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6年第3期

上路（外一首）

作者：扎西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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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有人等着风停下来，
　　想安静一下，
　　一些陈年积雪滑下山坡。
　　
　　这时候我弓腰出门踏上长途，
　　低洼处衰草在腐烂，
　　我想我知道它们的使命。
　　
　　道路上有人在叫我，风没有停，
　　没人与我同行，
　　我的应答随风而尽。
　　
　　这正是大地闭上眼睛离开人世的时候，
　　尘埃已经落定，
　　山道开始变黑。
　　
　　我停止了我的前行
　　
　　一堆石头在等待里
　　越来越远地离开了它最初的河谷。
　　我把疲倦歇下来。我的悲哀
　　与别人无关，也与一个老喇嘛的应答无关。
　　我停止了我的前行，阳光变阴，山色变暗。
　　陪我聊天的僧人，
　　发现自己留在河流中的前世的倒影
　　像一堆石头隐入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