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呼救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我在你身边等你，你却一直不在意。我不知道是应该 爱你还是恨你。张西西发出短信后倦在沙发上不动。夏清华告诉她手术的时候她很 平静。她在无人的时候和杨钢说话，再也不会怀孕了。她不听夏清华的劝告她觉得 戴套就像卖淫。她的忙碌让她没时间计算危险的日子。5 次的激动情绪让她5 次怀 孕。除了第一次的紧张她告诉了杨钢，其他几次都是夏清华陪她难过。她以为忙碌 可以消除心里的痛苦就拼命的工作。当她见过肖瑶菁的两个宝贝她知道自己再也无 法回避自己的悲剧。她知道自己做不了杨蕊，也做不了江秋水。她不知道自己绝望 的在等待什么。 　　秋水不知道她的儿子是李汤的。李汤也不知道自己有个儿子。这或许就是人生 的无常。秋水天天听见妈妈妈妈的叫声心里充满了柔情蜜意这或许就是幸福。秋水 知道自己的幸福她既是儿子的妈妈也是杨钢的妈妈。她虽然不知道杨钢的情感设计 和杨钢后来的无法自拔，但她知道他童年丧母的心理需求。她从杨钢的依赖明白了 一个虚拟母亲的真实存在。她不清楚她的心力能维持多久。她比杨蕊大5 岁衰老会 从她身上慢慢开始。她不计较名分是否正式但她在乎自己存在的意义。自己渐渐老 去皮肤不再光滑眼神不再妩媚是必然的，杨钢是不是仍然依赖她曾经柔媚的怀抱是 她心中敏感的一团阴霾。杨钢像个调皮的孩子经常在床上和她嬉戏并且把头放在她 的怀里入睡让她忧虑日重。杨钢的羁押反而惊醒了她的矫情，她情愿自己失去也不 愿杨蕊失去他。她陪伴杨蕊入眠并要求杨钢的秘书天天通报疏通关系的情况。她看 着杨钢携着杨蕊上车长舒一口气，看来今天可以踏踏实实的睡了个囫囵觉。 　　杨蕊有各色人等或真或假的慰问，但她唯一信任的是小凡和秋水。她没有复杂 的思维。她信任一个为儿子甘愿舍身的警察，她信任一个放下自己儿子把乳头塞进 别人儿子小嘴的母亲。或许她也应该信任白沙和张西西。他们对杨钢出狱有举足轻 重的贡献和力量。杨钢出狱没有寻觅几个月来没有女人温存的欢乐而是忍耐饥渴去 陪伴一个重病的亲人。杨蕊在医院当着杨钢的面痛哭失声。自己的男人陪伴自己的 父亲她比别人的感动更加强烈。她听了妈的劝解回到家想给秋水打电话让她照顾在 医院的丈夫但没打，想到秋水为了她连绵不尽的辛苦劳顿让她好好睡个觉吧。一个 女人的敏感告诉她秋水和自己男人的感情绝不是亲密朋友那么简单。她从丧子的痛 苦感觉到另一个母亲的伤心，她从男人的入狱感觉到另一个女人的焦灼不安。她觉 得有两个女人在关心一个男人那是丈夫的福气。她把电话打给张西西。她知道张西 西是丈夫的同学也是他最重要的部门老总。但她不知道张西西也是最关心丈夫的女 人。 　　知道自己心爱的人出狱心情激动却无法亲自去接。她远远的看着他和亲人拥抱 而自己在无人处独自流泪。接到杨蕊的电话她又慌乱起来，做点啥吃的？她是个不 会照顾自己的女人。冰箱里都是快餐食品。她捡了半天拿了两包参汤狗肉拿锅炖上。 拿出保温瓶清洗时她笑话自己，都快忘了自己是女人了。 　　她在房门的视窗看见杨钢和老太太说话。杨钢接过张西西的保温瓶说，妈这是 我同学张西西。大妈你好。坐吧闺女。大伯有好转吗？我看是醒不过来了。大妈别 难过有我们大家呢。他坐在电视前看戏看的高兴还笑了几声，他还叫我说快来看这 小把戏还真有点能耐。我在做饭没理他。饭端到桌上还没动筷子他去接电话。