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六回 轸星布天罗地网 四怀绝风车电源




  上回说到马前卒双掌拍下,喊声“黑白同途”,只觉一股大力把自己震倒,疼痛立止。他再看莲花鬼,也倒在地下,恨他不讲信用,立即跃起,欲上前再施一掌结果他性命,只听师叔齐天说声:“再见!”便提着莲花鬼走了。

  韩元帅见莲花鬼被齐天提走,忙上前慰问马前卒道:“马押运没事吧?”

  马前卒说:“托元帅洪福,幸得无事。”

  牛蛇并和棠四怀见马前卒获胜,傲然不乐,一言不发。五行星却笑问道:“马押运先前为何没出真本领?难道真的要前辈在旁才有用吗?”

  马前卒叹道:“本先锋哪里有如此本领,实在是师叔在我掌心画了几画,打起来便随心所欲,使出了空前招数。”众将听了,才恍然大悟。

  韩元帅见战胜了莲花鬼,方欲整军前进,却见军卒们纷纷后退,不少士兵掉到岩底下跌死,大吃一惊,急上前镇压。可是,哪里镇压得住!只得趋至军前,见有一敌将手举一柄扉斗,周斗像水龙头一样,对地府征讨军喷水,敌军随着水后冲杀过来。被水冲着的军士如痴似呆,不知招架,拼命向后撤退,所以,把后面的军士逼落岩底,韩擒虎大怒道:“何方鬼怪敢用此邪术阻我大军?报上名来!”

  只听那将说:“吾乃北斗移星是也,守此岗已近万年,从来未有一兵一卒敢到此猖獗,你是何鬼,敢带兵到这里撒野?”

  韩擒虎怒道:“吾乃未来阎罗王,现任地府征讨军大元帅韩擒虎,领军统一阴间。八方负隅顽抗之鬼,已被我征服七方,你岂未知耶?”

  惨星听了大怒道:“你统一阴间,消灭八方鬼怪,与我何干?竟敢到我地界横行,看斗!”于是,一扉斗击向韩元帅。

  韩擒虎听了轸星之言,觉得奇怪,大叫道:“你难道不是八方鬼怪之内的鬼怪吗?说清楚再战未迟。”

  轸星说:“我止军岗就是止军岗,有什么可说!”于是,又一周斗击来。韩擒虎见他蛮不讲理只得举起打鬼鞭还击。

  轸星见韩擒虎打鬼鞭举起,黑气漫天,知道聚了不少冤魂于其中。冷酷无情地说:“你这打鬼鞭只能打阳间人冤枉而死的冤鬼,伤不着真正有本领之鬼,轸某奉劝你一句,还是少使这鞭为妙。”说完,用斗柄一格,黑气散尽,打鬼鞭却打不下来。

  韩擒虎见打鬼鞭失灵,轸星又说些不明不白之言,只得收鞭问道:“轸星有何高见,劝韩某少用鞭?”

  轸星笑道:“难道你听不懂其中之理?它只能打冤魂,即蒙冤而死之魂,驱他们上阵厮杀已是罪过,你还用打鬼鞭打死他们,不是冤上加冤吗?他们冤上加冤,你不就罪上加罪了?何况多杀生灵,也非盘古和森罗殿君主本意呢!”

  韩擒虎听了大怒道:“你的道理只会对别鬼说,何不对自己说说?你既有仁义道德,为何用扉斗扉水撞伤我军卒,逼他们跌岩致死?”

  轸星见韩擒虎不听己言,也大怒道:“好言相劝,你不听也罢,却反责于我,试想你百万大军进逼我小小一个止军岗,我止军岗兵不足几千,众不满十万,为了自存,不对你们施用一些法术能行吗?”

  韩擒虎气冲冲地说:“以己律人,还敢强辩……”话还未说完,旁边闪出一将冲到较星面前喝道:“功夫上分胜负,何必费唇弄舌,争之大小!”随着喝声举剑刺出。

  韩元帅一看,上阵之将乃是左先锋官牛蛇并,喜道:“牛先锋能为本帅分忧,乃本帅之幸也!”

