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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述女主角  小黄)
      
          我是个心太软的女人,当年大新(我先生)追求我,久攻之下,我终于缴械投
      降。其实,他并不是我心目中最理想的人选,但我被他的执着与狂热所感动,结果
      “失足”成了他太太。
      
          我先生学的是计算机软件设计,我是大学中文老师,我们几乎没有共同语言,
      他喜欢下棋,我喜欢跳舞,而对棋牌类游戏一窍不通。恋爱时,他会舍命陪君子地
      去舞厅看我成为全场的“娇”点,他的这种风度在我们结婚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
      踪了。大概是追我追累了,结婚对他而言是修成正果,该是把脚放得比头还高地好
      好享受一下的时候了。
      
          我们是结婚后才正式有性关系的,这全归功于我的坚守。恋爱时,他对我是敬
      畏的,从不轻易动手动脚,他自觉是“高攀”我,所以一味迁就我。其实,很多时
      候,我是希望他紧紧搂抱我,或有进一步“探险”的,但是他不敢,浅尝即止,从
      不越雷池一步。有时候,我甚至有些恨他,那么粗犷的一个人,在我面前怎么会变
      得如此听话呢?他是误读了我的矫情,实际上,我更喜欢他能本色一些、自信一些、
      甚至霸道一些,但是非常遗憾。恋爱本是两人间一种零距离的接触,最起码也应保
      持一种“心跳的距离”,但他似乎太“尊重”我了,害得我患了严重的“恋爱皮肤
      饥饿症”。每次约会之后,无论刮风下雨,他都要送我到我家楼下,然后礼仪性地
      吻别,转身离去。我真有些恨铁不成钢,他怎么就无法“读”出我两眼的愁怨目光
      呢?他吻得太肤浅太小心了!
      
          那是一些春风吹拂而没有下雨的日子。他打动了我的芳心,却不敢抚摸我的心。
      从那时起,我学会了手淫。每天晚上约会后回到家,我就放一浴缸温泉水,滴一些
      香精,放肆地把自己泡在温热的泉水里,再把(大新)送我的玫瑰花一朵一朵地撕
      碎,让花瓣漂浮在我身体的四周……滚烫滑润的泉水撩拨着我的心弦、挑逗着我的
      寂寞、浸泡着我的绮思……我很渴,呼吸加快,两颊绯红,好像是“晕汤”,又好
      像是一种高潮症状,有飞翔的感觉,但又有沉入海底的迷茫、忘我和一种逃脱不了
      的肉欲的快感,我一个人浅笑、闭目暇想,一个人自抚着粉臂、耳垂……直至脚尖,
      宝贝着自己每一寸肌肤,喃喃自语或叹息,我像浴缸里的小妖,自梳,抒情,直到
      筋疲力尽,无力,慵懒,赤足走出浴室,回到床前,倒杯红酒,轻啜,扪心自问:
      “我醉了?我怎么了?”
      
          那阵子,大新几乎夜夜都带我去娱乐场所玩儿,回来后我便重温与水同欢的缠
      绵,整个浴缸里便洋溢起一种芳香欲望,温泉很烫,我更热。这种自慰的日子过了
      一年多之后,我和大新正式登记结婚。洞房花烛夜,我是带着期望与好奇被丈夫抱
      上婚床的,我是货真价实的处女身,他非常满意,也非常荣耀,犹如获得诺贝尔奖。
      他非常尽力,也很尽兴,我是他胜利的果实,来之不易,他如饥似渴地品尝着。
      
          蜜月期过后(大约3 个月吧),彼此的新鲜感过去了,我们做爱的时候,我开
      始顽皮地睁着眼睛看他“狰狞”贪婪的脸,对此,他很不适应,也不好意思,觉得
      我不入戏,只让他唱独角戏。可是,这不能怪我啊,因为他总是千篇一律的套路,
      让我觉得那更像是一种体操,单调、无趣、一步到位、一声不吭、埋头苦干,他只
      顾自己的身体“忙”,却从没有腾出一只手好好地感知过我的体温、我的湿度、我
      的心跳,以及我充满渴望的肌肤啊。他根本不了解女人的需求,他错误地认为温柔
      的事已在婚前做过做足了,而其实,他那时的温柔根本就没有落到实处;而结婚之
      后,在他看来,只要他做爱次数与时间够多够长就足以证明他有多么需要我和多么
      爱我,这就足够了,而不知道或都根本不想知道我需要怎样的爱抚,女人的身心是
      不可能单纯靠力量就可以征服的,他懂吗?他了解我爱情的穴位吗?他没有前戏,
      没有调情,没有重视我的反应,这样的性爱,对我而言,太低级了,每一次总是我
      还没完全进入角色,他就完成了任务,翻身呼呼睡去。我开始回味起婚前在浴缸里
      的种种华丽的想像,那种亲水的欲望,又莫名地跃上心头。
      
          我有点儿哭笑不得,同样是半个钟头的时间,如今,丈夫的“努力”怎么就失
      去了作用,怎么就如隔靴搔痒一般?曾经是那么渴望“男友”零距离搂抱,可男友
      成了“丈夫”后,这零距离怎么就失去了杀伤人?难道只因为他重进攻,而不懂我
      的“靶心”在哪里、我的性爱“七寸”在何处?偏离了靶心与七寸,他的一切“作
      业”就成了没有灵魂的机械操作?总之,我很是失望,失望之余,开始重新拾起那
      根一度收起来的自慰羽毛,在他沉沉睡去后,我借一缸温泉,与自己的身体对话,
      互相怜惜,共享高潮。
      
          一天晚上,我情不自禁地在温泉里闭目呻呤起来,丈夫皱着眉头一脸尴尬与惭
      愧地出现在我面前,我居然都一无所知。那晚,丈夫仿佛是被我扇了一记耳光,不
      知如何是好。当我擦干身体回到床上时,他突然按亮床头灯,阴冷地问我:“你是
      什么意思?难道我不能满足你?”我莫名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当他毫无保
      留地描绘出我在浴缸里自慰的种种“丑态”时,我恼羞成怒,出手就给他一记耳光,
      他没有还手,只是复仇似地骑在我身上,泄恨般地强行侵入到我的身体里,我行尸
      走肉一般任他“左右”,没有喘息,没有泪水,只有冷冷的目光。我越冷,他越卖
      命,最后,他输了,点支烟抽着,一言不发。我再次回到浴缸里,水懂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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