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封信——我见闻的艾滋病、性病患者生存现状

揭开艾滋病的来源 1999年9 月3 日，突然收到来自驻马店上蔡县一位干部的来信。他说：我们这里不少艾滋病病人，都是卖血引起的。当时我对这些情况还不太了解，但信写的令人惊讶！这位干部的来信尊敬的高教授：您好！我看到了你的防艾资料。我希望你能寄来一些。我们这里不少艾滋病病人，他们不懂得害的什么病，更不懂得如何预防。有人说是“怪病”，有人说是“无名热”，只知道害怕。求神拜佛，驱鬼赶邪，其实呢真正的病因来源于“血祸”。自1980年代末开始，有人到河南省偏远贫穷的农村地区收购廉价血浆，用来制药。当时血站的做法是，从血液中提取血浆，然后把剩下的红血球分开，加入适量的生理盐水再输入卖血人体内。因为负责运输氧气和养料的红细胞并不减少，所以卖血者抽掉400 毫升（血）不会有明显虚弱和萎靡不振。但灾难就在这不知不觉的回输中降临了。事后的研究发现，多个环节被认为有致命漏洞：首先是抽完血后剪断输血管和掐血袋口的消毒钳，这两个器械都与抽出来的全血接触；然后是离心机，当时普遍采用的离心机里面被分成12个小锅，每个小锅里放两袋血，很容易出现血袋被拽破的情况，如果血站分离员不严格操作，未将破损的血袋扔掉，沾有别人血液的红细胞会被回输。有的私人血站就是一台小拖拉机上放一个离心机和几个反复使用的胶皮管子和针头。他们抽血进村，服务上门，现钱交易。这样一来，只要一个卖血者体内带有艾滋病病毒，就会迅速蔓延开来。当时老实巴交愚昧的农民他们认为血跟井水一样，抽几桶还是那么多，经常把老水抽出来换新水，去旧血，换新血，有利于新陈代谢, 对身体有益无害。你不去卖血，说明你身体不健康，有病。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一些乡村，卖血成了一种生存状态。 “公路上站满了搭车去城里卖血的村民，像赶集一样成家成户地去。走在路上还说着，这个胳臂是化肥（尿素），这个胳臂是磷肥。” 在最鼎盛时期，整个河南合法的血站有230 多家，非法血站数不清。直到1995 年3 月，河南省卫生厅和公安厅发布通知，已经泛滥成灾的血站被大规模取缔，最后一批非法血站也在1997年遭到严厉打击而销声匿迹。但至今非法卖血也未能完全消除。仍有些人在暗中卖血输血。艾滋病大蔓延的悲剧上演，就来源于大规模的卖血输血…… 某某人敬上 1999年8 月29日据文献报道：在我国艾滋病的传播途径分别为：静脉吸毒占698%、性接触占 69% 、采供血占6%。余下的百分之十几大概就是母婴传播和其他特殊途径了。毫无疑问，这些看法一致的数据当然是国家主管部门提供的材料和统计。卫生部通报 2001年前3 个季度我国艾滋病感染者为28133 名，因吸毒感染的占687%，性接触传播的占6 9%。不过，不仅是大多数专业人员，连国家主管部门的高级官员也承认，到2000年底，我国艾滋病感染人数实际已达60万以上。2003年年底，卫生部通报全国艾滋病病毒感染者约为84万。当年的供血证另一方面，有些专业人员对我国艾滋病的传播途径也提出了一些看起来比较矛盾的观点。一位艾滋病流行行为专家称：中国的艾滋病患者和病毒感染者639%以上是通过吸毒( 共用针头) 造成的。但是该专家最后总结中国艾滋病传播模式是：同性恋- 妓女- 嫖客- 家庭妇女- 儿童。前一个说法表明，吸毒是我国艾滋病传播的首因( 占639%以上) ，后一个说法是，同性恋才是我国艾滋病传播的首因。但不论这两种说法是否矛盾，都可以理解为我国的艾滋病传播主要是性行为和吸毒。还有某专家在发言中再三强调，中国的艾滋病70% ～90% 是通过色情行业传播的，有时干脆说：“我国的艾滋病病70% ～90% 是性传播。”还有专家强调同性恋传播。本人发现在不少宣传材料中有专家说：“我国的艾滋病有1/3 是同性恋传播，防艾工作中最重要的环节是关注同性恋人群。” 最后，再看看公众对国内艾滋病传播途径的认识。2000年12月1 日世界艾滋病日，《北京青年报》与其他部门联合进行了一次公众艾滋病知识的调查。对于艾滋病的传播，54% 的受调查者认为，除去吸毒人群以外，绝大多数艾滋病患者都是由于不洁的性生活或者卖淫嫖娼而感染艾滋病病毒的，只要洁身自爱就一定不会感染艾滋病。据新华社北京10月5 日电(2002 年): 卫生部昨日通报我国艾滋病防治工作情况，一个人们不愿相信的数字出现其中：2002年上半年，我国报告发现艾滋病病毒感染者比2001年同期增长了167%，虽然增长幅度有所下降，但估计累计感染总人数已增长到近100 万人。