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谁是障碍?
      
          1935  年:月,审判结束后,基洛夫事件的旋风似乎吹过去了。天空放晴,春
      风吹来,田野上的拖拉机声和工厂的机器声重新获得了原来的音韵,人们似乎可以
      歇舞升平了。被打成基洛夫事件罪魁的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被押到了监狱里,也
      似乎找到了一个安静的归宿。其实,这只是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前的沉静。掀
      起风暴的一方要积蓄力量,进行准备,将受到风暴摧残的另一方也并非可以得过且
      过。
      
          历史已经证明,基洛夫事件是苏联30  年代推行的恐怖镇压政策的开场战。藉
      口这一事件而制定的政策和采取的行动,确实起到了蒙蔽和鼓动群众,震慑党内外
      正确力量的作用。
      
          当时,广大党员群众无限信任列宁的布尔什维克党,但对某些人借用党的名义
      实行错误的甚至是罪恶的政策缺乏警觉,缺乏经验,把对党的信任轻易地赋予他们。
      由于历史的局限性和社会的局限性,党和人民没有去想也没有想到党的领导中会出
      现复杂的情况,没有想到也不善于识别真假列宁主义。不过,即使在这样的时候,
      也并非所有的人都拥护错误和罪恶的政策。
      
          虽然当时人民处于高压政策之下,但依然可以看到党内外公开和隐蔽的反抗。
      有普通群众的直觉的不满和反抗,所谓低层次然而反映人民真实意志的反抗。有党
      的高层领导中代表正确路线的人反对错误路线的斗争。此外,还有历次政治运动的
      受害者阶层的沉默的对抗。
      
          在普通群众对恐怖政策的不满中,表露明显的是青年人。第二次世界大战德国
      侵犯苏联时,斯摩棱斯克州的秘密档案被德国人缴获,后来落到了西方。从档案中
      可以看出当时人们的情绪。从这种并非全部正确的情绪中,可以看到人民对镇压反
      对派的态度。
      
          在一次共青团的讨论基洛夫被害事件的会议上,一个共青团员说:“基洛夫被
      杀害后,便允许粮食自由买卖;要是斯大林被杀害,便会解散所有的集体农庄,”
      有一个身为校长的共青团员说:“列宁在他的遗嘱中写着,斯大林不能够作党的领
      导人。”另外一个教师责备斯大林把党变成了监视人民的宪兵。档案中还有一份报
      告谈到一个9 岁的少先队员曾喊过:“我长大了要杀死斯大林。还有一个11  岁的
      学生说:“他们杀害了基洛夫,但愿他们现在杀掉斯大林。”有的人公开对基洛夫
      事件后的政策表示怀疑,对反对派表示同情。有一个工人共青团员说:“对季诺维
      也大的诽谤已经够了,须知他为革命做的事是很多的。”有一个做宣传工作的共青
      团员断然否定季诺维也夫参与了基洛夫案件,他把季诺维也夫称为“一个受人尊敬
      的领导,一个有教养的人”,还有一个共青团的指导员“公开维护季诺维也夫的观
      点”。
      
          在党和国家的高层领导中,恐怖镇压政策受到了古比雪夫、奥尔忠尼启则、
      埃努基泽、克鲁普斯卡姬等党的老一代无产阶级革命家的抵制,也受到了高尔基等
      著名的党外人士的异议。这一点明显表露是1934  年12  月政治局研究镇压原反对
      派的会议。在这次会议上,借基洛夫事件一举消灭反对派的企图受到有力的抵制,
      从而使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避免了被消灭的命运。
      
