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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花下的阴谋(5)


  “估计不会太快。大概在二十到四十英里之间。您为什么问这中校?”

  “我想弄清楚这是一桩职业杀人案,还是随意的凶杀。如果信使当时已从反光镜中看到了凶手,而并不想逃脱,那他一定是把后面的人当作了自己人,而不是敌人。这说明的手进行过适时适地的伪装,以获得信使的认同。”

  施雷贝尔上校微微皱一皱额头,声音有些嘶哑地说;“中校,这些问题我们当然已经考虑过。昨天,最高司令已专门成立了安全保卫委员会,采取紧急措施处理此案。各地的情报部门都已进入行动,任何情报人员,只要发现了线索,哪怕远在天边,都可以同最高司令取得直接联系。然而,到目前为止,所有这一切尚未产生任何结果。”

  邦德笑一笑,站起身来:“既然这样,上校,我就没有必要再浪费您今晚的时间了。不知能否从资处借一辆车外出办个事,四处转转?另外,不知您的人能否给我指点一下小卖部和我的住处—…”

  “没问题,没问题,”上校连连说道。他按了一下电铃,一个剃平头的副官走了进来。“值班员,请带中校到贵宾楼侧厅他的房间里去。然后再领他到酒吧和小卖部去转转。”他转向邦德:“我将把材料准备好,放在我的办公室里。明天早上您用过早餐后,就可以过目。当然,这些东西只能在此阅读,不能带走。你需要什么东西,尽管吩咐值班员好了。”他伸出手,“那么,明早见。”

  邦德道过晚安,随副官走了出去。他去看了酒吧和小卖部,然后来到专供来宾夜宿的斯巴达风格的高级客房里。他躺在床上,心中暗想:这次任务不会有什么希望。连十四国安全部门的首脑们都一点办法也没有,他邦德单枪匹马又能怎样?倒不如借这个案子在巴黎多呆上几天,这样可以同马里安·露西多接触一段时间。主意已定,他立即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接下来的两天,邦德在欧洲盟军最高司令部白白费去了时间。除了自己和那些固执地要他反复接受检查的卫兵之间的紧张关系稍稍有所缓和之外,他一无所获。第三天早上他正想去道别,接到了上校的电话:“喂,是中校吗?我想我应该让您知道一下昨天夜里最后一队警犬搜寻的结果……您曾建议再把整座林子搜索一遍,可是,抱歉得很,”可那声音分明没有一丝歉意,“结果什么也没发现,真正一无所获。”

  “噢,真对不起,让你们白去了一趟。”邦德知道不管怎么说都会得罪上校,于是提出:“我想和进行搜查的人谈一下,您看可以吗?”

  “当然可以,当然。悉听尊便。顺便问一声,中校,您打算在这儿呆多久?我本人十分愿意与您共事,您呆多久都欢迎。但问题是您的房间,几天后这儿要来检察团,人数很多,是从荷兰来的,都是些高级官员,所以管理员说住房很紧张。”

  邦德本来也没抱希望同施雷贝尔上校和睦相处,也不想为这事多动脑筋,因此他随和地说:“我还要看看上司的意思,然后再打电话给您吧,上校。”

  “就这样,好。”上校的声音彬彬有礼,但他们这种相互之间的客气都显得很见外,两人同时挂断了电话。

  搜索队长是个家住朗德的法国人,眼神灵活而狡诈。邦德在警犬室里找到了他。为避开吵闹,他把邦德带到办公室。房子窄小,墙上挂着望远镜,防水布,长统胶靴,驯狗用具和乱七八糟地堆在墙角的工具。屋子中间有几把大椅子和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张画有圣格尔曼森林大比例地图,地图上用铅笔标出一个个区域。他在地图上指着说:“我们的狗把这块儿全搜遍了,长官,但是什么也没发现。”

  “以前在这片地域搜查过吗?”

  搜索队长烧了挠头:“曾经在一次打猎的时候意外地搜索过,长官。我们费了好半天才把警犬弄出卡雷费·罗拉家族栖居地附近的林间空地,它们可能仍嗅着了那些吉普赛人的气味。”

  “噎?”邦德有了些兴趣,“是吗?请告诉我,这些吉普赛人是干什么的?”

  搜索队长用他那只脏兮兮的小拇指装腔作势地比划道:“他们都是古老的家族,各有各的姓氏。信使被杀的现场一带,是个三角形底部,住的是卡雷齐·德库利斯家族和卡弗雷·罗拉家族。”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铅笔,在地图上点了个点儿。“这就是那块空地,长官。整个冬天那里都停着吉普赛人的大蓬车。上个月他们刚刚走,清理得一干二净。但是对子狗鼻子来说,他们的气味恐怕会留在那儿好几个月。”

  邦德跟着队长,参观了警犬,大大将其赞扬了一番,然后登上波杰奥特汽车,决定去凶杀现场实地调查一番。他一边开车,一边想到:是的,那帮吉普赛人从不说法语,来去无踪,有他们自己的习俗。部落内部从来不发生日均,六个男人和两个女人。可是,谁也投亲眼看到他们离开,只是一天清晨,人们发现他们已经无影无踪了,天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或许已经走了一星期,到另外的地方去过流浪生活了。

  邦德穿过森林到达D98号公路,前方四分之一英里处出现了那座长长的公路阜桥。邦德猛地加速,然后熄灭油门,无声地滑行到卡雷弗·罗拉家族居住过的地方。他刹住车,走下来,自己觉着有点儿滑稽。他悄悄地走进树林,朝那片空地走去。在树林深处约二十米的地方,他找到了地方。邦德站在灌木丛和树木的边上,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然后走过去,来回走着、打量着。

  这块地大概有两个网球场那么大,长着厚厚的青草和苔藓,在几处小洼地长着丛丛野百合。树底下点缀着兰铃花。空地的一面是个小土包,象座古坟,上面长满了荆棘和蔷薇,此刻花开得正茂。邦德绕着土包转了一圈,仔细打量着草根花,但那下面除了泥土之外,什么也看不出来。

  邦德环视了一下四周,走到这块平地距公路最近的角上。从这儿很容易穿过树丛公路。没有任何车子压过的痕迹,哪怕被树叶盖住的都找不到。恐怕只有吉普赛人和去年在这儿野营的旅游者的痕迹。在道路旁边的两棵树之间有条狭窄的通道。邦德不经意地弯下身子看了着树干。他瞧了一会儿,蹲下去伏倒在地,用指甲轻轻刮掉一块窄树皮上的干泥巴,发现在树干上嵌了一个深深的印记,他仔细摸了摸这块擦掉泥巴的树皮,然后吐了口口水重新把泥巴弄湿,小心地把印记重新该死。这种伪装在一棵树下发现了三条,另一棵树上面发现了四条。胡德疾步走出树林,来到大路上。他把车停在一处通向公路桥的斜坡上,这里经过的车辆极少。邦德发动了车,然后站在一旁,看着汽车朝下冲去,空档滑到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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