我看 着他的眼神不对劲。他手松开电话筒说了一句小石头没了就倒在地上。钢子呀都怨 你妈呀要是我去接电话老头子也不会这样不死不活躺着。妈都是我不好。我要是坚 持接爸和你来城里住也不会这样。大妈你吃点饭吧，你一难过我们心里更难受。好 孩子我不难过。刚来住院我吃不下饭，心里想着你伯难日子都过来了咋就不会享福 呢。慢慢我想开了。他没福分谁也没法子。我得好好的活着省得孩子们惦记我。我 得好好吃饭想高兴事。以前你伯干活不惜力，我心疼他。现在他不用出力流汗了。 我也是刚才知道钢子受的苦。好长时间没见钢子也没见他电话我问蕊蕊钢子出啥事 了。她说她哥出国考察去了。我说出国考察你哭啥。她说她想钢子。我还笑她没出 息谁知道是真有事。现在好了钢子囫囵囵回来大家都高兴。大妈我得走了我还会来 的。钢子快送闺女回家，外面黑灯瞎火的别遇上坏人。大妈我有车。有车也不行快 点钢子。那你等会妈我送西西回家就来。去吧。 　　她驾着车没回家径直去了工地。寂静的工地寂静的车里有个不寂静的拥抱，杨 钢被西西柔弱的胳臂箍得喘不过气来。西西解他皮带的手被抓住被甩开被抓住再被 甩开。杨钢搂住西西不说话。西西推开他继续解他皮带。当西西终于得偿如愿她爬 在杨钢身上大哭。杨钢等她情绪好一点开始为她穿衣服。他不愿意为这个清灵秀丽 的躯体套上他复杂的命运。 　　请问你是孙教授吗？我是。 　　杨丽拿出一个小碗放在他的办公桌上。麻烦你给它估个价吧。 　　孙教授反反复复看了半天问，你认识不认识肖云迪？杨丽点头。他是你爸爸？ 不是。他研究那只碗一样看着她。你能告诉我这碗的来历吗？肖云迪生前送给我的。 完了？就这么简单？杨丽有点发呆。你知道不知道它的价值？它叫元钧窑豆青小碗。 是元青花的一个代表作品。你看见对面的白鹤楼没有？这个碗可以很富裕的买下它。 杨丽吃了一惊。肖云迪是瓷器专家眼力不在我下，他送给你那不是割他的肉。杨丽 只好把来龙去脉告诉他。怪不得怪不得，红颜知己忘年之交呀。你打算卖了它还是 自己保存？杨丽犹豫了半晌说，能卖多少钱？我给你税前580 万怎么样。我保证一 年内如果有人出高价我补差价。咱们立个协议。 　　有人送来一个存折一张交行卡。你先拿卡去门口的自动取款机验证一下，密码 是183858。你决定了可以改密码。杨丽回来后就签了协议。你知道这个碗老肖为啥 没给他的女儿吗？他给杨丽沏了茶，自己端起一盏叹了口气。我给你讲个故事。想 当年平沙有四大美人，金沙杨丫李抗美。本来都已经是名花有主，金沙跟了市委副 书记林平凡，杨丫嫁给军分区作战处处长钟伟，李抗美嫁给了文物局局长肖云迪。 还有一个美女沙依桐是杨丫的同学在平沙和白建国结婚后去了省城。那种瞎折腾的 年代林平凡起初是被批斗游街后来摇身一变成了市革委会副主任。传说他授意他夫 人金沙去陪了革委会的顾问。他的命运改变了。顾问和几个头头却留住金沙不放。 后来她怀了孕才放她回家。林平凡催她去流产。她说造反指挥部的人都说不准抛弃 革命后代否则后果自负。估计她说不清孩子是谁的但清楚流产的后果。别人给他戴 绿帽子林平凡气急败坏却毫无办法。估计他想找一个心理平衡，他利用权力就想尽 办法接近杨丫。杨丫长得美丽性子也烈对他的明挑暗示死活不从。最后钟伟搬出军 分区司令他才不敢继续纠缠杨丫。后来钟伟不满造反派揪斗军分区司令领着警卫连 救出了司令。而他被中央文革定性为现行反革命被秘密处决。失去丈夫的杨丫面对 他的威胁利诱以死相挟，他最后没办法打发她回老家改造。他又把目光投向李抗美。 