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齐天出洞显身手 袁候轻敌柱下亡




  且说马前卒取了韩元帅手书,尾巴一动,腾空而去,只两天便到了百会洞。

  刚到洞口,便见一个童子走出,忙上前问道:“仙童,这里可是姓齐名天的大仙所居的百会洞?”

  那童子瞥了一眼,不悦地说:“既知道,又何必多问!”竟不理马前卒,往外就走。

  马前卒忙上前拦住说:“敢烦仙童进去通报一声,说有乙二徒弟马前卒求见。”

  那童子把袖一拂说:“我师傅从来不见客,请自便吧!”说完飘然而去。

  马前卒遭到一童子冷眼,本来一肚子火气,只是自己来求他,自然是人在矮檐下,不敢不低头,所以,忍着不发。

  马前卒无计可施,又不敢擅自进去,在洞外踱来踱去,无意中抬头一看,见洞门有一对联,上联是:有人求处有求人;下联是:人求有处求人有。马前卒想:这是一联首尾倒置、平仄不调之对,也是宇浅意深、不易明了之对。吟吟诵涌,念了好几遍,忽然悟道:这不但是一联奇对,而且是一首回环诗。读起来就是:有人求处有处有求人人人人求有处有处求人有人有有人求人求处有求有求人人求人求有处求处求人有有有有人求处求处有求人求人人求有求有处求人求人有人求读到这里就回环相接了。马前卒念完后,觉得每句有每句的意思,前后一对当然更有意思了。他回味一番诗意,也不待仙童返回,直闯百会洞。

  马前卒闯进去,只见一人闭目养神,正是师叔齐天,忙上前叩头说:“师叔在上,小侄有礼了!”

  齐天听了大吃一惊,问道:“既是师侄,为何不报自闯?”

  马前卒念道:“有人求处有求人,人求有处求人有。”齐天听了,笑呵呵地说:“就凭师侄这一点聪明,能悟我这首回环古风,无求不允了,你就直说吧。”

  马前卒见师叔豪爽,也笑道:“我还未念出下文,师叔便知我悟会了,你的神通也就宇宙无双了,师侄不说师叔也该知道了。”

  齐天听了又笑道:“没有这些神通,怎敢称齐天。这些小事也不必挂怀,师叔立即起程便是。”于是,携着马前卒之手,像一朵云烟,轻飘飘地在空中游荡。

  不一日,回到地府征讨军元帅府,马前卒进去,见韩元帅面黄似蜡,已像死的一般,奄奄一息。忙通知五行星、颜回等进去,众将大吃一惊。

  齐天见了,不待与别鬼招呼,急急走到韩元帅面前,用手板开眼皮一看,说:“韩元帅中了糜骨香之毒,而且,毒中了六天,刚好是毒性发作期,而且,他服过别的药,精神在毒未发时虽能清醒,但却把毒全部吸进筋骨,实在是加速他的死亡。”

  马前卒大吃一惊说:“我是给了一些解药喂他,却不知会起到如此反作用,齐师叔早点为他下药吧。”

  齐天说:“毒中得如此深重,就是我齐天也无法救治了。”

  众将流泪道:“元帅真的无救了?”

  齐天见众将着急,笑道:“我还有话未说完呢,若过了明天我便不能救治了。”众将听了方才放心,只是马前卒还是愁眉不展。

  颜回问:“元帅既然得救,马押运还有什么不能放心的?”

  马前卒说:“还有牛蛇并先锋、棠四怀军师都与韩元帅同一日中毒,两个在敌营中,今晚如果攻不破敌营,如何救得他两个性命?”

  五行星说:“牛先锋和棠军师常常妒忌马押运立功,马押运不怀私怨,以两个性命为忧,如此胸襟,古今罕有。”颜回也跟着赞了几句马前卒。

  这时齐天已与众将通过姓名,又冲药与韩元帅服过,然后对众将说:“你们也不用忧,小可懂玄功变化之术,少顷我变化到彼营察看一番,到天黑设法把棠四怀和牛蛇并盗回解救。”

  众将听了,齐道一声:“有齐大仙在,我等无忧矣!”