  且说轸星见冲来一个牛头蛇身之将,更不打话,举扉斗乱砸。剑来斗往,却与别阵不同。剑来风声变雨声,枫讽换嘀嗒;斗往空鸣转雷鸣,隆隆代轰轰。两个斗了半个时辰,只见天旋地转,风卷雨倾,声震山谷,音撼宇宙,不分胜负。众军士见两将斗了半个时辰,便电闪雷鸣,日月无光,吓得如痴似呆。

  又斗了一个时辰,轸星卖一个破绽,领军败退。

  牛蛇并与他斗了两个时辰方获一胜,怎肯让他逃走,便立即领两千左先锋军追去。追了两里,忽听自己军中一将追来,大叫道:“牛先锋勿追,免中贼计!”

  牛蛇并听到喊声,回头一看,却是押运官马前卒。心想:我就到手的功劳,怎可抛弃!你见我立功,眼红了吧?于是,问道:“他败我迫,会有什么奸计?”

  马前卒说:“我见轸星未有败象,故意诈败,而且,带军而逃,其中有计。”

  牛蛇并不悦道:“你胜便是真胜,我胜却是假胜,真是岂有此理!”于是,不听马前卒之言,急急追去。

  又追了两里,轸星忽转身喝道:“我虽败,但未见得就死在你手里,牛先锋为什么不留些余地,穷追作甚?来,我再与你斗三百合,来!来!”

  牛蛇并说:“败军之将,不降便死,不死便降,轸将军两者择其一,欲逃到哪里去?”于是,又举剑与移星大斗起来。

  马前卒见牛蛇并不听劝告,知道败事,只得急禀韩擒虎。韩擒虎觉得在理,怕牛蛇并中计,忙领大军,谨谨慎慎跟于其后。

  再说移星与牛蛇并又斗了一刻,见敌军韩元帅率大军追来,对牛蛇并说:“我与你只单打独斗,何必叫大队追来。有胆量的,再追两里,我与你赌个胜负如何?”说完又退。

  牛蛇并被轸星如讥似讽地说了几句,心想:吾正不愿他们来夺功劳呢!于是,吩咐一将:“你驰报韩元帅,叫他大队不要追来,我只用这两千军便可擒敌。”那将不敢违令,只得去向韩元帅报告。

  马前卒听了那将之言,看了地下一眼,见两里内尽是松土,知道有异,对韩元帅说:“只怕诡计就在此松土中,大军不进也罢。”韩元帅也点头同意。

  却说牛蛇并两千军追进了松土地段,忽然不见轸星去向,心中疑惑道:“莫非他真的败中有计……”方犹豫间,不知轸星在哪里喝了一声:“按!”便见自己两千军卒叫都叫不出一声便倒地了。瞬眼间香昧、臭味、焦糊味扑鼻而来,一点火光不见,却把两千军卒烧成灰烬,吓得牛蛇并不知所措。这时自己脚下也如火烫,知道不妙,急忙用鼻子一喷,鼻涕变成元数犀牛,自己跃到犀牛背上,一只一只地跳过去,好一刻才跳到没有发热的地方。可是,回头一看,遍地犀牛也化成焦炭了。

  牛先锋不知为什么两千军卒会一刻间化成了灰烬,仰天长叹道:“不听马前卒之言,一败涂地,还有何颜面再回地府征讨军中……”话还未叹完,轸星又持着扉斗上前挑战。牛蛇并急道:“虽然逃了性命,但全身酥软,哪里还有力量与他战斗。死在这奸鬼之手,不如自了吧!”于是,把剑对喉一抹,鲜血喷出,就要抹断喉咙,一命鸣呼,忽听一声叫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牛先锋何故轻生!”手腕一软,宝剑落地,口一张,一粒东西进入肚中,一阵凉快,伤口复原。睁眼一看,救自己之将却是马前卒,惭愧地说:“我不要紧,快追上轸星为军卒报仇。”