有人抓住他和李抗美在床上的现行。他急中生智又把李抗美介绍给顾问。肖云迪已 经去了干校。他回来后知道床上一个怀里一个。虽然李抗美一去就急于做但不会一 次一个吧。他和我喝酒时很怀疑很生气。我悄悄告诉他一个办法。果然李抗美又怀 孕了。这个孩子就是现任的肖书记。长大后只有老三和他像。他偷偷委托老同学做 了亲子鉴定只有老三是他的女儿。李抗美看出他对老大老二的冷淡心里愧疚而后性 子大变对老肖非常好。李抗美患病去世他一个月没出屋。老肖有次告诉我失之东隅 收之桑榆的经典例子，他捡了一个元青花小碗。看他神秘的样子我也没办法看到。 今天终于看到庐山真面目了。 　　杨丽说，那他给老三多好。孙教授一笑，给老三的话姐妹3 个必是仇人。谁也 不给姐妹三个必是亲人。老肖宁愿自己落骂名。他私下给不就解决了。纸里包不住 火的。老肖的性格他肯定会和李抗美分享他的得意。他太喜欢她了。 　　她辞别教授想着他说的话，看来杨丫真有此人。杨钢的童年也够不幸的。如果 李董事长说的是真话，父亲给杨丫的雪上加霜不可原谅的话，那么她原来对杨钢恨 之入骨的欲加苦难似乎也有了艰难的理解。她掏出电话看是陌生号，你好谁呀。对 不起我是花枝呀我知道你在市里想找你帮忙。哦，牛老师有事吗。我在市医院给孩 子看病，你有熟人吗？你等着我，是第一医院吗？我问一下，是是。你等着。 　　她下了车看见牛老师抱一个贾锤子抱一个在医院门口两头张望。她对花枝又气 又可怜。她过去接过花枝怀里的孩子。孩子咋了？老不退烧咋办呐。哪个？两个都 是。就你们俩？你哥呢？花枝一听哭起来。贾锤子破口大骂，狗日的牛大虎一听说 花枝上城给闺女看病说没空也没钱。不是看花枝面子老子非揍他一顿不可。先看病 吧。 　　内科李主任认识杨丽。他反复的检查后说一个是扁桃体发炎输3 天液再吃3 天 药就好了。另一个得进一步做CT和血液检查。我开个单先住院吧。叫啥名字？这个 叫白伶那个叫白俐。哦，是伶俐吗？是是。几岁了？7 个月。安排好病房杨丽问花 枝，女儿不姓贾？花枝嗯一声。钱够不够？花枝低着头不说话。我去取两千叫锤子 拿回来。你班的学生我带着你安心给孩子看病。谢谢你杨丽姐。 　　杨丽觉得花枝有了孩子知道好歹了，也比以前更漂亮了。 　　杨蕊给杨钢介绍说，他就是周鱼。 　　杨钢过去和周鱼握手。我妹妹在大昭的日子多亏周兄弟照顾，她回来多次提到 你一定要我专程登门表达谢意。我早些时候去了两次没遇上周兄弟。后来出了很多 事没机会去看你。你来了就别走了。我听妹妹说你还是大昭的散打冠军。你愿意的 话给我妹妹开车我就放心了，你说呢？我来看看你们就走了。我还有两辆货车得揽 活。你的车我买了。你一年能挣多少我照付，妹妹你看呢？周哥你留下吧我哥说了 你别驳他的面子。那我回去收拾一下。这就对了你开妹妹车回去。哥我也出去转转 吧。那你叫上樱子也去。那你吃饭咋办？不行叫秋水姐也去玩吧。那好吧。 　　她们住进酒店就开始查玩耍的线路。两个孩子在玩他们的游戏。秋水洗浴时周 鱼打来电话想请她去一趟老地方。她想了想答应了他。她和秋水打了招呼匆匆出门。 　　夕阳余晖照射在建筑物上给了杨蕊一种莫名其妙的激动情绪。在杨钢的怀里她 感觉的是甜蜜的记忆累积，而她在周鱼身边感觉到青春的活力四射。她不自觉的被 周鱼吸引着来到这个她魂萦梦绕的地方。她停好车走进她熟悉的小石巷。推开虚掩 的门她被熟悉的男人气息包围。周鱼以杨蕊不可想象的姿态欢迎她的到来。她希望 她的身体被周鱼环箍。她希望他脱她的衣服而自己不会拒绝。