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血案又接二连三地发生。
      
          2002年11月30日晚上,鹿邑县王皮溜镇闫湾村村民孙庆连一家吃了晚饭,在
      自家堂屋有说有笑地剥棉花桃子,剥到10点多,孙庆连的儿子孙钢领和女儿孙婷
      婷先后离开了家,孙钢领是到村里的一个邻居家里去为他们看家,孙婷婷是去为
      一个丈夫外出打工的妇女做伴。他们两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那天晚上辞别父
      母的时候,竟是他们与双亲所见的最后一面。
      
          2002年12月1 日早上7 点多,孙钢领从邻居家起床回家,推开堂屋门到东间
      屋里,拉着电灯后,看到父亲孙庆连、母亲张桂莲在地上躺着,头上都冒出了血,
      小妹妹在靠北墙的大床上躺着,头上也有血迹。他摸一摸父母,身上已经凉了。
      孙钢领急忙跑到门外喊人,村民们帮他喊来村里的医生,经检查发现,孙庆连夫
      妇已经死了,他们的小女儿身上还有热气,孙钢领赶快把小妹妹送到医院去抢救。
      孙钢领在拿钱时发现,他们家放在冰糕箱子里3000多元卖棉花的钱没有了,同时
      丢失的还有他们家的户口簿、身份证以及孙钢领的残废证,孙钢领的一块上海牌
      手表也不见了。
      
          村民们知道孙庆连家发生了抢劫杀人案,立即到派出所报了案。警情迅速被
      报到鹿邑县公安局,警车鸣叫着奔向了王皮溜镇闫湾村。
      
          法医鉴定结论:孙庆连、张桂莲系钝性物体作用于头部致严重颅脑损伤死亡。
      他们的小女儿颅骨粉碎性骨折,硬脑膜破裂,部分脑组织嵌于骨折片间,其损伤
      应评定为重伤。
      
          这是临颍县王孟乡石拐村发生血案仅10天后,杨新海犯下的又一起滔天罪行。
      和以往每次作案一样,杨新海这次在鹿邑县王皮溜镇闫湾村作案也是先踩的点,
      他是看中了孙庆连家住得偏僻,远离人家,而且屋里有货架,像是开着小卖部,
      一定有钱。
      
          2002年11月30日,他在鹿邑县城又买了一把四磅八棱锤,出了鹿邑县城信步
      往东南方向走去,一直走到王皮溜乡,又转而向东北方向走去,去时照例带了准
      备作案用的锤子、衣服、鞋子,还有每次都必带的手套、手电灯。除此之外,这
      次还特意带了一个用8 号铁丝捏的食品夹子,专门拨门用的。当他走到闫湾村时,
      看到那地方人们都在编草帽,他就知道他事先选择的地方到了,那时太阳还没落,
      他怕被人发现,就先到别的村子去转悠。
      
          傍晚前后,杨新海一连转了几个村子,没找到盗窃的机会。夜间12点多,他
      从村子北面进闫湾村,穿过村庄往南走,一直走到孙庆连家。孙庆连家门朝南,
      光有院墙没有门,杨新海拿出用铁丝做成的专门拨门的夹子拨开门,进去后,先
      砸了孙庆连,又砸了他的老伴张桂莲,然后砸他们的小女儿。杨新海找到一个木
      头箱子,用他家的钳子别开,从里边找到将近3000来块钱,另外还有一些零钱。
      杨新海将所有的钱统统都装进一个秋裤裤腿里,用小细绳扎结实,然后对小女孩
      的尸体进行了性侵犯。
      
          杨新海离开孙家时,除了带上自己的作案工具外,还带走了孙家钱箱子里的
      户口簿、身份证、孙钢领的残废证,还有一块上海牌手表。然后将屋门锁上,出
      了村往东跑。当他确认自己已脱离了危险地带时,把刚刚抢到手的零钱掏出来撒
      了,他认为,这些零钱带在身上是一种负担,万一遇上公安盘查,说不清这些零
      钱的来源时,也很危险。天快亮的时候,杨新海已经逃到了远在百里开外的安徽
      省亳州市。
      