  齐天拈须笑道:“这个当然!”

  不说齐天设法救棠军师和牛先锋。却说袁候设计擒了棠四怀和牛蛇并,又毒昏了地府征讨军一半军士,喜不自胜。老聘对袁候劝计说:“依我看,把地府征讨军被俘将士全部掩埋,免得看守。”

  袁候说:“副先锋有所不知,这些军士迟早也是死,何必多些一举。留着当作诱饵,诱韩擒虎再带兵来抢,彼再中计,不就全军覆没了?”

  老聘说:“只怕有世外神仙来助他们,所以,提早了结他们,也是一件快事。”

  袁候哈哈笑道:“就是神仙,哪会知道我下了糜骨香之毒?而且,在七天内,他们有什么本领请得神仙来。何况棠四怀、牛蛇并、韩擒虎早在行空营中中了此毒,明天就是七天了。韩擒虎不来攻营,料不定正是毒性发作呢。韩擒虎一死,地府军没了头领,我军乘乱杀过去,也可一举消灭他。”

  老聘说:“要知韩擒虎是否中毒,只看棠四怀和牛蛇并便知。”

  袁候说:“妙!他三个同时中毒,若有两个发作,那一个没有不发作之理。”于是,命军卒把棠四怀和牛蛇并提来,果见两鬼面黄似蜡,不能言语,笑道:“毒果发了O.”

  老聘听了,对狱卒说:“两个毒发,命在明天,不用再提回牢狱了,就留在这里,待本将与正先锋亲自观看他死前神色。”狱卒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欣然走了。

  狱卒刚离开,便有一群苍蝇围着棠四怀和牛蛇并乱转。

  袁候冷冷地说:“他还未死,就想吃了!只怕吃了他,连你们也要死。”

  老聘说:“苍蝇是无骨的,中了糜骨香也不会死。”袁候说:“不是副先锋说,我几乎忘记了,就让它们明天饱吃一顿吧!”

  这时已经天黑,袁候对老聘说:“传我命令,军士今晚和明天休息好,明晚准时劫营。传了命令,再到我这里喝几血。”

  袁候见老聘去传命令,正自鸣得意,忽然被蚊虫叮了一下,痛切肌骨,立即昏了过去。原来,这蚊虫正是马前卒师叔齐天所变,叮了袁候玄晕穴。

  齐天见袁候晕倒,立即现身,提起棠四怀和牛蛇并飘然而去。

  老聘传了命令,哼着小曲赶回与袁候喝酒。可是,回到那里,见袁候晕倒,吃了一惊,忙上前察看,知无伤损,非中毒,急在他涌泉和人中两穴捏了几把。袁候醒来,见老鸭已回,悻悻地说:“我只被蚊虫叮了一下便晕倒了。”

  老聘初时认为袁候自睡,听他一言,更是吃惊道:“如此说,定有变故。”急出门前,发现棠四怀和牛蛇并失踪了,大喊道:“中计了!中计了!地府征讨军军师和先锋逃跑了。”

  袁候听了,也大吃一惊,赶出门看,果然如是,忙令军卒全营盘查,杳无踪迹,知是被救走了。

  次日刚天明,地府征讨军已排山倒海般攻到营前。

  带头冲锋的,正是棠四怀和牛蛇并。袁候一见,上前喝道:“装死逃将,速速受死!”于是,与老聘分别敌住两将,命本军射住阵脚,阻挡地府军冲击。只是老聘与袁候一招未出,只觉背后一凉,已被抓住背心,全身麻软,动弹不得。

  袁候的军兵见两个先锋同时被抓,地府征讨军又蜂拥压来,不敢接战,拔腿就跑。忽然空中一声喝道:“别跑,我乃百会洞齐天也!捉了你们主将,你们缴械投降,无性命之忧。若欲逃脱,本仙施法,片甲不留。”众军听了,谁敢迟缓,都扔下武器技降。

  棠四怀和牛蛇并两个见袁候和老聪被齐天捉住,冲上前就欲枭其首,齐天喝道:“不得动手!”

