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中多个幸福的最大集中
      
        十月底,我们胜利完成了学习和验收任务,驱车返回柏林,遵照空军首长指示,
      在柏林本不准备停留,但与大使馆的帐目结算,又需我们作短暂的滞留,因而我们
      有机会利用余下时间,在使馆工作人员的指点下,坐高架电车及地铁,对柏林进行
      了环游。那时未建柏林墙,东西柏林居民可以通过指定路径彼此来往,作为东西柏
      林街道上的分界线,也只用铁丝网拦着,不让行人随意通行,而在规定的几条路口,
      各国使馆的车辆出示证明即可放行,所以在东柏林街上常常可见西柏林占领国的星
      条旗、米字旗、三色旗的车辆。在五十年代初期,作为一名中国人,特别是中国军
      人,看到这些旗帜,可不像现在这么轻松和平常,有一种极其复杂、矛盾而又说不
      清的感觉,首先是反感、仇视、继而觉得敌人近在咫尺,战斗与恐惧并存(害怕被
      绑架)。那时乘地铁或高架电车可以东西柏林直接通行,我们坐此车时,则是提心
      吊胆,翻译将使馆工作人员写的站名紧紧捏在手心,每到一站都要仔细核对,生怕
      坐过了站去了西柏林,那后果则不堪设想。我们还专程步行去胡波特(音译)大街
      观看普林敦堡门—德国的凯旋门,它比巴黎凯旋门稍矮,但宽,且有两个偏门,其
      建筑风格大体相同,都是普法战争时期为炫耀各自武力而建造,如今则成了历史的
      见证和旅游观光的名胜,凯旋门那边就是西柏林,我们不敢太靠近,只在远处眺望
      它的尊容,还有知名的国会大厦,但它位于西柏林较深处,我们无法去观赏它。我
      们在柏林仅呆了一天,次日赶巧与姬鹏飞大使同机离开柏林。据以后得知,姬大使
      那次与我们同机回国是回来升任外交部副部长,以后又升任部长。此外,回国途中,
      按预先得到的批准,在莫斯科停留一周。此间,我们住的是驻苏大使馆为我国驻英
      国代办预订的高级套房(现称总统套房,因当时已近苏联十月革命节,宾馆房间紧
      张,而此时驻英代办,预订的房间空着,故让我们这些普通干部享受了一番);坐
      地铁,几乎欣赏了所有的地铁车站,莫斯科的地铁车站,个个像西式宫殿殿堂,墙
      面及站顶,布满了各种雕塑,水晶宫灯,照得地铁通亮,每个车站,别具一格,绝
      无重样,其艺术性,是我此前在柏林坐的地铁,以及后来在国内北京、上海、广州
      看到的地铁无法比拟的;我们还有幸去莫斯科大剧院,花了30卢布(当时合我们十
      五万旧币)欣赏了苏联著名舞蹈家——乌兰诺娃的芭蕾舞——天鹅湖;还有幸瞻仰
      了列宁墓,不过很遗憾,未进内室瞻仰列宁的遗容,还是因为十月革命节,为保安
      全,未开放内室瞻仰;更有幸的是,我们还观看了莫斯科红场的阅兵式和群众大游
      行,那气势的雄壮,比我1952年参加的天安门检阅是强之又强。
      
        总之,此次德国之行,又是我一生幸福的大升华,是多项幸福事件的大集中。
      
        首先,在出国前,受到了自己所在军种最高统帅的接见、饯行;一次就获得 500
      万(旧币)的行装,使我在部队20年不用自制便装;第一次乘坐多种型号飞机;一
      生仅此一次的享用了总统套房;游览了国外多处名胜地方;欣赏了世界著名舞蹈家
      的表演;难得巧遇的苏联莫斯科红场检阅的壮观场面;特别是,此次德国之行,受
      到了我国两任外长的接见,并与他们共渡了一段幸福美好的时光,也为我们此次德
      国之行增添了无上荣光。周新璿于1997。9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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