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老君二上槛外宫 木蛟初拂师徒情




  太上老君叫了两声,忽然两腮一热,中了两掌,然后听一个娇摘娟的女仙声音说:“你是哪里的蠢猪,为什么不按门上字示,到这里乱楼撞?”

  太上老君见自己上门求她,虽有一腔怒火,不敢发作,只得强装笑容道:“本仙是三十三夭夭庭大丞相,天庭靖乱军大元帅太上老君便……”

  那女仙未听毕便叱道:“靖乱军元帅不去靖乱,却来这里干什么?”说完,把门关上,对太上老君不理不睬。

  太上老君着急,在门外叫道:“我有急事求见槛外宫翁啊,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只听那女仙在里面斥道:“谁不让你进来?你得按照字示进来啊,否则性命不保!”

  太上老君不解道:“本帅不是按照字示,从右边进去吗?”

  那女仙大笑道:“亏你是三十三天丞相,兼什么元帅,如此无知,不全军覆没才怪呢。你不见字示加箭头,先左进。再右转吗?”

  太上老君这才仔细看过,果如是言,只得从左边推门进去。走了九步,正想撞头,又听那女仙叫道:“你得把头撞响些,否则触不到机关,你会吃亏的。”

  太上老君只得凝神运气,弓硬头皮,把那扇不知用什么东西造成的门撞得“叮皑”作响。连续撞了九次,已经头昏脑胀。但鼓起精神,睁眼一看,门已徐徐从两边分开,一股香气从中飘出,沁入心肺,立即神清志爽,轻飘飘的如人幻境。正不知所以然之际,先前那个女仙在前面叫道:“不要乱撞,看好右边的字示动作,还不快做I”

  太上老君这才记着:右拉一步三踢脚,急忙用手把门拉开,向前走了一步,用尽力气运到脚尖上,对门踢去,怕力小了,踢不到机关,还会被东西夹住。“砰!砰!砰!”三声响过,门开启处,柳暗花明又一村。前面出现了一个百花园,芬芳扑鼻,阵阵称心,五彩竞放,观不胜观,闻不胜闻,吸了好一刻,看了好一会儿,才记着自己是来请救兵的,于是对那个女仙问道:“请问仙姑,求见槛外宫翁,该走哪条路?”

  那女仙没好气地答道:“你眼又不瞎,前面明明写着,找宫主从右边走,找宫翁从左边走,何必再问!”

  太上老君何时受过别仙如此侮辱!气不打一处来,立即忘记自己是来求救的,把眼一凸,脸一沉,就想发火。那女仙早揣知他的心事,斥道:“难道你吃了豹子胆,敢到槛外宫撒野不成?”

  太上老君被她一喝,方才惧怕起来,敛起怒容,向左边花径前行,穿过了几道幽兰曲径,明摞直巷,才见前面有一间华丽来比,三百三十层的辉煌大厦,写着“槛外宫翁修炼之所”。徒步上前,却有一个笑盈盈的女仙,与先前宫门所见的大有不同。上前问道:“何处大仙,有何贵干到此?”

  太上老君见了这个热情仙姑,早把先前怒气消尽,笑容可掬地答道:“三十三天天庭大丞相、天庭靖乱军大元帅太上老君有事求见宫翁,相烦引见。”

  那仙女笑道:“乘云梯直上330层,便有引见之仙。”

  太上老君按照指教,踏上轮回翻滚的云梯直上最高层。刚下梯,便有一个女仙迎来,莞尔问道:“你便是太上元帅吧?”

  太上老君点头称是。

  那女仙又问:“是来请宫翁去解石窟灭仙阵之厄吧?”太上老君大惊失色问:“仙姑何以得知?”

  仙女又笑道:“宇宙大小事宜,能瞒得过混沌宫,也瞒不过槛外宫呀!槛外宫翁对三十三天之事早知得一清二楚,那石窟灭仙阵是绝教教主绝灭从挂图化石术中演化运用的,是也不是?”

