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郝秋月没听懂谢东讲的关于皇军的笑话。
      
        谢东说,刚才那个不可笑,再讲一个你一定会笑。他说:台湾的高速公路很发
      达,每条公路的名字都以公路两边城市的名字来命名,比如台北到台南的公路,就
      叫台北台南公路,可是太麻烦,所以就叫简称,北南公路。那么你说,花莲到新竹
      的公路应该叫什么名字?郝秋月想了一想说,是不是应该叫花新公路?谢东说你太
      聪明了,那我再问你,基隆到巴户的公路应该怎样叫?郝秋月想了想,一下想明白
      了,她想笑还不敢笑,不笑还有点憋不住,她只好把头低下说不知道。
      
        谢东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小郝的这个样子。他说你知道,讲出来,一定要讲出来,
      不讲就罚你酒。郝秋月还是摇头,坚持说不知道,谢东不依不饶,走过去说,小声
      说也可以,不然的话用你的手在我身上的某一个部位做一个动作也可以。秋月脸上
      的笑意完全消失了,她抬起头说,谢总,你怎么那么缺德!
      
        谢东用这个办法勾引女人上床可以说是百试不爽,假如郝秋月,说出那两个字,
      或者用手在他的那个部位碰一下,接下来他就会把话题转向脐下三寸,转向男欢女
      爱。没想到这个带几分傻气的女孩竟说出那么一句话来,谢东十分少兴。
      
        谢东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口喝干了一杯酒,自己一边倒一边说,你说得很
      对,我很缺德,可是哪一个男人不是一样缺德,见了漂亮的女人想不到那件事,这
      样的男人一定是有毛病。说完又喝了一杯,小郝看谢总不高兴了,就一再劝谢总别
      喝了,可是越劝他越喝,越喝话越多。
      
        谢东说:我很痛苦你知不知道,我的家在台湾,我只有一个母亲,是母亲把我
      养大的,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我的母亲过去也是个歌舞厅的攻关,不
      知道是哪个王八蛋让我的妈妈生下了我,我的妈妈是靠卖笑把我养大得,我在台湾
      什么都坐过,我学厨师,当少爷,都他妈受人家欺负,我不甘心,我想赚一大笔钱,
      让我生病的妈妈过上好日子,我加入黑社会,帮人家打架,我他妈浑身都是伤。可
      是在台湾作小混混赚不到大钱的,我就去贩毒,钱还没有赚到多少,警察就要抓我,
      你知道,贩毒是要杀头的,我就跑到大陆。可是这一跑就是三年多,到现在我都不
      知道我的妈妈怎么样了。我的妈妈早就盼着我结婚,给他生一个小孩,我喜欢梅香,
      可是他又爱上了别人,这个没良心的早晚要离开我,你知不知道。
      
        郝秋月说:她怎么会离开你呢?
      
        谢东说:我是梅香的恩人你知不知道,没有我就没有他的今天你知不知道。可
      是他现在却要去爱别人,爱那个方伟,那个公子哥,我早晚要杀了他你信不信。
      
        谢东边讲边喝,一瓶“大泉源”喝完了,他的那点儿事儿也讲完了,人也基本
      醉了。
      
        谢东晃晃悠悠的往外走,小郝去扶他,他趁势揽住小郝的脖子,上车下车他都
      表现出醉的不成样子,可一进他的办公室他就把郝秋月压在沙发上,乱摸乱吻,小
      郝拼命的挣扎,两个人滚落到地毯上,谢东就势骑在郝秋月的身上,小郝无法脱身
      就喊了起来,隔壁的徐盈盈听见喊声跑了过来。
      
        谢东十分狼狈的爬起来,郝秋月一下子扑到徐盈盈的怀里哭了起来。
      
        谢东说:千万不要告诉梅香。郝攻关对不起,我喝多了。说完就一头躺在沙发
      上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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