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西羌部落酋长




  黄河流域本是神农氏与轩辕氏的发祥地,但就地理条件来说比南方恶劣得多,往往不旱及涝,人们经常痛苦不堪。此时黄河上游的三河地区,正遭蝗灾,所有庄稼被蝗虫吃得只剩下了桩桩,甚至有的人也被成群的蝗虫吃了,干旱持续了半年无一粒雨下,人畜纷纷被渴死了。

  黄河已经断流,河床龟裂成块,大风刮来,尘雾迷漫。就在河边,西羌人在筑起高高的祭坛上祈雨,东巴(巫师)在坛上挥舞宝剑,驱神遣将,已经作法两个时辰,而天空仍然如故,不象有雨的症候,那东巴在高台上被阳光烤得大汗淋漓,却请不到神来。台下竟有一些候补东巴齐声呼叫,要把台上的东巴喝下台来。在这种情况下,那老迈的酋长,不得不很礼貌地请台上东巴下来,另换一个候补东巴上台表演。

  这三河地区,本属河西走廊,黄河由西向东流去,自古以来,此地水草丰盛,良田沃土,人民生活富足,由此而人丁兴旺。树木砍伐了,草场被开垦出来作了井田,虽然暂时满足了人们的粮食需要,可那暴雨一来,不仅冲毁了农田,造成了大量的山体滑坡,泥石便填满了河道,扫平了农田,以及人们的房屋。更为严重的是黄土冲进了黄河故道,淹没了黄河龙王的水晶宫,这使龙王无比气愤,便擅自决定:大旱三年,迫使这三河地区西羌部落向南迁徙,疏散人口,减轻这三河的负担。

  《史记?秦始皇本纪》述秦代的疆域云:“西至临洮、羌中”。同书《大宛列传》又述:“匈奴右方居盐泽(今新疆罗布泊)以东,至陇西长城,南接羌,鬲汉道焉。”班固在《汉书?西域传赞》云:“孝武之世,图制匈奴,患其兼从西国,结党南羌,乃表河西,列四郡,开玉门,通西域,以断匈奴右臂,隔绝南羌、月氏”。

  在那祈雨的神坛上,又一个东巴被轰下了台,这些曾名振各部落的著名巫师,搞得如此狼狈不堪,部落首领,酋长的宝座未能登上,从此将威风扫地。不过还有一些东巴候补着,而在那由兵丁守着的羊皮榜前还有人跃跃欲试把它揭下来。

  赵公明看得有趣,便现出本像走入人群之中。就在此时,一阵风起,漫天黑茫茫一片,遮天蔽日,突然太阳无光。那些拜跪的人群,立即慌乱了起来,不知将往何处奔逃。就连那神坛上的东巴,也吓得要死,早忘记了口中的咒语,紧握手中的竹剑,准备抵挡一下那黑压压的东西。

  那遮蔽太阳的东西正是蝗虫,由于,它们吃光了庄稼,也吃光了草木,最后只得向人进攻——吃人了。那先头的蝗虫,直飞向那跪在边上的妇女们。那些妇女用手赶打,哭声悲天戗地,成千上万的蝗虫如何赶得走,就犹如那沙底下的食金蚁,吃起动物如风卷残云而过,剩下的就是一具白骨。这漫天的蝗虫向人们扑来,只要个把时辰就会在这里剩下遍地的累累白骨。

  飞蝗向赵公明涌来,他完全可以化为清风,逃离此地,但他不忍心看见这无辜的黎民丧命于蝗虫之口,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拿出南海龙王公主送他的宝匣,向空一挥,那漫天蝗虫尽数被收入盒中。天空再次出现了焰焰赤日。人们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见那未被蝗虫吃完的人,还在地下挣扎、呻呤……

  赵公明本想就此离开此地,但他那一身衣着与众羌大不相同,那许多惊吓的人们都看见了他用盒子收了蝗虫,便以为他是神仙下凡来救他们了。那些人们便转过来一齐向他朝拜。当时先零部落酋长已经年老,又遭遇蝗虫灾害,便出告示,谁人能驱逐蝗虫,降下大雨,谁就是未来的部落酋长,所以有如此多的东巴争取这一职位。

  一侍妾挽扶着老酋长,来到赵公明面前,向赵公明跪下。那侍妾上前对赵公明说:“仙人,酋长要你当任新酋长!”赵公明一听,立即去扶老酋长起来。那酋长却说:“如不答应,他决不起来!”赵公明不得不推辞说:“老酋长,我本一游散之人,怎能担担此大任,还望酋长另选他人!”那酋长决不依从,非得要赵公明接任酋长。此时那些黎民齐声呼唤赵公明为酋长,把他看成了他们的救星。

  赵公明见那些元元众生,衣服烂陋,面黄肌瘦,有的已经倒毙在那里了,如果他不出手相救,整个部落将被饿死、渴死。他确实难以忍心,于是,姑且答应,为黎民解除灾荒,然后,再推选有能力的部落酋长。

