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坷的路

　　　　　　　　　　　　　爱的殿堂泪浸初婚　　从清河发电厂回来，我随社办企业砖厂的人员，去沈阳五里河机运站，集体跟汽车装卸，机运站全部是日本五四0 大翻斗车，每天装石头、水泥、建筑材料，我们这些装卸工，铁岭县各乡镇都有，全部住帐蓬比较艰苦，每台车的装卸工，各乡镇混在一起，进入冬季座在车上是很冷的。就出现了争抢座驾驶室的局面，大翻斗除司机前边能座两个人，那次实在让我恼火，差点打起来，他们很畏惧、从此他们没有座驾驶室的机会。一九七七年春天，我被公社党委抽回派湾岭子大队当工作队，带队领导公社党委书记XXX 其中有从各单位和公社直属部门抽调的，还有从村里抽调的，共十二名，其中两名女同志，住在湾岭子小学，自已成立伙食，由铁岭下乡知识青年小裴给我们做饭，工作队的任务主要贯彻上级指示精神，“计划种植反对育目种植”我被分配前湾岭村十队，队长XXX 工作队带领全队社员组织学习有关文件，参加生产队劳动，在领导的安排下，我曾写了一篇报导“是社会主义计划种植，还是资本主义自由种植业”一篇报导，为此大队用广播喇叭播诵了这篇文章，公社领导很满意，文章中指出了，农村在种植上存在的问题，工作闲散之余公社领导将工作队的一名女同志介绍与我相处，出自领导的关心，我到女方的家里去了一趟，女方父母很热情他们都没啥意见，但和女方交淡中，涉及金钱物资方面存在分岐，意见没有统一，再者说女方年龄比我大，“虽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但物资条件，其中有很大的悬殊，不管农村城市的，也是双方考虑的一个重点，是可以理解的，况且我家经济状况和物资条件都不成熟，没有过多去想个人婚事，顺其自然，以后再说，这一年的夏天工作队的小侯向党组织递交了入党申请书，涉及小侯的亲属，在河北唐山开了煤矿上班，在工作队领导的安排下我和XX不久去了河北唐山开滦煤矿，调查小侯的外调材料，当时正是唐山大地震的第二天，余震未消，到了以后才看到地震给唐山人民和国家财产带来不可估量严重损失，灾难夺走了几百万人的生命，昔日繁华市区的楼房早以不见踪影，到处是一片废墟，情景可悲、可泣，怀着沉重的心情返回，时隔不久大队领导杨XX，入伍前在大队一起工作的会计，对我很关心，言谈中提到我个人的婚姻，因为家里的情况不具备、我处理个人婚姻问题，他讲：女方在大队合作医疗上班，当站长、也是党员，年龄相当，女方家在自然屯十六队，重点谈到了女方人品，性格、和在医疗站的表现，他讲女方淑桂介入婚姻，我主要是看一个人。对金钱物资没有提出要求和条件，我认为这是机遇，一见钟情是缘份，两个人观点一致、意见统一是和谐，不久，彼此相知、到相识，又从相识、到相恋，淑桂是一位人品正直、性格直爽、工作认真、待人热情、心地善良、贤惠的女孩，特别是她讲：“物资条件、不是婚姻的基础，最关键看一个人的志向理想，只要勤奋，一切可以从无到有。”一席话如同“雪中送炭”打动了我的肺腑，思想可佳、精神感人，她的语言陶醉了我的心灵，我仿佛觉得“世上女孩千千万，唯独你来最可爱”时间期昐我们尽早走到一起，缔结真爱、经双方商定结婚定于为一九七七年十月一日，即是国家节日、又是我各淑桂结婚之日，双喜临门，工作队领导非常高兴，征求我的意见有什么困难和要求，父母尽最大努力，给我60元钱，我和淑桂去沈阳，当时没有赶上返回的火车，因钱紧张没有住旅社，在南站我俩背靠背渡过了这个不眠之夜，从沈阳买回一双皮鞋，淑桂买了件衣服，十月一日由长年大哥主持下，在父母西屋举行了结