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干着一份全日制工作,以资助丈夫迈克完成学业。终于,他毕业的日子要到了。我们的父母将从州外赶来参加他的毕业典礼,而我也为那天做了许多计划。比如,毕业典礼后,去吃冰淇淋,然后去镇里潇洒一回。
我兴高采烈地跑进我工作的那家书店。“我要在感恩节后的那个星期六休假,”我向老板宣布,“迈克毕业了!”
“对不起,玛丽,”老板说。“假日后的周末是我们最忙碌的时间,我需要你在这儿。”
我无法相信老板会如此不通情理。“可迈克和我等这天已经等了五年了啊!”我辩解说,声音因激动而发颤。
“当然,我不会在毕业典礼时,给你安排活儿。”他说。
“我根本就不能来,罗斯,”我的脸因发怒而绷紧。“我不会来的!”我咆哮着冲了出去。
后来的那些天,我对他都不理不睬。他问我话时,我也只是三言两语冷漠地应答。
我们的关系越来越紧张,虽然罗斯看起来依旧热诚,而且常常是笑脸相迎,可我知道他心里不舒服,而我也铁了心,一定要请一天假。
我们就这样冷战了几个星期。一天,罗斯问我是否愿意和他单独谈谈。于是,我们去阅览区坐了下来。我盯着我的脚,告诫自己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坚强地承受。显然,老板想解雇我。他不可能任我这样轻视他而无动于衷。毕竟,他是老板,而老板总是对的。
当我不屑地冷冷地扫视他时,我惊讶地看到他眼中受伤的表情。“我不想在你我之间存有任何的怒气和不快,”他平静地说,“你可以在那天休假。”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的愤怒,我的狭隘,我的孩子气的行为在他的谦卑的面前是那样的微不足道。“谢谢,罗斯。”我终于“挤”出了一句话,我不会忘记这事的。
现在,这段往事又跳回我的脑袋里。我怎么就忘了罗斯对我的友善呢?在过去几天里,我怎么就没有能把这种友善传递出去呢?
我从雇员卡中拿出雇员的卡片,拨打了她的号码,并向她道歉。挂电话时,我们的关系已和好如初了。
上帝有办法把我们的人生中所学到的东西深藏于我们心灵深处,并在需要的时候,让它们浮现出来。而且她也让我明白,有时候,对人友善比坚持“正确”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