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调动,全系偶然,却得好运
      
        从部队回地方,一共在三个单位工作过,也就是说,中间有过两次调动,但这
      两次调动全系偶然,更是无奈之举,然而这两次调动,一次比一次多方面的情况改
      善,使我从中获利。
      
        80年对我落实政策后,恢复级别改办转业,未经什么考核即授于我工程师职称
      [ 外语对我则是免试,因为我在解放军俄院出国予备班进修过一年,业务方面凭我
      在全国无线电计量工作会议上的经验总结介绍,当然还有我的资历] ,并被聘为厂
      职称考评委员会的委员及电子局片职称考评委员会委员,由我拟考试试题,并任面
      试考官,职称评定工作完后,据说要宣布几位厂副总工程师[ 总工程师,由厂原有
      总工程师复职留任] ,於是有一些人就公开喊我周总!周总!说我是考工程师的工
      程师还不给你个副总当当,我就对他们说,别这样叫,到时若没有我,叫我下不了
      台,可一些人偏要这么叫。过了月余,总工任命名单下来,除了总工及另一副总是
      意料之中的,另两名一是资历浅,且非工科院校无线电专业毕业的大学生,只是他
      们都比我年轻,然而就是没有我,这对我刺激确实太大,於是我就跑到武昌几所大
      学[ 华工我未去,觉得太远] 及汉口的粮食工业学院[ 现改为武汉工业学院] ,把
      我的几份毕业证书及聘书往他们桌上一摆,然后作一简单介绍,知我是哈军工毕业,
      五十年代初就是教员…。。,他们当即表态,愿意接收我,并许愿给我三室一厅住
      房,可我回厂要求调离他们就是不放,我说:工厂既然不用我,我宁愿扫街也不在
      你厂呆,过去我属工人,随你们安排什么职务,如今我恢复了级别[ 内心想,比你
      们某些厂长级别高得多] ,又是名牌大学毕业,有30年工令,近30年党令,连个副
      总都不给,叫我在厂如何做人,我坚决要求调离。他们找不到任何理由解释。但任
      命书已经宣布,无法再改变,可能此事反应到了电子局,到了81年初,即将我调武
      汉市无线电天线厂任技术厂长兼总工。
      
        m 回过来看,不给我副总,这是件坏事,但却变成了好事,给我以后的发展,
      创造了良好的基础,假若无线电厂给了我个副总,而后老总工退休,我升成正总工,
      那我就一辈子待在工厂了,现在工厂全跨了,我的晚年也就只能享受到工厂那较低
      的养老金待迂。
      
        再来说调天线厂之事,当时是由电子局的老总工郑总来找我谈话,说准备调我
      到天线厂任技术厂长兼总工,并许愿给我三室一厅房子,并介绍了该厂的情况,问
      我。愿意不愿意,我当然愿意,去当技术厂长兼总工,起码在同学、战友那里面子
      上说得过去,而且住房大有改善更应该去,於是一纸调令去了天线厂,在天线厂一
      共待了三年,把个天线厂搞得红红火火,为他抓出了四十几项新产品,为他编小册
      子,出书到各地讲课宣传,大大提高了他的知名度,扩大了他的影响。也正在该厂
      处于高峰红火,我却偷偷的通过上层关系调离了该厂。
      
        要说进天线厂是进对了,离开天线厂也离对了,到天线厂使我掌握了一门现代
      需要的新技术----有线电视,[ 而我原来在哈军工学的导弹技术,到地方则无用武
      之地] 为我以后写书得稿费,以及讲课为家庭经济创收创造了条件。若不离开,转
      到事业单位,那一辈子就死在工厂,现在工厂都跨了,但并非我有先见之明,早就
      予知工厂要跨而离开,完全是一种偶然的机迂所造成。
      