  马前卒说:“轸星逃不了,五先锋已经追他去了。”原来,韩擒虎见前面土松,不敢进军,而牛蛇并的军卒一进松土便倒,知道中计,忙令五行星和马前卒腾空察看。

  五行星和马前卒腾到空中,见牛蛇并正在一个犀牛背上蹦着往外逃,忙按下云头搭救。马前卒刚到,牛蛇并剑己抹向喉咙,急运一口气吹去,把牛蛇并手臂吹软,不能再用力,于是宝剑落地,才不致死。

  五行星见移星追来,急叫兵卒去救牛蛇并,自己拦住轸星厮杀,狠狠骂道:“你这个口是心非、满口仁义、杀机暗藏的家伙,究竟用何法术把我两千先锋军顷刻化成灰烬?快快说来,迟则取你性命。”

  轸星听了大笑道:“无知小辈,不学愚鬼,待本将告诉你,我已布下了天罗地网,专待地府征讨军前来受死。若问叫何法术,这法便叫作”天罗地网法'.”

  五行星听了轸星没有边际之言,大怒道:“我只把你宰了,便有天罗地网,哪个还能使用!”于是,一相克叉击去。

  轸星见相克叉击来,用扉斗一格说:“你是天上五行星,我是天上北斗柄。五行只为众所用,北斗却为众所尊。就只凭你这本领,便能把我宰了,我怎敢受众尊崇?”说话间两件宝贝撞上,无声无息地放射出一片熊熊火光于空中燃烧。

  五行星见无端烧起一片大火,心想:我把此火吹到彼军中,不把他们烧死才怪呢。于是,张口一吹。哪知这火不同一般,它不顺风而去,却逆风而来。循着逆风之路,就要烧到口中,只得急忙闭气,才不致把嘴烧伤。

  轸星在一旁见五行星所为,笑道:“你无知可见矣。这火非一般之火,是自燃之火,只遇氧气便燃。你吹的风越大,氧气越多,火自然烧向氧气多处,懂吗?你这样愚蠢,还是在真功夫上见胜负的好。”

  五行星觉得有理,不多言,又举起相克叉击去。只见轸星用扉斗一格,又多了一团火在空中烧起,不免吃惊。就在这吃惊之际,轸星用扉斗乘虚击来。五行星急忙闪过一旁,不敢用相克叉再撞,急忙瞬一下金眼,弹出一钢刀,操在手中,对准扉斗一刀劈落,欲把扉斗劈为两半。只是钢刀劈过,扉斗依旧,又冒出一团元名火在空中燃烧。五行星无法可施,急欲退回阵中,轸星却上前拦住说:“未分胜负,怎能就走!”

  五行星听了轸星戏谑之言,大怒道:“斗下去我就输与你不成?”于是,又相克叉击出。叉到中途,只见一飞鞍早已击中移星扉斗,移星退了数步。

  五行星一见飞鞍,便知是马前卒前来,连叫:“马押运飞鞍能克他,不要让他逃脱!”接着青眼一瞬,滚出一条木棒,连忙抓住,与马前卒对移星左右夹攻。

  轸星力斗两将,毫不畏惧,而且,越斗精神越好,招数越精。韩元帅见三将在空中搏斗,虽然都未见败象,可是,五行星和马前卒也未能占到便宜,其他将领又腾不到空中相助,怕两将有失,只得鸣金把两将召回。

  马前卒和五行星见一时一刻也不能取胜,只得撤回阵中。轸星见两个敌将撤去,也不追赶,只在空中叫道:“我天罗地网等着你百万大军成灰烬,来吧!”

  五行星与马前卒回到营中,韩元帅慰劳一番,然后问道:“移星武器和法术奇异,又布下了天罗地网,这军如何得进?”