  牛蛇并一惊之后,问:“齐神仙为什么还要保全他们?”

  齐天说:“非保他性命,是保地府征讨军一半军卒性命。”

  棠四怀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齐天不悦说:“一半地府军中了糜骨香极毒,我哪里能带许多解药前来。解铃还需系铃人,只得请袁候和老聘拿出解药来。”棠四怀听了恍然大悟。

  话说袁候和老明被齐天捉住,全身酸麻,晕了好一个时辰方才醒来。见旁边坐着一个眉长于发、耳白于面、眼大于口、身高四尺、重无五十之物,人不像人,鬼不似鬼,更无神仙风度之仙,怔了良久才问道:“大仙是谁,用什么妖术擒了我两个?”

  那物说:“大仙就是大仙嘛,又能是谁?两位先锋问话气也奇怪得很。”

  这时袁候也自知问话欠佳,忙改口说:“敢问大仙姓名,何处洞府?”

  那物说:“我非仙非神,非鬼非人,乃混沌世界一物而已,若说姓名,却不自知,开天辟地时出世,自认无物可及,故号齐天,现住百会山百会洞中。”

  袁候问:“你既非神非仙,非鬼非人,为何帮助地府征讨军捉拿我们?”

  齐天说:“包括盘古在内,我喜欢捉谁便捉谁,何况不捉你们,何以救地府军呀?”

  老聘说:“你若真有本领捉了我两个,当然应救他们,只是你出奇不意,用邪法捉住我们,我虽死也不救他们。”

  齐天笑道:“倘若我放开你两个,再行捉住,该当如何?”

  袁候说:“若得仙人如此,能在十招内捉住,便立即解救他们。”

  牛蛇并怕放了袁候两个,再难擒获,大喊道:“齐大仙莫昕他们胡言乱语,他们是不会讲信用的。”

  袁候怒道:“我不讲信用,你何时讲信用了?”

  齐天止住两个说:“我齐天也不怕不讲信用之鬼,我把你两个放开,你两上取武器来,不说十招内,我若一招擒不住你,你便自行逃去。”

  地府征讨军将帅听了,都认为齐天有意开脱袁候和老聘,只是慑于齐天之威,也没鬼敢反对。

  袁候和老聘怕齐天反悔,忙说:“君子一言。”齐天接着说:“驷马难追。”

  袁候和老聘立刻取过兵器,两个相视一眼,退到离齐天三丈远近,心想:齐天终有通天本领,我离他三丈,也不能在一招内同时把我两个捉住,我两个虽然伤不着他,但只要出了一招,他捉不着我,就可以逃之夭夭。因此,毫不客气地说了声:“看招!”袁候用玄铁棒捅来,老聘用电光掌击出。可是,招字还未说出,齐天双手却突然长了三丈,只一呼吸间,已把两个拿在掌中。

  袁候被齐天拿在掌中,连喊:“不服!不服!不服!”齐天笑道:“袁先锋因何不服?”

  袁候说:“我两个还未出招就被你拿了,怎算是真功夫?是你出奇不意罢了。”

  所有地府军将帅和袁候的下属,见袁候如此耍赖,都愤愤不平。袁候却视如不见,对齐天说:“倘若你再放我两个一次,再被你一招拿获,方才心服。”

  原来,袁候认为齐天手能伸长,于远处方便,于近处却不方便,与老聘对了一眼,两个走近齐天身边,出奇不意袭击,定可获胜。但齐天是何等灵物,岂不知之理。于是,笑道:“就再放你们一次吧,不过,你得首先近前,谢过这次开脱之恩。”

