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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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璐凭直觉走出体育场,正如她事后向我们叙述的那样。她在公园里走了两百米,她沿着两边栽着树的一条小渠溜达,那儿尽是骑着自行车的孩子、连环画商和说甜蜜下流话的商人。突然,她发现一课樱花盛开的树上有什么东西在动弹。她走过去,终于认出是马姆特,它头上戴着花冠,怀里抱着希普。马姆特在美丽的樱花树上摇晃着小狒狒。璐说到此心软得几乎哭了。她的母性又冲动起来,终于泪流满面。 一时无法让马姆特从樱花树上下来。全组人围着那棵樱花烂漫的树。阿尔罗拿着他的电操纵杆,增大放电,但不成功,电流如此强,使马姆特直往树枝间躲闪,但就是不下来。璐看不过去了,敦促驯兽员停止这酷刑。 阿尔罗大吃一惊,戛然止住。璐说她要爬到樱花树上去,以情动之,使它们重新变得温柔些。这根本不可能。她会吓着马姆待的。阿尔罗回过神来了。必须把它的头头、威严的多特带来,只有它会打出适当的手势,使那只犯错误的狒狒顺从。 阿尔罗带来了多特,它焦躁不安,做着怪脸,发出低沉的叫声。阿尔罗把马姆特指给它看。多特把身子倾向前,伸着脖子,眨眨明亮的栗色眼睛,仔细观察那一簇簇的花。它抓耳挠腮,用“手”扫地,发出几声不谐调的“啵啵”声,后来它干脆坐在树底下,眼睛瞄着马姆特。 “你们稍往后退一退,”阿尔罗叮咛道,“离开它们。我拿着操纵杆留在此地。” 多特比较安静,似乎觉得鲜花盛开的樱花树的树荫十分迷人。微风吹过,把一片花瓣吹落了下来,旋转着掉在多特的肩上。它用两个“手指”拈起花瓣,用鼻子闻了闻,干净利落地把花瓣吞吃了。它不时斜眼看看马姆特,并无真正威胁之意。是希普使这场闹剧有了进展。它突然像个娃娃似地不耐烦了,在马姆特的怀里动个不停,尖声叫唤。多特皱起额头,站了起来,用“手”接连敲打土地,对着马姆特发出越来越带有恫吓性的信号。它准备采取行动,攀登樱花树。这时,希普挣脱马姆特,顺树于滚下来,在地上一动不动,屁股朝上。它假装顺从,在樱花树下,一切可得听从命令喽。马姆特十分尴尬,也下了树,一动不动地呆在那儿。多特咬它的后颈。马姆特发出尖叫,更加匍匐在地。多特开始骑在它身上,这纯粹是为了炫耀自己。剩下的事就是把这个顽皮东西领回笼子了。 当天晚上,在东京都大饭店,我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一个男子用英语说道:“我是小山。”说话时怪腔怪调,我感到有些失望和怀疑。他补充说,他不能跟我见面,他得提防着点。警察跟学生之间的战斗是他发动的,现在正在进行大逮捕、监控、侦察。他不能动窝。我的处境会有些困难……我本想多知道一些有关联络网和他的策略问题。可小山说他跟我讲话的时间过长,这已是不谨慎了……我特别想见到他,因为他那带鼻音的英语跟他的漂亮名字不相称。我再也找不到我的白雪小山了。我再次害怕这是个诡计。这人真是小山吗?我想象电话线那头是雅娜,或是某个为菲尔斯公司服务的敌手冒充小山的嗓音。不可能,要是这样,可就太过分了! 第二天,吕丝神色慌张地带来了录像带,后面跟着M、璐、勒普蒂,这是偷偷流传的东西。我一眼就认出了我所忧虑的东西,雅娜又来了。这盘不透明的灰暗带子就是她的。 吕丝想只是简明扼要地复述了带子内容,以便既让我了解情况而又避免看到图像。但我想知道一切,观看一切。我跟这雅娜,将尝尽辛酸,历尽苦难;我将把那杯苦药喝光。M转而赞成吕丝。 “这是盘百分之百的淫秽无声带,无名无姓,也无修饰。人家有权干一切,有权搞乏味的目录。人家认可雅娜,她的胴体,所有的细节……就这么回事!” 他不再多说。但我感到受辱,我反抗,补充他的想法: “雅娜跟我相似,如同孪生姐妹一样,嗯!她一如既往,总是彻底玩弄相似,相像得叫人搞错,嗯!就是这样,总是同样的手法……这是在吸我的血,把我的身体掏空,剥我的皮,把我的精华吸干。但你们为什么不行动!还等什么呢?应该马上摧毁这个系统,追捕她,抓住这些录像带打击她!让她付出昂贵的代价!把这个婊子扔进监狱!” 勒普蒂说话了,他采取那种在重大日子里说话的方式,明确而坚定: “玛阿,录像带是合法的,它具有一切合法的理由。演员是雅娜,片头字幕上的名字是雅娜。至于她像你,那可是谁也管不了的事。要是打官司,我们会输的,只有再次引起别人对你的注意,对相似的注意,只会更加强相似。” 我不信,我觉得他们瞒着我什么。无论如何我要看那录像带! “这很不健康!”M高声道。“是放纵和病态的!” 我注视吕丝,她缄默不语,低下眼睛。她会把录像带给我的,她了解我。 勒普蒂又开口了: “这些录像带只在有限的圈子内传观,在S区,这是个红灯区。” “没有出口吗?不见得!” 勒普蒂最终承认: “有些录像带传到美国去了,尤其是加利福尼亚。因为这儿有黑社会组成的一张网。” “黑社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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