          党内一大批高级领导人,虽然在20  年代追随斯大林,对托洛茨基、季诺维也
      夫、加米涅夫、布哈林、李可夫、皮达可夫等列宁的战友和学生进行过错误多于正
      确的批评,参与了斯大林与他们争夺权力的斗争,不适当地给他们扣上了左倾和右
      倾反对派的帽子,进行了无情的打击,从而在政治和组织上与斯大林站在一起;但
      是,这并不能说明他们与斯大林完全一样。他们经受过十月革命和国内战争考验和
      列宁主义的教育,忠于党和人民的事业,具有坚定的共产主义信念和坦荡的革命胸
      怀,他们与布哈林、季诺维也夫等反对派领袖人物的分歧属于党内政治思想分歧,
      井未掺杂个人恩怨。他们把自己与反对派成员的关系看成是与党内犯了错误的同志
      的关系。由于他们把党和人民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忠诚正直,因此经过1929—1933 
      年的强制集体化和加速工业化特别是1932—1933  年苏联的大饥荒,对斯大林推行
      的路线并非心悦诚服。他们对强制集体化以来的许多政策有看法,反对无情的党内
      斗争,主张实行有利于团结和稳定的政策,把工作重心放在经济建设上来。这一正
      确路线的代表人物是在党内享有崇高威信,在1934  年1 月党的十六大上得票最多
      的基洛夫,以及古比雪夫、奥尔忠尼启则、叶努基泽、波斯蒂舍夫、丘巴尔、柯秀
      尔等党的领导人。在党外最有影响的人是高尔基。
      
      
      
          因此,要肃清党内的原反对派和新的反对势力,就必须清除党内尤其是党的领
      导机构中反对恐怖政策的势力。于是,以基洛夫事件为借口镇压原反对派,又以消
      除镇压反对派的阻力为借口,清除“包庇”反对派和反对恐怖政策的势力。再以清
      除反对恐怖政策的势力为保障和动力,加强对原反对派和新反对派势力的镇压,形
      成了一条互为因果关系的锁链。在这条锁链中,基洛夫事件不是最初的环节,消灭
      反对派也不是最后的环节。1935  年:月审判后,对党内反对恐怖的力量的打击接
      瞳而至,主要表现为古比雪夫的神秘去世、克鲁普斯卡姬受到压制、叶努基泽的下
      台和高尔基的去世,以及老布尔什维克协会和前苦役流放犯人协会的被解散。
      
          卅努基泽是斯大林的老朋友和老同事。斯大林的女儿斯维特兰娜回忆说:“我
      父母常和朋友们一起到南方去度假,有时和我母亲的教父阿·素·叶努基泽同行,
      他是我们全家的好友。有时和阿·伊·米高扬、伏罗希洛夫或莫洛托夫以及他们的
      妻子儿女一同去。”②叶努基泽与斯大林的友谊和他在党内的地位可以从十六大期
      间的一幅照片看出来。这幅照片上共有8 个人。
      
          前排从左至右是奥尔忠尼启则、斯大林、莫洛托夫和基洛夫,后排从左至右是
      叶努基泽、卡冈诺维奇、伏罗希洛夫和古比雪夫。可是,正是这位斯大林的好友和
      19  世纪90  年代就参加革命运动的老革命家叶努基泽,成了斯大林继基洛夫事件
      后第一个打击对象。斯大林不能容忍对他的路线、政策和意志的抵制和反对,即使
      是最亲近的朋友也不例外。他被迫进行了自我批评。1935年1 月16  日,他在《真
      理报》上发表了占据半个版面的文章,对自己在百科全书等书籍中有关格鲁吉亚布
      尔什维克活动的提法进行了自我批判,承认夸大了他个人在外高加索革命运动中的
      作用。
      
          老一代革命家都知道,叶努基泽是外高加索最早的布尔什维克领导人之一,是
      了位忠诚、谦虚的不计个人名利的人。他在自己的回忆录《布尔什维克的地下印刷
      所》一书中,如实地记述了外高加索一些早期革命事件。但是,从当时官方的观点
      看,这样的如实记载则是亵读神明,败坏领袖名誉。比如,他在书中说,19  世纪
      90  年代梯弗里斯(第比利斯的旧称)社会民主组织的领导人是西尔韦斯特尔·吉
      布拉泽。这个人后来成为一个顽固的孟什维克,而斯大林不过曾是此人的一个普通
      助手。这样叙述当然损伤作为“领袖”的斯大林的尊严。叶努基泽在压力之下所作
      的自我批评采取了回避事实、谴责自己的方式。这样的自我批评等于承认贬低了党
      的领袖斯大林在外高加索革命运动中的作用。似乎是一种巧合,即叶努基泽自我批
      判的文章与对季诺维也夫等人的判决发生在同一天。这种巧合给人一种明显的印象,
      即叶努基泽虽未被作为反对派予以打倒,但在政治上已被打入了另册。
      
