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三清大仙和太上老君率领两交军队,浩浩荡荡地往西王母宫开去。离王母宫还有两里之遥,却被出外巡查的西宫副门长发现,急急跑回西王母卧室门外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大祸临头了。”
西王母、七仙女与破红尘几个,在室内正玩到兴头上,听到副门长随波的喊声,认为是她大惊小怪,十分愤怒,大喝道:“有什么大不了之事,惊怪成这个样子?快些与我滚……”
随波听了十分着急,也不管尊卑俗礼,直言不讳说:“你们还在里面快活,天宫已经派了两路大军前来包围王母宫了。”西王母听了随波这句话,才有几分着急,对破红尘说,“难道事情败露了?”
七仙女听了,吓得面如土色,默不敢言。
破红尘听了,却若无其事,笑了笑说:“叫她再出去探听。”
西王母见破红尘从容自若,也放心了几分,对随波质问道:“你话当真?”
随波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怎敢欺骗王母娘娘!天兵已经快到了。”
“你再探听,看是不是包围西宫的。”西王母说。
“是!”随波应了一声,向宫门跑去叮只跑了几步,却听门外大叫道:“快把破红尘交出来!快把奸夫交出来!……”知道全宫已被包围,只得往回跑。
这时,西王母也听到了喊声。对破红尘问:“如何是好?”破红尘冷笑道:“自古捉贼傍赃,捉奸傍床,只要我逃了出去,没有了证据,你告他们诬告王母之罪,他们不抵罪反坐才怪呢!”
西王母问:“你能逃出去吗7”
破红尘满有把握地说:“来将必无我的对手,先杀他个片甲不留,再走未迟。”
西王母还是担心地说:“万一走不脱,如何对答?”
破红尘不悦道:“就算我走不脱,我在外面与他们厮杀被擒,你不承认,他有何证据!”
“你若被擒,我心何安?”西王母说。
破红尘说:“你如不忘情,可派仙到灵宝山求灵宝大帝设法救我,你是盘古的女儿,玉皇大帝惧盘古之威,不敢杀你!”说完,身体一动。已经变了样子,一点不像破红尘了。
西王母与七仙女正觉得惊奇,破红尘巳跃上楼顶,见几千军兵在三请宫师和太上老君的指挥下前后攻击,就要登上围墙。于是跳到宫门上站住,大声明道:“何处军兵,敢违抗圣旨,到西玉母宫前放肆。”
众军兵听一仙大喝之声,果然有点害怕,犹豫不敢攻墙。
三清宫师见军兵被这仙一喝便惧,恼羞成怒,提剑上前,狠狠地说:“你是何方妖怪,敢来阻挡天兵捉奸。”
原来破红尘变了样子,三清宫师认不出来,故有此问。破红尘见三清官师果然认不出自己,笑答道:“我是云避宇宙之仙,从这里经过,见你们无理取闹,所以现身喝问,西主母宫是玉皇大帝圣旨规定,不准任何男仙靠近的地方,你因何如此胆大妄为,带兵到这里围攻。”
三清宫师呵呵大笑道:“想你必是无名小神。”破红尘问:“这是什么意思?”
三清说:“我是一仙之下,万仙之上的宫师三清,你也不认识,不是无名小卒是什么!”
破红尘作揖道:“原来你是三清大仙,失敬!失敬!只是因何事来围攻西王母,总得说个清楚呀?”
“哎呀呀!哎呀呀!你是无名小辈,竟敢质问本宫师,真是找死!”三清大仙大叫着,提剑上前,对准破红尘胸口一剑。
破红尘见三清大仙提剑刺来,衣袖一拂,把三清剑格过一旁,大叫道:“军兵们?你们知道因什么事围西宫吗?西宫乃玉皇大帝原配王母娘娘所居,你们勿听奸仙唆使生事,犯此杀头之罪……”
军兵听了,又害怕起来,不敢登墙。
三清气不打一处来,须眉倒竖,怒发冲冠地说:“军兵们,快些给我攻!这是玉皇大帝的旨意呀!”