她希望温存的周哥会 变的如一头野象用它坚硬的獠牙深深插入她的心脏让她死去。死的时候她会想周哥 的相思成灾而自己腾云驾雾去往极乐世界。杨蕊又活过来她知道是自己看见石头在 这屋子的痕迹。因石头而遇周哥，因周哥思念石头。她不知道是不是孩子在冥冥之 中引导她来寻觅自己未知的前世。她给床上的周哥盖上被子叫了一声周哥再也无话。 妹子我不想再等你了。这地方是石头出生成长的地方本来值得纪念，可现在我非常 伤心，为孩子为我也为你。这是我的照片你如果愿意的话可以拿走。以后再也不用 为你高兴为你伤心。我知道我爱的人愿意为我脱掉最后一件衣服，但我不愿意我爱 的人给一个没名分的人献身。杨哥明明知道你来的想法他却大力支持。他知道一个 女人的感恩之道，但他不知道我爱一个人的真正含义。杨哥值得你一辈子珍惜。我 不送你了。明天我去看你。 　　秋水看照片的时候端详半天，太像香港那个谢霆锋了。就是今天送我们那个人？ 真是帅气啊。杨蕊站在温暖的水流中看着镜面如周鱼的脸渐渐模糊。 　　周鱼没有和她们回去。一个月后杨钢接到一个电话说是转告杨蕊一个情况，周 鱼心肺功能衰竭已经病故。杨钢一怔多亏杨蕊手机落家里了。杨蕊抱着孩子进门就 叫，杨哥没电话太不方便了。周鱼来电话了。咋说？他回海南结婚去了。那我以后 就不管他了，有人管了是吧哥。不过闲暇的时候她会拿出周鱼的照片发呆，他媳妇 有我漂亮吗？ 　　肖东强坐沙发上说，今天我来听听你的看法不发言。 　　林小凡说，我又不是诸葛我没看法。 　　两个人的关系很微妙。连日来开案情分析会他们被彼此的分析折服。一个在想 这男人当个分局长屈才了；另一个在想这女人做个女人太屈才了。他要是没结婚我 马上就嫁他；我要是没结婚马上就娶她。两个人对视的时候仿佛都看穿了对方的心 思然后一笑。她给他端去刚沏的绿茶，他的尾指触了她一下。她说没意义的，那儿 又不是嘴唇是吧头儿。她喝了一口茶歪头眯他一眼，真想听？他点头。我觉得从物 证追踪的思路太局狭，几个月来案子才几乎无进展。若是从犯罪动机上深挖估计是 有效的。我估计杨钢手里有证据。他不过是不信任警察。我想请你出面谈谈。不合 适。不合适拉倒。我站在杨钢的角度看也不会信任警察。自己儿子的命案未结，自 己又进去了。犯罪是必须要惩罚的。但时机不恰当给人的印象就是警匪勾结制造的 连环案。你别看杨钢不动声色他是在麻痹对手寻觅下手的时机。我作壁上观很不错 的。兵法上叫隔岸观火，政治上叫无为而治，在妹子面前弄斧不好意思。看来局长 们也不全是草包啊，小凡说完露出她的小虎牙。我调查了商业中心的招标名单和现 场录像锁定空中花园酒店有限公司，和平置业公司和白塔地产公司并且已经布控。 我安排刚分来的3 个女警已经进入这三家公司工作了。呵呵你厉害。咱俩要是夫妻。 停停停你看地下掉东西没有。啥？小凡立在门边说，象牙呗。他一个箭步跨到门边， 小凡哇的跑出门。门外查资料的小凡搭档李强忙问，咋了姐？警犬！他看见肖局问， 你看见警犬没有肖局？没有！你去看看象牙在哪儿。李强找了半天他打电话给肖局， 肖局你象牙放哪儿了，找不到呀。小凡听了指着李强喘着气的笑。李强一摇头，肖 局他挂线了。 　　杏花村煤矿正式动工。 　　肖瑶琪在杏花村人看来是极厉害的女人。牛大虎组织了8 个酒鬼上阵想斗败这 个丰姿绰约的半老徐娘。结果是肖瑶琪继续叫阵，他们8 个全倒了。牛大虎没办法 只得按酒前约定每亩地又让出200 元。杨钢扶住肖瑶琪悄悄说不准喝了姐。肖瑶琪 看了一眼杨钢顺势倒在他怀里。杨钢赶紧叫人把她抬进车里。