          2002年12月1 日早上,鹿邑县公安局接到报案后,及时派人赶到现场,进行
      现场勘查,并向上级公安机关作了汇报。在河南省公安厅决定把发生在豫南地区
      的一系列杀人案并案侦查时,鹿邑县公安局按照上级要求,把鹿邑县王皮溜镇闫
      湾村"12 ·1"凶杀案现场材料及时报送给了"8·15" 专案组。
      
          2002年12月13日,对于许昌市鄢陵县马栏乡司家村的村民们来说,是个黑色
      的日子,那天早上他们发现,45岁的村民司得胜和他妻子朱娥英、儿子司喜阳头
      天夜里遇害。
      
          2002年12月13日早上7 点30分左右,司得胜的东邻周俊英来到门口喊娥英,
      没人答应,她看见司得胜家的堂屋门没有锁,她就到村民司国平家,让他去看得
      胜家有没有人。司国平喊了几声仍没人答应,就从他家东屋南边院墙翻到司德胜
      家中,看见得胜家堂屋门虚掩着。他推开堂屋门向里一看,只见地上扔了好多烂
      布头和一个衣服包,门口还有两泡小狗屎。他顺手拿起司德胜家的一个破铁锨,
      把狗屎铲掉,又把地上的破布头和衣服包捡起来放在东间屋门口北边,然后掀开
      东间门帘,喊着娥英的名字,但没有人应声,正要离去,却听见" 哼哼" 的声音。
      他往里边一看,发现朱娥英头朝南躺在床上,脸朝上头枕在南边床沿上,满脸都
      是血。司国平和周俊英知道出事了,便拉开堂屋中间的电灯开关,从屋里走出来,
      从东屋窗台上拿了一个铲子头,把木栅栏院门上的钢筋钩子撬开。二人匆匆忙忙
      地出了司得胜家的门,分头去找人,一个去喊司得胜的弟弟司福胜,一个去马栏
      学校喊朱娥英的弟弟朱景戈。然后两人又到马栏派出所,所里值班干警告诉他们
      说:你们村里的干部已经报过案了,所长已带人去现场了。当他们从派出所回到
      家时,司得胜一家三口已经被救护车拉走了。
      
          遗憾的是,一家三口一个也没救过来,公安机关的法医鉴定结论是:死者司
      得胜、朱娥英、司喜阳系生前被他人用钝性外力作用于头部致严重颅脑损伤而死
      亡。
      
          从这一天开始,司家村的村民们心头像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他们闹不明白,
      司得胜好好的一家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和左邻右舍和睦相处,招谁惹谁了,
      竟然有人对他们下此毒手?他们更是担心,这样的悲剧还会不会在司家村重演?
      下一次悲剧的主角该轮着谁?直到杨新海案件被公安机关侦破后,才为司家村的
      人们拨去了心头的疑云。
      
          杨新海后来供述,他在马栏镇下了车,先转了司家村西面的两个村子,在那
      里偷了一个压井杆,然后才来到司家村。他见司得胜家的院子里停了一辆四轮车,
      院墙也不高,便把他家作为了作案对象。杨新海是从主房的东边墙上翻进院子里
      去的,用早已准备好的刀子拨开门进屋。司得胜一家三口都在东间屋里床上睡。
      杨新海先用锤砸司得胜,又砸朱娥英,他们都没有反抗。在砸他们的儿子司喜阳
      时,司喜阳坐了起来,杨新海赶忙将铁锤换成压井杆,朝司喜阳的头部连砸几下,
      司喜阳也倒在了床上。随后,杨新海在床上席子下面找到了200 多块钱,他把钱
      装好,把门虚掩上,出了村踏着麦田匆匆而逃。将作案用的压井杆随手扔在麦田
      里,将铁锤埋在离现场有二三里路的地方,换下的鞋子和衣服扔在铁路北边的一
      个老坟场。
      
          杨新海作案后丢弃的压井杆和锤子,先后被公安机关找到,但扔掉的衣服和
      鞋子已无从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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