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班的日子(2)
      
          阮巡总是有办法让我的坏心情很快阴转晴,我服了他。
      
          很晚了,天空一片星光灿烂,他陪我,不,应该是我陪他,因为只有他特别喜
      欢在深夜里外出吃东西。我们手拉手在酒店的附近溜达,买了好多牛奶,水果,路
      边看见有人烤玉米,我们真开心,就势坐下,一连吃了好几穗,直到站不起来,才
      回酒店。
      
          白天我们很忙,忙于应酬,晚上我们也很忙......
      
          半夜,阮巡把我叫醒,说小便颜色很红,我吓了一跳,阮巡总对我说自己的肾
      不太好,原因是小的时候拍戏让冰水给激着了,我不知道这是否有科学根据。还是
      他为了安慰我,怕我担心日后我们性生活反差太大而编出的谎言。总之,在这方面,
      他很呵护我,让我处处感觉到他给我的宽松和温暖。
      
          第二天,好朋友带着我们去当地的部队医院检查,看他沮丧的样子,我们都很
      紧张,很快医生拿着结果出来了,
      
          “没什么事,就是有点炎症,吃点药就好了。”医生说。
      
          我们都松了一口气,大家又开始取笑我们,说把阮巡给累惨了。
      
          为了预防,我也跟着吃了消炎药,这药吃得让我后来非常后悔。
      
          就要离开长春,离开阮巡,我俩都很难受。短暂的、甜蜜的、浪漫的日子很快
      就过去了。
      
          我到上海做节目,阮巡执意送我去机场,好客的朋友在机场的附近又请我们吃
      了一顿著名的鲜族风味的狗肉。大家看阮巡低落的情绪,顾不得再三敬酒,只剩下
      安慰他的份儿了。
      
          我始终不敢看阮巡深情的目光,其实,这不过是短暂的分别,但对于热恋中的
      人,确实有些伤感,特别是对阮巡这样的男孩来说,显得有些无助。
      
          第一次的探班就这样结束了,我想,也许这是我们今后生活的一部分。分别、
      相聚、再分别……这就是我们的生活。
      
          再探班
      
          没有料到《军歌嘹亮》拍摄的时间很长,差不多四个月。我离开长春快一个月
      的时候,阮巡说要来探我的班。当时,我正在安庆做百集黄梅戏《戏缘》的后期。
      很矛盾,一是怕他花费太多,二是旅途也很不方便,长春没有到安庆的直达飞机,
      也没有到合肥的航班,只有到南京,而南京到安庆就不是那么方便了。我心里非常
      想见到他,但又很矛盾,阮巡不管这些,坚决要来,冲动而不顾一切。
      
          怕阮巡到了南京找不到北,特地找朋友要了一辆车到南京机场接他。本来以为
      四个小时就会到安庆,我可以等他一起吃晚饭,结果,到晚上十点左右他才到安庆。
      我到大堂接他的时候,他是那样的兴奋,焕发着热情,笑得那么青春灿烂,所有思
      念都写在了脸上。我被感染了,心也随着他飞扬。
      
          这一次是他探我的班,这也是给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探班。
      
          问他想不想吃点东西,他说:“不想。”
      
          此刻,我和阮巡最需要的不是食物。
      
          “你可以呆几天?”等一切平静下来,我问他。
      
          “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我抬起头看着他,“你没有请假吗?”
      
          “我请假了,他们说不行,可我就是想你,我一定要过来看你,制片只好让我
      等他通知。”
      
          “你这样太没有计划了,因为这里不是北京随时有航班,我们必须提前定票,
      还要安排车送你到南京……”我有点急了。
      
          “没事的,老婆。”他已经这样直接称呼我了,“我太想你了,哪怕是只有一
      天的时间,我也是要来看你的。”阮巡说着把脑袋深深的埋进我的怀里,拼命的呼
      吸着。“你干什么呀?”  我推开他。
      
          “我太想你身上的味道了。”他说。我心头一热,紧紧的抱住了他。
      
          早上8 点,我们开始配音工作,阮巡也跟着陪我,知道他也很累,不想他起那
      么早,但我并没有说出来。向他介绍了每一个合作的同事,大家都很喜欢他,特别
      是当他给我买来早点的时候,我看到先生们赞赏的目光,女孩们羡慕的眼神,我的
      虚荣心有些膨胀。
      
          这天,配音的男演员来晚了些,我说:“阮巡,你把这几句话给配了吧?”
      
          “不行不行,我说不了你们黄梅戏的话。”阮巡头摆的像拨浪鼓似的。
      
          “怕什么?很简单的。”大家起哄,非要他配不可。
      
          我们的音响总监大帅(是我很好的朋友)还特别事事的样子,把话筒摆了又摆,
      试了几下,我们取笑阮巡说,这也就是大腕儿才能享受到的待遇。
      
          阮巡感觉实在推脱不了,只好硬着头皮站在了话筒面前。
      
          “好了,好了,不就两句话吗?看把你紧张的。”大帅说。
      
          其实真的很简单,就是喊一十……二十……,这是我扮演的剧中人在公堂挨打
      时衙役们喊的。
      
          阮巡看看我又看看大家,很认真的鼓足了气喊道:“一十……二十……”
      
          实在忍不住,我们笑喷了,阮巡不知所措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喊这个的一般
      都是很有劲的,而且,声音扬起来,他倒好,往下出溜。阮巡的嗓音天生就比较粗,
      有一些磁性,这也很是迷倒不少人,尤其是很多女孩。
      
          阮巡看我们笑得不行,说什么也不想再来一遍。
      
          “来吧”,我拉着他的手说,“让我的黄梅戏里面有一点你的声音,我会高兴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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