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太上老君的武士,虽然知道自己不是角木蛟对手,但元帅有命,不敢不从,硬着头皮,惊惶失措,乱七八糟地向角木蛟拥去。
角木蛟见他们不知天高地厚,待他们走近,大喝一声:“本牌岂是你等可拿的!我自己到元帅面前请罪去,快些滚,迟了取你们的狗头。”
众武士见角木蛟发怒,不敢动手,又听他自己说到元帅请罪,只得尴尴尬尬地跟着角木蛟到太上老君面前。
角木蛟不对太上老君行将帅之礼,只对他拱手道:“元帅,本挡箭牌擅下军令之罪,不知什么叫擅下,请元帅指教一二。
太上老君眉向两边翘,眼向前面凸,面沉似水,唇黑如紫,俨然像一尊泥塑雕像,显出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喝道:“眼见我一步便多一分胜利,你不请示本帅,便下令停止前进,本军令又是什么行为?”
角木蛟态度宽容,脸露笑意,和蔼可亲地说:“请元帅暂息雷霆之怒,先看看冲锋在前,被雨沾着的士兵,再治本挡箭牌之罪来迟,不要看着自己的脚趾头发号司令呀!”
太上老君被角木蛟提醒,悄不自禁地向前看,发现雨丝连成一片,像天悬摆布,把两军附汗,肉己有不少被雨丝沾着的士卒,早已死于地上,估计不下万余,暗暗吃惊,表面却向角木蛟赔笑问道:“他用的是什么法术?”
角木蛟说:“元帅久疏兵戎,不背阵法,怪你不得!这些雨丝,是绝万物根据绝毒圈中练成的绝毒水围阵法,他喷出的极毒固定于空中,并能吸收空间水蒸气凝成雨丝向下垂,把毒溶化子雨丝中,不管是仙神人鬼,花卉荆树,禽鸟芳兽,一经沾着,无不立死。绝万物用这种怯术是知我军龟缩于这小小的地方,围住我军,使其思外不通句粮草无济,不出十日,统统饿死。”
太上老君见角木蛟说得头头是道,惊魂不定地问:“我军如何是好?”
角木蛟说:“翻过蛇茅岗,再走五百里,便是灵宝复辟军的剿穴幽怨城。我军从正面进攻,破了幽怨城,擒了灵宝,不就大功告成了。”
太上老君不悦道:“角挡箭牌谈何容易!前面山岗不知有什么妖怪拦住,连释仙姑也无计可施,中毒身软呢。”
角木蛟说:“启禀元帅得知,前面第二条山岗是绝万物与如来佛祖假造的山岗,实是一种阵法,也是绝万物最绝之讼,布好待我军上当的。”
太白金星问:“假山叫什么阵法?”
“那叫”假山电热阵“,只要军兵进入阵内,便有不少利器自行上升,把军兵刺死,跟着利刃受电热变红,把茅草燃烧,焚化僵尸,茅草杂毒于其中,烧着时有毒气升起,如有高仙逸神不被热化或利刃刺死而腾到空中的,被烟一熏,便会中毒而死。”
太上老君见左右后都有重重敌军包围,更使士兵害怕的,是有“绝毒水围阵”,前面又有“假山电热阵”,进退不得,守又无粮,沉思良久,不得不屈尊向角木蛟问计:“角挡箭牌献良策吧。”
角木蛟在太上老君耳边耳语了一刻,太上老君大喜,频频点头,表示按计施行。但忽然想到自己的情妇释尼虽然不死,却全身酥软,自己无灵丹妙药可救,必须再求角木蛟。于是说:“用挡箭牌之计,定能获胜,但必须释尼相助才能运她现在中毒未愈,角挡箭牌看在夫妻情分上,救她一救吧。”
哼!本挡箭牌开始便不准备与她结婚,只是她一方追求罢了,后来看在求首尾的分上、为平定三十三天需要共同合作的道理上,才假意与她盟誓,但因我被风来砸扁了头颅,造化炉锻炼,固定了扁头,又经过蛇龙合腹内高温的黑缸脸变花了,她已公开拒婚,怎能再算我的妻子!角木蛟想了许多,便呐呐地说:“她不是我的妻……”
白金星听角木蛟说出半句,便知他不承认释后是妻子,会扩大磨擦,上前把角木蛟拉到一旁说:“我说你不承认她是你的妻子就大错特错。”
角木蛟十分不解地问:“这话怎讲?”