          接着是古比雪夫1g35  年、月25  日的淬然去世。古比雪夫之死当时说是自然
      死亡。三年之后,当举行莫斯科第三次公开审判时,自然死亡的说法换成了被谋害
      的说法。公开审判的被告雅哥达供称,古比雪夫是接受了雅哥达命令实施的医疗方
      案的治疗而死的。雅哥达同时还供称,按他的命令用错误医疗方法促成其死亡的还
      有高尔基、前国家保安总局局长明仁斯基和高尔基的儿子佩什科大。另外,他交待
      说,是他命令扎波罗热茨协助尼古拉耶夫杀害了基洛夫,而向他发出罪恶指示的是
      叶努基泽和以布哈林为首的“右派托洛茨基中心”。雅哥达的交待中有许多内容是
      荒谬的,给人留下了不少疑问。
      
          古比雪夫去世第二天,官方就正式宣布他死于心脏病的发作、医生的鉴定是由
      卫生人民委员卡明斯基、霍多罗夫斯基和莱温签署的。后来奥尔忠尼启则“因心脏
      病突然去世”的医生鉴定也是由他们三个人签署的,这个鉴定已知是奉命伪造的。
      古比雪夫心脏不好,从1934  年8 月开始治疗。但在1935年:月他的健康状况良好。
      在死前一个多小时,他还在苏联人民委员会自己的办公室里主持会议,听取汇报。
      下午2 时,他感到不舒服,由他的秘书马克西莫夫送出了办公室,步行回家。他的
      家就在克里姆林宫,只需5 分钟就可到达。他自己登上三楼自己的家,便躺下休息。
      他的私人秘书坚持给他请医生;但当3 时20  分医生到来时,他停止了呼吸。@上
      面的说法如果属实的话,召p 么古比雪夫的死是与医生元关的。但是,1938  年3 
      月莫斯科第三次公开审判时,法庭说古比雪夫之死是由于明显错误的医疗方案。医
      生懂得这种病应采用静卧法,但是并没有这样做。医生和古比雪夫的秘书马克西莫
      夫被控接受了雅哥达的指示,故意采取错误疗法。从雅哥达方面看,他这样做是可
      能的,因为他刚刚策划暗杀了恐怖政策的反对者基洛夫,但是他是否像法庭所说的
      那样通过医生和古比雪夫的秘书去实施阴谋,并不是唯一的可能。1988  年2 月,
      苏联最高法院正式宣布给布哈林平反时,同时给莫斯科第三次公开审判的除雅哥达
      以外的所有被告全部平反,其中包括给莱温、马克西莫大等平反,并且说当时的医
      疗方案是正确的。
      
          苏联最高法院的决定说明医生和秘书是元罪的。但这并不能说明古比雪夫是正
      常死亡,也没有说明雅哥达是否在古比雪夫之死中起过作用和起到什么作用。在古
      比雪夫的死因还没有完全弄清的情况下,完全有理由作出各种分析和推测。如果把
      古比雪夫的突然去世放到当时的政治环境中去考察,也许符合事物发展的逻辑。古
      比雪夫是当时最有威望的坚持温和路线的三名政治局委员之一。基洛夫公开抵制斯
      大林的恐怖镇压政策,已经遇害;另一名公开抵制这一路线的奥尔忠尼启则的死期
      也已不远。二者之死都不是正常死亡,真正的死因都被掩盖起来。另外,在古比雪
      夫去世之时,高尔基和叶努基泽已受到了攻击。高尔基死于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
      被处决之前,其死因还有待于考查,叶努基泽1937  年12  月被秘密处决。另外,
      还有9 名政治局委员和10  名前政治局委员先后于1934  年至1940  年死于迫害和
      镇压。古比雪夫很可能由于心脏病的突发而与上述情况不同,形成一种例外,但也
      完全有可能也是政治阴谋的链条中的一个重要受害者。还有一个情况可以说明这一
      点,即古比雪夫死后,他领导的国家计划委员会的大多数干部,包括计委副主任奥
      萨奇教授,都被解职,理由是他们反对30  年代初实行的加速工业化的方针。
      