破红尘理直气壮地说:“你们莫上当,他是诚心造反,哪里有做老公的玉皇大帝肯下圣旨攻杀自己老婆之理。”
众军兵听了,像恍然大悟的样子,一齐叫道:“这位大仙言之有理,宫师不说明原因,我们不攻啦!”
喧哗之声,此起彼伏,个个固步不前,任你三清宫师如何威吓,也是吵闹不前。
三清宫师见这个陌生过客,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惑乱众听,只得把事情说出来,以正压邪。于是大声道:“因王母娘娘藏了奸夫破红尘在宫中作乐,玉皇大帝察知奸情,命我捉奸,谁敢怠慢,违抗圣旨,放走奸仙,统统斩首!”
众军兵听了,又惧怕玉皇大帝真有圣旨,怠慢了会被杀,也只得再次进攻。
破红尘又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再叫道:“军兵们,不要听他胡说,有圣旨,他拿出来是真,拿不出来是假!”
众军兵总觉得这个过往大仙说话句句在理,于是又停止进攻,哗然起哄。
也是三清宫师一时疏忽大意,临行时忘记了请玉皇大帝下圣旨,这时真的被难住了,
太上老君在西宫后门听到宙门前喧哗,知道情况有变,徽命军卒们用心包围,不让奸仙逃走,自己却到前门看个究竟。
太上老君的眼力胜于三清大仙,对下僚也较了解,知道破红尘有玄功变化之术,但有一点却变不了。因为破红尘是日球和月球运动时磨损的粉沫和产生的气度互相沾吸变化而成,不是父母所生的。所以任他幻化变形,都有两点黑点存在脸上。太上老君一见与三清大仙顶撞的,脸上正有两点黑点,断定是破红尘所变,大怒道:“你就是破红尘,怎蹒得过我!”说话间,举起系胡芦的随心线掷过去。
三清宫师被太上老君一喊,也觉醒起来。提着“三清宝剑”从刺斜里对破红尘进攻。
这时,那些军兵也知道上了破红尘的当,不敢再喧哗,奋力攻击。
太上老君对三清大仙说:“你喝住军兵,只包围西宫便是,不能攻进去。”
三清不解地问“为什么?”
太上老君说:“因为奸夫走了,进宫已经无用,而且男女相接,又会惹出事非来,是不是?”话刚说完,忽然后脑勺一热,知是被破红尘偷袭,大吃一惊,随心线向后一掼,卷着一物,掉头一看,原来是破红尘趁自己说话不注意,用“阴阳杆”对自己后脑勺击来,幸好见机得快,掼随心线裹着。但是阴阳杆是宇宙一宝,使用时,用阳头撞出,会生出一股极热,把物体熔化;用阴头撞出,会放出极寒之气,把生物冻僵。破红尘用来袭击太上老君的,正是阳头,所以太上老君觉得一热。太上老君虽然见机得快,用随心线把阴阳杆裹着,不至受伤,可是也晚了一步,白发已被烧化了十几根。本来就稀疏的头发,失了十几根,便使头皮秃了一片。
再说破红尘正庆幸自己偷袭得手,岂知出乎意料之外,却没有伤着太上老君,反而被他的随心线把阴阳杆裹着,急忙张口一喷,吐出一口滑润潺水,把阴阳杆润滑,用力往回一拉,甩脱了随心线的缠绕。就在这时,三清大仙的宝剑已从背后刺到,破红尘躲闪已经来不及,剑尖刺进了尺许,哎一声,向前跌出。
三清大仙认为自己一剑便把破红尘刺死了,大笑道:“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想在我三清面前搬弄,不知羞耻,眼精用力向前一送,把破红尘送出三丈多远。
破红尘跌出之际,伤口喷出一股鲜血,直射三清大仙。
跟着射来的鲜血,传来一声:“你的功夫才是三脚猫呢……”未说完,三清大仙身上立即干枯了几处,痛疼难忍,就要跌倒。
