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6年第13期
读《琵琶行》感悟琵琶女
作者:张海珍
今天重读此文,不禁呆坐案前,心中顿时涌起满腹生之无奈,它们盘桓在我狭小的心胸——淤积一处,叹息不出。
在偶遇琵琶女前,作者本“恬然自安”,生活在失忆的平和之中。用失忆去疗治失意的伤痛,这似乎是一个古老的祖传秘方,记忆中陶渊明用过,荷蓧丈人用过。陶渊明手持菊花伫立于庐山之北,示人以失忆官场,荷蓧丈人端出鸡汤款待孔子贤徒示人以失忆世务。追溯起来,人们大都以为其鼻祖非老庄莫属。
可是,生活中这种失忆的平和时常脆弱得像飘落窗台的雪花,借着一点点温热,就会消融殆尽。借着一位花容老去的无名歌女那一声有京都声的琵琶旋律,作者内心那道平和大堤霎那间堤溃浪涌:一是“是夕始觉有迁谪意”,进而“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直至“江洲司马青衫湿”。
哦,失意原来是那爬上额头的皱纹,记录着生命的足迹,任凭你涂上厚厚的去皱霜耐心地搓揉,它们总会在你一抬头间折叠起来。
谁说:得何以喜,失何以忧?可谁又能断定荷蓧丈人的餐桌前没有飘散无奈的颗粒?谁又能断定陶渊明手持菊花时没有散落一地落漠?
我想把淤积胸中的那一团无奈叹息而出,可硬被逼作两行热泪潸然而下。
张海珍,湖北黄石市财贸学校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