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等到一次挽回尊严的机会
      
        这不久,女人便遇到了一个树立自身尊严的好机会。
      
        一家一户种田的日子很快就过了时,上级开始提倡互助合作,于是便开始了成立
      “互助组”、“合作社”。
      
        由于事情刚开始,互助合作都是各家根据自己的意愿找对象,谁跟谁互助合作都
      是由民众自己协商着来。这些光棍汉们自然放不下三河的女人,所以都纷纷提出与三
      河家互助合作。如果不与杨三河一个组,他们自然也就无法天天见到三河的女人了,
      经过一段的接触和交往,三河女人的美好身姿像一盏明亮的灯照耀着光棍们的感情世
      界。他们虽然不能与三河的女人作出什么实质性的事情,但是,只要看一眼那娇美的
      体态,他们就觉着生活有了趣味和意思。所以,他们可以每天不见自己的父母或者其
      他任何亲人,却不能不见三河的女人。因此,单为见到三河女人,光棍们便纷纷提出
      要与杨三河一个组。
      
        在杨柳村,光棍汉们被称作“四大硬”之一,民间流行着这样的顺口溜:光棍汉
      子,儿马蛋子,打铁的砧子,金刚钻子。做为“四大硬”之首的光棍汉干起活来自然
      是无与伦比,他们都争着与自己家合作,三河女人自然是高兴得无以言表,她想,这
      些光棍汉们可是全村的主要劳动力,只要自己掌控了他们,就等于抓住了全村的生杀
      大权,又有谁敢不尊重掌握生杀大权的人呢!
      
        所以,女人便瞪大眼睛等待着掌握大权的机会。三河呢,心并没有与女人往一处
      想,他知道这些光棍们全是冲着自己媳妇来的,心里早忿忿的不是滋味,虽然女人已
      经明确表态,但他终究有些放心不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协商有关选举组长事宜的时候,女人感到盼望已久的机会终于来到了,兴奋得简
      直有些无法自已。可是杨三河仍像木头疙瘩一般毫无兴趣,女人便使个眼色让他出去
      一下。走到没人的地方,女人命令说:“你要给我争个组长当!”
      
        三河说:“你看我这样的能当得了组长?”
      
        女人说:“有我呢,保证当的了。”
      
        “我不当。”三河倔强地说。
      
        女人说:“河子,你别犯傻,组长是什么?那是尊严,是权力,是光荣和高贵。
      你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
      
        三河听不太懂女人话中的意思,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
      
        女人知道三河有个倔脾气,赶忙哄弄说:“只要你把这个组长争到手,今儿晚上
      让你经历一回从没有过的……”说着诡秘地眨眨眼睛,。
      
        三河不是刚结婚的那时候,对房事早已淡漠了许多,但是,男人的本性还是使他
      心里痒痒得难以把持,于是说:“争了来啥事情可都是你的。”
      
        女人说:“那当然。”
      
        因为三河是女人的丈夫,只要三河有意当这组长就应该是他的了,都知道那一定
      是女人的意思。选举组长时,有人提出用什么办法进行选举?便有人说:“选啥呀,
      就是河子哥的啦!”
      
        说完便斜着眼睛去向女人讨好,果然看到女人很知情地微笑了一下。
      
        其实,女人早就产生过自己来当这个组长的念头,一来,刚解放时人们男尊女卑
      的思想观念还很严重,二来呢,由于自己的身份太显眼,恐怕阻力太大,弄不好会弄
      巧成拙,所以,才想出让三河当组长的办法。让三河当组长,她自己呢就是组长的组
      长。这样,她就等于向做一个“人上人”的愿望迈开了第一步。
      
        这天回到家里,女人显出格外高兴的样子。为了讨得三河的欢心,回到家就把自
      己认真地打扮了一番,还把做烟花女时用的胭脂找了出来,淡淡地涂了涂妆。
      
        女人自从嫁给三河后怕人们说闲话,就从来没有上过妆。因此,三河一见女人好
      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忽然就想起女人“让经历一回从没有过的”话,立刻激情
      澎湃起来,忽然耐不住体内的涌动,抱住女人就使劲亲了一口。女人却挣脱开三河,
      走进厨房去了。不一会儿,她像过节似的炒了两个菜端出来,然后吩咐三河说“快打
      酒去!”
      
        三河问:“做什么?”
      
        女人高傲地笑一笑说:“庆贺庆贺!”
      
        三河根本没有把这“组长”当成一回事情,傻乎乎地又问:“庆贺啥?还不如现
      在就钻被窝里兑现你的话呢。“”
      
        女人不耐烦了,再次吩咐说:“打你的酒去吧!”
      
        酒菜摆上桌,女人坐在上座上,吩咐说:“斟酒!”
      
        待三河把酒斟好,她却并不端杯,愣了一会儿神,告诉三河说:“我姓钱,叫月
      菊。”
      
        看见酒,三河肚子里的馋虫早就吱吱叫了,端起酒杯说:“俺知道。”
      
        女人却命令说:“把酒杯放下,先听我把话说完。”
      
        接着说,“今后,你别媳妇媳妇的喊我,除了钻进被窝里,也不能喊‘小白馍’
      这外号,当人面一定要喊月菊,钱月菊,记住了么?”
      