          高尔基一直激烈反对迫害反对派,力促党与知识分子的和解,主张把社会主义
      制度建立在社会主义人道主义的基础上。十月革命初期,高尔基因不理解暴力革命
      而流亡国外。后来,由于列宁的劝说,信念逐渐改变,认为苏维埃制度与社会主义
      的人道主义并不矛盾,才于1928  年从意大利回国,并且对国外诬蔑苏维埃制度的
      宣传进行了批驳。高尔基曾试图使斯大林与加米涅夫和解,1934  年初他甚至使二
      人举行了一次私人会见。后来,斯大林让加米涅夫到科学院出版社工作。1934  年
      8 月,高尔基在苏联第一次作家代表大会上,谈到了现实生活中“领袖至上主义的
      脓厄”,把它形容为“庸人想高出同志一头的浸透了个人主义的意图”。④鼓吹个
      人迷信和暴力镇压政策的人,非常喜欢引用高尔基1930  年11  月在《真理报》提
      出的个口号:“敌人不投降,就让他灭亡]”他们这种作法完全违反了高尔基的本
      意,因为他们把这样的口号用来对付根本不是敌人的同志。因此,高尔基本人在自
      己生活的最后几年完全放弃了这一提法。⑤基洛大被害事件极大地刺激了高尔基,
      他对反党反革命的罪犯充满了仇恨。可是,没过多久,当他看到基洛夫事件后中央
      的恐怖镇压行动变本加厉时,他又回到了温和路线的立场。高尔基的所谓自由主义
      的立场引起了斯大林的愤怒。由斯大林授意。报刊上出现了对高尔基进行尖锐批评
      的文章。高尔基回国后受到普遍欢迎和赞扬的状况转变为一种客气的礼遇和尊敬,
      他的行动在有计划的热情安排中受到了限制。但他并没有退缩,而元视政治气氛的
      剧烈变化,我行我素。当内务部和检察院秉承上司旨意,力求把反对派置于死地之
      时,他仍在促使斯大林与反对派和解。
      
          1935  年春,当局制造了所谓以谋杀斯大林为目的的“克里姆林宫案件”,许
      多人元端被捕,其中有加米涅夫的弟弟罗森菲尔德的前妻,她在克里姆林宫当医生。
      当时任中央监察委员会主席的叶若夫竭力利用这点关系诬陷加米涅夫。甚至企图把
      加米涅夫处死。他的意图受到高尔基等人的坚决抵制。由于高尔基刚直不阿的品质
      和坚定的政治立场,他实际上已袂视为恐怖镇压政策的障碍。他的言论和行动受到
      内务部的严密监视。根据托洛茨基的说法,雅哥达对高尔基的秘书克留奇科夫说,
      “有必要减少高尔基的活动,因为他妨碍了‘高级领导人’”。②列宁的夫人克鲁
      普斯卡姬具有与高尔基、叶努基泽同样的观点和立场。1924  年,她曾站在加米涅
      夫一边。1925  年12  月,克鲁普斯卡姬在党的十四大上发言,在集体领导和党内
      民主等问题上捍卫列宁的原则。她立即被当权者划人反对派分子一类的人,受到了
      伏罗希洛夫、彼得罗夫斯基、雅罗斯拉夫斯基的恶毒攻击。当时她感到,她似乎已
      被排斥于党的总路线之外,但是,她仍不气馁,在党的中央监委会议上谈起了“书
      记处过大的权力”/ 在二三十年代苏联党内斗争中,克鲁普斯卡姚对斯大林来说是
      一个精神上的威胁。因为她与列宁的特殊关系,她在党内的特殊地位,她的话是有
      相当的份量的。但是,仙不像高尔基,她是一个党员,必须服从党的纪律。斯大林
      就是使用党的纪律这一武器,迫使克鲁普斯卡姬向党隐瞒了列宁的遗嘱,使得党还
      有力量的时候未把斯大林搬开。历史已经证明,当列宁去世后,斯大林欺骗政治局
      和克鲁普斯卡姬,向党隐瞒列宁的遗嘱,给党和革命以及全世界的共产主义运动造
      成了多么大的损失。广大党员和人民完全有理由责备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托洛
      茨基、布哈林、李可夫等列宁的战支,他们竟然屈从于总书记斯大林的纪律,而不
      懂得这样做对整个革命事业的损害,让列宁临终前要搬开的斯大林继续留在总书记
      的位置上。不管如何评价列宁的诸多战友的功过是非,也不管像克鲁普斯卡姬这样
      的人的个人品德是如何地完美,但作为领袖人物,他们都缺乏列宁的洞察当前与未
      来的眼光与本领,都缺乏列宁的坚持革命原则的坚定意志,而这种缺点给革命事业
      带来了不可估量的损失。
      