  这话一出口,正中老响和袁候心怀,不约而同上前谢恩。趁施礼之机,突施杀手,口说多谢,只是谢字刚出口,招式已到。他哪里知道齐天揣摸到他俩心思,故意让他近身,有机会让他偷袭呢。

  袁候和老聘刚出手,便被齐天双手一损,说声:“你两个去吧!”已损出三丈多远,齐齐站着。

  袁候和老聘吃了一惊,立即趋前跪倒说:“齐大仙手下留情,小鬼愿听大仙差遣。”

  齐天笑道:“我也没有什么差遣,若念我齐天不杀之恩,只拿解药救地府征讨军中毒将士便是。”

  袁候和老聘站起说:“谨遵吩咐!”立即取来解药,叫自己原来军卒拿去冲水,每个中毒军士各灌一口。

  齐天见袁候和老聘不失信,笑道:“两位大鬼,何去何从,悉听尊便。”

  袁候说:“愿随齐大仙所往。”

  齐天说:“齐某来往宇宙东南西北,只倏忽间岂能带两位同游。若两位有功名利禄之好,随韩元帅征战便是,阴间统一,亦地运天数,不可强为也。”说完,飘然不见了。

  袁候和老聘见了,惊得目瞪口呆,只得投降地府征讨军。韩擒虎见两将愿降,仍让其统领原来军士,拜为地府军中军将军先锋官之职;老聘任中军将军副先锋之职,继续征讨坤申岭。

  坤申岭主边尼自派出先锋官袁候和老聘防御地府征讨军以来,屡获捷报,喜不自胜。今天又接到报子带来先锋官准备对地府征讨军劫营反攻的报告,并估计必能获胜,所以,派副岭主太甲运粮运物到前军慰劳军士。

  太甲运粮到中途,却见袁候和老聘打着地府征讨军旗号匆匆前来,不免大吃一惊,命令全军停止前进,上前稽首道:“昨闻袁先锋胜捷与劫营计划,为什么今日却打地府征讨军旗号?”

  袁候上前还礼说:“恕袁某甲胃在身,不能全礼了!在岭主面前,袁某也不说谎。本来昨天之前,本先锋屡获胜捷,料能在一宿之间可以消灭地府征讨军,岂知来了个百会洞齐天大仙,把袁某三擒三放,小可念其不杀之恩,已投降了地府征讨军。”

  太甲听了大怒道:“你这两个欺骗之徒,里通敌国,卖主求荣,反修饰得维妙维肖,若不擒你见岭主,誓不回军!”说话间举起捣药柱对准袁候头部击落。

  袁候见太甲一出招就取自己性命,十分愤怒,还是忍着闪了一招。太甲见袁候闪招,心里更恨,接着一招“捣尽玄霜”对袁候胸部撞来。袁候再一闪身躲过第二招。太甲见袁候只躲闪,不出招,大有轻视自己之态,怒上加怒,跟着一招“蓝桥问路”横扫过去。

  袁候使一招“鹤立鸡群”避过了第三招,也怒喝道:“遵你曾是副岭主,让了你三招,再不识进退,我就要还招了。”

  太甲大怒道:“谁要你让招,我心中未曾领你的惰,有本领只管使出来!”跟着一招“太阿倒持”,直取袁候脑门。

  这时韩擒虎大队已经赶到,见袁候已和太甲交手,立即布成阵势,把太甲运粮军团团包围。太甲因怒恨过甚,不管军士被围,一心要取袁候性命,喝道:“我先收拾你这无耻奸徒,再与地府征讨军决一死战未迟。”

  袁候听了冷笑道:“让了你几招,却认为我怕了你!”举起玄铁棒,使得枫枫生风。棒来柱往,只见招式,不见鬼影。棒来枫枫狂风作,柱往辟辟惊雷鸣。斗了五七十合,太甲见未占上风,只得意定神闲,应付来招。