婚仪式，门上贴了对联，鞭炮齐鸣，淑桂由大队拖拉机送到我家，什么结婚戒指、项链、耳环、婚纱、礼服只是幻想之中，就连淑桂的衣服都是他自已出钱买的，父母给了一个装衣服的玻璃柜，做了被褥，大队送来一台沈阳产“孔雀”牌挂钟，茶盘暧瓶，双方亲属、家族、同学、同志、大队领导、合作医疗、街坊邻居，把小院挤得人山人海，虽然结婚低调，场面简单，但我们觉得非常高兴和满足，工作队因为忙，没有参加我的婚礼，为了表达领导的关心，我将哥哥从部队带回的贵州“茅台酒”送给工作队全体成员品尝，以表寸心。蜜月没有结束，十月下旬，我被公社党委派驻驻盘锦油田指挥部，参加盘锦油田大会战，这是全县统一行动，各乡镇、组成浩大的民工队伍，开赴盘锦，当时公社、从柴河铅锌矿调来10来台苏联进口“吉尔”大汽车，将各大队民工送到盘锦以部队编制出现，公社组建连部公社领导任连长、指导员还有工程员，炊事员。我在连部负责，政治宣传、人保两项工作，这次公社来了300 多名民工，他们全部住账蓬各大队自已成立伙食，当时盘锦油田是一望无际的沼泽地、人烟稀少、一片荒凉，湿度大，虽然秋末，但油田所处自然生态环境，沼泽地是蚊子栖息之地，油田会战的任务是就地取材，用沼泽地的土垒成高3 米宽、10米梯形方台要求：军事化作风时间紧、任务重，劳动强度大，要抢时间、抢速度，为下步油田打基础，民工非常辛苦。每天早晨，天还没有亮，民工顶着星星，披着月亮，在工地上便开始大干起来，工地一片沸腾，用筒锹将沼泽地的土挖出来，装在筐里或土蓝里，有一个挑的有两人抬的，人人争先恐后，个个汗流浃背，比团结、比速度、比质量，蔚然成风。沼泽地的蚊子特别多，没有驱散的办法，你用烟熏工地就无法作业，再说广阔的空间，你熏走了这块，那块又飞过来了，又没有防护措施，只有任它去咬，民工的脸上、胳膊上、腿上到处留下了被蚊子咬的痕迹。做饭取暧全部烧的是油田从地下喷出的像沥青一样的材料，烧起来黑烟很大，民工的伙食，和指挥部的伙食特别好，主食：红小豆、大米饭，副食蔬菜、肉、蛋、酒，民工的待遇很高和油田职工待遇一样，劳保用品、油田发工资、夜班费、补助费，同时生产队又给记工分，属于挣双份工资待遇，而且在油田伙食全报销，我在指挥部和民工相比，轻闲很多，每天到工地检查、政治宣传、防止民工聚众闹事，打架斗殴，四十余天我们园满地完成了任务，从盘锦返回，大雪覆盖，冬季来临，十二月中旬，我被公社林业站抽去到北三道大队，查盗砍乱伐木头，北三道大队，位于公社东北35里路，是通往柴河铅锌矿必由之路，北三道大队分布几个自然屯，笼罩在山脉之间，比较偏僻、据反映入冬以来，山上的林木遭受人为的严重破坏，到处是盗砍乱伐的树桩，它严重地破坏了森林资源和土地植被，同时也破坏了绿色环保生态资源，如不及时制止和处理后果不堪设想，为此我同林业站站长前去调查处理，以宣传教育为主同大队领导一起通过各种形式，各种方法来宣传贯彻森林法逐户检查落实，对私自盗砍乱罚，对隐藏不上交、态度恶劣的、从严处罚，从而刹住了这股歪风，保护了国家国家森林资源。　　一九七八年春天，我被公社党委派驻铁抚线公路（铁岭- 抚顺）公路建设指挥部，任后勤管理员。当时由全社各大队组织民工开赴李千户乡朴起屯村，连部伙食设在村里杨XX家，民工主要任务从李千户乡至朴起屯村南500 米，拓开路面由原来的6 米宽拓展两侧8 米宽的路面，当时路面两侧的树早以伐掉，树桩必须连根拔出，各村民工落实任务、指挥部检查质量和进度，批挥部人员由公社所属部门领导共8 名同志，当时伙食细粮很少，以粗粮为主，通过接触和粮站建立了密切关系，从油到细粮的供应，粮站的领导从各方面给予了我们大力支持和照顾，民工每天步行到路段工作很累，早起晚归指挥部和房东的关系建立由如到家一样，经常大家一起吃饭，房东嫂子为我付出了很多劳动，经常给我洗衣服、闲余时间在一起唠唠家常时间久了，建立了深厚感情，临工程结束回来，嫂子热泪盈框舍不得让我们走……在时隔今日30多年的今天，我还是留恋那段时光，在此向你们全家表示感激之情。