  太上老君转为惊喜道:“宫翁知得这样详细,定有化解之法,快些领本帅进见便是。”

  那仙女还是笑道:“你进去吧!”

  太上老君正欲踞脚进去,忽见一女仙从室内伸头出来问道:“那个要见宫翁?”

  太上老君忙答:“小仙太上老君求见。”因怕槛外听到,再不敢报那许多官衔。

  女仙又问:“有规矩吗?”

  太上老君愕然问道:“什么规矩?”

  那女仙不好气道:“谁介绍你到这里的?”

  “角木蛟。”

  “他不告诉你,见面要什么规矩吗?”

  太上老君红着脸说:“角木蛟不曾说得。”

  “宫翁有言,不知规矩的?一律拒见。”女仙说,

  太上老君急道:“小仙有急事求见,烦仙姑通融通融。”

  仙女又说:“我是宫翁管室,不懂规矩的,一律拒见,这是富翁吩咐;不过他给你一个锦囊,吩咐你回到三十三天,在玉皇大帝前开读。”

  太上老君松了一口气,接过锦囊,坐云梯而下,从先前进来处出去,却被那女仙喝道:“这是入口处,难道你的眼睛生在脑后不成I”

  太上老君忍气吞声,看过四周一遍,发现三丈处写着:“出口”二字,狠狠对那女仙瞪了一眼,才往出口处走。

  这次学乖了些,看了又看,见出口处的门只有一个“推”字,才小心翼翼地把门推开,见到先前来路,心中大喜道:“出来总算平安了!可是就在这时。”咯咯咯“,头顶被敲了三下,痛得眼花缭乱,泪水直流。模模糊糊传来一个女仙声音。”嘻嘻“笑道。”这是不懂规矩的惩罚。跟着把自己一推,上了旧路,心中狠道:“本帅初次离开三十三天,便受了这番侮辱,他日若有槛外宫仙神到我天庭,必报此恨!但又觉得有点不对,真正侮辱自己的,是出来三下,因为自己不懂规矩,要受罚呀!谁叫自己这么傻乎乎的,连槛外宫的规矩也不向角木蛟打听一声就来了!至于进去时受的侮辱,实在怪自己见识太少,从来未见过这样的建筑构造,一时大意,又来看清楚示意线路便胡乱叩撞。三十三天的一个丞相,见识比不上槛外宫的一个守门宫,实在太落后了,太落后了!难道这落后是我道教专一统治造成?不!不是!实在是天庭能仙太少了。或许天庭有能仙,自己没有用到吧?

  太上老君一路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回到了天宫门前。因自己是丞相,不用通报,直进玉帝室。

  玉皇大帝见太上老君蓬头垢面回来,大吃一惊道:“太上元帅为何不在军旅中,却独自回宫?”

  太上老君长叹道:“一言难尽哪I”于是把征战胜负及受困石窟灭仙阵,角木蛟指点到槛外宫求救,受槛外宫女仙侮辱之事,统统告诉了玉皇大帝。

  玉皇大帝失色道:“我的拥粮军和后援军已经派出,看来也完蛋了?现在救兵请不来,如何是好?”

  太上老君说:“圣上勿忧!虽然见不到榄外,他却送了一个锦囊,先看看再作道理。”顺手取出锦囊,呈给玉皇大帝。玉皇大帝拆开一看,立即气昏在地。太上老君救他醒来,还是须眉倒竖,怒目圆睁,勃然大怒道:“分明胡说!”

  太上老君不知锦囊里写着什么东西,见玉皇大帝气得如此,知道没好言语,小心翼翼地问:“里面胡拉什么东西?”

  玉皇大帝把锦囊一扔说:“你自己看吧!”太上老君诚惶诚恐地捡起,只见上面写着:

  要破石窟灭仙阵,须送七仙女给槛外宫翁,再赠黄金百万两,否则,求混沌宫去。

  太上老君看完,也迷糊了半天,方才苏醒。见玉皇大帝还像僵尸一样吓倒于御床上,不敢惊动,自言自语道:“还是走一趟混沌宫吧!”

