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的怀念加利福尼亚州的思念5
      
          接着就是像别的美国同学一样吃惊,追问我是从美国什么地方来的,听到加利
      福尼亚之后更是羡慕。这个女孩儿,就是后来我们杰尔维斯教授(Jervis)的美国
      外交班的同学维尔(Vel )。找到了我住的房间。发现房门外面贴了包括我在内的
      三个学生的名字,我们都是来自加利福尼亚的学生。另外两个同学是从加利福尼亚
      桑塔芭芭拉市(Santa Barbara )来的。我一看名单就觉得完了,我以为一定是在
      大巴上坐我后面的那两位。那两位侃的我有点晕。想想和这样的人住三个礼拜,有
      点想哭。一看屋子里面没有人,估计是都已经奔盖斯顿厅开会去了。我把行李好歹
      一放,和门外面的一个领队问了一句,就直奔盖斯顿厅而去。初来乍到,我怎么找
      到的?跟着人群走呗。    一路即使不算风风火火,却也和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新
      奇。在去盖斯顿的路上,有一段儿有个很大的坡。在吃力爬坡的同时,我又回想起
      了四年前的一些记忆片断,虽然模糊,却也那么熟悉。记忆中的红砖,老楼,还有
      那些树木花草,我越来越自在,感觉找回来了。我想起四年前的那个我了,记忆中
      的乔治城也正是眼下的乔治城。   
      
          美国西部“上岁数”的东西很少。所以,不光是我,和我一同来自美国西部的
      美国同学进入乔治城的主楼之后都觉得新奇。古旧的建筑里面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威
      严和古老的氛围。不知道从我身后什么方位飘来一句话:“这里面闻起来像教堂…
      …”这座建筑给我的感觉正像这话说的一样。   
      
          盖斯顿厅和它所在的主楼足以代表乔治城大学的悠久历史,只因了那直截明了
      的岁月的痕迹。我心中对1789年建校的乔治城怀有深深的敬意。在美国东部即使有
      更多的地方可以看到这个国家的起点,但是对于这样一座几乎是在美国建国的同时
      建立的学校,我们总是要不自觉地整理衣服和打起精神,提起那心底的景仰。   
      
          我是可以从记忆里找到盖斯顿的,但是前一次仅是路过。这次有机会坐下来,
      却有点吓到自己,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好。同学中我谁都不认识,只能随着人群
      坐下来。自己坐在了第一排很靠边的一个位置。有意思的是,毕业的时候我坐的地
      方和这个座位恐怕只有不到1 米的距离—在这个座位的后面。已经记不得是谁坐在
      我的右边了,只记得左边是杰伯(Jeb ),再左边是乔西(Josh)。杰伯是长的很
      像个正人君子的家伙,而乔西呢,这个家伙在开始几天几乎不正眼看人,好像很有
      敌意的样子。不过后来,我们三个的关系还算很有意思,也没少在一起闹。或许都
      是来自西部的原因吧?   
      
          杰伯来自美国西部,但是是来自华盛顿州,就是和加拿大在太平洋岸上接壤的
      那个州,前面说到的西雅图就在这个州。和西雅图南北相望的,就是加拿大那一侧
      的风景秀丽的温哥华。杰伯家就住在西雅图市郊。而乔西呢,来自加利福尼亚的圣
      路易斯欧比斯普(San Luis Obispo ),很小很小的一个城市,但是知名度在加利
      福尼亚,至少在南加利福尼亚还是不低的。原因之一是风景似乎不错,其次是有一
      所加州综合理工州立大学(Cal Poly)。这个大学在加州的名气还是可以的,固然
      不能和常青藤比,但是在加州也还算是比较不错。全称其实是California Polytechnic 
      State University。杰伯不知道圣路易斯欧比斯普在什么地方,而乔西也是想不出
      别的办法来形容,因为除了那所大学似乎就没别的可以提及了。总而言之,此后我
      们三人的快乐日子是搞笑不已。 
      
          去盖斯顿厅我连笔记本什么的都没有带,十分轻松。杰伯依然是坐不住,乔西
      还是斜眼看人……。我们发现会议时间竟然长达两个小时,台下学生反应出奇的一
      致,出门后破口大骂。我坐在那里,感觉是迷惑的。因为一切和我想象的是那么不
      一样。虽然此时我不曾对远在北京的家或者对加利福尼亚有何思念,可是眼前的一
      切,并不让我觉着很舒服。  
      
       
      
          当晚的项目介绍远比我想象的要轻松,具体说了些什么我当然很难记清楚。只
      记得所有的领队和项目负责人依次上去做了简短的介绍。可能是我还不够美国化,
      对“权威”的感觉还是产生了距离,忘记了我的美国朋友是要把一切都弄的很轻松
      的风格。如果说当天晚上记住了些什么,那恐怕是国会专题辩论课的先生—“国会”
      辩论活动的负责人大卫·麦泽拉(Dave Mezzera)讲的话。大卫·麦泽拉十分平静
      地告诉我们:“许多年前,有一个年轻人站在我身前的这个地方,认真地对他的一
      年级新生朋友们说:‘请选我为一年级的学生会主席吧!’结果,他赢得了选举,
      虽然他没能当完四年的主席。而这个人,就是克林顿。”麦泽拉先生接着说:
      “你们环顾一下你们的周围,坐在你们四围的同学里有很多人在将来会在不同的领
      域里代表这个国家。他们可能是你们的议员,可能是政府内阁成员,可能是商界精
      英,甚至是美国总统。”引起我兴趣的是,当被问及有谁想当总统的时候,许多人
      举起了手……离开盖斯顿厅回去的路上,我郁闷了。这个“青年美国”中学社团不
      是我想过的中学社团,或许不是我想要的中学社团,我甚至隐隐感觉我浪费了自己
      的钱,浪费了自己的假期……觉得自己在华盛顿的生活是没有希望了。无聊的我和
      乔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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