太上老君知道三清上当,急忙上前扶住,查看一下,却像被火烧焦的,早明白其中之理。
原来破红尘道术甚高,诡计百出,他见三清持剑刺来,巳躲闪不及,危急间装着被剑刺进去,骗了三清,实际是用内力把剑吸进体内的。在三清大仙用力一送之际,又生出一计,故意让剑尖刺进皮肤,自己运力把血逼出,射向三清大仙。
破红尘的血也有阴阳二用,既可变高温射出,把生物烧焦,也可变寒冰射出,把生物冻死。刚才射三清大仙时,运用的正是阳血,所以像几千度高温的铁液,把三清大仙烧伤。幸好三清大仙也见机得快,见血射来,怕污了衣服,用剑急挡,不至全部血液射到,只中了几点。因此只伤了几处。如被全部血液射着,早被烧死了。
太上老君知道破红尘阴阳的妙用,立即用刀子把三清的枯肉剐去,敷上自己千年炼就的丹药,三清才得无事。
三清裹好伤口,见破纽尘还在前面冷笑,持着宝剑,还想追去,却被太上老君拦住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你非他对手,让他先走,以后再从长计议。”
三清大仙吃惊道:“我你如何向玉皇大帝交代?”
太上老君神秘地说:“宫师有所不知,玉皇大帝实在不愿意我你在西宫拿到破红尘。”
三清宫师问:“为什么?”
太上老君变色道:“你的老婆与别仙鬼混,你肯张扬出去吗?”
三清大仙一听,恍然大悟。原来玉皇大帝已把一个女儿许给了太上老君,如果当场捉住,不但扬了玉帝家丑,也扬了太上老君的家丑。这时才明白自己上了角木蛟的当,得罪了玉皇大帝和太上老君。如果太上老君在玉帝面前一撮合起来对付自己,自己在天宫便无立足之地了。想到这些,悻悻地对太上老君问:“这件事,太上丞相有何妙策收场?”
太上老君在三清宫师耳边耳语了半个时辰,三清大喜,望着破红尘远去,便收军回宫。
不说三清收军回宫,且说破红尘本想再与太上老君和三清宫师厮杀一场,知道两个联合也非自己对手,但怕耽误太久,会有高仙逸神前来帮助三清大仙和太上老君,只得先走。
破红尘一个踉跄地走着,想到不能再回天宫任职,也不敢再到西王母宫与王母娘娘取乐,无所依归,未免有些绝望。走着走着,情不自禁地叹了一声:“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话来说完,忽听一仙喝道:“有何悲事,为什么不与老夫说说,看是否能为你断绝?”
破红尘大吃一惊,回首一看,见一仙身不满三尺!股高于头,走路时却是背部向前,因头夹在腿间,只能向后望,伸不直腰,不能向前走。破红尘见这怪仙有些面善,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于是十分礼貌地问:“你是……”
不待破红尘问下去,那仙便笑道:“我姓盘,名…”
破红尘也不待他说出,大喜叫道:“你是盘古太尊的父亲盘扁太翁。”
“正是!正是!亏你还记得老朽。”盘扁说。
“怎不认得!一千四百年前,你到阴间止军岗帮助你徒弟轸柳二星抗拒地府征讨军,被马前卒和五行星两个打伤,不是我把你救回灵宝山养伤吗?”破红尘说。
盘扁也不郝颜,笑道:“正因为念这些恩德,所以老朽才迎来,指你一条光明大道呢。”
破红尘有点不相信地说:“你被儿子盘古逐出混沌宫,转到槛外宫,还未能找到一条光明之道,以求东山再起,怎能为我指出一条光明之道来?太尊翁不是取笑晚辈吧?”