这一年随着国家经济建设的发展，和农村经济的巩固复苏，落实上级指示、小甸子公社体制改革，由公社改为镇，成为东部山区较大的乡镇，这是发展农村经济的战略措施，也是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的重要布局，所以从镇的各方面都要有一个新的建设性的规划，国家从财政拨款要投入一定的资金和物力，以适应镇的全面发展，我从林业站调到镇政府村镇办公室帮办，具体工作搞房屋规划，对镇内所有房屋占地面积房屋建设格局、房前屋后开阔地面积都市要测绘成图纸，当时从生产队各单位抽调了很多人组成若干小组，实施这项工作，我在组里负责绘图，各小组分片包干，从春天开始，进行到秋末，规划即将结束。　　淑桂身怀有孕，即将临产我请了假。一九七八年九月下旬，淑桂感觉到自已快要生产了，凭自已当过赤脚医生的经验，为了免除生孩子的痛苦，她在当地医院打了催产素，把医疗站XXX 请来当接生员，那天下午四点左右第一个男孩生下来，国为淑桂怀孕腹部不是那么明显，没有照彩超，误认为是一胎，男孩生下来未见胎盘，当时接生员很惊讶！接着第二个男孩生下来，才知道是双胞胎，两个男孩子生下来，非常小，每个小孩体重大约3 斤左右，又小、又瘦、一看就不像健康婴儿；孩子降生后淑桂没有一点奶水，用各种方法催奶也没有效果，只有找别的人喂奶，九天以后，先生下的男孩因先天性疾病死去，第二个男孩又病情危急，我急忙抱着孩子去了县医院，放在保温箱观察，经过医生诊断男孩患有心脏病，新生儿肺炎，新生儿硬肿症，因体弱多病无法医治，第十一天死在保温箱里，我含着痛心的泪水，把孩子抱回送到后山上，在我去铁岭抢救孩子的二天，淑桂在家又产后大流血，真是刀口洒盐、雪上加霜，后来才知道两个孩子是没有到月，七个月生下的当时她上医院打催产素我根本不知道，她也没有跟我商量，事情出现了我没有埋怨她、没有吵嘴、我非常理解她；难道她不痛心吗？我反问自己，待淑桂身体恢复后又回到医疗站上班，十一月初由于工作需要，淑桂从合作医疗站调出，担任大队妇女主任工作，这是领导的关心和提拔，当时妇女主任的工作重点，主抓计划生育工作，在农村这是一项最让人难办的一件事，从建国以后在妇女生育史上，没有明文规定、生多、生少、没人限制，中央计生委下发的“一对夫妻一个孩”这在当时谁也接受不了，在老百姓的心中，旧传统、旧观念还没有清除，“重男轻女”的现象相当严重，没有男孩，社会上、家族中、家庭中、都觉得你“前世无德、今朝报应”冷眼、漫骂、成为经常的口头语，更有甚者，被打伤残，离婚的屡见不鲜，可见做这项工作的阻力、和压力，关系到各家各户对政策的理解，和思想工作的落实，从政治、经济、国防、人民生活息息相关。满足老百姓的要求，个人利益高于国家利益，就等于工作的严重失职，属犯罪行为，认真落实坚决照办，就要耐心、细心、热心，做细致的思想工作，特别是那些思想守旧，顽固对抗，要有耐心，在挫折面前，不畏缩，不惧怕，鼓足勇气坚定信心，小甸子村十八个生产队，4 个自然屯，4000多人口，她不会骑自行车，全靠两条腿步行，最远到后沟，要往返10多公里路，每天早走晚归，晚饭几乎很少在一起吃，经常累得回到家就睡着了，我非常理解她、同情她、支持她，家里、家外的活、包括外边的农活，我全包了，在当时，经常出现计划外怀孕的女方，跑到娘家，跑到外地躲起来，逃避做结育措施，为了把工作落实到实处，有时一家要去10次、20次，直到思想开窍为止，逐渐的大多数社员群众有了认识，思想得到了解放，理解了一个孩，是为国、为民的战略措施，计划生育工作打开了新局面，她努力工作，废寝忘食的精神，受到领导的表扬，她耐心、细心、热心的服务态度迎得了社员群众的一致好评，我为之庆贺，同时内心的理解、关心，和心疼搅拌我的肺腑，心灵深处，向她敬了一个敬佩的军礼。　　