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仔也嫖妓
      
        每到周日,就成了谢伟和翠翠的两人世界。游乐珠江,鉴赏锦绣中华,逛荡中
      英一条街,最后确定终极目标小梅沙海水浴场。谢伟想起了翠翠送他的画,现在终
      于来到了真实的场地,他俩请人给拍照了几张像片,就象翠翠送他的画的复印,只
      不过多了一对浪漫的情侣,更显出画面的意义。他俩在爱情的浴场里畅游着,象天
      上的神仙,为了爱而降落人间,丝毫不受任何约束,忘情地留恋在爱河里。
      
        “我弟弟放暑假要来玩。”翠翠有一天跟谢伟说。
      
        “那我们就不自由了。”谢伟马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只好小心点儿,他要发现咱俩的关系,肯定会跟我妈讲的。”
      
        “他能待多久?”谢伟问。
      
        “得二十多天。”翠翠为难的情绪漫延在脸上,美丽的双眼就象故乡的圆月,
      蒙上了薄薄的雾纱。
      
        “那让他住哪儿?”谢伟焦虑起来。
      
        “也只能住在咱宿舍了。”翠翠微微点着头说。
      
        “给他按排到外边的招待所吧。”谢伟坚决地说。
      
        “不行,那样费用太贵了,再说,我弟也不会同意的。”翠翠是比较了解弟弟
      的性格的。
      
        “那你老叔家呢?”谢伟突然眼睛一亮,象在海中漂泊很久了,一下子出现了
      新大陆似的。
      
        “南方人最怕别人住在自己家里,再说我老叔挺烦我弟的。”翠翠在谢伟面前
      是无话不讲的,心目中已经把谢伟看作了丈夫。
      
        “那我们就惨了。”谢伟觉得已经没有办法了。
      
        “为我们美好的明天,忍耐几天,又有什么呢?”翠翠的脸上又重新现出甜蜜
      的笑容。
      
        “可是我一天见不到你我就受不了。”谢伟还是哭丧着脸说。
      
        “我的小男子汉,看你现在的样子,好可怜啊。”翠翠乐出了声音。
      
        “你还能乐出来?”谢伟也有些不好意思,扑向翠翠一把抱住,说:“为了惩
      罚你,让我亲一下。”
      
        翠翠也不反抗,优美地说:“好吧,我接受!”然后闭上双眼接纳谢伟的“水
      蛇”在口腔中游动。
      
        翠翠的弟弟就住在谢伟的对门,一米七零的个头,身材在同龄人之间略显得有
      些胖,不过看面上,一点儿也不像翠翠。翠翠也说,他弟弟在家里就象鹤立鸡群一
      样,谁都不像,现在又成为一名天之娇子大学生了,又多添了一份傲气。他白天东
      游西逛,晚上泡在姐姐房里左翻右寻的,把屋子造得很是狼狈。
      
        谢伟白天去驾校学习开车,晚上只好和室友侃大山了。他们都是外省的,共同
      来自一个贫穷的小山村。小的十八岁,大的二十七岁,每个人都是那么充满朝气。
      他们说在广州打工赚得多,干几年就可以回去讨个老婆。三个人很健谈,互相传授
      着搞女人的经验,哪地儿的女人皮肤嫩,哪儿的女人上床功夫好,什么样的女人是
      有病的,找什么样的女人可以免费。谢伟听得都有些大开眼界,尘根蠢动,浮想联
      翩了。
      