  玉皇大帝喝道:“先把角木蛟提来斩首再说!”

  太上老君沉吟道:“救兵如救火,超过十四天,谁也救不了啦!何况角木蛟有千多个头,武功法术超越三十三天仙神之上,不但斩不了,而且是盘古义弟,槛外高徒,神农学生杀了他,开罪三宫,三十三天无救矣,还是从长计议,以后再设法加罪杀他如何?”

  玉皇大帝何曾不知道这些!上次杀了他,引起三十三天极大变动,险些儿把天宫也颠覆了呢!只是一时在气头上,说出这话来。经太上老君言明,便知不妥,忙改口说:“难道要朕把七个女儿送给他?其中也有你的妻子啊!”

  太上老君道:“还是求盘古太尊吧,他是你岳父。”

  玉皇大帝说:“他比我心更黑,六亲早已不认,只怕索价更高呢。”

  太上老君又说:“我先回离恨夭夭都城,找角木蛟评理,责他互相勾结,索取美女黄金,看他有何话说。”

  玉皇大帝说:“说得对,如果角木蛟互相勾结,就算天庭覆没,也要赶他离开军中。”

  太上老君立即辞了玉皇大帝,赶回离恨夭夭都城,一见角木蛟,狠狠地说:“你做得好事!”

  角木蛟不解地问:“我有什么对不起天庭靖乱军之事。”太上老君把槛外的锦囊扔给角木蛟,角木蛟看过,心道:师傅也太不通情达理了!乘天庭靖乱军之危,索女求金。本来是让太上老君前去吃些苦头,煞他骄气,让他增些见识,这事弄出,显见是我角木蛟勾通师傅,索取黄金美女了。沉思良久,对太上老君说:“你不要把七仙女送去,添一百万两黄金,再去求他,看他如何,再作道理。”

  太上老君虎虎地说:“本帅往混沌宫走一趟。”

  混沌宫是我兄长盘古为事,他心黑手毒面皮厚,比起槛外宫还厉害。正是如此,我角木蛟不愿在混沌宫任职,只到七宿阵当一宿主呢!他既然要去,让他多碰些钉子才对。角木蛟想到这里,对太上老君说:“随元帅之便吧,只是天庭靖乱军还有七天可救期,速去速回才是。”

  太上老君不再多言,立即往混沌去。一路兼程就道不说,到了宫门,把名片递了进去,过了半天,才见一个仙职出来,把他引进一间富丽堂皇,三十三天不可能有的客厅。

  客厅上坐着一个年轻貌美,风度萧洒,笑容可掬的大仙。

  太上老君想:“这个一定是盘古了。立即跪下叩头说。”三十三夭夭丞亟相参见宇宙至尊。“

  只见那仙笑道:“我是混沌宫总管盘中古,非宇宙至尊呢!免礼吧。”

  太上老君不好意思,红着脸站起来说:“请总管恕小子莽撞之罪。”

  盘中古笑道:“不知不罪!有什么事要见至尊,先对本总管说说吧!”

  太上老君见盘中古如此爽直,悔恨自己不先到这里,却到槛外宫受辱。于是把天庭靖乱军受困,求救兵之事说了一遍。

  盘中古听了,用手指计算道:“百万大军、三十三天天下……算了一刻,还是笑盈盈地说。”混沌宫是当今宇宙至尊盘古所辖,法术和武功宇宙第一,要毁哪座星球,灭哪个夭统,只在弹指间。没有这样才能,怎能开天辟地,主宰宇宙?不过,混沌宫就是靠扶持别仙统治星球或天地阴阳,取些报酬维持日用,帮助你们打败绝灭,征服灵宝复辟军,总得有些报酬呀。“

  太上老君早料到这一着,慷慨问道:“这个自然,要多少不妨开口。”

  盘中古故作为难地说:“单纯破石窟阵,千万两黄金,千个仙女。”

  太上老君暗吃一惊:想不到黄金美女都比槛外宫的高千倍。但不肯露出自己惊恐之态,又问道:“没有别的条件了?”