盘扁笑道:“今非昔比,我已不在槛外宫住了,巳兼了离恨天副天主之职。离恨天天主乙三是老朽侄孙,乙二之弟,功利拖出众,智慧超群,志向远大,常有统一三十三天,自立为帝之意;只因名望未孚,未得能仙相助,故隐忍至今。当今玉皇大帝添租加赋,使三十三天仙神艰辛难熬,常出怨言,只要有一个德高望重之仙,振臂一呼,无不风起云涌。揭竿争先,此正不可失之良机,难道破大仙不愿取之。”
破红尘答非所问地说:“本仙不是不愿取,只是你知道我为什么说出悲从中来,不可断绝之句吗?”
盘扁大笑道:“这个何必问!你是我孙女儿西王母相亲相爱的情仙,被那无情无义,负恩缺德的玉皇小子知道,派兵把你两个当作奸夫淫妇一样捕捉,你逃了出来,是不是?”破红尘点了点头。
盘扁又说:“玉皇小子如此无情,老夫早欲组织力量推翻他,把他宰了,把西王母许自己给破大仙你,扶你当三十三天天宫大帝,只因未曾与你见面,以前未谋得,现在是良机了,不知你同意老朽之愿否?”
“叩过泰祖!”破红尘听了,欢喜若狂,叩头说了一句似通不通之言,谢过盘扁。
盘扁也不计较破红尘言词通塞,裂开嘴笑道:“孙婿免礼,我们神仙是不讲俗套的。”说话间,把破红尘扶了起来。
破红尘说:“泰祖指点这途径,实是孙婿光明之道,只是孙婿在三十三天仅任一宫长,名望也超不过离恨天主乙三,还得物色一个有名望之仙,把他当傀儡推出来,为我们组织实力,夺了大帝宝座,再把他干掉,方能成功,泰祖认为当今三十三天内,谁的名望最高,我们去投他,唆他造反,然后请离恨天响应,其余三十三天也就望风而来了。”
盘扁听了暗笑想道:“你中我计了,我连宇宙还想统一呢!怎能把三十三天让与你!我不能夺过儿子宇宙至尊之位,总该夺三十三天,占宇宙一隅吧。只因无能组织兵马,才用孙女作诱饵,勾你上当,为老朽冲锋陷阵呢。哼!哼!”想到这里,好笑几声说:“贤孙婿果然智计不凡,据老朽所知,灵宝山的灵宝大帝是前任天宫大帝,被玉皇小子逼下野后,再回灵宝山,定然不服,无刻不欲东山再起呢;而且他还有不少故吏旧属,在三十三天任了要职,名望又高,我你到灵宝山说反他,你便留在他身边,帮他掌管兵马,我往三十三天游说,组织力量助你成功。”
破红尘听了,拍掌道:“妙!妙极了!有泰祖作后盾,不愁不能成功呢。”
两个臭味相投都欲互相利用。互相吹虚了一个时辰,便往灵宝山方向去了。
暂且不说破红尘奔向灵宝山,先说三清大仙和太上老君收兵回天宫。
两个刚迈步进天宫,王皇大帝见了,便沉下脸问道:“捉到奸夫淫妇否?”