  这时老酋长又向他趺磕头,站起来,即要扶赵公明坐上那求神祈雨的宝坛接受大家的朝贺。无奈,赵公明只得与老酋长一起登上宝坛,接受大家的朝拜。赵公明由那侍妾强行拉上宝座,然后,老酋长站立左侧,让人们朝贺新酋长。当然,这是赵公明第二次接受黎民百姓的顶礼膜拜了,第一次是在通天河斩了孽龙,这次又要为饥民解难,不知是福是祸,难以料断。

  赵公明坐上宝座也觉得赤日下太有点难受,此时,他又想到在那海滩上被女娲吊着的滋昧,于是,他发起慈悲,把龙王公主给的盒子掏出来,向空中抛出了二十三明珠。但他没有想到盒中还收有那漫天的蝗虫,这些蝗虫随明珠也飞将出来,使得黎民大惊起来。也就在此同时,那明珠化为倾盆大雨冲刷下来。因为蝗虫最怕雨水,那些逃得慢的尽被大雨淋死,逃得快的,便飞到了大雨之上,逃向了他方。

  天下雨了,人们仰望着天,吸饮着长时间未饮过的天露,竟要喝它过够。大雨倾盆,继续瓢泼桶倒,就在人们跪的地方,已经有了雨水流淌,那干裂的黄河,雨水都钻进了裂缝之中。因为,这宝珠只能降半个时辰的雨,时辰一到,雨自然而停止了,那太阳又开始了趁威,旱情只是稍有缓解。

  雨水流进了黄河龙王的宫殿。早有虾将报与龙王,龙王走出宫门一看,那是南海定海神珠所化甘雨,他却无可奈何,那南海龙王竟干予到他的领地来。他回到龙宫立即派人前往南海去谴责。

  赵公明由老酋长送进了酋长住的高大宽敞的牛皮帐蓬,并把他的侍妾留下来照顾赵公明这位新酋长。此时,赵公明对于女人,还有一点心有余悸,遭女娲的惩罚他怎能一时忘记?

  为了招待新酋长,特地宰了牛羊,因为部落除了牛羊什么都没有了,赤地千里,那里去找水果来向新酋长进贡?这时,又来了两个侍女盛着牛羊肉,端来让新酋长进食。赵公明早已不食人间烟火,他当然不食牛羊了。

  赵公明既然不进食,在帐蓬另一端,已经为他准备了沐浴的澡盆。水气从那帷幕中透了过来,迷漫在空气中。那穿得很单薄的侍女们出出进进。

  赵公明躺在浴盆中,低头浇着水,一抬头那侍女竟赤裸裸地站在沐盆外,并要动手为赵公明擦背,他不由得一惊说:“谁要你进来的?”那侍女并无什么羞耻感,“我来为酋长擦背!”那侍女颤抖着白白胖胖、银白的一身肉,早使赵公明又动了凡心,他此时到不明白了,那些面黄饥瘦的人中,竟还有这如此美丽的肉体。那侍女便用一块软绵绵的羊毛皮蘸水来为赵公明擦背。那侍女见赵公明并没有再赶她走,便大起胆来,摸擦他的敏感处,挑逗得赵公明浑身都不自在起来,使得他旧病又发,他也拽住侍女的纤纤素手,拉得很近来观赏侍女那颤威威的乳房,那雪白的乳房,诱惑得他恨不能一口吞下去。赵公明学仙多年,但终始没有斩断尘根,即使受到女娲给予的那样的惩罚,也难已忘却情欲。

  世人都说神仙好,唯有女人忘不了!

  那侍女却很解人意,见赵公明拉着手,看她的紧鼓鼓的乳房,便顺从地钻进沐盆。

  这侍女原是黄河龙王的侍妾,为谋害赵公明受其指派潜来部落中,正当赵公明喝退老酋长的侍妾白银,龙女便撮走了白银的元神,龙女便把自己的元神附于白银的肉体上。此是南海龙王与黄河龙王共同用计,派龙女来吸干赵公明的精髓,使他自然而亡。

  那沐盆本是老酋长洗浴用的,是特制的一种大浴盆,因为,酋长洗浴都得要女子陪伴,浴盆小了怎容得下两人?甚至三人?

  当时西羌部落间连年征战,男子战死不少,致使许多女子找不到男人而成婚。因此,许多家里养着老女,但为繁衍后代,便在百姓中流行了一种秘密的“走婚”,即男子晚上悄悄地来到女子家中过夜,天亮前,男子便得离开女子家回去,这样女子生了孩子就自己把他们养起来。所以造成一些家庭由长女主持家务而形成了多达三十口人的家庭,这种家庭也就暂缓了女子过剩的危机,而使部落能继续发展下去。

  赵公明与侍女一起洗完澡,由侍女扶着重新回到大帐蓬。老酋长已经等候在那里,见新酋长到来,立即跪下磕头。赵公明慌忙上前去扶,侍女忙为他俩摆椅子。二个坐好后,老酋长说:“我代所有部落的人向新酋长致意!”老酋长又要下跪,赵公明立即扶住。“我想问问酋长,有何打算,好告诉百姓!”