一九七九年春天，中共中央下发了关于农村体制改革的文件，取消生产队管理机构，责任制落实到每户，土地落实到个人，经营管理，生产队改为组，二十几年生产队大帮哄的局面一去不复返了，中共中央这一举措大快人心，得到全国农村热烈的拥护和赞成，这是国家经济建设向更高飞跃发展的体现，也是更好管理和利用土地资源的战略抉择，“八仙过海，各显其能”不受约束、不浪费人材，提高土地资源的利用率，减少流失，不浪费财力，结合农村实际情况，但也有个别人不高兴，过去他们靠家族大，在生产队有权、有势，一手遮天、独断专行，呼风唤雨，摇旗呐喊，甩手脱产。有吃、有喝、而今政策一变，他们的权力、地位一扫而光。　　生产队改组以后，土地按人口分到每户，多少年不变，牲畜农机具做价卖给社员，当时我是用最高价格600 元投标生产队一头最凶猛的大黄牛，这头牛像凶猛的狮子一样，冷眼看去让你产生畏惧感，脖子粗60公分、牛角略弯，锋力无比，头上的牛毛卷，像美发师加工熨烫的一样，格外美。健壮的体形和嚎叫声展示自已的强壮，能战胜对手的气魄，有牛必须有车，才能配套，干农活才方便，买了轮胎又托亲属用木头做了车棚子，其它车上的附属设备，为了省钱，我自己加工，在自已家门前搭了个牛棚，便于牛晚上休息，冬季还好管理些，每天吃玉米杆桔，掺杂点玉米面和盐，常给牛饮水，到了夏天可就遭罪了，在山上看见公牛就顶架，看见母牛就猛追不舍，不吃草，我跟着东奔西跑把牛拉回来，领到偏僻的地方吃草，最遭罪的是阴雨天，雨水浸泡的山路是无法牵着走的，必须骑在牛背上，到南面的山和北面的山，放牛都必须经过一条河，而北面的山距离又远，河水很深，只有选择南山放牛，走六里路就到山上了，去南山平时经过小河很浅，挽挽裤腿就淌过去了，逢雨季山洪水下来，浑浊的水，齐腰深，我又是个旱鸭子不会游泳没有办法，只有骑着牛过去，而这头牛脾气相当大，性格很古怪，不让人骑，每次骑它都发脾气，牛头左右击打，后腿跳起来，把你从它的身上摔下来为止，欢蹦乱跳的样子很像斗牛场的牛，我不知从牛背上摔下来多少次，“人怕逼牛怕骑”我想了个办法，在牛肚子上捆一粗绳子，两腿夹住摔下来机率就少了，我反复尝试和较量，最后终于训服了，骑在牛背上，干起活来，这一头牛，顶二头牛力气大，不管是开春起垅、趟地、拉山皮、沙料都非常听话，我非常喜欢它，它给我带来很多的劳动效益、经济效益。　　听说煤矿下井挣钱多，这一年的夏天我去了宝山煤矿，宝山煤矿是乡镇企业，不属于国家菅辖，在煤矿上班的都是农民，距小甸子镇西南18公里一个山沟里，我被分配井下掘进，开始下井有些惧怕、不习惯从井口斜洞下去往里走大约500 米才能到达作业面，在头顶矿灯的照耀下，你会看到煤尘很多，洞中两侧和上方全部用大圆木顶着，以防瘫塌，矿井如防空洞，掘进是回采前必须完成的一项工作，将煤层外的岩石，用风镐电钻，将岩石钻孔，将炸药放入孔内，将岩石爆破，用气泵连接风筒将爆破产生的粉尘吹散，将爆破的岩石，装在巷道的小车上拖出洞口，每天工作量很大，按进尺长度计算报酬，每天能挣20-30 元，这在当时也是很可观的，为了挣钱，苦点累点无所谓，必定年轻，煤矿产出的煤属于焦煤燃烧的温度，达不到你所需要的热量和大卡，燃烧后，含煤渣量大而多，所以只能供给当地住宅做饭和冬天取暧，煤矿井下瓦斯含量小一些，在过巷道要时时注意处处小心，以防脱落岩石砸在身上，记得有一次我从井口下去，刚走20米左右，突然一声巨响，让我惊呆了，只见眼前两侧的大圆木和上边横放的圆木倒下来十几排，顺着井的斜度一直滚向下边几十米，真可怕我吓出一身冷汗，如果我提前几秒钟下去，恐怕小命难保了。