  棠四怀说:“不如我军撤退,再绕攻乾亥岭。”

  行军记室颜田说:“从第二条路进军,又安知没有阻挡。”

  马前卒说:“还是弄清轸星的天罗地网术是什么东西再说吧。”

  牛蛇并说:“我看他的所谓天罗地网术一定有什么机关施法,因为,我只听到他叫一声”按',军卒才倒地成灰。”

  五行星说:“待我到空中一察。”于是,他腾到空中,五眼齐睁,只见松土底下一片鸽丝,似无规律、又似有规律地互相缠绕着,再无他物。于是,他回营对元帅和诸将汇报。

  马前卒听了恍然大悟道:“是了!是了!”韩元帅迫不及待地问:“是什么了?”

  马前卒说:“他们用的是电术。”

  五行星接着说:“还是马押运聪明,我怎么不会想到这一层。”

  韩元帅不解地问:“何以见得又是电术?”

  马前卒说:“地下的鸽丝一接着电源便会把军卒电倒,接着鸽丝发热,温度急剧增高,一刻便可把物体化掉。”众将听了,方才明白。

  牛蛇并说:“既明白是电作怪,五先锋又可以立功了。”

  五行星问:“这话怎说?”

  牛蛇并说:“你又用土眼制云母衣,不就迎刃而解了。”

  五行星说:“非然!这电与球电不间,我虽用云母衣可把电源隔绝,但是不能把高温降低,这如何是好?”

  棠四怀说:“我细心思考,还可一用,虽云母衣不能降低高温,但隔断电源之患。五先锋再腾到空中,用黑眼洒下倾盆大雨,不就可把温度降低了。”众将听了,拍掌称妙。

  地府征讨军将帅方在商议,粉墨又率军前来挑战,韩擒虎急令五行星赶制了两千套云母衣,又命牛蛇并带领两千军卒土之前接战。

  轸星见来将又是牛蛇并,笑道:“牛先锋死里逃生,得脱前厄,颈上刀痕未愈,又领军前来,难道真的不要命了?”

  牛蛇并怒道:“中你一诡计,怎能再中第二次。这次迎战,你法术未必就有灵验,我与你鹿死谁手,还在未知之数呢。”于是,率了两千云母军,愤怒向敌阵冲去。

  轸星不再打话,举起用斗对准牛蛇并头顶砸落。牛蛇并没有奇技,还是用剑对准扉斗刺去。剑来斗往,又斗了一个时辰,移星败走,走前对牛蛇并说:“你还敢追上来否?”

  牛蛇并不屑一顾地说:“量你也奈何不了我,有何不敢!”忙率军追去。

  追了三四里,又进人了轸星的天罗地网。轸星在半空中笑道:“牛蛇并,你又中计了!”牛蛇并方说:“未必……”“必”字刚出口,已觉足心发热,忙仰头对五行星叫道:“下雨!如”雨“字才出口,足下已有几十度高温,军卒虽没被电倒,可是,烘得”哇哇“大叫。就要被烧死之际,五行星已作法下雨,自以为可以把温度降低。哪知雨一下到地上,被高温一洋,天罗地网立即变成了蒸笼,水在沸腾,热气上升,比熔炉里的温度还高,只一秒钟两千穿了云母衣的军卒变成了汤圆,个个被烫得手足伸天,在汤中翻滚。只有牛蛇并,被汤脱了一层皮,为五行星所见,从空中悬金丝把他卷走,方保得性命。

  轸星见初按电闸,牛蛇并军士不倒,知是穿了绝缘甲,吃一惊后,忙叫电官加大电流,急速加温。温度刚上升之际,见五行星作法下雨,怕法术不能奏效,又吃一惊。可是,他却想不到,雨受热即沸,意外地把牛蛇并两千军卒烫死。待五行星把牛蛇并救起时,得意地追上前笑道:“牛先锋,我话如何?这次虽不把你烫死,却剥了你一层皮,还敢第三次追赶否?”

  牛蛇并已被烫得昏了过去,怎能再回答他。只是五行星气愤不过,狠狠地说:“血债要用血来还!”

