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
      
        梅香把她给若男拍的照片拿给谢东和李福贵看,说一定要告他们。
      
        谢东说,告他们可以,可是以后生意还要不要做?这个城市那么小,你一告他,
      就谁都会知道,哪个人还敢到跨世纪来玩?李福贵也认为谢总说得对,不但不能告,
      若男被打的事,最好也不能让别的攻关知道,她们要是知道了,一害怕,全跑了可
      就坏了。
      
        梅香说:就算我们不去告,那个姓吴的也会去告。
      
        谢东说:让那个若男去和那个吴先生说,劝他不要去告,跟他讲清楚,就算官
      司打赢了,让他老婆知道了他在外边有女人,对他也不会有什么好处。
      
        梅香说:那你去和若男讲,刚才我还让若男去告,现在又不让人家告,这种话
      我说不出。
      
        谢东说:好吧,我去和她讲。谢东和徐盈盈他们一起来到徐盈盈他们房间的客
      厅。谢东和若男说,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都很气愤,你先回家养几天,等伤养好
      了再回来上班好不好。若男说他得去告他们。谢东说,我劝你不要去告,你有没有
      替吴先生想过,他的家里有老婆孩子,你去告,就会弄得满城风雨,让他老婆知道
      了是不是很麻烦。再说,你不是和别的人也做过那种事情,万一他们找出证据,就
      算官司打赢了,你还是要被罚款,你说是不是?
      
        若男想了想,眼泪又流了下来。若男说:难道就没有一个说理的地方了么!可
      是吴先生要是告呢?要是他去告,我就和他一起告,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李福贵说:谢总说的对呀,不能告,吴先生还得做生意对不对?打这样的官司,
      输了赢了都不好听,你得劝劝吴先生,吴先生也是做大事儿的人,大丈夫得能屈能
      伸,你说对不对呀。
      
        若男想了想说:那好吧,我现在就去医院,还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呢!
      
        吴岩从派出所出来就住进了医院,吴先生的伤比若男的还重,给他治伤的年轻
      医生气愤地说,必须告他们,我给你作证。
      
        刘队说:所长,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欧一峰说:讲。
      
        刘队说,那两个人就那么给放了,没罚着款不说,他们满身都是伤,如果他们
      去告咱,那不就麻烦了么?欧一峰冷笑一声说,妇人之见,他敢告么?因为卖淫嫖
      娼被抓被打的不有的是么,那个敢告?那个不是交了罚款滚蛋,这两个东西算他妈
      的例外。其实就他妈的怨你,那天你们如果不着急,等他们干上了再进去,抓一个
      现行,他还敢不承认?刘队说,所长说得对,下次就有经验了。
      
        若男回到家,述说了自己的遭遇,丈夫眼睛里含满了泪水,一句话也不说。若
      男的母亲流着泪给若男换药。
      
        母亲说:若男,咱不干了,这个活儿说什么也不能再干了,这次是你皮肉受了
      点苦,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万一你要是你回不来,这个日子还能过么!
      
        母亲刚给若男换完药,李飞进来了,李飞的出现使若男又惊又喜,两个人没说
      几句话就抱在一起好好的哭了一场。
      
        若男告诉李飞:你的那个干爹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魔鬼,你认那样的人做干爹,
      太可怕了。
      
        李飞说:我原以为欧一峰不过是个色狼而已,我绝对没想到欧一峰竟然坏到那
      种地步。若男姐,我攒的钱也差不多够给我妈做手术了,给我妈做完手术我就不干
      了,而且永远也不干了。
      
        若男说:等我攒够了钱,给我爱人治好了病,我也坚决不干了。
      
        躺在炕上的大男人,听着两个同病相怜的小女子的谈话,早就泪流满面,听若
      男说完最后一句话,竟不能自持的哭出了声。
      
        男人一哭,又引出了若男的眼泪,若男自然是又给丈夫一番安慰。
      
        若男的丈夫止住了哭声说:若男那,我这病不治了,再说,治也不一定能治好,
      咱不干了,我一个大男人,一个废人,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要是再干,我还
      能活么?!说完眼泪又流了下来。
      
        若男流着泪说:你别再哭了,我没事儿,就是受了点儿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
      
        丈夫说:你什么都别说了,就是不让你干了。
      
        若男说:你看你,咱就差几千块钱了,我要是现在就不干了,上那弄那几千快
      去。
      
        丈夫说:我的病不治了,就是不治了,你要是再干,我就不活了。
      
        若男说:不许你说这种话,什么活不活的,我听你的,我不干了就是了。
      
        听着若男夫妻俩的谈话,李飞一直在抹泪,李飞临走给若男扔下五百块钱,若
      男推迟了一番,也就收下了,两个年轻的女人又抱在一起流了一番眼泪,就那样红
      着眼睛挥手告别了。
      
        不知不觉已经是深秋了,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这深秋的雨似乎预示着红火了几
      个月的跨世纪即将走向衰败!
      
        沈阳的模特队走了,跨世纪开始组建自己的模特队。
      
        若男的被抓引起了跨世纪领导层的恐慌。
      
        李福贵反倒充满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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