  袁候见久战太甲不下,有失体面,还欲在部元帅面前显显神通呢。功名体面之心一生,立即把全身本事使出来。

  又斗了五七十合,袁候占了些上风,心中暗喜,卖了个破绽,使一招虚招扰乱太甲心神,把玄铁棒一竖,手不离棒,双足弹起,用一招“蝴蝶双飞”分别取太甲两处死穴。

  太甲却不是等闲之辈,早看出袁候占了便宜,沾沾自喜,防他会用虚招取胜。当袁候用虚招之际,却当不知,预料实招是双脚齐出,便闪电般跳过一旁,用一招“堵截江河”,一柱对准袁候腔骨击下。

  袁候料不到太甲会击于自己之先,防不胜防,双腿被击断,痛切肺腑,跌到地上。太甲觑准他心窝,一招“神针定海”收拾了他。

  老聘见太甲收拾了袁候,知道自己亦非敌手,欲逃人阵中,却被太甲阻住。

  老聘被阻住反而镇静下来,对太甲说:“我不是怕你,只念我你同僚一场,不愿与你交战……”一边说话,一边运用电光掌,出其不意,对准太甲胸口击去。

  太甲恰巧穿着胶套内衣,知老聘电光掌伤不着自己,不躲不闪,硬生生接了一掌。

  老聘见一电光掌丝毫不能动摇太甲,着实吃了一惊,忙拔出宝剑,见太甲捣药柱已经砸来,只用宝剑一格,不但震得虎口发麻,看了一眼宝剑,却多了一个缺口。情不自禁地说:“我这干将剑乃天下名剑,你这桩是什么东西,能砸崩我剑锋?”

  太甲说:“早知你仗着宝剑与电光掌横行,你又安知我这捣药柱的名贵?”

  老聘说:“请道其详。”

  太甲说:“我告诉你,这捣药柱是月球钻石所造,宇宙无双。”

  老聘笑道:“也未见得!”忽然从太甲膀下蹄过,反手一剑刺太甲脊椎穴。

  太甲的副将太辛见太甲被偷袭,不能躲闪,眼见有性命之忧,忙举起药且,一且砸向老聘后脑勺。

  老聘听到风声从背后袭来,知道危险,只得撤剑回格。不料太辛力大如神,老聘宝剑不但格不开,却被倒撞回头,砍着自己头部。眼见就要死于自己剑下,却听一将喝道:“把药且交给我!”声还未说完,药蛊却与一物相击,发出雷鸣般的响声。”

  老聘一看,原来是左先锋五行星抛出相克叉,横向撞飞太辛的药皿,救了自己。

  老聘恨太辛狠毒,对五行星说:“你对付太甲,把这偷袭的小子给我。”说时迟,那时快,跟着一电光掌逼出。太辛身上无绝缘之物,被电光击着,觉得一股大力压来,退了几步,胸口隐隐作痛。

  老聘见太辛受伤,上前两步,再施出一掌,欲取太辛性命,忽听背后太甲说:“他死你也得死!”声到柱到,若不用掌回格太甲击来的捣药柱,立即有性命之忧。谁到了生死关头,都是自己性命重要,除非求不可求,救不可救。老聘当然也不例外,只得放弃太辛,回救自己。

  这时韩擒虎已挥军把太甲的军队杀得七零八落,死的死,逃的逃。眼见就要杀尽,忽然太甲来路尘土飞扬,知太甲有救兵到,只得调兵阻住救兵。

  太甲见自己救兵到,也不恋战老聘,立即回阵整伤残兵,里应外合,突围而出。

  韩擒虎见自己军队康复未久,赶了一天路,又与太甲军队战了一个时辰,已经精疲力尽,不宜再战,只得鸣金收军,退五里扎寨。

  太甲脱了重围,检点军士,已经失了三分之二,虽与救军会合,也只得鸣金收军。

  (双方争斗也得歇一会儿,要知战况如何,请阅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