  再说韩元帅总以为棠四怀之计可行,准能获胜,破彼天罗地网之法。却料想不到雨落成汤,瞬间又把两千军卒驱去熬汤,后悔晚矣。

  韩元帅正后悔之际,五行星把牛蛇并救田,但已成了一条被剥了皮的蛇,痛心不已,忙上前摸摸鼻孔,尚有呼吸,急令马前卒救治。幸亏马前卒药到痛除,一会儿便可以行走。

  牛蛇并虽然一会儿便可以行走,但是一刻却长不回鳞甲,军卒见了,未免窃笑。牛蛇并被军卒一笑,对轸星更恨,发誓道:“不报此仇,不再为先锋!”

  马前卒在旁听了,说道:“要想报仇,首先得设法查明电的来源,派鬼潜去截断他电源,然后进军,否则这止军岗虽只是宽三里,却不知有多长,要都装了天罗地网,怎样过得!”

  韩元帅问:“从他处进兵若何?”

  马前卒说:“就算他处可绕道,只是从这止军岗一退军,退路只容一鬼一骑,若被彼军追来,撤退不及,不知多少士卒会被逼跳岩致死,如何行得!”

  五行星说:“我军虽受挫折,但只损失少数,若能查明电源,破轸星有何难。”

  牛蛇并说:“五行星眼能洞察原物,还是你到空中沿着鸽丝接头处查去,方能查明。”五行星知责无旁贷,只得应承。

  五行星在空中运用金眼,沿着鸽丝查去,走了十多里,只见一条断谷,断谷里刮着大风,谷口装着一个大风车,一秒万转之速。鸽丝就通到这风车底下,所以,断定是由风车发出电源。只要破坏风车,不让转动,便无电流输出。再观风车周围,谷两岸住着千多大军镇守,周围也装有电网,不能轻易进去。一切查明,立即回营商议对策。

  五行星回到营中,韩擒虎连忙问道:“五先锋侦察如何?”

  五行星把情况汇报后,建议说:“我看这功劳非棠军师不能立。”

  棠四怀听了暗恨道:难办之事偏推给我,我是军师,你是先锋,怎能让你差遣。于是,说道:“五先锋既能侦察明白,必能完成任务,何必再荐举我。就让你一起立了这两功吧。”

  五行星知其意,笑着说:“军师神机妙算,又有玄功变化之术,所以,能胜其任。我这个先锋官有名无实,既无玄功变化之能,又无机谋可施,怎能比得上军师。”

  棠四怀初时恨五行星,可是,刚才五行星说了这番话,使他前恨全消,心里甜滋滋的,满脸堆笑说:“知我者莫如五先锋,只是方法如何施行,想五先锋必也成竹在胸。”

  五行星附在棠四怀耳边说了几句,棠四怀拍掌大笑道:“五先锋妙计果可一用。”五行星也接着说:“如果没有军师,我五某虽有此计,也不能胜任。”于是,请示元帅,元帅认为计划可用,立即传诸将,按计调遣。

  再说轸星两阵获胜,因营设宴大庆。酒席间,副将柳星上前说:“我军虽获两捷,只消灭了他四千余鬼,犹如九牛损了一毛,倘若彼军侦知我电源,暗中破坏了,我军却不堪一击,还是慎重为要。”

  轸星说:“就算彼军能查找电源,他怎能超越天罗地网,进行破坏。”

  柳星说:“五行星、马前卒都能腾云驾雾,若我军稍有疏忽,突然破坏风车,这便如何是好?”

  轸星说:“柳副将武艺法术如此高超,只守住不让五行星和马前卒破坏风车,我自然有计破他。”

  柳星说:“如此说来,我与主将分工,我专防五行星和马前卒,其他取胜之法,概委主将了。”

  轸星说:“再好。…”方说到“好”字,便有军卒进来报告说:“报告主将,营外有地府征讨军挑战。”

  轸星听了笑道:“他们还嫌死得少吗?不来我也要诱他。”立即披上战袍,命柳星回守风车,自己趾高气扬地出营接战。

  轸星出到阵前一看,来挑战的又是牛蛇并,大怒道:“你这个烫不死的牛鬼蛇神,今次再不能饶你!”