角木蛟还是不明白太白金星之意,好奇地问:“怎样能惩罚她?”
太白金星小声问道:“她与太k元VIIJ勾搭之事,你是否知道?”
角木蛟脸被羞得通红,涩涩地说:“她已移情于元帅,我岂不知!两个在军中,已是聋佬侵粥,早已滚稀了呢。”
太白金星故装不满地说,“只缘如此,你现在应逼她成亲,但你不与她过夫妻生活,在性欲上折磨她,她如果再与太上元帅鬼混,你便可出面干涉她了,不是对她有力的惩罚吗?”
角木蛟觉得有理,因为自己不但不愿娶她,也不欲再娶别的仙女,也就是不欲成家立室,只立志为宇宙干一番公平事业,用夫妻名义把释尼的性欲撞制起来,惩罚她轻视和嫌弃我丑陋之心,也是极好的方法,于是点头答应太白金星的建议。
太白金星见他答应,忖道:“这事必须要太上元帅答允,我何不如此如此。于是对角木蛟说:”你先在这里站着,待本军师逼元帅亲自为你主婚,他日你才易于控制她。“
俄顷,太白金星到太上老君面前说,“启元帅,看来不让角木蛟与释尼成为真正夫妻,他是不肯相救的,为早日平定三十三天,拢住角木蛟为我军出力,元帅就亲自与他们主婚吧。
太上老君本已立意娶释尼为妾,怎肯让角木蛟真正与她结成夫妻!听了太白金星之言,气得须根直竖,眉刺目张,脸色铁青,两腮鼓胀,睁圆双眼,凸起两睛,盯着太白金星问:“你这……”
太白金星早猜知他的心事,赔着笑脸对太上老君说:“元帅与释仙姑情深意重,奴才岂有不知!但她本来不是处女,何况她与角木蛟成婚,也不会让角木蛟占她的好处,不如元帅亲自为他主婚,显显元帅宽宏大度,酷爱良将的胸襟,杜绝奸宵群小之口。他日功成,角木蛟不就由你处置了?”
太上老君听出太白金星话意弹出弦外之音,又要求角木蛟治好释尼,为自己建立最后功勋,只得含着满口酸醋说:“那你去问问释尼,看她有没有这个意思再商议吧。”
太白金星见元帅、角木蛟都中自己之敲,二话没说,转到释尼身边,见她还软绵绵的,从远而近地问道:“释仙姑自己有法解此毒否?”
释尼不好意思地说:“如果我自己能解,早解了,这种极毒,唯有角木蛟可解,但他不在军中。就在军中,我已拒绝他的婚事,他也不肯为我出力了,事到如今,只得闭目待死。”太白金星问:“如果还有别的挽救办法呢?”
释尼说:“本仙姑确实想不出来。”
太白金星说:“本军师有一个两全其美之法,只怕说出来舍惹仙姑你生气。”
释尼本来有了干一番事业,与太上老君共同统治三十三天之志,怎肯就死。只是自己中了毒,自己与太上老君都不挂匍懈放,才说出消极之话来。现在从太白金星的话中窥到一线生机,怎肯放过!急忙向太白金星问道:“军师有何妙计,直说便是,只要能让本仙姑复生,什么条件不可以答应!”