        “兄弟,想不想去看录像?”年龄大的看谢伟听得很投入,兴致大增。
      
        “去哪儿?”谢伟有些动心了。
      
        “离这儿不远。”小的先抢着回答。
      
        “今天我请客,一起去!”大的更加精神了。
      
        “晚上老板让你们出去吗?”谢伟的思维方式总要先为别人考虑。
      
        “没事的,十二点之前回来就行!”中间年龄的补充着。
      
        “再说了,有你在,我们怕什么!?”大的挺着腰杆子说。
      
        路上行人满地,大姑娘,小媳妇花枝招展的漫步在人流之中,个个穿着都是那
      么裸露,空气中散发着荷尔蒙激发出来的混合气味,在“花城”中冲淡了花香的原
      有味道。刚升起的圆月跟随着四个人来到一个挤满人的广场,广场四周是灯光灿烂
      的高楼大厦,“春光影院”四个大字被闪耀的霓虹簇拥着,谢伟夹在四人之中,被
      带进了影院大门。宽敞的大厅里,有无数个小旁门,他们进了其中的一个小门,在
      里面转了二道弯就看见一个用黑布作的门帘,门帘旁边有个小书桌,小书桌身边坐
      着一个象似没穿衣服的老女人,手里握着一些钞票。大工友笑着走上前去,递了几
      张票子,然后一挥手,示意他们赶快进去。
      
        屋子里黑压压一片,浓浓的烟雾直扑人的脸。屏幕上二个外国男人和一个女人
      正在光着身子肉搏,女人不时地发出阵阵吼叫,也分不清那种叫声传递出的是什么
      意思。他们找到空位子坐下,谢伟头一次看到这种影片,也不敢问,看了一会儿才
      有了点感觉,神情已经被吸进去了。
      
        四个人走出录像厅,圆月已经升到了最高点。广场上乘凉的人群丝毫没有削减,
      浓妆艳抹的姑娘个个闪着一双贼眼四处游荡。
      
        “要不要打个野鸡?”大工友向谢伟诡异地笑着。
      
        “什么?这里哪有野鸡?”谢伟满脑子都是那种影像,懵懵懂懂的。
      
        “这不都是吗?”小的工友指着身边的妖娆女人。
      
        “我不明白?”谢伟被搞糊涂了。
      
        “兄弟,你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大的怀疑地问谢伟,眼睛始终浏着那些“野
      鸡”。
      
        谢伟还在糊涂着,中间的工友就直截了当地跟他说:“野鸡就是妓女!”
      
        谢伟马上明白了,连忙说:“要找你们找吧,我得回去了!”他想到了翠翠,
      脸上烧起火来,心想如果让翠翠知道了,就死定了。
      
        “你是不是想你女朋友了,不过,这里的野鸡很便宜的,换换口味吗。”大的
      用胳膊捅了一下谢伟的腰,怪声怪调的说。
      
        “我和我女朋友还没有过呢。”谢伟很不自然地解释着。
      
        “谁信啊。”小的也加入进来。这时有几个女的走过来:“大哥,要不要玩一
      玩?”一阵阵体味在谢伟的鼻子旁蒸荡,他深深地吸着,身体有了感觉,这时他忽
      然又想到了翠翠,翠翠的身上就没有这种体味,而这种体味又会让自己接受并延续
      着兴奋,他感到了迷茫,人的体味不是只有在夫妻之间才会有相互吸引吗?难道我
      和这些妓女也有夫妻之缘吗?谢伟又想到这些妓女一天不知要和多少男人发生性关
      系,难道夫妻之缘会扩展到无数吗?谢伟又顺着思路想到了梅毒,艾滋病,以及瘟
      疫和战争,他害怕了,难道造物主又对人类产生了惧怕,又在重复着远古的控制人
      类的技法?
      
        “便宜点啦。”大的禁不住了。
      
        “好啊,你说吧。”野鸡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对一呢,还是四对一?”
      
        “当然是群战了!”大的已经开始备战了。这时野鸡伸出三个指头,大的马上
      伸出二个指头,野鸡不高兴地说:“哎,算了算了,跟我来吧。”
      
        大的兴奋地搂着谢伟的腰就要跟着走,谢伟才醒过来,“不行,我得回去了。”
      
        “都讲好价了,你不去,不是便宜她了吗?”大的说。
      
        “我真不去,还是你们去吧,我一个人回去。”谢伟挣脱大工友的手,快步离
      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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