他又拉住牛大虎悄悄 说，让出的200 元我给你办个存折。牛大虎说，杨哥你有事尽管找我。谁不听头我 劈了他。你醉了兄弟我扶你回去。他们歪歪扭扭出了小饭店。 　　他送牛大虎回家的时候和一路的乡亲打招呼。看见牛五子他父亲坐院边晒脑他 上前问候。上年纪了没办法。你没听说吗，屙屎抠破纸，咳嗽屁出来，迎风眼流泪， 尿尿滴湿鞋。杨钢进了牛大虎家大门，他媳妇荷花赶紧帮扶着把男人弄进屋。他出 门的时候正好和对面屋里出来的杨丽打了个照面。杨丽顿了一下扭身走向大门，他 嘴张了张没说话。花枝笑吟吟的和他打了招呼。他从皮夹里掏出500 元塞给孩子。 想了想他又掏了500 元问，还有一个呢？屋里呢。他递给花枝说给孩子买点奶粉。 花枝拉住杨钢非让进屋。他没办法进了屋，看见床上熟睡的孩子对花枝竖起拇指， 两个千金厉害！花枝不好意思的笑了。花枝当了妈更漂亮了。杨哥笑话我。没有。 你吃我一口呗。说啥呀花枝。红桃你都吃了我就不行了？好了花枝，我真要吃锤子 能愿意我？花枝忽的搂起衣服他赶紧抓住放下来。他小声说你嫂子在对屋看着呢以 后吧。花枝一听笑了。女人永远活在渺茫的希望里。 　　杨钢站在远处看着工地施工车辆扬起漫天的沙尘思维却凝固在杨蕊身上。他从 杨蕊喊他白沙那一刻心里一直有一块阴影。时间长了他发现是自己错了。杨蕊是那 种水晶女人。任何人都能看到她的心跳。她活在一个童话世界里为别人为自己而高 兴而痛苦。她不会撒谎不会隐瞒。她告诉他以前自己曾经钻进周鱼的被窝，可周鱼 不为所动就是不答应。她说她实在找不到报答周鱼的办法。他自问美女投怀自己是 办不到。她把她的经过甚至是一个偶遇的感动都一一叙说就像一个天真的小女孩在 讲述童话故事。他不敢想象杨蕊无菌的思想没有周鱼和自己的真空包裹在这细菌和 病毒肆虐的尘世该是怎样的境况。她的美丽她的怀孕她的哺乳是假大人的迹象，她 其实活在不愿脱离少女情怀的空间。他明白自己为杨蕊为秋水为西西活着。没了杨 蕊他就是无根的飘萍失去活着的意义；没了秋水他就是断翅的画眉没有生活的乐趣 ；而没了西西他就是无水的土地再也长不出东西。他想起老师曾经做过的一个试验。 她要求每个学生写出5 个亲人的名字。学生们写好以后她要求学生们划去一个名字。 他看着钟伟，杨丫，杨伯，杨妈，杨蕊五个名字无法取舍。他狠狠心划去钟伟。老 师要求再划去一个。他实在无法下笔。教室里已经有哭声。老师要求再划去两个。 教室里已经是哭声一片。他没有哭他明明知道是试验心里却非常难受。老师看着这 些大一的学子们说，我听到你们的哭声感到很欣慰。老师摘下眼镜擦擦泪说，亲人 们的恩惠或多或少影响着你们。他们以他们各样的品德智慧和幽默让你们难以割舍。 既然是如此难以分开他们那么咱们就一一的报答他们。他点着一支烟问自己，如何 报答她们。 　　他不知道曾经有一个关于他的流产阴谋却给秋水一个致命打击。他们以重婚的 罪名提取了他和镇南镇北的化验样本秘密做亲子鉴定。结果他们大失所望。唯一高 兴的是李汤。他随同前往时假公济私用自己的样本和镇北的比对。他看着孩子的出 生时间推算自己和昏睡中的秋水苟合时间他觉得完全是时间的巧合并不抱什么希望， 但他看到100%吻合的字样几乎就疯了。 　　秋水年轻时候是个漂亮小护士心高气傲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她父母却是越看 越喜欢。李汤每次上门都是大包小包的。父母下了最后通牒她只好和他见面。她只 提了一个条件拿出 1000 万就结婚。