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的婚礼
                        
        再次回到葫,日子又开始在二人世界里继续。可是分明已少了先前的浪漫,多
      了几分生活的忧虑。
                        
        丈夫又硬着头皮找了校长,可依然无功而返。失望开始在心头凝聚,但日子还
      要过下去。老家的证明邮来了,我和丈夫在街道领了红本本。我们成了合法夫妻,
      但我心里丝毫没有喜悦。
                        
        丈夫说,这些年也随了不少礼,不如把婚事办办。我就问他,“那你们家来人
      吗?”
                        
        丈夫说,“那就打电话问问吧。”丈夫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征求婆婆的意见。
        婆婆马上做出了决定,“咱家就不去人了,因为信主(基督教),就不走世俗
      的道了。”
                        
        我一听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你们家不来人,那我们家也没必要来了。”
                        
        就这样,没有双方父母,只邀一些同事,我和丈夫准备在一家自助餐厅办个简
      单婚礼。
                        
        提起自助餐,还是丈夫的别出心裁。他说以往参加别人的婚礼,一见大鱼大肉
      就饱了。等到回家才发现什么也没吃,觉着真是不划算。我们用自助餐来招待大伙,
      谁爱吃什么就吃什么,随意而且独特。我很欣赏这种思路。
                        
        我俩开始忙了起来,丈夫新买了西装。我也添了套新衣服,颜色不很耀眼,日
      后还能穿的那种。日子就定在阳历十月十八日,这也是丈夫的主意。他说,十月一
      结婚的人太多,就不凑那个热闹了。“18”呢,取个谐音“要发”,吉利。这也和
      我的意愿。
                        
        在我们忙碌的张罗声中,那日子渐近了,请柬也发的差不多了。可谁知,我竟
      在这节骨眼闹起胃病来。
                        
        丈夫陪我到一家中医诊所看了看,大夫说我是慢性胃炎,开了些中药。拿回来
      煎了一味,喝下不到半个时辰,就吐了个一塌糊涂。
                        
        丈夫猛然醒悟,是不是怀孕了?到妇科一查,果然是。
                        
        而这时婚礼的日子只剩下几天了。
                        
        我的呕吐与日俱增,整天昏昏沉沉,但婚礼近在眼前,也不能取消呀。
                        
        10.18 在我的痛苦中熬到了。我强打精神,到理发店做了头发,化了淡妆。丈
      夫和同事们租了车,一路张罗着。我不用想,也没力气想,只是由丈夫挽着上车下
      车,敬酒。
                        
        一切恍如梦中,没有几多记忆。因为头昏昏的,整个人就像木偶一样,强忍着
      恶心,强忍着呕吐,强装着笑颜。
                        
        丈夫当时应该很开心。记得他还唱了一首非常深情的歌:“最远的你是我最近
      的爱”。那歌唱得相当好,悠扬的乐曲,伴着丈夫的款款深情。歌曲唱罢,掌声雷
      动。原来丈夫是如此内秀的人,那么难受的我,也被他深情的歌声打动了。
                        
        终于熬到了客走席散。
                        
        我像一滩烂泥倒在了床上,吐了起来。
                        
        丈夫郁闷地说,“这哪像个新婚之夜呀!”
                        
        我哪有力气管他的抱怨,只顾自己吐个不停。
                        
        第二天,对于正常的夫妇,也许还在享受着新婚燕尔,可我们却在忙着打胎。
                        
        看着那白布帘子半掩着的手术架台,我一阵恐慌。但是为了不让自己再昏昏沉
      沉,成天呕吐,我还是豁出去了。怯怯地躺在那冰冷的架台上,遭受着那撕心裂肺
      的疼痛。
                        
        我开始懂得了做女人的艰辛,我开始讨厌做女人。凭什么女人要无端地遭受这
      种洋罪?为什么不研究研究让男人来生孩子?
                        
        一天以后,胃不再难受,也不再呕吐。丈夫端来饭菜,我开始进食,人也精神
      了。一周以后,我成了没事人。年轻的我就是这么不吝惜自己,完全不知道那应该
      是个“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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