三清宫师急忙上前参叩说:“实在西王母没有与破红尘讲理之行,只查得是角木蛟与释尼私遇,被王母娘娘察知,责训了几次,怀恨在心,所以诬陷西王母及七仙女,微臣上了角木蛟大当,请圣上治罪便是。”
王皇大帝听了,像锅底一样的黑脸,有了些白色,微笑着说:“朕估计西王母与七仙女不敢丢朕脸面呢!既然情况弄清楚;立即派兵捕角木蛟与释尼,一起治罪。”
太上老君听了,上前叩头说:“启禀岳父大帝,事情已经核准,捕获即斩便是。”
玉皇大帝沉思良久,降旨道:“这事就由两位爱卿办理,明日午时三刻斩首示众,以警诬陷好仙之徒。”
三清大仙和太上老君应了几声:“是!是!……”便率军赶去把护御军包围住。正欲令军兵拥进去搜抄,忽然一个女仙趋出,喝道:“何处兵马敢莽生事端,到护御军门前放肆。”
军兵们都不认识这个女仙,而且护御军中并没有女仙职务,便不把这女仙放在眼里,个个对她怒目圆睁,须眉倒竖,大喝道:“你是什么东西,敢阻军门捕奸。”
十几个军兵抡起刀枪棍棒,对那女仙乱挑乱砸,欲把她击毙。岂知刀枪棍棒未接触她的身休,便“噼噼啪啪”断了一地。众军卒大惊,不敢向前拥。
这一下却激怒了一个仪仗军的队长,提着金木棘,拨开众仙,上前喝道:“你是女仙,胆敢闯到这里生事,吃我一棘!”金木棘举起,毫不犹豫地对准女仙头顶尽力击落。
那女仙却视如不见,不躲不闪,让金木棘击到头顶,只听“喳啦”一声,女仙不死,周围的军兵却倒了一地。
原来那些军兵是被响声震倒的。
那个打女仙的队长见此情此景,大吃一惊。定睛看看那女仙,也带惊讶之状。讷讷地说:“你这女子有什么本事,能接本队长一棘?”
只听那个女仙也反问道:“你有什么本事,能经得起我这一震。”
还是男仙刚强好胜,听女仙反问,哈哈大笑道:“你也太眼中无物了,我这棘叫金木棘,即取西方之金,东方之木,锻为一休之棘,是天宫镇宫之宝。一棘砸着日月星辰,也会碎裂,我先前还未用尽力气呢,如果用尽力气,十个头颅也碎裂了,还是快些闪开,让我们进去吧,不要拿性命开玩笑。”
那女仙听了,轻蔑大笑道:“你拿这话去吓三岁小孩子吧,我活了九千六百岁了,头颅是聚日月之精华造化而成,三十三天崩下来,也砸我不破,只要我运内力一震,宇宙也要残缺,你还是带兵逃跑为妙。”
仪仗队队长听了大怒,喃喃自语道:“看来你是命该丧于我手……”金木棘跟着话声横扫过去。他不扫那仙女的头颅了,因他知道女仙的头颅有震力,自已不能取胜,于是改扫腰肢。认为腰肢软弱,经不起自己一棘。但事情往往是料得深就败得惨。这叫机深祸亦深。这队长料定一棘能奏功,把女仙打死,却料不到棘到半途,那女仙把手一伸,抓住往外一损,连棘带他,被损出十多丈远,被碰着的军兵,无不被撞得头崩额裂,当场毙命。那队长也一命归阴了。
众军兵见了大哗。正不知如何对付之际,却有一群军兵拥着三清宫师走来。只听三清喃喃自语道:“一班酒囊饭桶,一个女仙有何能力,也对付不……”
“不要骂军兵,你也是个酒囊饭桶。”
三清宫师未说完话,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声说起话来。
抬头一看,大吃一惊,嗫吁道:“是你!”
只听那女仙不好气地问:“是我又怎么样”,“
这时太上老君也赶到了三清身旁,一下子认不出这女仙是谁,对三清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三清说:“她就是玉皇太帝命令监禁的释尼,昨天在宫中你不是见到了?”
太上老君说:“昨天她跪着,头也不敢抬,老朽没看清。既被监禁,怎么到这里来?”
