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种行为,我把它定义成大是:
一位农民从外地打工返乡,乘车赶往自己的老家。到了离家五十多里的地方,他突然感到身体不适,发热咳嗽。从新闻中他看到过关于“非典”症状的宣传,他想如果自己是“非典”,那么一车人就会被感染。他让司机把车停下,自己下了车,慢慢步行回家,这时离家还有几十里路。
那几十里路他走了很长时间。他站在村口大声唤着妻子的名字,妻子闻讯赶来。他让妻子给他端了一碗水,摆在村口的一块大石头上,然后让妻子走远些,不要靠自己太近。
水喝完了,他对妻子说:“把父亲叫来。”妻子把老父亲扶来了。他双膝跪下,朝老父磕了一个头,说:“孩儿可能得了‘非典’,这就上医院去,您老人家多保重。”
说完,他在老父亲和妻子的眼泪中独自步行去了医院。
庆幸的是,他患的不是“非典”。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发生在江苏丰县。这位农民名叫张元俊。
有这样一种行为,我把它定义成大非:
据报载,一艾滋病毒患者,拒绝治疗,拒绝隔离,而是跑到街市中心,拿一筒抽有自己血液的针筒,见人就扎。众人纷纷躲避,最后,这一患者丧心病狂把针筒扎到一六岁幼童的胳膊上……
无论大是还是大非,总意味着非灾即祸。天灾不可预测,人祸却可避免。对大非,我们深恶痛绝。对大是,我们肃然成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