太白金星暗暗欢喜,即刻把她与角木蛟成婚之计告诉她。释尼见触动到太上老君占有自己本身的利益,自己不敢作主,显得有些为难地说:“这事得与太上元帅商议……:……”
“本帅已经答应。”释尼只说了半句,太上老君却进来答话。
原来太上老君见太白金星进入释尼卧帐,怕他也勾搭上释尼,害了自己。因为太白金星比自己貌美,计谋又多于自己,权势也不亚于自己,释尼又是见异思迁之仙,所以太白金星刚转身,他便跟来偷听了。
释尼见太上老君也肯让自己与角木蛟结婚,有些失望地盯着他问:“你也变了初衷……”
太上老君在她耳边,把太白金星之计告诉她。
释尼听完,无可奈何地说:“本仙姑是钟情于元帅的,待功成之日,元帅一定要杀了角木蛟,或把他轰出三十三天,与我成就终身好事,否则莫怪本仙姑翻脸无情呢。”
太上老君连忙点头答应,把释尼抱到帐中,叫角木蛟来,当众宣布自己为角木蛟与释尼两个主婚,立:即成亲之事。
全军将卒有哪一个不知道释尼早与太上元帅有瓜葛了!
听太上老君如此宣布,都有犹豫之色,但谁敢穷究真假?只暗中议论便是。
却说角木蛟听了太白金星之言,在太上元帅的主持下,与释尼完婚后,立即用药把释尼治好。又对释尼布置了一番军事策略,再与太上老君计议好,便转回后军押粮队中,另外布置去了。
释尼身子一康复,角木蛟离开,又与太上老君厮磨了一个时辰,然后上到蛇茅岗,指挥军兵,一批一批地作法把他们渡过第三条山岗,超越绝万物布置的“假山电热阵”。
再说绝万物与如来佛祖几个返回军中,认为“绝毒水围阵”定能得逞,把天庭靖乱军困死,喜道:“本师绝法无穷,无穷绝法,布了一阵又一阵,这一阵不把天庭靖乱军全部消灭才怪呢!”说完哈哈大笑。
如来佛祖也赞道:“有绝大师支助,复辟有望呢。”
盘扁和槛外两个见如来佛祖只赞绝万物,想到绝万物到在军中之后,如来佛祖便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十分不悦,脸色扮得特别难看。
绝灭见两个如此,更是得意,喜形于色地说:“我师傅用这两个阵,天庭靖乱军进不得,返不能,守无粮,攻必黯,不出十日,便全军覆没了,灵宝复辟登基那天,应列为首功呢。”
如来佛祖听了绝灭之言,笑得像煮熟的狗头,嘴咧到耳仁,只见牙齿,不见嘴唇地说:“绝灭兄说得是!说得是。”
孙悟空也在旁加薪扇风说:“有了绝万物老前辈两个阵法把敌军围住,我军可高枕而卧了。照老孙看来,应该设一个成功的离宴,为绝老前辈庆贺庆贺才是。”
观音见自己高足能提出设宴庆贺的建议,从心里欢喜,自己到军中以来,极少享用宴席,正感到没有一些生活,每年欲找借口诸如来佛祖设几席了。现在孙悟空提出来,怎肯错过机会?也不管复辟成功不成功,绝万物的阵法可用,即刻抚掌赞道:“妙!妙!妙极了!这个复辟成功的贺宴,要设得比王母娘娘的蟠桃宴会还阔绰些,他日传到她耳朵里,气她一气,再消灭她。”
如来佛祖见自己心爱的美仙儿也喜欢治宴,也欲为自己就要消灭天庭靖乱军而显些威风,给士卒一些好处,鼓舞一下他们的斗志,为夺取最后胜利出力,立即命令军厨置办。
军厨不敢违拗,立即遍搜三十三天之珍品,穷索宇宙星辰之佳肴。真是山有山珍,海有海味,禽肝兽髓、人血鬼魂、凤舌龙漓、龟蛋麟角、鹿精熊卵、犀鞭莺阴……凡所应有,无所不有,尽列于席间,为宇宙仙神人鬼空前未有的特等宴席。还布满月烛星灯、云台虹凳,斗筋河盆、辉煌至甚。
如来佛祖、绝万物、盘扁、槛外、绝灭、观音、孙悟空及各偏补将佐一入席,便张开吞吐宇宙之口,伸出吃尽仙神之舌,叩合咀嚼人鬼之牙,鼓起分骨辨肉之腮、,撑开消化生灵之肚,风卷残云,秋风扫叶般互相敬喝起来。不但极行军之乐,而且穷仙神之欢。
