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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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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道歉吗?可是这种事恐怕也不是男人控制得了的。声音愉快,笑容却傲慢。 苏亚退后一步,不由自主地抱住胸部:“不准……再过来!否则我要叫了……”“有人会听见吗?其实你真的不必害怕,我不会对你无礼的,虽然某些证据相反而行……”他故作邪恶地上下打了她一眼,“我坐下来总可以吧?反正雨停之前谁也没法回去。”他打量着室内,“也许我还可以生个火。 他打算留下来的镇定样儿叫她心跳得更急,她低声喃喃说:“你走好吗?你让我好害怕!” “天!他不耐他说,“你当我是什么?魔鬼?还是强占异性的畜牲?告诉你,夫人,不管我对你的欲望怎么样,除非你愿意,我不会侵犯你.新奥尔良多的是美丽迷人而又心甘情愿的女人。” 他愤怒地皱起眉头,连颊上的肌肉都牵动了,半转身就想往外走,这时一道地狱之火似的闪电划过天际,接着是一声连屋子带土地都要崩裂的巨雷。外面传来哗啦哗啦的破裂和木头倒地的声音,显然闪屯的落点很近,她歇斯底里地尖叫了起来。摩斯迪带着愤怒和警戒的神色,上前两步抓住她的肩膀,猛力地摇她:“天哪!你闭上嘴好吗? 你在室内是很安全的,不要再乱叫了,否则我就要打入了!” 他的粗鲁和残酷使她的害怕转为愤怒,伸手就向他的胸膛抓去。她的手先是打着他,后来却不知怎地,好象她沉在水中似地攀住他。她感觉到他的衬衫被她撕裂,也感觉到他的肌肉变硬,然后她的头就在他猛力的亲吻下无助地向后仰了。她觉得身体向后弯,也觉得他坚硬的身体贴着她,然后不知怎地拥吻中的他们便双双跌躺在粗糙、肮脏的石板地上。他们的双手无意识地追索彼此,直到她发出一声完全满足的呻吟。一切都结束,他们筋疲力竭地躺下,她开始无法自制地啜泣起来。她这才觉察到刚才发生了一些事,羞辱和悔恨交相而来,使她转过头去让泪在脸上奔流。可是斯迪却一改方才的粗暴和凶狠,轻轻地拉她人怀,出奇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安慰她。颤抖而无助的她开始发觉他身上的一些小事,他的衬衫质料很好,他的口音不像一般的北佬,比较深沉而带着点懒洋洋的调子。不管他现在是谁,至少曾经是一个绅士。他喃喃地诉说着温柔怜爱的字句,而他的手继续爱抚她的当儿,她竟然又兴奋了。 “噢,天,我真惭愧!”她低声而伤心他说,他的唇随即拂过她泪湿的面颊压在她的嘴上。渐渐地,她的身体在他的抚弄下缓缓暖热起来,她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声低吟,头部却挣扎地摇动着,“我一一真惭愧!”她又哭起来,“你该会多么地看轻我?我要怎么活下去?” “嘘,宝贝儿一一你是一个女人,一个用冰冷的外表掩饰了活泼的热情的女人。这没什么好惭愧的……”他的身体再度压下来,温柔缓慢又淘气地抵着她,双手同时象烙铁似地抚过全身,送她达到最高峰。 事后苏亚觉得象历经漫漫长途终获休息的舒畅感,不曾再说什么惭愧的话。一直到她回到自己的房间独处时,骤然升起的道德观念才开始与她新近发现的热情本性打起仗来。她的确鄙视过自己,也恨过他,可是看到他和往日一样保持礼貌而疏远的态度时,她又想让一切重新发生……她想要他的手爱抚她,他的唇吸走她的呻吟,而在一切之上的是她希望他占有她、带着她同赴动物性的忘我之境。 摩斯迪已但白说过,这件事是否再发生全取决于她,虽然她恨他这样说而且也曾真的打算就此一刀两断,却又发现自己抵个过那突然被唤醒的欲望.她终于崩溃,放弃自尊,开口请他陪她去河边一游后,他们便经常约会了。 有时上废弃的仓库,有时她坚持他深夜来她的卧室,可是他从来只肯待一两个小时,她又妒又怒地发现,他绝不肯让人限制他,也绝不接受责问,他的情绪善变而难料,有时粗鲁地来了即去,有时好整以暇地悉心取悦她。只有一次,她半带害怕地问他:”你爱我吗? 他却哈哈一一笑:”我爱跟你作爱,我想要你,这样还不够吗? 不知他对多少女人说过同样的话?可是她不敢问,她一再地告诉自己,她也没权利问。他们不是夫妻、她嫁的是威廉,而且她深深地察觉到,自上已悄悄地爱着他。有时她也极盼望威廉快来带她远离这罪恶的深渊,同时她又发现自己祈求他不要回来,至少目前还不要!,“她理智一点的时候就告诉自己,这只是一段插曲,等威廉来带走她后,这些便会结束。我们只是太寂寞,所以互相吸引……可是她又嫉妒得要死,憎恨那些他不在她的身边的时间,以及那时代替她的。甚至给他更多兴趣的女人。偏偏他,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虽然有时候比较专注。甚至还颇有爱心,但他总是自私的……永远不肯完全地付出。苏亚参加贸将军的舞会,主要是希望看见斯迪。他的确在那里,可是只远远地、有礼地朝她鞠个躬便不再理她了。将军虽然亲自款待她,介绍她认识一些高级军官,可是苏亚却觉得很凄惨。衣香鬓影、笙歌曼舞中没有她的朋友,、却有许多从前根本不能在这种场什出现的混血女郎。 她正与花了许多时间引她注意的汉斯少校跳华尔兹时,瞥见摩斯迪拥着一位美得惊人的混血女郎酣舞而过,他紧紧抱住她,挂着那叫她又恨又爱的可恶笑容俯视怀中的女孩。任何人都看得出那女孩极为崇拜他,她的眼光从未离开他的脸,偶尔还发出愉快的笑声。 苏亚发现她的舞伴困惑地望着她,赶忙敛色说:“对不起,我还是不大习惯这种情形……” “我知道你的感觉,”少校轻捏她的腰,“我是田纳西人,我也不大喜欢这种情形,不过,这不就是我们打仗的目的吗? 她与一位艾上校喝甜酒时,摩斯迪漫步而过,苏亚出声叫住他:“咦,这不是贺将军派来‘照顾’我的那位好心的上尉吗?你玩得愉快吗,上尉?” 他礼貌地向她鞠躬,她却看出他眼中的怒意:“还不错,夫人,你呢?,”他可真会装傻呀,明知他今天不值班,她却仍然甜甜地笑着问:“今晚你要送我回家吗? “我相信汉斯少校已经自愿负这个愉快的任务了。”这次他的眼睛却是笑着的。 上校清清喉咙,苏亚向他展现最美的笑容说:“上校,你们军官都那么害羞吗?我每天都见到这位上尉,可是他甚至不懂得该请我跳舞呢!” 这次他逃不掉了,上校已经不耐地说:“上尉,你不会让太太认为我们是野蛮人吧?” 乐队已奏起华尔兹,摩斯迪弯腰对她说“这真是我的荣幸。” 他的舞跳得很好,但并未把她拥得很紧,她以为他在生气,不过他似乎只觉得好玩。 “你早该请我跳舞的!她忿忿他说,他却调皮地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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