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与心的愿望(1)
      
          在一个城市,我们难得一见。
      
          我们总是想尽办法多一些时间守在一起,惊讶自己原来很难启齿的借口,现在
      已经变成很自然的理由。阮巡更是频繁的,在他父母半猜疑非明白的眼神、似肯定
      非默认的态度中走出管庄。
      
          每一次夜晚,我们都舍不得入睡,当我们默默无语的时候,心是醉的。
      
          像蚂蚁搬家,我们一点点的往小屋里搬运东西,一个暖壶,两个碗,几双筷子
      ……,小屋,变得越来越有生机。
      
          事情的发展往往与初衷背道而驶。
      
          我和阮巡像一对脱了缰绳的野马,疯狂肆意的狂奔着,看不到尽头,不知道终
      点。所以,停不下来。
      
          尽管如此,我还是不能坦然的和阮巡走在一起。面对朋友或是路人异样的目光,
      哪怕是无意中一撇,我的心都不自觉微微一颤。我很矛盾,也很无奈,便常常在这
      种焦虑的情绪下,象个小女人似的把一些刁钻球发给阮巡,搞得他左右为难,哭笑
      不得。
      
          记得有那么一次,和小潘工作快结束的时候,阮巡来找我,很怕小潘看出我们
      的关系,便故意疏远他,请小潘招待他。小潘的单纯热情和阮巡的真诚大方越发显
      得我狭隘萎靡。临分手时,我们站在十字街头,内心很犹豫,就是没有勇气说:
      
          “阮巡,我们一起走吧。”阮巡看我不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这么着,
      我们在路口喝着西北风。突然,我大声的说:“我们三人怎么走啊?”小潘和阮巡
      吓一跳,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阮巡,你是送小潘还是跟我一起走?”我大声问。
      
          那一刻,我发现阮巡的鼻子都气歪了,他知道我又犯毛病了,恨恨的看着我,
      不说话。
      
          小潘有些不知所措,看看我又看看阮巡,眼神有些许期盼。
      
          “算了,小潘,你打车回去吧,我送阮巡回家。”我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往
      回找拨。但我也强调“送阮巡回家”。
      
          “好的,那我先走了。”小潘依然温柔的话语,和我们道别,打车走了。那一
      刻,我感觉自己很俗,在两个青春纯朴的年轻人面前,显露出自己的虚假。
      
          看着小潘走远了,阮巡气呼呼的盯着我,我伸手叫了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
      阮巡还站在那儿生气。
      
          “快上来呀!”我叫他。
      
          “你这是干什么呀?你想把我塞给小潘是不是?要是那样,我自己找好不好?
      
          真过分!”阮巡坐进车里忿忿的说。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把手轻轻的放在阮巡的腿上说,其实,我也在生自
      己的气。
      
          “下次别这样了好吗?不要把我推给别人,我只爱你!”阮巡忧郁的看着我,
      透着心痛,透着恳求,我很羞愧。
      
          我想,或许,我真的不用这样,一次次在阮巡面前耍弄小聪明,明明是快乐的
      事,却偏偏要找一些茬子,明明是甜的东西,偏要加点酸的,女人大凡都是说的和
      心里想的不一样,我也摆脱不了,虽有心想做一个豁达的女子,终因自己学识有限,
      只能徘徊在小女人与俗女子中间罢了。
      
          那以后,这样的坏毛病我便很少犯了,阮巡也不给我这样的机会,无论在什么
      地方,他总是含情默默的看着你,不管有多少人,特别是女孩子在身边,他也从容
      的拉着我的手,把我的手指放在他的掌心,深情款款的,一下又一下,抚摸着,温
      暖着我坚硬的心。
      
          我惊讶,和阮巡恋爱以后,我瘦了很多,但是精力比什么时候都好,整夜不睡,
      也可以神采奕奕,脸上泛着少女般的红晕,皮肤滋润光滑,心柔如水,在阮巡所有
      的爱抚和包容下,我闻到甜蜜的味道,触摸到幸福的影子。
      
          三个月的爱情,应该说,我俩都有了不小的改变,阮巡的单纯,常常让我从心
      底里笑出声来,他对爱的信心符合他的年龄,我也因此尽力屏弃“小女人”的矫情,
      随着他的信心而信心。
      
          想结婚
      
          二零零二年的七月份,广播艺术团去西藏慰问演出,主要是慰问广电总局援藏
      的工作人员。
      
          我和阮巡在合肥机场分手,他以助手的身份陪我参加安徽电台成立五十周年的
      演出,那个时候,我们几乎到了一刻也不想分离的地步。
      
          巧得很,在合肥机场碰见了同学马兰,她穿着一身迷彩服,很现代的样子,说
      实话如果不是她叫我,我还真没有认出她来。
      
          我们很亲热的一起聊了起来,阮巡礼貌的一直站在旁边,马兰看了阮巡几眼,
      我向马兰介绍阮巡是我的朋友,没有冠名是男朋友,还是普通朋友,马兰有些疑惑
      的表情,我没有解释。阮巡的航班比我早一点,候机厅喇叭催促的时候,阮巡依依
      不舍的和我拥抱,我目送他走进机舱。
      
          本来,我是可以把我和阮巡的关系告诉马兰的,因为在这之前,我告诉了同去
      安徽演出的朋友郑丽,郑丽对阮巡印象很好。
      
          没有向马兰介绍阮巡,大概是因为我们之间不是那种互相可以说私房话的朋友。
      
          阮巡走后,又和马兰絮叨了一会,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话题,通常我们都是这样
      的。
      
          她去上海,我由成都转机去拉萨。
      
          阮巡充当我的助手不止这一次,这令他确实有点为难,幸好,我只是一个小女
      人,还不属于太刁钻的,没有在阮巡的好脾气下肆意骄横。
      
          到了成都,刚开手机,我们艺术团负责人就打进电话,问我到了没有?他们从
      北京已经到成都机场了,我们接上头,一起飞向拉萨,这是我第二次进西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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