  牛蛇并听了也大怒道:“我牛鬼蛇神命系于天,你有什么能力烫死我!这次不生擒你为地府征讨军四千军卒报仇誓不回军!”提着剑冲杀过去。

  两将剑来斗往,又斗了一刻,轸星喊一声:“有种的再追上来!”往后便退。

  牛蛇并笑道:“不叫我也追呢!”便毫不犹豫地率军追去。

  轸星见牛蛇并这次带军队不止两千,而有万余,而且,地府征讨军大元帅韩擒虎也率大军追上来,心想“这次烧死韩擒虎这个罪魁,地府征讨军可一鼓击散了。”因此,待韩擒虎也进了天罗地网才喝一声“按!”自以为这一声令下,地府征讨军立即使化为灰烬,岂知连喊了几声“按!”地府征讨军却安然无事,大吃一惊道:“难道柳星敌不住马前卒和五行星,被他破坏了风车?”于是,命令军卒撤退,自已腾空回到风车上空,只见五行星和马前卒与柳星正在空中决斗,风车早停止转动,风车军士个个卧倒谷旁,风车上却站着一个肤如冠玉、唇若涂脂、美得像天仙、半似男、半像女的鬼在冷笑。轸星这时已怒不可遏,大喝道:“你是何处妖怪,敢破我风车,绝我电源、!”问话间举拜斗对棠四怀击去。

  棠四怀举剑一格。冷笑道:“吾乃地府征讨军军师棠四怀是也!你伤我四千军卒,我只伤你千余,有什么值得发怒的?”话刚说完,便化一道青烟飘到上空。

  轸星见他变化而去,喝道:“逃到哪里去!”跟着腾在空中,用扉斗对准棠四怀化的青烟砸去,冷不防背心一阵极痛,回首一看,却中了马前卒一飞鞍。

  原来,马前卒与五行星先前与柳星在空中相斗,是缠着他让棠四怀有空去破坏风车,切断电源,收拾镇守风车的军卒。现在棠四怀已经奏功,马前卒见掺星追赶他,知柳星武功与五行星匹敌,所以,让五行星一个对付柳星,自己却趁轸星不注意,转到他背后击出一飞鞍,把他击伤。

  轸星受伤,不能招架,欲逃回阵中,可是,一看营中军卒,已被韩元帅率军追到了断谷。原来,断谷守风车的军兵已被棠四怀放毒气毒死,眼见自己三千军卒又要坠落万丈深渊,十分愤怒,只得用起法术,用扉斗对地府征讨军喷水。他这扉斗是北斗化身,能随意运用玄武之水,一经作法,便倒海翻江,势如瀑布,不一刻便把地府征讨军冲得呆头呆脑,不能前进,所以,轸星按下云头,重整营寨。

  韩擒虎见轸星扉斗厉害,无法破他扉水之技,只得退三里扎营。

  再说马前卒把轸星击伤,知他再不能追击棠四怀,因此,又与五行星夹攻柳星。柳星抖擞精神,用一招“月落星损”卷向五行星,五行星见柳星用的是北极带,一卷之力能摇宇宙星辰,甚是厉害,忙用土眼放出一个南磁盘,用一招“包容宇宙”挡住北极带。

  马前卒见柳星北极带一卷便星辰摇动,宇宙欲摧,怕五行星挡不住,便一捏鼻子,白光飞出,用手一托,变成一条银链,用一招“绕行太空”,从刺斜里挝去。柳星见银链挝到,忙撤北极带一挡,北极带与银链一接触,却像久别重逢的夫妻,互相缠绕,不肯分离,两鬼只得互相拉着不放。

  五行星见有机可乘,举起南磁盘对准柳星头顶一砸,柳星急忙一闪。哪里还闪得及,被击中左肩。他虽然疼痛,但强忍怒火,运气一逼,方止住疼痛,而五行星又乘机将盘击来。防了一招,防不了两招,磁盘砸到头顶,眼见就要一命鸣呼,忽听空中一声霹雳,把五行星和磁盘震出十余丈远。

  (要知柳星性命,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