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11月28日晴
      
          上海的霓虹灯灿烂得已经掩盖了天上的星星,我从南京路走到外滩,11月的上
      海的夜晚已经寒冷。我喜欢走在寒冷里,寒冷会让人清醒。
      
          几天的学习让我学到很多现代而新鲜的东西,很多靠我的小聪明难以想到做到
      的东西,让我大开眼界。
      
          广告是个永久新鲜的行业,它永远要走在最前面。而广告人也应该是思维最活
      跃,走在潮流之前的冒险家。
      
          几天的出差让我想家了,虽然我每天都在紧张地学习和繁忙地工作,但我心灵
      的深处却一直思念着我的爸爸、妈妈和楚楚,还有……还有迦亮。迦亮,我心里的
      一个伤疤,鹏飞的背弃我已经痊愈,可迦亮却又给了我一个莫名其妙的痛楚!临走
      时还是恋恋不舍,可现在他竟然一个电话没有给我!
      
          我决定打电话过去,鹏飞说得对,我可以争取的。他没有接,我一遍遍打过去,
      我已经数不清拨了多少遍,仍旧没有回音,我执着地按着他的号码,他越是不听电
      话,我越是疯狂地拨,后来他的电话就关机了,后来,我的手机没电了。
      
          我的心开始痛,然后我开始哭,我趴在栏杆上流泪,渐渐地我开始出声的哭,
      后来我开始旁若无人地号叫。我恨迦亮,恨他曾经迷惑我的眼睛,恨他给过我我身
      心合二为一的感觉,恨他现在的冷漠和无情。
      
          过路的人都在看我,有些人就在我身边停下,他们做出随时提防我跳进黄浦江
      的预备动作。我仍旧不管不顾地哭,因为我感觉到,如果不是迦亮出了什么事,就
      是我们之间可能永远地完结了。如果迦亮出了什么事,他的电话会有人听,会有人
      告诉我的。所以,只有一个可能,他不想再和我一起了,他不想告诉我,他只想不
      再听我的电话,让我好自为之。他知道我的个性,他知道我的自尊心,他知道我的
      骄傲,可他不知道我爱他已经很深。
      
          一只手伸过来,拿了一个手帕,我抬起头,是流口水。他用手臂揽过我的肩,
      走出观看的人群。
      
          “我已经看你哭了半个小时了。”他看我情绪稳定下来说。
      
          “那怎么不早救我?”
      
          “哭出来好,发泄出来好,不然憋在心里会病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哭?”
      
          “不管为什么,肯定是难以承受的了。我们的曾琳同志一直都是坚强的。”
      
          “你不想知道吗?”
      
          “你如果想告诉我自然会告诉我,如果不想告诉我,我问也没用啊。”
      
          “我现在想告诉你。”
      
          “好吧,我们去酒吧,喝个一醉方休!”
      
          “然后你趁机下手?”
      
          “你呀,伤心不过几分钟就又犯贫。放心,我不会趁人之危。”
      
          我们去了一家酒吧,这里充满着异国情调。我又想起我和迦亮经常去的鬼蜮酒
      吧。我告诉自己,在他不理我之前,不要再想他。
      
          我和流口水坐在一个角落里,经过旁边一张桌子的时候,一个老外一直在盯着
      我看,我笑着向他打了个招呼,他高兴地回应了我一句“Hello!”
      
          “惹是生非!”流口水嘟囔了一句。
      
          “你是说我吗?”我问。
      
          “除了你还有谁?”
      
          “什么叫礼貌你懂不懂?要人家外国人看到中国人是有礼貌的。”
      
          “他是个色狼!你跟他讲什么礼貌?”
      
      
      
          “你凭什么说人家是色狼?就因为他看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臭美!自作多情!”
      
          “知道你为什么不可爱吗?”我神秘地说,“就因为我是真实的,那个老外也
      是真实的!而你,是虚伪的!”
      
          “小姐说得对!你很漂亮!为漂亮干杯!为真实干杯!”那个老外用纯熟的中
      文对我们说,并且向我们端起了杯。
      
          我笑了,流口水尴尬地举起了杯。
      
      
应天故事汇(gsh.yzqz.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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