自古乐极悲生,否极泰来。
如来佛祖一伙正吃得嘴角溜袖,下巴吊汁,鼻端沾酶,两颤出水之际,却有一个偏将赶回报道:“不行了!不行了!大计不行了……”
孙悟空见他回来扫兴,怒从心上起,恶从胆中生,唱道:“放屁!老孙我正极仙神乐趣,空生灵喜庆,你却无端进来扫兴,把你碎尸万段!”金箍棒一晃,叫声:“”大“对准那偏将击去。
如来佛祖恰好坐在孙悟空上首,见他无理行凶,看不过眼,拂尘一伸,把金箍棒格开说:“不得放肆!”接着对那个偏将问“什么大计不行了?慢慢说来,本统令员恕你无罪。”
那偏将见如来佛祖态度温和,又恕自己无罪,才放心地说:“是前面假山电热阵之计不行了,天庭靖乱军有无数飞兵越过去了。”
绝万物不相信,斥道:“岂有此理,彼军也只有几个会腾驾云雾的神仙,哪里来许多军兵越过去!”跟着把酒杯一掷,“眶略”两声,酒点四射,犹如石块,杯碎纷飞,好像弹丸,把附近的仙神射着,个个痛得哭爹喊娘。
绝万物余怒不息,一言不发,愤然离席,腾空观望。果然见释尼作法,源源不断地把军兵越过去,气得脸色铁青,红、蓝、黑、白、紫接连现于脸上。这时,如来佛祖、盘扁、槛外、观音、绝灭、孙悟空几个也跟到了绝万物身旁。
盘扁似讥似讽似忧虑地说:“有老朽义儿、媳妇在彼军,绝兄的假山电热阵,便如一盆澡水,怎能起到阻挡作用?”
槛外也道:“本宫翁法术虽不够绝,能建宫在宇宙独立一隅,与盘古抗衡,想不在绝兄之下,在释尼与角木蛟两个龟崽子面前,也无能为力……
槛外未说完,盘扁便怒道:“槛兄也咒老朽不成?”一掌对槛外打去。
槛外急忙闪过,大吃一惊问:“本宫翁何时咒你了?”如来佛祖见状,急急上前把盘扁拦住说:“槛宫翁没咒你呀。”
盘扁冷笑道:“他咒角木蛟是龟崽子,角木蛟是老朽义儿,不是把老朽当作乌龟了?”
因为绝灭的师傅绝万物是龟身,说龟的丑处,实在对他有贬,所以绝灭听不下去,也喝道:“胡说!哪个敢轻视乌龟,麟凤龟龙,谓之四灵呀!像龟的样子,才真有灵验呢。”
绝万物勃然大怒道:“你等者欲找本大师晦气,哪个敢与我较量较量。”
观音见内哄就起,急忙拦住说:“在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同舟共济,一致对敌才是,为什么造萧墙之祸?”
绝万物见观音开口,才转怒为喜道:“菩萨说得是,我们同在一军之中,谁的法术高深,就该用谁的,何争你我。”
盘扁和槛外听了,也觉得在理,不再相讥。
如来佛祖见内杠调俘,急忙对绝万物道:“绝大师快些设法阻住天庭靖乱军越阵才是。”
绝万物笑道:“本大师早已下令了,你不见青烟冒起吗?”众仙一看,果然假山电热阵中烟云缭绕毒气袅袅。都希望这烟云升起,会使释尼作法;也阵的军兵霉倒。可是望眼欲穿,心弦散尽,却无如愿之象,释尼飞兵还是绎络不绝地越过去,约有几万了。
少顷,越过去的几万天庭靖乱军巴整队向前进发。如来佛祖大惊道:“彼军行五百里便是幽怨城了,灵宝大帝非倘们敌手,如何是好?”
盘扁在如来佛祖耳边耳语一刻,如来佛祖大喜,请众仙回营,把盘扁之计告诉他们。各仙都认为可行,便依计办事。
七仙商议通过了计策,同时作法,一刻便乌云密布,雷电齐鸣,霏霏然天地相接,黯黯乎宇宙无光,把白天变成了黑夜,蛇茅岗周围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
天庭靖乱军元帅太上老君见天气突然变化,黑得反常,急道:“天不助我,如何是好?”
