈妈没事吧?”其中一位问道。

  “噢,她很好。我弟弟住在精神病房里。几小时之前我们的活动住房被烧光了。然后这些无赖就来了,当着我妈妈的面逮捕了我。这个大脚丫被我妈妈打倒在地上,她干得真棒。”

  大夫们直盯着警察。纳沙盯着自己的双脚,克利克曼紧闭双眼。电梯停了下来,拥进一小群乘客。克利克曼紧靠马克站着。

  一切都安静下来,电梯重又开动起来,这时马克大声说道,“我的律师会起诉你们这帮蠢驴,你们不会不知道吧?明天这个时候你们就该失业了。”八双眼睛低垂着,望着角落,然后又抬起来望着克利克曼警探那张充满痛苦表情的脸,一片沉默。

  “给我闭嘴,马克。”

  “我要是不呢?你要像对待我妈妈那样揍我?把我打倒在地,再踢上几脚?你不过也是一头蠢驴,克利克曼,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又一个带枪的肥猪警察。你干嘛不减减肥,掉几斤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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