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助理(1)
      
          说插曲,在《军歌嘹亮》的日子,还真有一个——在拍摄攻破敌人堡垒的时候,
      阮巡炸伤了脚。
      
          很晚了,阮巡来电话,“老婆,我脚受伤了。”好象很严重的口气。
      
          “是吗?怎么啦?”很平静的问他,因为不喜欢他夸张的口吻,所以,面对他
      这样的时候,我都是比较平淡。
      
          “我脚骨折了。”看来他对我的情绪不满,夸大其词的渲染。
      
          “那就赶紧看医生吧。”我依然很平淡。
      
          “你……”我听出阮巡忍着气恼的呼吸声。
      
          “剧组有人带你去看吗?”
      
          “有。”一个闷句。
      
          “那好,等结果出来告诉我......”没有等我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通常,我不喜欢宠阮巡,在很多问题上我从不迁就他,不向他让步。有的时候,
      阮巡难免想叫我让着他,或是依他,不!我决不!对于任何事情,哪怕是很小的事,
      我从不让他觉得比我小就可以随心所欲,经常他气恼的说,你就不能让我一次吗?
      不!不能!
      
          阮巡以为我听到他受伤了,不定表现出多么着急的样子,好让他觉得在我心里
      是多么重要的人,这更是我不满意他的地方。总想让人重视,有必要吗?受伤了,
      谁没有受过伤?可我们受伤的时候向谁哭诉呢?能忍还不都忍了吗?如果能够坚持,
      又何必给别人添麻烦?这就是我不想宠他的理由,要是他爸爸妈妈知道,一定说我
      心太恨,不是心太软。
      
          深夜十二点了,阮巡还没有来电话,有些为他担心,挂去电话。
      
          “有什么事吗?”改成他平淡的口气。嘿,看来他来气了。
      
          “问你检查结果怎么样了?”
      
          “还好,现在打上石膏了。”
      
          “骨折了没有?”
      
          “骨裂。”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呀,我等半天。”
      
          “告诉你有什么用,你又不关心,我大哥大嫂来了。”阮巡气气鼓鼓的说。阮
      巡奶奶的老家是沈阳的,所以那里有很多亲戚,来看他的是阮冬和红玉,阮巡的堂
      哥堂嫂。
      
          “谁不关心你呀?这不等你电话呢,再说,扭一下,也别大惊小怪的,免得人
      家说你娇气。”
      
          阮巡不说话,感觉的到他不高兴。
      
          “你现在在哪儿?大哥他们来干什么?”
      
          “给我送点吃的,我又回拍戏现场啦。”
      
          我知道,他还是想有人重视他,其实,很多男人都有这样的小毛病,喜欢被重
      视的感觉。
      
          “你好好注意一点。”
      
          “你不来看我呀?”
      
          “你不是挺好的吗?有什么好看的,别这么娇气。”
      
          “那行了,你不来算了。”他又把电话给挂了。
      
          我只好摇摇头,毕竟,他只有二十六岁,是渴望人宠的时候。
      
          阮巡几天都不高兴,电话里冷冷淡淡。
      
          “怎么啦?不至于吧?”我问他。
      
          “你对我太不关心了,我都摔成这样了,你一点都不管我,你都不说一声来看
      看我,我哥和我嫂子每天都过来看我,还把我的衣服拿去洗了。”他愤愤的说。
      
          “有必要吗?你觉得?不就是一点小伤,至于大惊小怪的,有点志气行不行啊?
      你要是真有什么大问题,我能不去看你吗?你在剧组年龄算是小的,别自己惯自己,
      让人看着不舒服,有什么不可以克服的?”
      
          “你别跟我说这个,别人我不管,你是我老婆,我就要你心疼我。”
      
          原来他还是想在我面前撒娇,想让我重视他。
      
          “我怎么不心疼你?我心疼是我心疼,哪有自己心疼自己的,疼你在心里就得
      了呗?”
      
          “你也没有说什么心疼我的话呀?”
      
          “行了,一个大男人,说几句就得了。这几天还拍戏吗?”我转变了话题。
      
          “拍着呢!一天都没有闲着。”
      
          “感觉怎么样?”
      
          “脚还是疼的厉害,而且,比开始更肿了,今天又去看医生了,还重新拍了片
      子。”
      
          “能坚持不?”
      
          “不坚持怎么办?这几天都是我和孙红雷的戏,还都是拍打仗,山沟里炸点的
      戏,我的脚在外面都冻僵了。”阮巡似有不少委屈,主要是觉得我应该提出来去看
      他,这样或许他的心里会好受一些,面子上也会觉得好看。可我偏不说。
      
          第二天,阮巡惊咋咋的打来电话,说片子出来了,医生说是骨折。
      
          “好吧,我明天过去。”我知道非去看他不可了。
      
          “真的,你骗我?”阮巡兴奋中透着不敢相信。
      
          “不骗你,买好票我给你电话。”
      
          第二天,我乘晚班飞机到沈阳,阮巡请他哥哥来接的我,临出发的时候我给阮
      巡爸爸妈妈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我去沈阳看阮巡,
      
          “怎么又去啊,不是说要回来了吗?”他爸爸不解的问。
      
          “哦,我去沈阳做节目,顺便陪他两天。”我怕他们担心,没有说阮巡的脚受
      伤了。
      
          “那好,你去做节目看他,很好,要是自己去,那太浪费了。”他爸爸说。
      
          “是做节目去的,你们放心。”老人总是怕花费不必要的钱,我能够理解。但
      是,如果他爸爸知道阮巡的脚受伤了,也许,比我跑的还要快,阮巡在他的心里实
      在是太重要了。所以阮巡经常会这么对我说,他爸爸就是为他活着的。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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