        我为什么要在工厂最红火时,要求调离,又是如何得以调离。调我进天线厂前,
      给我承诺了三条:技术厂长、总工、房子,前两条到厂即实现,而我也为此职务作
      出了我应有的贡献,房子也是急待解决的问题,到厂后了解到原许愿给我的房子,
      是书记为了吸引我这个人才,牺牲自己,将原予订的一套三室一厅让给我[ 因他现
      住有一50平来的房子,且小孩还小] ,但过一年多后,我厂的老书记,一名三八式
      的离休干部,他儿子要结婚,向电子局要房子,电子局回应工厂自己解决,於是只
      有将原本让给我的那套房转让给他,因此答应给我的房子泡了汤,我们几名厂长经
      过多方努力搞房子,都未成功,后来厂办开会商议,决定将靠青少年宫一边的一个
      库房拆除,用来盖一七、八层的楼房,一层作车间或库房,二层以上作家属宿舍,
      至少可解决二十多位职工的住房,只有用工厂自己的地皮盖房才是最经济合算的,
      在外面买地皮,一半要还给拆迁户,我们认为此系最佳方案,於是我自告奋勇,由
      我去电子局请示分管行政工作的常副局长[ 因他原是我们无线电厂的厂长,我与他
      熟悉] ,还未等我汇报完,就被他一口否定,“那成什么话,在厂区盖宿舍,家属
      小孩用砖头扎向厂里怎么办,不行!不行!”於是这最后一线希望也成了泡影,我
      这才动了调离的念头。如何才能调走,这不是说调就能调的事情,另外往那儿调?
      这都是问题。
      
        要说清后一问题,还得从我复员说起,前面说过,我之所以自己申请复员,是
      我一至密战友孙柏林动员的,他是我参军前中学的前后期校友,他又是我妹夫的同
      班同学,他的几位考上留苏予备班的同学又在留苏予备部与我爱人同学,他的姐姐
      又与我暑期学园的同学在哈医大同班,这么几重关系在哈军工相迂,怎不成为至密
      战友,他动员我复员当然是一片好心,免遭一家人一辈子分离的痛苦。当时谁也没
      料想到林彪会裁倒温都尔汉,树倒猢狲散,他的那些跟随者,现在都成了被审查对
      象,而过去挨他们整的人大多数都官复原职,当孙了解到此情并知我回后精神所受
      的压力,他深感內灸,因此当他74年回汉组建自动化所时[ 后升格为工程科技中心
      ] ,即将我与我爱人的名字列入他第一批组建人员名单,但那时我并不想去,一是
      因为科研单位知识分子成堆,怕再下放,二是因为刚添小儿子,家务繁忙,而所在
      工厂离家仅五分钟路,且工厂与研究所待迂没什么差别,甚至工厂还有几元钱奖金,
      所以也就谢绝了孙的好意,但孙对我真够朋友,当他70年代末离汉去京高就时,还
      给他由他提拔起来的某某打招呼,只要老周想进科委,要尽力邦忙,正是有他的这
      句话,后来我又从科委的下属单位一科技与人才开发交流中心的工作人员那里,了
      解到他们单位,在科委建宿舍楼时出资要了7 一8 套房子,同时他们单位刚扩大建
      制,正缺一总工,得知此情,又赶上天线厂许愿的住房已成泡影。,於是我直接去
      找现时已提科委副主任的某某,向他请求,我想到科委系统来,就这样由这位科委
      副主任直接与电子局商量,从上往下直接下调令,到科技交流中心任总工,过几个
      月即给了我60余平米二手房,到79年又给了我30余平米一室一厅新房,基本上达到
      了我应享受的面积。
      
        回过头来再看天线厂,在我离开的第二年,管行政的电子局常副局长去世,天
      线厂就按我在时定的方案,将靠马路的一大厂房拆掉,盖起了七层楼的楼房,二层
      以上作家属宿舍,但最大的三室一厅也仅六十平方,我若晚走一年,也许就不会再
      离开,那也就逃脱不了工厂跨台的命运
      
        总而言之,我这个人是幸运又幸运,两次单位调动,都是在对我不利情况下的
      无奈行为,却给我退休的后半生带来优越条件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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