        三河不知道女人搞得啥名堂,只想赶快喝酒,便哼哈着:“记住了,记住了!”
      
        女人再次板着面孔认真地说:“喊错了,别怪我不留情面!”
      
        杨三河看着女人气势雄壮的样子,猜不透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心在酒上,顾
      不得和她计较,一连声地说:“喝酒。”
      
        杨三河喝起酒来是有名的海量,女人呢,虽然在烟花巷里经常陪男人喝一杯,可
      是,从良之后却是滴酒未沾过。不知为何,今儿个她却提出要与三河杯对杯地干,她
      郑重其事地嗔着脸说:“河子,今儿我要跟你一杯对一杯的干,少喝一杯的不是人。”
      
        三河说:“好啊,酒店里有的是酒,你可千万别喝醉了!”
      
        女人说:“醉就醉,醉了就骑在你脖子上尿尿、拉屎。”
      
        三河觉着女人象是变了个人似的,手端着酒杯,不认识似的盯着那张俊俏的脸发
      愣。
      
        “咋的?”女人说,“我在你的脖子上拉拉屎尿就不行啦!”
      
        三河见女人那郑重其事的样子,赶紧说:“拉吧拉吧。”说完,端起酒杯干了。
      
        女人一点也不示弱,也是一仰脖儿干了一杯。
      
        三河也来劲儿了,说:“动心眼儿俺不行,要说喝酒你就不行了。”
      
        女人说:“不一定吧。”
      
        就这样,两个人叫着劲喝起来。你一杯我一杯,我一杯你一杯,谁也记不清楚喝
      了多少杯,只见打来的两瓶酒全都见了底。可是,两个人谁也没有示弱的意思。
      
        突然,女人的面庞上流下两道清澈的泪水来,滔滔的象河流一般汹涌。三河虽然
      已经喝得头脑昏沉,见女人流泪,禁不住激灵一下,赶紧凑近了,一边为她擦泪,一
      边宽慰说:“好好的哭啥?”
      
        女人一把推开他的手,命令说:“杨三河,你把衣裤脱光了洗干净,给我躺好了
      等着!”
      
        三河看着女人凶巴巴的样子,一时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愣了一下神,猜想着女
      人也许是想干那事情。咧嘴一乐说:“错了,该是你躺好了等着。”
      
        女人仍然凶巴巴地说:“喊月菊!”待三河重新喊过之后,又说,“错什么错,
      今儿就是你躺好了等着!”
      
        没有办法,三河借着酒劲正想着夫妻之间的事情,哪儿敢跟女人闹别扭,只好草
      草地洗了两把,乖乖地躺在了土炕上等着。由于不知道女人到底要干什么,心里不免
      有些发怯,那物件懒洋洋的垂在那儿,半点精神头也提不起来,直到女人也脱得光溜
      溜的,方明白真的是干那事情的,那物件才慢慢地昂扬起来。
      
        女人吩咐一声:“给我扶好了!”一叉腿坐了上去。
      
        杨三河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阵势,傻了一般稀里糊涂的躺在那儿,任凭女人摆弄
      着。
      
        女人在上边坐着,昂首挺胸的样子,目光凶巴巴地逼视着杨三河,哪儿象行房事,
      分明要打架的样子。杨三河被弄得更加糊涂了,不由自主地问:“你这是在干啥?”
      
        女人说:“在弄你,弄你这男人!”
      
        三河说:“弄吧,弄吧,别这样子行不行?怪吓人的。”
      
        女人忿忿地说:“你们狗日的男人欺侮了我多少年?别管我愿不愿意,你们把钱
      一摔想怎样就怎样。你们快乐了,可知道我流了多少屈辱的泪水?到如今,弄得我做
      鬼不成做人比做鬼还难!”
      
        三河结婚晚,又没有文化,对男女感情的事情自然知之甚少,赶忙说:“今后,
      俺保证不强行弄这事儿了,行吗?”
      
        “不是说你,”女人说,“我是说从前那些有钱的男人,就是他们把我害成现在
      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说着,泪水不禁更加汹涌地淌下来。
      
        三河说:“俺可从没有欺负过你!”
      
        “你是没有欺负过我,可我却从内心里怕你,从结婚那天就想这样弄你一回,可
      就是没有敢。”
      
        三河说:“别哭了,从今后俺让你天天这样弄。”
      
        女人说:“今后我就是组长的组长了。当然,想怎样就怎样!”
      
        三河说:“你弄吧。”
      
        于是,女人便使足劲弄一下,恶狠狠地骂一句“狗日的男人!”
      
        使足劲弄一下,恶狠狠地再骂一句“狗日的男人!”
      
        三河呢,哪儿还有半点性事的快乐,女人每弄一下,他便不知是哭是笑地把大嘴
      咧成一副难以表述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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