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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音前言(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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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六二至一八六四年,谢德林在《同时代人》杂志编辑部工作。从一八六八年起,谢德林和涅克拉索夫一同编辑《祖国纪事》杂志。涅克拉索夫逝世(1878年)后,谢德林独力担任该杂志的主编,直到一八八四年,杂志被沙皇政府永远查封为止。在前后十八年的杂志编辑工作中,为了坚持革命民主主义的立场,保护人民的利益,为了俄国文学事业的发展,谢德林进行了艰苦卓绝的工作和顽强激烈的斗争,写下了不少传颂后世的佳作。 六十年代初的“农村改革”,首先是把资本主义从妨碍其发展的农奴制桎梏下解放出来,而农奴们得到的所谓“解放”,其实质不过是由地主的羁绊中转移到资本家和农村资产阶级——富农的奴役下,他们仍然过着赤贫而屈辱的生活。“改革”后,迅速发展的资本主义创造了新的阶级——资产阶级:工业资本家、财政资本家。果戈理和奥斯特罗夫斯基笔下的宗法家长制的旧式买卖人,被渴望“文明”的“承包商”所取代。俄国出现了属于资本家承包商的铁路,出现了新兴的银行、交易所,资本主义式的投机倒把活动大大兴盛起来。资产阶级培养了为他服务的知识分子:工程师、经济学家、律师等等。代表资产阶级利益的报刊也应运而生。英、法、比等外国资本的涌入俄国,使俄国劳动人民又多了一重压迫和剥削。 在七十年代,农民运动比以前更加频繁,更加激烈。大多数革命民粹派人士表达了这个时期的农民革命情绪。他们成立革命组织,“到民间去”——即到农民中去发动起义。但他们的政治纲领是乌托邦式的,认为可以越过资本主义直接进入“社会主义”,认为农民是主要的基本力量,不承认工人阶级的伟大历史作用。“到民间去”运动失败后,民粹派,或者更确切地说,民意派转入暗杀沙皇和高官显宦的恐怖活动。尽管他们最初取得了某些成功,但也无法掩盖自己的软弱无力,以及他们脱离群众的致命错误。革命形势由于民意派的失败而告中断。 在这种形势下,最反动的地主阶级要求恢复农奴制,取消资产阶级性质的法院、自治局等设施,要求停办学校,取缔进步刊物,对革命青年处以极刑,对农民运动采取镇压手段。而自由派地主和新兴资产阶级则主张扩大自治局的权力,巩固法院组织,给资产阶级报刊更大的自由,企图用残缺不全的宪法来帮助沙皇专制政府对付革命。反动派和自由派提出的方案虽有不同,其目的并无轩轻:巩固贵族地主一资产阶级专制,消灭革命力量。 谢德林在这个时期所写的大量作品,深刻反映了当时的这种社会政治生活。其中最主要的有:《时代特征》(1869年)、《庆巴杜尔和庆巴杜尔莎》(1863—1874年)、《一个城市的历史》(1870年)、《塔什干的老爷们》(1869—1872年)、《箴言》(1872—1876年)、《戈罗夫略夫一家》(同前),等等。在这些作品中,谢德林愤怒地、无情地揭示“农村改革”的骗局,鞭挞沙皇官僚的残暴愚蠢,暴露新兴资产阶级“文明人”和“社会栋梁”的巧取豪夺,嘲笑自由派的虚情假意和为虎作伥,批判自由民粹派的迷忄吴。凡此种种,用谢德林自己的话说,为的是要“唤起读者心中的辛酸感”,让他们看到“他们四周的黑暗太浓”,并指出人民只有起来和黑暗势力斗争,才有出路,因为人民群众“是我们本身力量的唯一基础。没有他们的参加和关心,我们便会更弱”。 在七十至八十年代,马克思学说已开始在俄国先进分子中传播,工人罢工运动也一再爆发,但是由于谢德林未能掌握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武器,他不可能从工人阶级的个别事件中判断俄国历史的新时代已经开始。因此,他虽然正确地批判了自由民粹派不切实际的幻想和无济于事的恐怖活动,却未能对于随着资本主义发展而来的新的历史力量——工人阶级予以应有的估价。 由于沙皇政府书刊检查机关的刁难和迫害①、对反动派和自由派的激烈斗争、繁重的杂志编辑工作,谢德林积劳成疾,不得不于一八七五年出国治病。在国外治病期间,谢德林实地观察了西欧资产阶级社会的生活和政党活动。一八八〇至一八八一年,谢德林写下了一本出色的讽刺特写集《在国外》。当时俄国自由派报刊拜倒在西欧文明的脚下,把资产阶级议会制度当做自己政治理想的化身。谢德林在国外看到了并承认了俄国无论经济文化都比英、法、德等国落后,他向人民指出了这一点,但他丝毫没有被西欧文明所迷惑,却“非常精彩地嘲笑了扼杀巴黎公社社员的法国,嘲笑逢迎俄国暴君的银行家的法国,说法国是没有共和派的共和国”(列宁)。《在国外》后来被列宁誉为讽刺文学的经典之作。 ①谢德林的每一部作品都密切结合时代,对黑暗统治进行无情的抨击,因此他的作品,没有一篇不被沙皇书刊审查机关大加砍伐。杂志也一再被罚停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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