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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取二龙山(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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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鲁大师同武松朝寨墙上一站,武松看见山下杨志等人把这些喽兵杀得跌跌爬爬。武松心里有话:不能这个杀法,我们大大王也要小大王帮助,把这些小大王杀完了,单剩我们几个大大王,也玩不起来。“师爷,你老要慈悲,速传口令,封刀不能杀。”鲁大师也同意:“爱弟,你赶快传口令!”武松两口刀一摆,望着杨志等人,高声喊叫:“鲁师爷有令,封刀!”杨志听见寨墙上传令,停住大刀,招呼孙二娘、曹正住手。杨志一声大喝:“罪归于主,你等如愿投降,一律丢刀,跪倒!”这些刀枪由杨志手下的孩子拿起,把归降的这些孩子带进寨门,叫他们侍立于左右。杨志传话:把前后的寨门关锁,钥匙交来。他同鲁大师、武松斟酌,我们要先把山寨寨主立下来,随后再办善后。一山不能无主,先立聚义厅,大雄宝殿如做聚义厅太不雅观。他就问曹正、鲁大师:“从前王飞天聚义厅立在什么地方?”曹正晓得,原来的聚义厅是后山藏经楼楼下,因后来鲁大师同王飞天翻脸,单打二龙山,王飞天才把聚义厅统到大雄宝殿的,取其山下出入便当些。杨志主张还是到藏经楼下,连孙二娘设七张宝座,要公议公推哪一位为山寨寨主。照杨志的意见,是推武松为山寨寨主。我姓杨的同鲁大师虽打了二年多,没有能奈何二龙山怎样,武松昨日到,今日就能取下二龙山,这是他的福分,应该福人登福地。凭武松的威望、武艺也够做山寨之主。武松谢绝,不敢接受,如没有鲁大师同杨大叔,我同他们就不客气了,这两个老前辈在此,武松何敢有占?鲁大师推杨志为山寨寨主:“你智勇双全,又精于韬略。”大家都同意,杨志也不敢接受,不能有占盟兄鲁大师。杨志推鲁大师为山寨之主,大和尚哈哈大笑:“咱家是一个粗莽的汉子,岂能为山寨之主?”杨志说:“不妨,有我们大家补助你老一切的不足。”大家也同意,鲁大师第一宝座,杨志第二,武松第三,张青第四,孙二娘第五,施恩第六,曹正第七。七张宝座排定,杨志过来办理杂务,盘查仓库:金银、粮草、军装、刀枪,随后过队点名,山上还有一千多喽兵,连十字坡、曹正店里的孩子合并起来,将近有两千人。把粮草、军装和金银立了册子,归降的喽兵,要归喽兵的卯簿册子。又传令:“开前山的寨门,掩埋死尸,清理道路,山上所死的人,还有王飞天的尸骸,亦复要埋葬,孩子们办理善后。”鲁大师复到大雄宝殿望望,就问手下的孩子:“当中的三尊金佛到哪里去了?”有孩子说:“死鬼王飞天叫我们把佛老爷抬到后山,在山上晒太阳。”鲁大师摇头,虽说是泥塑木雕的偶像,也不可以如此糟蹋,叫人去把三位佛老爷请回来,还坐在莲花宝座上。佛老爷在外头混得不好,把身上的金都玩掉了。鲁大师派人下山,召集匠人,代佛老爷装金,大殿重行油漆见新。
山上竖起大旗,招军买马,积草屯粮,准备抗拒官兵。杨志到校场,把手下的喽兵调齐,训话传令:“我们啸聚二龙山,第一,不许伤害来往的行人百姓;第二,不许奸淫妇女,要买卖公平。我们替天行道,要依照梁山的办法,如有哪个头领喽兵违背以上的军令,立刻绑缚枭首!”二龙山又换一番新气象。每逢三六九,杨志指挥操兵走阵。又派几十名孩子下山各路打听赃官污吏,恶霸土豪,拿他们的买卖,夺他们的金银珠宝,以补山上军粮军需的不足。山下居民百姓安居乐业,无不感激。命操刀鬼曹正到镇上去开酒店,如有南来北往的英雄好汉,愿来投奔者,收留聚义,量才录用;如不愿投奔者,重送川资,后会有期。这也是仿照梁山的办法。杨志本来智勇足备,有他教练,二龙山的兵事蒸蒸日上。鲁大师消闲时,又到桃花山同打虎将李忠、小霸王周通两人联络;武松消闲时,也到白虎山同二孔联系。二龙、桃花、白虎三山联合,如有官兵征捕,互相帮助。以后是三山聚义打青州,众虎同心归水泊,还有二龙山、桃花山、白虎山的书说。《武松》十回书到此结束。
注:①局——紧蓄着。
②惊惊簇簇——担心受怕。
③惹厌——调皮捣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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