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又出现了
      
        婚礼如期举行,八台奥迪停在新房的马路边,只是来的人要少了些,只有二十
      多人。男方只有谢伟的父母,剩下的都是女方的亲戚。
      
        晚上送走了客人,新房里只留下了一对新人。翠翠坐在床上,拿出一个白色的
      绸子,上面绣着荷花,是一枝但是却开出了二个花朵。谢伟仔细端详,花朵中间的
      二块红却是鲜血染成的。翠翠看出了谢伟心中的疑惑,告诉他:“这二块红就是你
      妻子的处女红,我把它绣成了荷花做为礼物送给你。”
      
        谢伟这时候也明白了什么是处女红,那是一个女人对丈夫的纯真的爱,处女红
      只能有一次,代表着爱情的唯一性,自私性,和无法弥补性。
      
        “翠翠我会永远爱你的,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和你站在一起,一直
      到老!”谢伟用右手举起处女红,象宣誓一样,面对着翠翠。
      
        “我也一样,今生今世,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要和你白头到老,永不分开!”
      翠翠也举起右手,攥紧拳头宣誓。
      
        窗台上摆放着一个漂亮的陶瓷花盆,里面栽着老叔送的橡皮树叶片,二个月的
      时间,它已经适应了北方的环境,只是颜色有所改变,由原来的翠绿变成了现在的
      深绿,叶脉也伸展开了,个头长大了一倍,湿润的土壤里施了叶肥,现在又是夏季,
      阳光充足,所以小小的叶片周身放射着灵气。
      
        蜜月很快就过去了,两个人进行了一番市场调查,最后决定开个粮店。因为诚
      实经营很快就取得了居民的信任,所以收入稳步提高。
      
        一年以后,一对双胞胎男孩来到了人世,岳父岳母主动提出,帮助照看孩子,
      为了方便起见,全家人都集中到了岳父家住。谢伟早出晚归为了生计忙活着,丝毫
      没有感到过累。
      
        这时,翠翠的弟弟仇富也大学毕业了,和一个女孩同居着,一看姐姐的房子空
      出来,就顺利地搬了进去。社会给他按排了工作,他不去上班,整日和女朋友泡在
      一起,白天看录像,晚上玩游戏,没有钱花就管妈妈要,整日过得潇洒自在。
      
        一天晚上,仇富领着女朋友回到家里,进门就迫不急待地说:
      
        “姐夫,我有个同学在保定做生意,需要六十吨豆油,你看能不能给他发过去?”
      
        “行啊,那人可靠吗?”谢伟高兴地问。
      
        “绝对可靠,不过得过段时间给钱,但是有我呢,不会出问题的。”仇富一拍
      胸脯打着保票。
      
        “可得小心啊,这要被骗了,我和你姐几年的心血就全都白费了。”谢伟强调
      着。
      
        “放心吧,姐夫,如是被骗,我以后赔你。”仇富满怀信心地说。
      
        “那好吧,你把地址写下来,明天我就发过去。”谢伟也没多想,答应了。
      
        谢伟把豆油发走了,可是仇富却影子都扑不到了,和他女朋友一起失踪了。谢
      伟也没有太着急,心想,仇富可能去保定催款了,再说,他是翠翠的亲弟弟,不会
      有问题的。
      
        时间一过就是两年,仇富终于出现了。“姐夫,我对不起你,我们被骗了,这
      两年来,我一直在保定寻找我同学,可是没有碰到,”仇富又带回一个新女朋友,
      一脸痛苦的样子。
      
        “你说什么?”谢伟的情绪有些失控。
      
        “姐夫,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他的。”仇富下着保证。
      
        “小富啊,这两年你怎么不给家里来个信啊?”妈妈关心地问着自己的儿子。
      
        “我哪有脸呢,那时候我就想,如是我不把姐夫的钱要回来,我就不想活了。”
      仇富说着眼泪就要下来了。
      
        “孩子,钱是身外之物,如果没了还可以去挣,但是命要是没有了,就再也回
      不来了。听话,你姐夫是见过世面的人,他是不会怪罪你的。”妈妈用手擦着仇富
      的眼角,满脸的慈祥。
      
        谢伟一看老丈母娘都发话了,也不好说什么了。两个可爱的儿子在地上无忧无
      虑地玩耍着,彼此的脸蛋是那样的相像,被两个老人照顾得白白胖胖的。
      
        孩子两岁的时候,谢伟和翠翠带着小的回到了自己的家,大的仍放在岳父家。
      这时,他们的生意却干大了,成为市里属得上的大批发商。他们购买了大房子,新
      添置了高档家具和电器,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
      
        一个星期天,谢伟和翠翠还没起床,一阵有力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谢伟打开门,一看是仇富,身后还跟着二个男的,“姐夫,我带来二个朋友,
      今天在你家玩一天。”没等谢伟开口,仇富已经象主人一样,把二个人请进了屋里。
      
        “姐,还没起来呢?我来了二个朋友。”仇富一进屋就大声喊起来,一边请二
      个人坐在沙发上,一边到厨房倒茶。
      
        “你怎么来这么早啊?”翠翠在卧室应着。
      
        “早点来,和我姐夫打打麻将。”仇富手里端着热水壶,走回客厅里。
      
        “还没吃饭吧?”翠翠问。
      
        “我们早上都没有吃早饭的习惯。”仇富沏上了茶水。
      
        “姐夫,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小刚,这是路路。”仇富用手指着每一个人介
      绍着。
      
        “好,你们坐着,我们先吃点饭。”谢伟喊着翠翠向厨房走去。
      
        “一起吃点早餐吧。”翠翠出来了,微笑地冲着三个人说着。
      
        “不用了,你们快吃吧。”几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我外甥还在睡觉呢?”仇富问。
      
        “他每天起得晚。”翠翠指了一指另一个房间说。
      
        摸风调庄,第一把由谢伟做东,没摸几把,小刚就胡了个站立夹宝,随后三个
      人不是小刚下蛋,就是路路摸宝,弄得谢伟付钱都忙不过来。一天下来,一人输三
      家赢,仇富象似在调节气氛地说:“这种结局比较合理,因为姐夫是老板吗!好,
      下个星期天再战!”三个人伴随着一阵“噼哩哗啦”声走出了谢伟家。
      
        “今天的牌也真是邪门,我一上听,小刚就摸宝,等我不上听时,他们三个猛
      下蛋,好几次都是一人付三家帐。”谢伟生气地嘟嘟着。
      
        “一共输了多少?”翠翠最关心的是实际问题。
      
        “差一点就到二万了。”谢伟不情愿地回答。
      
        “下次就别打那么大的。”翠翠心里也有些心痛,只是嘴里说不出来。
      
        “都是你弟弟订的,平时和别人玩,重来就没有玩过这么大的。”谢伟也有些
      抱屈。
      
        “算了,打麻将全凭手气,你今天太背了。”翠翠做出宽容的样子。
      
        谢伟看见可爱的儿子正在玩电动汽车,一丝不愉快的愁云马上消散,笑着蹲下
      身来,加入到游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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