她想她一个月才105 块她想难为他。没想到他 和媒人三天后上门真拿出一个存折果真是一千万。她哭了半夜父母劝她照你的工资 去挣得几千年。她一想算了嫁吧。婚后李汤对她非常好。过了两年她却没怀孕。起 初是她避着他，后来是她求着他可就是怀不上。李汤渐渐的开始不回家。她值了班 回家总会发现床上的精斑和自己化妆品的遗失。她不愿意和李汤闹她想尽快怀孕。 她想有了孩子他就会回心转意不再出去拈花惹草。她一门心思想怀孕。她开始习惯 裸睡她想丈夫上床来看见媳妇光着身就不会闲着。但她很失望。李汤钻进被子拿手 摸住她奶头再没有下文。一直到李汤债务缠身公司破产以至离婚她终于想开了。怀 孕不是女人必要的宿命。秋水接到李汤的电话听他兴奋的样子心乱如麻。她想尽快 看到检验报告。她不知道如何给杨钢解释。她搂住镇北哭了起来。 　　杨丽发现燕子遮遮掩掩的，眼神也不和她相对。她放下手里的活开始看燕子。 燕子一看杨丽开始注视她，我浑身起鸡皮疙瘩了妈。看你身上那馊味咱们去洗澡。 我不想去。燕子没说完就开始干呕。杨丽赶忙拿过垃圾桶拍燕子后心。燕子漱了口 坐下。杨丽问几个月了。刚怀上。你还没学会做母亲就想当母亲可不行。妈都是我 不好。学校的社会上的？学校的，高二的。我能见他吗？当然，他成绩好人又帅气。 　　果然帅气啊，杨丽笑着看了燕子一眼。男孩见了燕子赶忙走过来。这是咱妈。 阿姨你好。坐吧，你喝点啥呀孩子。可乐吧。来个可乐服务生！。你叫王帅孩子？ 嗯。眉清目秀的成绩又好，怪不得燕子都情愿为你怀一个孩子。阿姨不怨燕子都怨 我不好。叫我姐吧。我没怪你呀孩子。你先喝点可乐去去暑气。咱们不说对错只是 交流一下看法。你看你们都是学生，燕子怀孕了，生下来吧你们都没有做父母的准 备和经验，去流产吧这是你们初恋的见证。阿姨，不对是姐，我和燕子没打算要孩 子。准备凑钱去做手术你来发现了。孩子你们初恋怀孕是你们独有的人生阅历不一 定是坏事，所以你们不必觉得丢人。你们只要珍惜这份情感对你们以后的路一定有 帮助。燕子去做手术孩子你去签字。我在门口等你们。另外，燕子能不能考上大学 全靠你的帮助了孩子。王帅站起来给杨丽鞠了一躬，你比我妈好姐。不准叫姐，我 吃亏了她是我妈。王帅看看燕子又僦鼻子又僦眼叫了声妈。杨丽轻轻点了下燕子额 头。杨丽拿出500 元说王帅拿着不够自己添点除了手术费再买点补品。 　　她想建一个养老院去政府办公室一问，一个年轻人说去找民政局。去民政局咨 询他们非常欢迎。他们出具信函让她找土地局。土地局答复说她没有土地规划让她 去找建设局。建设局说没有政府的规划审批意见无法规划设计让她去找政府批复。 她又回到政府办。一个大姐说你找专业的人给你出一个可行性研究报告再逐部门审 批。她走的时候大姐说办好事得有耐心。 　　敬老院建起剪彩揭牌时，杨丽特意委托孙大鹏教授聘请了书法家和雕刻家制作 的大理石匾额上的红绸徐徐落下，众人看见了6 个大字：肖云迪养老院。 　　小妖精看到白沙递过的报纸是3 天以后。她问白沙你怎么看。爸爸把钱给了杨 丽说明他老人家不糊涂。她点点头。你给杨丽打电话问她后续的资金够不够。维护 一个公益事业政府不能袖手旁观。你和大姐二姐也说一声，既然是以爸爸的名字命 名咱们也不能袖手旁观。每个月都出一点多少不拘你说呢沙沙。谨遵陛下圣谕。 　-------- 　　虹桥书吧 应天故事汇(gsh.yzqz.cn) 下一页　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