  盘中古说:“我这里只说破石窟阵的,破了此阵,你也未必能取胜绝灭,为你打败绝灭,总还要些报酬l吧。”

  “要多少?”太上老君问。

  盘中古说:“金银加一倍,美女加十倍,也请西王母带七个女儿回混沌宫服役三年。”

  太上老君气得三尸暴跳,七窍生烟。但在他矮檐下,不敢不低头。就算火气大于三十三天,也不敢在盘中古面前发火。只得把气压下,低声问:“能否减少些?”

  盘中古勃然变色道:“看在沾亲分上,少到不能再少了!愿则送来,不愿则己,送客。”不容太上老君多说,回转后厅。

  太上老君狠狠出了宫门,回首吐口唾沫骂道:“呸,呸,呸,宇宙至尊……。不,不是至尊,是典范,宇宙典范也敲诈勒索,难怪槛外宫!”但平心静气一想,怎能怪他!我太上老君在三十三天,不也是靠这种手段牟些财利吗?天庭、夭宫不也是如此?不像他这样明显罢了。“嘻嘻!还是槛外宫翁处便宜,直回天宫对玉皇大帝说去,莫被角木蛟知道笑话。”兼程赶回夭宫,把盘中古之言告诉了玉皇大帝。

  玉皇大帝两丈长的援须翘起,拂到楼板上,愤愤地说:“黄金不要紧,总是看中朕的妻女,这种耻辱谁受得了!”

  太上老君无可奈何地说:“谁叫我们三十三天落后于他!”

  玉皇大帝喝道:“落后!落后都是你教造成……”

  太上老君听了也变色道:“没有我教怎有你大帝宝座……”

  东王母听到两个争吵,从屏后趋出说:“方今强敌围困,我军要同心协力才是,怎么君臣之间争吵起来?有事慢慢说嘛!”说完话,偷偷向太上老君打了个眼色,伸了伸舌头。

  太上老君见东王母对自己含情脉脉,早后悔与她的丈夫吵闹。

  玉皇大帝听了东王母之言,恍然大悟,知道自己这时候激怒太上老君,他如果与如来佛祖联合,不费吹灰之力便把自己宝座夺去了。忙和颜悦色地说:“太上丞相言之有理,朕看先加一百万两黄金代替七仙女,烦爱卿再到槛外宫一趟如何?”

  太上老君沉思一刻,讷讷地说:“目前也只得如此了。”于是搜了二百万两金子往槛外宫去。

  太上老君这次也谨慎多了,先拍响门,把那个仙女叫来再往里走。可是有些事情你越谨慎就越闯祸。太上老君不拍门犹可,一拍门,飞刀毒箭乱射出来,任你太上老君闪躲如何快捷,也被两支毒箭射中。幸好随身带有解毒丹,成把服了,方才无事。但是从门缝里冲出几个男仙,棍棒交加,把太上老君打得皮开肉绽。

  太上老君正痛得呼天抢地之际,那个守门女仙才走出来喝住男仙,上前一看,道:“又是你这个蠢猪!前次来过一次,怎么记不着,还要拍门?”

  太上老君抢白说:“本帅带着二百万两金子,不便……不便带进去,欲请仙姑出来帮忙呀!”

  那女仙听说有二百万两金子,笑逐颜开地说:“你早些说出来,不用受此苦楚啊!”接着对那些男仙喝道:“把那些金子与我统统搬进去!”

  “慢!”太上老君急忙阻止。

  那仙女怒道:“刚才说叫我出来搬金子,现在为什么不让我搬?”

  太上老君赔笑道:“这些金子是送给槛外宫翁的,不能搬给你。”

  那女仙在门旁一按,门立即自动关上,转身对太上老君说:“你另外取道去见宫翁吧,没有过门钱,能过一次不能过两次。”昂首向上,若无万物。

  太上老君受毒箭射伤,又被打伤,现在又被拒于门外,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说:“你不让我进,我到混沌宫求盘古去!”