          克鲁普斯卡姬与加米涅夫、季诺维也夫的私人友谊,她对季诺维也夫反对派的
      同情,在党内是尽人皆知的。因为这种关系,她得到了广大无权党员的同情,却失
      去了她过去在党的上层所享有的威信。斯大林到底如何迫使克鲁普斯卡姬沉默,人
      们不得而知。但我们知道,斯大林“有一次居然威胁克鲁普斯卡姬说,如果她不停
      止‘批判地对待他’,那么,党就要宣布,列宁夫人不是她,而是叶列娜·斯塔索
      娃‘是的,党想怎么做就怎么做!’”③总之,到30  年代中期,由于克鲁普斯卡
      虹威信和影响的降低,而更重要的是她远远不像斯大林那样手中握有党权。所以,
      她对斯大林在基洛夫事件后的影响是有限的。斯大林可以再次使用党的纪律这件武
      器,使她无法向舆论界和人民讲话,可以使她无法与外国人接触,可以用内务部的
      人员充斥她的左右。据说,她当时甚至惧怕被暗杀。当然,从表面上看,斯大林对
      克鲁普斯卡姬态度不错,还没有使用对待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大的手段,因为她毕
      竟是列宁的夫人。
      
          基洛夫和古比雪夫死后,党中央的领导机构按斯大林的意志进行了充实和改组。
      1935  年2 月:日,中央委员会全体会议选举米高扬和丘巴尔进入政治局,选举日
      丹诺夫和埃赫为政治局候补委员。我们知道,米高扬和日丹诺夫是斯大林镇压政策
      的支持者。在中央的组织和镇压机构中,最突出的安排是以残酷无情、心狠手辣著
      称的叶若夫,他被安插为中央委员会的书记,后来又于2 月28  日被安排为中央监
      察委员会的主席。另一位年轻的斯大林主义者赫鲁晓夫被任命力莫斯科州委书记。
      6 月,维辛斯基被任命为总检察长。8 月,马林科夫担任中央委员会干部处副处长,
      处长为叶若夫。这个干部处是直接听命于斯大林,掌握全党组织大权的实权机构。
      
          这样,基洛夫死后半年的时间内,列宁格勒、莫斯科都完全掌握在斯大林主义
      者手中。斯大林的一只鹰犬贝利亚已经晋升为外高加索党的最高领导。党中央书记
      处,中央监察委员会、最高检察院、内务人民委员部等都完全听命于斯大林。但是,
      形式上作为党的最高领导机构的中央委员会和政治局,还没有形成铁板一块,许多
      州委会也并非完全听话,尤其是乌克兰党的领导仍与斯大林离心离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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