据分析，目前我国艾滋病的传播途径主要以注射吸毒感染为主，占累计总数的 68% ，经采血（血浆）途径感染人数占9.7%。此外，经性接触感染人数占7.2%，血液和血制品感染占1.5%，母婴传播占0.2%，尚有13.4% 传播途径不详。本人所见到的艾滋病病毒感染者/ 艾滋病病人在几千例以上，有时我一天就走过7 个村庄。我先后收到过万余封群众来信，在这些全国各地的来信中反映，国内艾滋病绝大多数都是血传播。2002年6 月13日河南省卫生厅某官员说：“在我们中原地区十个省( 即河南﹑河北﹑山东﹑安徽﹑山西﹑陕西﹑湖南﹑湖北﹑甘肃﹑青海等) 艾滋病流行的情况都差不多，多是血传播的。这些省有的人来我省取经，他们很聪明，没有人来吵。”他们的意思是说河南的艾滋病是我吵出来的…… 武汉大学中南医院桂希恩主任医师，自1999年7 月以来在河南上蔡﹑汝南等县调查数以千计的艾滋病病毒携带者/ 艾滋病病人统计得出的结论：中原地区艾滋病目前主要是血传播。因河南1995年左右兴起了“血浆经济”，当时各县防疫站﹑妇幼保健院都办起了创收血站，乡村血站建成了，武警﹑军队﹑物资﹑煤炭﹑工厂等单位的血站成立了，连有些县的政协﹑人大也加入了办血站的队伍，一时间，河南成立了230 多家“合法血站”和数不清的非法血站，有些血站就是一台小拖拉机上放一个离心机和几个反复使用的胶皮管子和针头。采血后要血浆，把红血球分离出来后，还输给卖血者，每次抽800cc 全血，给卖血者40~50 元钱。血站把这些血浆卖给全国各大生物制药公司。医院、防疫站门口或广告栏里贴着“献血光荣，救死扶伤”; 血站总是宣传“采血好处多，单采比全采好处多”。又说“血跟井水一样，抽几桶还是那么多……”。在很长时间里驻马店﹑周口﹑开封﹑商丘的一些乡村，卖血成了一种生存方式。公路上站满了搭车去城里卖血的农民，像赶集一样成家成户的去血站，这些人90% 都是青壮年男女。自1998年开始打击非法卖血、输血以来，“血祸”活动转入地下，请看2003年 9月21 日中央电视台报道：某省卖血村转战某省。近一段时期来，每天清早，从某省某县开往某省某市某集镇的长途汽车多了起来，而每辆车上都坐满了乘客，他们2 个小时后到达某市区去卖血浆。卖血浆者是近几个村庄的村民，每天少则有200 多人，一般都有400 ～500 人，每次可卖70～80元，有人最多一个月卖过13次，一般人每月卖血浆5 ～6 次。他们来到某市区，一下汽车就拿着水杯站在一个大门紧闭的院子外，这个血浆站没有牌子，即使白天，所有的窗户紧闭，大门口有保安把守，戒备森严，这个 “神秘的院子”就是血浆站。为什么有人甘心情愿这样做，他们说一个4 ～5 口之家，卖血浆每年可挣4 万元；再问他们为什么这样做，他们回答很简单，因为穷啊！某省某市某集镇的血浆站，明显违反了国家严格禁止采集非本区域血浆，以及献血时间间隔不少于15天的规定。2003年9 月18日上午，由卫生部和公安部组成联合行动组，对该血站进行突击检查，并表示核实后，对其违法行为严惩。可怜的人们啊！艾滋病感染者中出现了集中发病，集中死亡，他们染上艾滋病的罪魁祸首就是卖血，少数人染艾滋病是因为输血，你们还不知道吗？本人针对公开资料的传播途径做了验证，首先声明我不否认吸毒传播和同性恋传播艾滋病，但我走过当地四个戒毒所，见过几千名瘾君子，未发现一例艾滋病病人，可能这些人不用静脉吸毒，故我地区未曾见过此类病人。关于同性恋传播艾滋病，我注意多处寻找，只听说过一例，他是个男性奸幼的在押犯，他没有艾滋病，我也没有找他。而“三陪女”呢? 我在河南监狱在押犯中抽查过1185例性犯罪女性，未发现艾滋病病人。2000年4 月我听说一个患有艾滋病的“三陪女”，我专程找她调查。她在1995年与丈夫一起卖血，1999年6 月其丈夫因艾滋病死去，她为了养活儿子和老人去当“三陪”，此人2000年4 月已死了。在西方国家的资料中强调性传播。而性乱、肛交﹑口交损伤机会较多，故发病率较高。而我们中国中原地带为礼仪之邦，民众咎守性道德，性伴侣固定，而村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人们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对于因性乱、同性恋而被传染的艾滋病患者，本人未曾发现。对于艾滋病传播途径的宣传，应当实事求是，不能人云亦云，而增加艾滋病病毒/ 艾滋病病人的受冷落、歧视和羞辱的机会，给无辜者增加痛苦，给民众增加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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