  “老酋长,我能降雨,全靠南海龙王公主所赐宝盒,为此尔等具状献上土地庙,让土地转告天帝,以彰公主救百姓之功劳!”老酋长立即应承。赵公明又说:“此地赤地千里,即使有公主的宝盒也不能彻底解除旱情。如今大禹正在治理黄河的中下游,那里肥田沃土,地大物博,部落可顺黄河东下,到那里定居。另外梁州大湖已经干涸,那里可能成为天府之国,水草丰茂,也好到那里放牧,我们可以顺岷山南下,直到梁州之地。”赵公明从侍女手中接茶呷了一口,又说:“部落人多,牲畜多,迁徙起来困难,只得把本部落一分为三,一部仍由老酋长带领东去,我带一部分南下,留下一部分继续在这里农耕与放牧,十年后我们再回到河曲相会!”

  西羌先零部落在祭过土地神和祖先后,每人怀揣一把故乡的泥土,挥泪分三部向各自的方向离去了。

  老酋长率领东去的一部分,经过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了黄河中游,正赶上大禹在此治水,这一部分西羌人,由于跟随大禹治水有功,便让他们留居在黄河以南,根据治水功劳大小被封为许多的姜姓国。例如:吕国、申国在今河南南阳西北,许国在今许昌东。到了殷周,姜姓之国越衍越多,例如申国又分衍出来一个缯国,在今河南方城;吕国又分衍出来一个齐国,都营邱,在今山东临淄;又分衍出来一个纪国,在今山东寿光南。此外在关内和陇西还有许多羌人建立的小国或部落集团。例如关中周原的姜氏城、陇西北部的义渠国等都应包括在内。

  周建国后,封姜太公于齐国,与申、吕、许号为四国,扶翼周室。

  赵公明所率南下西羌,虽然在十年中,并没有回到河曲与东去的部落会合,但数十年后,两大部落分支却在中原的牧野汇合了,成为周武王讨伐商纣的重要力量。可此时,赵公明正率部落穿越草地。那人迹罕至的大草地,一望无边,繁茂的水草中有无数的烂泥坑,人畜误入,全部被淹没,走不过草地,就到达不了梁州之地。本来赵公明可以作法,探明道路,但因他妻妾成群,早把阳气丧尽,还能作什么法?

  赵公明自成为酋长,那些黎民百姓就得给供应食物,甚至美女,由此,他身边煞时间就美女如云,幸好他与龟云圣母所练素女经未忘却,如今才真正有了用武之地。赵公明既然没有能耐探明道路,便只得绕过草地。这对游牧民族并不难,走到什么地方就在什么地方歇,这样只有七天的路程竟走了月余,才走出了草地,进入丘陵山谷中,在那里倒是好的牧场,养得牛羊肥壮。

  此时的赵公明已经成了一个荒淫的寄生虫,整天与其侍妾寻欢作乐,而不问政事。

  有一天,他突然想到通天河去看看西蕃部落,于是便命他的手下率领兵丁前行,他便带着成群的侍妾在后缓缓而行。

  太阳西下了,夕阳照在那雪山顶上,又是另一番景象,那白雪的反光映在前行的人们身上,恰是为人镀上了一层白银。无边无垠的大草地,莽莽大雪山,赵公明率领西羌部落越过无人区,来到了大湖泊边,安营扎寨。

  赵公明最宠幸的一个侍妾就敕名白银,这是最先与他交接的西羌女子,因为她通体就象白银铸成,白得透明,就连她那五脏六肺都能看透。现在那夕阳被雪山反射过来,照在白银身上,她与赵公明同坐一辆战车,由于道路狭窄只得由原来的八匹马改为一匹马拉着前行。夕阳照在白银身上,把赵公明看得实在着了迷,他看着她那白银铸成的脸旦,便伸手去扶摸,摸得他心狂神逸,那只不安宁的手便顺着脸摸到她的颈项,一直滑到她的衣服里,搓捏她的那对大乳房。赵公明摸得还不够滋味,干脆把白银的胸衣拉开,露出那对如象雪山顶的乳房。跟随赵公明的侍从见白银那对乳房,不住地偷看。可白银并没有丝毫的羞耻感,她把露出的那对美丽的乳房认为是一种无尚的荣耀,那成千上万的女人有几人能得到首领的赏识和宠幸?即使现在首领要她脱去所有的衣服,一丝不挂,坐在首领的身旁,她也一百个、一千个的心甘情愿,因为除了她,还有哪一个女人能获得这一殊荣?女人不就是男人的玩物,男人玩够了就为男人生孩子。

  在前行的道路上,迎面飞跑来一匹马。赵公赵公明立即让车夫勒住马,他一边为白银遮住那本不该露出来的部位。那骑马的兵士滚下鞍来,跪下向酋长报告:“前面的道路被西蕃部落酋长率兵堵住了,双方交战死伤不少,请酋长定夺!”赵公明懒洋洋地说:“命队伍就地驻扎,等候酋长到来!”当那通信兵丁离开后,赵公明才开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