太白金星大笑道:“天由我们主宰,只有我们助天,哪有天能助我!”
释尼见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却大喜道:“彼军已中角挡箭牌之计了,我等马上下山,领军追赶敌军。”
太上老君犹豫道:“下面的军队是血肉之躯,不是飞越假山电热阵的豆兵可比,遇到毒水如何保命!”
原来释尼作法飞越假山电热阵的军兵全是撒豆而成的军兵,所以遇到绝万物假山电热阵中冒起的毒气,没有丝毫伤。这是角木蛟的“以假乱真”之计,吓敌军撤围回救幽怨城。
释尼听了太上老君犹豫不决之言,笑道:“天气突然变化,是如来佛祖一伙见了我豆兵向幽怨城方向前进,疑是真兵,撤军同救幽怨城,又怕我军乘机追赶,所以作法生云,我军看不见他们撤退。他这一作法,把”绝毒水围阵“全解,还有什么余毒残留!少顷风止云净,我军急追,必能获胜。”
太上老君、太白金星、风来三个听了大悟,立即整兵。过了一个时辰,果然天清云净,于是全力追赶。
太上老君见敌军去远,虽然还依稀可见,但相距已经百余里了,忽有所思地说:“他的假山电热阵已经解除,不如我军抄近路,三四天便可赶到幽怨城,攻破城池,擒了灵宝,不就大功告成了?”
释尼说:“要擒灵宝一个,只角挡箭牌一仙足矣,但乱首非灵宝,实是如来佛祖,灵宝只不过是如来佛祖作乱的挡箭牌,且如来获胜,灵宝必死于如来之手呢。方今三十三天之患不是灵宝,而是如来佛祖的百万大军。角挡箭牌所要消灭的,首先是如来佛祖的百万大年,我们不能乱了他的计划。”
太上老君叹道:“自古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释仙姑嫁了角木蛟,便万事随他了,三从四德,纲常伦理可谓具于一身了。”
释尼知道太上老君肚里又建跑了酸醋厂,附在他耳边说:“本仙姑是元帅的,还随什么鸡狗!在男女情场上,角木蛟鸡狗也不如。在兵法上,足有运筹帷幢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之才,攻城掠地,有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所向披靡之智,我你不得不用他的计谋以成己功,你为什么造起酸醋广来?”说完,在太上老君耳朵一捏,报以姆然一笑。
太上老君大笑道:“本帅把酸酣广建作窟糖厂如何?”接着,转脸对众将唱道:“加劲追赶!”一声令下,便如逝水行云,有进无退。百万军兵如海心波浪,寻岸拍击。
也不知追了多少时间,追到离如来佛祖大军十余里,便见复辟军停止不前,加劲上前扑杀。
因如来佛祖、盘扁、槛外、绝万物、绝灭、观音、孙悟空七个,统统在前厮杀,顾不及后军,被天庭靖乱军追上去,如斩瓜切菜。
太上老君不解地对释尼问:“前面有哪个高仙逸神肯替本帅阻挡复辟军?他日功成,封他要职才是。”
释尼嗅道:“本仙姑要你杀他,你却要封他,什么原因使你生了这种慈心?”
