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终于坦白 　　曹德山苦苦求道：“大侦缉官，我不是人，我不该轻易上曹锟的当啊！从前我 一念之差，确实做下了伤天害理之事，只求侦缉官看在我曹德山平日老实经商的份 上，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将来如有出头之日，我曹德山定要重重地报答你们！” 　　许文桐冷笑说：“放你一马？说得倒也轻松。实话对你说，你和曹锟暗自勾结， 营私盗印东北三省官银号的假币，那是触犯了民国的法律！况且你们不仅盗印，而 且又不怀善意地到处乱发伪钞，搅乱了东三省的财政金融秩序。罪大恶极，法不容 诛。现在张大帅就在天津坐镇缉凶，你岂能逃得出天津……” 　　“大侦缉官，我，我……”曹德山跪在地上，浑身发起抖来。 　　许文桐和马维屏、欧阳白交换了个会意的眼神，发现从前在天津横行霸道的曹 德山，如今吓得面如土色，决意再吓他一吓。将桌子一拍说：“曹德山，你可知犯 下了什么罪吗？私贩伪钞，搅乱东三省金融秩序。是你们这伙恶人有意让东北币贬 值。如依民国的法律，这就是该杀头的罪。不过，看你现在已经认罪，我们也可给 你一条活路。你如果把曹锟后来加印的３００万假奉票交出来，我可代为在张大帅 面前为你求情，不然如你仍然抵赖，拒绝交出那些隐藏的伪钞，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了！” 　　“大侦缉官，我冤枉啊！”曹德山听了，急忙磕头说：“前一批伪币，我的益 世发银行只控制了一小部分，大部分都被一个吉林商人带回东北去了，和我没有任 何关系。后来曹锟加印的３００万，就更和我没有一点关系了！” 　　许文桐说：“和谁有关，你说！” 　　曹德山哭道：“请侦缉官明查，第二批假奉票盗印以后，曹锟就暗中和美国花 旗银行达成了一个秘密协议。美国人同意用这批伪奉票来抵消从前直系军阀们从美 国花旗银行的贷款。可是到了后来，因为美国人发现曹锟和吴佩孚的军队在战场上， 越来越敌不过张大帅的东北军，所以他们就单方面撕毁了协议！所以我敢说，曹锟 后来加印的那３００万，和我的益世发银行没有任何关系！”许文桐问道：“说， 那批加印的伪钞现在究竟藏在哪里！” 　　曹德山索性来个竹筒倒豆子，说：“我现在什么也不想保密了，侦缉官，是这 样的。第二批加印的３００万秘密运到天津后，先被藏在宫北大街的热河省兴业银 行地下室里。当时曹锟对我放心不下才这么做的。后来因为美国花旗银行私自毁约， 曹锟才另下了一道命令，听说是将这批伪币偷偷转移到英国租界去了。” 　　“英租界？”许文桐和马维屏、欧阳白听了，都暗吃了一惊。因为他们知道事 情闹到这一步，继续侦察下去就会更加困难重重。 　　特别是许文桐，更担心这笔伪币会流进英国人手里。如果真发生那种事情，侦 查此案就会更加棘手。 　　许文桐想来想去，仍然不甘心，继续向曹追问道：“曹德山，如果这批伪钞当 真下落不明，你那颗脑袋可就保不住了。你说，这批伪钞究竟隐藏在英租界的什么 地点？” 　　曹德山说：“侦缉官，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啊！只是第二批盗印的伪钞，究竟 转移到英租界的什么地方，我确实一点也不清楚。我只知道，那天夜里跟他们押运 伪钞的时候，好像把这批伪钞转移到一幢小白楼里去了。可是，由于那天夜里下着 小雨，天又黑，究竟是哪位官员的别墅，门牌号码，我都记不清了呀！” 　　许文桐听到这里，知道曹德山所知情况均已供出，即便再审也是枉然。 　　他就挥手命士兵将他押出去，关进了大牢。 应天故事汇(gsh.yzqz.cn) 下一章　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