  “哈哈哈!哈哈哈!你去混沌宫吧!只怕你那二百万两金子还未够送给他那个总管呢。”那仙女说。

  太上老君见她对混沌宫之事也知得一清二楚,不敢再发火,忙改作商量的口吻说:“仙姑总不能全要我这些金子才让我进门吧。”

  那仙姑又变怒为喜道:“上次免费,这次加倍收回,一百万两,愿过则过,不愿过便走!”

  太上老君大吃一惊,一个掌门官竟敢索一百万两金子的门包,哪里还像个世界?这里确实不是一个世界啊!是一个法术进步的槛外宫,在槛之外,当然没有什么管束,也难怪她,只求她收少一些便是。立即恳求道:“只收一次过门钱,五十万两金子吧。”

  那些男仙听了,也帮太上老君劝道:“仙姑就免他一次吧。”

  那女仙才装出无可奈何之态说:“看在你是三十三天一个丞相的分上,又看在这些男仙劝说的脸面上,就只收你一次算。”于是秤足五十万两金子,然后把宫门全部打开,让太上老君进去。

  太上老君有了教训,知道槛外宫什么仙神都要受贿,到了330层楼底,'把二千两碎金子塞给那个仙姑。那仙姑笑道:“你很聪明、通达,自己乘云梯上去便是。”

  太上老君叹道:“原来槛外宫的聪明和通达就是肯贿赂!”于是到了最高层,也照样送过门包。那个宫翁管室领了门包,也笑道:“这次你似乎懂了些规矩,但按全部把规矩送来,才能见富翁之面。”

  太上老君说:“宫翁耍一百万两金子,小仙已经送来,但他要七仙女,因七仙女有病,暂不能来,折价为五十万两金子作身价钱,可以见宫翁一面吧?”

  “容奴婢进去通报!”那仙女边去一刻,出来说:“太上丞相,宫翁吩咐,你行的规矩统统收下,但七仙女的身价钱不止五十万两金子,如果她们都有病,你回天庭抓七个来也行,先把规矩送齐再见。”

  太上老君沉思一刻,见无别法,而且宫翁也放宽了条件,只得重回夭宫。

  因这次送了门包,出入却无障碍,真是财可通神呢。

  太上老君回到天宫,把这次经过对玉皇大帝说知。玉皇大帝见既失去金子,又不用献自己的女儿,只得照办。

  话休絮言,太上老君抓来七位女仙,急急赶往槛外宫送了进去。

  槛外宫翁问了天庭靖乱军的战况,又写了一个锦囊给太上老君说:“你把这个锦囊带回去给角木蛟,他便有解救天庭靖乱军之法。”

  太上老君再请道:“军情危急,敢请宫翁一行。”

  槛外宫翁笑道:“得人酒食,替人出力,领人钱财,替人消灾,本宫翁领了你的规矩,自然与你们消灾解围,如果必要本宫翁一行的,决不推辞。但这些须小事,确实不须本官翁前往,你放心回去吧。”

  太上老君听了,喜上眉梢,立即辞了榄外宫翁往回赶。

  一边赶路,一边思量:本帅先看一看锦囊,再给角木蛟也未常不可,只是我自己看没意思,还是先回天富与玉帝一起看。如果不需要角木蛟也能奏功的,本帅自己施为,不更名震宇宙吗!急急赶回天宫,对玉皇大帝说出想法。

  玉皇大帝考虑,如果不需要角木蛟能施行的,让太上元帅自己施行,显得天庭靖乱军有法术,有才能,不用借别仙便可获胜,这不但对如来佛祖和绝灭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而且为天庭在宇宙中争了几分声誉。立即答应开启。

  太上老君打开一看,锦囊只有几个字,是:“吾徒角木蛟自行解救。”

  玉皇大帝大怒道:“角木蛟既能解救,又要我军去请他师傅,分明是设圈套采取天庭财物,真是岂有此理!你立即去质问角木蛟,果然如此,待他解了绝灭之围,把这事向宇宙宣布!让宇宙仙神共同对角木蛟和槛外宫诅咒。”

  太上老君也气得脸色铁青,立即赶回离恨天天都城,把槛外宫翁的锦囊对角木蛟一掷说:“你与槛外宫翁共设敲诈之谋,却假装正直君子!”