太上老君惊道:“又是角木蛟………”
释尼不屑一顾地说:“不是他,还有谁?他献了以假乱真之计,估计如来佛祖定然中计退兵,所以领军埋伏以待。”
太上老君叹道:“本帅不及,本帅不及!”说完,率全军士卒奋勇向前。刀过头颅如冬瓜落地,棍下肢体似堕地干柴。片刻便头颅滚滚满地转,肢体溜溜遍地撵。把如来佛祖复辟军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太上老君获此大胜,喜难言喻,且按下慢表。
回过头来说如来佛祖,用了盘扁之计,作法把蛇茅岗周围搞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伸手不见五指,然后撤兵从左边退去,准备绕过山岗,回幽怨城救灵宝。百万大军垂头丧阵,像送殡上山的吊唁队,也像悼念自己灵魂的追悼队,全副死象现于眼前。
如来佛祖丝毫没有觉察到本军士气,嫌他们走得慢,鞭捧棍载,在军兵身上乱抽乱打,催促急行。
军兵们备受苦楚,怨气冲夭。但怕将帅之戚,敢怒而不言,只得饮恨吞声往前走。
孙悟空为先锋宫,走在前头。见沿途无阻挡,喜滋滋,乐融融,跳跃着前进。正到山岗尽头转弯之处,忽见一将头掌,身只五尺,两耳在顶,两腮长着两条肉聋子,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率领着十余万大军,雄赳赳,气昂昂地拦路喝道:“孙悟空,今日是你死期,明年给你通知花果山的猴子猴孙们来这里对你吊祭一番,以表你与士卒同休之情。”
孙悟空仔细一看,认得是角木蛟,大惊失色道:“鹿死谁手,还未可知……”话虽这样说,但一个斤斗翻到后军,对如来佛祖说道:“启禀统领,角木蛟在前拦路……”
如来佛祖也吃一惊问:“真有此事?”
孙悟空颤抖道:“老孙何时骗过统领?”
如来佛祖不及多言,把盘扁、榄外、绝万物、绝灭、观音等一齐请来说:“前面角木蛟埋伏阻道,我等马上前去布风刀雷雨阵对付他?让偏将领军冲杀,乱其阵脚便可过去。”
观音担心地说:“如果太上老君那小子领军追来,后军不像黄叶遇秋风,萧萧落尽?”
如来佛祖说:“他跨越蛇茅岗还来不及,怎会绕道远行……”说话间,已到了前军。
角木蛟见七个本领高强之仙赶来,知他又欲布阵对付自己。但毫不畏惧,只令偏补将佐作好后退准备,只要自己命令一下,便能依计撤退,自己便上前迎战如来佛祖七个。
角木蛟与如来佛祖七个厮杀了一个时辰,未分胜负,太上老君已领大军赶到。
如来佛祖这时对付角木蛟还来不及,怎能顾及太上老君!
因此后军被太上老君像风卷残云般扫荡着。
蝼蚁尚且贪生,何况神仙?如来佛祖后面的复辟军不敢回身战天庭靖乱军,但拼命向前挤,欲求一线生机。这样,前面的复辟军就站不住脚,f象大海波涛,后浪推前浪,把阵脚推乱。
如来佛祖见前军紊乱,便知届年遇敌,对押阵偏将喝道:“向前冲。”
百万军兵唯命是从,立即冲击,
角木蛟的偏补将佐因得了角木蛟的命令,见复辟军冲来,只迎战数合,便向后撤。
角木蛟见灵宝复辟军大队进攻,而且军伍不整,知是太上老君大军赶到攻其后,所以也边战边退,按计划行事。
一军退,一军追,走了十余里,却到了一片平原。角木蛟立即跳出阁外,回到军中,领着十余万大军火速退往平原边沿抢占制高点,列阵抗拒。
角木蛟刚列好阵,如来佛祖的全部大军已经进入了平原,太上老君的大队天庭靖乱军正好赶到来路平原边沿的山岗上,与角木蛟的大军形成了对如来佛祖大军两面夹攻之势。
如来佛祖看见势头不对,正在吃惊,却听角木按一声令下“按机关!”平原上立即烟云缭绕,清香阵阵从地上冒起。
如来佛祖大军走了几天,又饥又渴,又劳又累,正在难以熬煎之际,闻到这股清香,立即精神舒畅,心旷斗申J怡。正觉清心之际,却进了梦境,模模糊糊,纷纷睡倒。
绝万物一见便大叫道:“我军中角木蛟之计了!”招手叫如来佛祖、盘扁、槛外、绝灭、观音、孙悟空几个逃走,
观音透巡道:“我们百万大军怎么办?”
如来佛祖狠狠地说:“这时顾不得他们了!”说完,领着盘扁,槛外、绝万物、绝灭、孙悟空、观音几个,急急如落水只狗,忙忙似热锅之蚁,往幽怨城方向逃走了。
(要知后事如何,请阅下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