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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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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只有把你逮捕,你在这儿,彻底地好好想想吧!如果你肯合作,就告诉墨菲中士,我们将会好好谈谈。” 话说完了之后,少校和中尉就走了出去。威可中士,带着两名手下,把守门口。与狼共舞一个人孤独的躺在里面。 4 踢鸟尽可能延宕时间。到了下午一、两点的时候,十熊帐前长长的队伍已经开拔,朝西南的平原走了。 站立舞拳坚持要等她的丈夫。当他们逼她一块走时,她变得歇斯底里。踢鸟的妻子强行拉她,最后她总算是恢复了镇定。 但是,站立舞拳并不是唯一担心忧虑的人。每一个人,都挂心与狼共舞的安危。最后一分钟,开了紧急会议。决定大队人马仍然按照原定计划出发。另拨三名年轻精壮的战士,骑着快马,偷偷到白人的营地,打探与狼共舞的下落。 5 他忍着脸上的伤痛,就这样坐了三个小时,后来他告诉守卫,想出去透透气。 他走向绝壁,另外两名士兵,一左一右押着他,三个人就像三明治一样。 他发现自己非常嫌恶这些人,也嫌恶这个营地。他不喜欢他们的气味。他们的声音,让他觉得刺耳。甚至他们的动作行径。他都认为残忍。 他站在绝壁远眺,两名士兵一直盯在他的背后。他看到一辆篷车,上面满载着木头。顿时,他动了逃亡的念头。这时,有三十个士兵正在拖运木材。 篷车中一个人睡在里面,轻松地叫着停在营帐的朋友。与狼共舞看到一个高个子慢慢走过篷车,里面那人对高个子微笑。 他听到有个人在说:“瞧瞧,我们弄来了什么!” 那个篷车里的人,接过一个东西,举了起来,左右晃了晃。当他把这只狼的尸体,咚地扔到高个的脚下,可把高个子吓了一跳。 篷车里那个男人跳了出来。他嘲弄那个高个子,竟然看到一只狼尸也要害怕。那人又把狼尸朝他掷了回去。 其中一个劈木柴的人,咯咯笑着说:“他是个傻大个,可不是吗?朋斯。” 两个劈木柴的人,把那狼的尸体,从地面上提了起来。一个提着头,另一个人提着两只后腿。其他的士兵,在一旁大奖。有些人开始追那个傻大个子,迫得他满场跑。 与狼共舞一下子奔了过去,他的行动来得太快,没有人来得及反应,他连连出拳,往抬着那狼尸的两个士兵脸上猛揍。没一会工夫,一个饱以老拳的士兵,已被揍得不省人事了。 他又挥拳对着第二个人,那个人吓得转身就跑,他又飞出一腿。然后他的双手,又紧紧捏住另一个士兵的脖子,他的脸变得紫胀。这时,与狼共舞感到他的后脑,好像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登时眼睛一花,就觉得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他再度从昏迷中醒来时,已经是黎明了。起初他没有注意,感到自己的头痛得好厉害。当他动一动时,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原来是冷冷的金属,他的双手被铐住。他动动脚,双脚也被铐住了。 当少校和中尉又回来的时候,他们问了更多的问题。他以一连串侮辱谩骂的印第安话回答他们,还一面瞪眼吐口水。每一次他们问他什么,他一律用印第安话回答。最后他们也累了,离开了他。 那夭晚上,大个子中士,端了一碗稀饭,放在他面前。 与狼共舞用戴着脚镣的脚,把那碗稀饭踢开。 6 大约午夜的时候,踢鸟的侦察兵,带回来可怕的消息。 他们说有超过六十多名荷枪实弹的士兵,住进了白人的营地。他们看到那匹鹿色的马,躺在斜坡上死了。天黑之前,他们也看到与狼共舞,站在河流旁的绝壁,他的手脚都上了铁链。 大队人马得兼程逃避。他们立刻收拾东西,披垦戴月,连夜赶路。有一小群战士,大约不到十二人,他们却朝着相反的方向,一路前奔。预计耽误上几天工夫,才会回到冬天的营区。 十熊知道,要他们不要去救与狼共舞,他们绝不会听的,所以也就不表示反对了。后来又有人要自愿加入。总共有二十名战士。踢鸟、飘发、石牛也跟着他们,不到一小时,就整军出发了。他们答应了,绝不和敌方正面冲突,除非有全面胜利的把握。 7 就在这天晚上的深夜,哈奇少校做了决定。这个问题可真棘手,他可不想老看到这个印第安化的白人。少校说来也是个头脑简单的人,打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这个囚犯是个烫手山芋,不但使他感到害怕,还有很大的挫折感。 这个短视的军官,从来没想到可以用与狼共舞,成为和印第安人谈判的媒介。他一心只想除掉他,他的存在,使他感到如芒在背。 送他回海斯堡,该是最聪明的主意,就把问题解决了。以后,再也不准哪个人,在这儿提到这个囚犯的名字,否则就会惨遭修理。 少校吹熄灯,拉上被子,很满足地打了一个哈欠。现在每件事都能处理的得心应手,不可能做得更好了。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他们就到囚犯那儿。 墨菲中士把与狼共舞一把拉了起来。他问少校:“长官,我们该替他换上制服,梳理一番吗?” “当然不用。”少校很坚决的说:“现在就带他到篷车上。” 六个人押他去。两个人骑着拉篷车的前面两匹马,两个人骑在后面两匹马,另一个驾车,一个坐在篷车里看守与狼共舞。 他们朝东走,越过一望无垠,辽阔宽广的大草原。这大草原,一直是与狼共舞深深爱着的。可是,在这阳光明媚的十月清晨,与狼共舞的心里,已经没有爱了。他一路上沉默无声,只听着车轮转动的声音,和身上铁链的声音。他的心中,也在考虑着逃亡的可能性。 如果要逃亡,至少要杀死一个或两个人。然后其他的人,会随后杀了他。他又思索着其他的方式。想想,就是在这儿奋战而死,也比囚在牢中,过着惨淡岁月要好些。 每一次,他想到站立舞拳,他的心就要裂开来,脑海中又浮现出她的面容,与狼共舞一直强迫自己想些别的,但他每分钟都在想她,这是最大的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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