  角木蛟捡起看过,知道三师傅敲诈了钱财美女却嫁祸于自己。这样的师傅,敬他何用!不如带太太老君去把财物和美女要回,自己再设法解救夭庭靖乱军还来得及。因此,平心静气地对太上老君问道:“我师傅索取了多少东西?”

  太上老君把几次往返及金子数字及七个仙女之事说了一遍,虎虎地说:“要财要物,角挡箭牌直说便是,何故骗本帅奔走受辱?”

  角木蛟笑道:“我见你心胸狭隘,骄狂过甚,欲诫诫你狂性,叫你走一趟,见识见识,这是本挡箭牌本心;如果本仙也要财物、美女,何必到夭庭?不瞒你说,我身兼混沌宫、槛外宫、神农架及求首尾所教法术之长,任何单方面都胜不了我,再不是前次去请神农时的角木蛟了,何处不能索些钱财,掳些美女?至于这石窟灭仙阵,不是用法术解,要槛外宫的溶岩热气或混沌宫的化物清空才能化解。”

  太上老君余怒未消,还是质问道:“你这样说,能使众仙信服吗?”

  角木蛟说:“当然不能,我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现在与你一起去把黄金美女要回。”

  太上老君、沉思z如果要回金子或仙女,他不肯帮自己解围,还是全军覆没,为如来小子所笑。他笑却不要紧,三十三天却归他统治呢!因此婉转地说:“去要回财物会不会误了军队的解救日期。”

  角木蛟猜透太上老君心事,笑道:“元帅不要怕,本挡箭牌欲打尽宇宙间不平之事,扶持正义。你教与夭帝尚无大不了的过错,只要稍微变更仙律,便可把三十三夭治理得繁荣兴旺,还是正义的,当然设法为你平定夭庭内乱,放心去吧。”

  太上老君见角木蛟也恭维自己,转怒为喜道:“我你立即前去。”

  两个腾云驾雾,不需几时,便到了槛外宫宫门。

  太上老君见宫门又巳闭上,神秘地说:“角挡箭牌务宜小心,勿上当吃亏……”

  角木蛟并不答话,两腮肉聋子一伸,“啪啪”几下,早把槛外宫的门打得粉碎。正想进去,却有百多名男女仙神冲来喝道:“谁敢到槛外宫来撒野……”

  角木蛟还是用两条肉聋子对他们左右开弓,打得七歪八跌,然后喝道:“你们才是撒野呢!”

  一个认识角木蛟的叫道:“哎呀!你不是宫翁给你安了假头,救了你性命,教了你法术的角木蛟吗?怎敢如此无礼?”

  话刚说完,角木蛟右手一伸,早把他抓住,往空中一掼,正好撞在330层楼壁上,变成了一摊版血,沾于壁上。

  众仙见了,哪个还敢出声!

  角木蛟见他们怔着不动,又喝道:“为什么不把那个老鬼叫出来。”

  众仙异口同声道:“角大仙息怒,我们就去叫。”都趁这个借口走开了。

  过了好一刻,不见有仙出来。角木蛟又怒道:“都死齐了?”“嘟嘟啪啪”又用两条肉聋子把附近楼房打得东倒西歪,才有一个仙女在330层楼台上叫道:“角师哥息怒,师傅有病,不能出来见你。”

  角木蛟怒上加怒,喝道:“定是淫污仙女之病,我为他医治医治吧!”又在330层楼的最低层,用肉聋子打起来。角木蛟的两条肉聋子确实厉害,只打了两下,那幢楼便歪斜了,眼看就要倾倒。

  (要知那峰是否倒塌,下回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