释尼听了喝道:“本仙揭发了西王母与破红尘的劣迹秽行,本应立功,玉皇大帝却是非不明,加罪于我,幸遇是非分明的好仙把我救出来。你两个有什么事,带兵到这里吵闹。”
三清大仙因领教过释尼的厉害,心想:我如果直说逮捕角木蛟与她一起斩首,她自己逃脱不算,却连角木蛟走了,如何向玉皇大帝交代!不如蒙着她,骗她把角术蛟交出来,捉住一个再作道理。正想到这里,却听太上老君说:“我们是逮捕……”赶紧在太上老君衣服上拉了一把。太上老君会意,把话停住。三清大仙却皮笑肉不笑地说:“释门长的冤枉,本宫师是知道的,这次来,正是为了与你洗冤雪枉呀。”
释尼道:“为我洗冤雪枉,怎么跑到护御军官中,却不去天牢。”
三清大仙说:“本宫师知道角木蛟把你提囚,定不监进天牢,所以到这里找你。”
释尼却信三清大仙说的是真话,因为自己长期闭塞在西宫,不涉外事,不知神仙也尚奸诈虚伪,哪里会想到三清是在欺骗自己呢!于是对三清宫师笑道:“多谢宫师关怀,角木蛟清白分明,知我冤枉,并不监禁呢。”
原来角木蛟在西宫把释尼捉住,是怕她回宫中与西王母通消息,三清大仙回宫向玉皇大帝汇报后,派兵到西宫捉不到破红尘,连自己也犯了欺君之罪,而且考虑到有释尼在玉皇大帝面前作证,容易把事情弄得清楚,免于三清宫师无凭无据白说,不能取信大帝。岂知玉皇大帝不以释尼揭发西王母的好情有功,却加之以罪,自己过意不去,所以不把她押去天牢,只带回护御军中,让她守门。
三清大仙听释尼说角木蛟不监禁她,心中暗喜,正合了太上老君对她两个反诬之计。因为角木蛟私放释尼,己犯了欺君之罪,又能证明他与释尼私通,被西王母察知后责训是事实,必中暗暗佩服太上老君能算会占,设谋为玉皇大帝挽回了家声,又为自己解了玉皇大帝之嫌。这时想奉承太上老君两句,又觉不便,只对太上老君眨了眨眼,示意他不要说话。自己却对释尼说:“角护御都使明理如此,天宫之幸,仙神之幸,他日定能为玉皇大帝干一番事业,只是玉皇大帝现在有事差他,释门长能不能把他请出来。”
只听释尼说声:“这个何难!”跟着在机关上按了按,只半刻,角木蛟便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角木蛟出到门前,见三清宫师和太上老君带着许多军兵把护御军营围住,情知不妙。但总认为自己行得正,坐得正,平生不作亏心事,半夜哪怕鬼敲门!镇定从容地上前向宫师和丞相行礼。
三清大仙对角木蚊笑脸相迎,十分亲热。待角木蛟行过礼,才对太上老君使了个眼色。太上老君会意,随心线一挥,出奇不意,把角木蛟捆住了。
释尼知道情况有变,正欲杀太上老君,救角木蛟,忽听三清宫师喝道:“接圣旨!”
有玉皇大帝圣旨在,释尼胆子大过水缸也不敢出手了。
只听三请大仙宣道:
经宫师悉相查明,才户御都使角木蛟,与西王母宫门长释尼私通,被西王母侦知,几经责训,两仙不知悔改,反诬西王母与七仙女,罪犯天条,理应斩首。特命宫师三清、恭相太上老君前往逮捕两名奸犯归案,于明日午时三刻,在午门问斩。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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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清宫师读完,对释尼道:“你也乖乖就缚……”还未说完,释尼已气得凤目圆睁,樱口大张,叫道:“我把你这两个诬陷好仙的奸宫劈了……”两手伸出,左手对准三清,右手对准太上老君,十道黑气从十指冲出。眼见就要把三清宫师和太上老君击死,忽然一道玄光冲来,把十道黑气截住,救了两个。
释尼大吃一惊,转身一看,却是被缚的角木蛟,用法术阻挡自己,而救三清和太上老君,大叫道:“你……你……”气得说不出话来。
角木蛟却笑道:“我你冤枉自然会有清仙知道,让三十三天仙神评断吧,何必如此!”
释尼道:“我不能上他们的当,与你一起上断头台……”角木蛟说:“你走吧,一切由我承担……”
释尼知道这时不是劝说角木蛟的时候,自己先逃脱要紧。
于是毫不犹豫腾空而去。
三清和太上老君见了,大叫:“追。”
(能否捉住释尼,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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