工作时间，井下不菅掘进、回采，一律三班倒，刮风、下雨或下雪、最辛苦，最遭罪的，尤其是雨天、雪天，只有推着自行车走，漆黑的夜晚上夜班只有借助雪光前行，在雪中推车更吃力，汗水会把你的棉衣湿透，等你到了地方停下来湿透的棉衣又冻成硬壳，棉衣里边散发凉气、冻得你发抖，只有借助劳动的热量驱走寒气。　　你在巷道掘进或回采，煤尘会把你的脸涂得像非洲黑人一样，煤矿不备伙食，上班自已带饭盒，乡镇煤矿，从设备、环境等一系设施，无法和国家矿山比拟。　　我和淑桂结婚后，一直和父母生活在一起，东西屋居住，哥哥于七七年从沈阳东北工学院毕业分配到柴河铅锌矿技术组，七八年结婚，住在李家沟家属区宿舍，这一年哥哥的漂亮小女儿问世，来到了这个家，哥哥经常利用休息时间回家看看父母，他跟我讲：“我在矿里有公房住，将来父母和你在一起，家里这么大房子，你就不要去想建房，外边欠的盖房石头钱200 元你把它还，我觉得哥哥说的有道理，我和淑桂商量把钱给了父母，偿还了债务。时间久了一大家人生活在一起，难免会出现这样和那样的矛盾，“清官难断家务事”一点不假，说来是我和父母之间的矛盾，淑桂看到家里的事情从来不品头论足，是好、是坏装在心里，这些年来从来没和父母红过脸，这在社会上、婆媳之间相处，到这种程度也是为数不多的，在家里有些事情，我也看不惯，我也控制不了自已的嘴，看不惯就要说，比如：妈妈在院子里喂鸡、喂鸭的盆勺，喂完就摆放在门前，乱七八糟的院子弄得零乱不堪很脏，你刚把院子扫干净没隔多久，妈妈又放了一地，我在部队养成了干净的习惯，回到家也应该干净利落，新盖的房子要有新的起色，过去困难被人瞧不起，现在条件比过去好了，就要争这口气。每天，很早就起来把厕所卫生打扫一遍，前后院扫得干干净净、利利索索，别人来了满意、自已也觉得舒服，可维持不了多久，又恢复原样，爸爸又不勤快，我也很矛盾，每天干活心里也不舒服，我的性格和父母也不融洽，当矛盾暴发，父母总说：“这房子不是给你盖的”一气之下，把我们赶出了家门，一九七九年的夏天，我和淑桂搬到了后街，租本队社员文光大哥家的西屋，搬过来以后换了环境心情格外的开朗，看不惯的事情，都抛在脑后，虽然家底薄，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没有存款，但精神很快乐。这一年，我俩养了一头小猪，吃的全是煮烂的向日葵盘掺玉米面，小猪长的很快，招人喜欢。入冬，淑桂拖着身怀有孕沉重的身体，坚持上班。我的工作很忙煤矿上班，地里的农活，大牛的饲料管理，进入冬天租的房了特别冷，火炕到了下半夜就变成了凉炕，经常天没亮就被冻醒，屋里脸盆放的水都结冻，很多邻居劝父母把我们接回去，就这样我和淑桂又搬回了父母家西屋，八0 年新年刚过，公历一月三日，农历冬月十六，下午四点左右，淑桂临产生下了第二胎女孩，我高兴得给孩子起了很多名字都不如意，结合计划生育政策“一对夫妻只生一个孩”给孩子起了琳琳的名字，“琳”即是琳琅满目、繁多的意思，又是美玉的象征而且妈妈又姓王，父母姓都掺杂其中，姓是三个字组成名又是三个字组成，相互配套听起来响亮、顺畅。淑桂临产很急没有时间去煤矿请假，只是托别人捎口信，结果那个人给忘了，待我回煤矿上班，领导以无故旷工把我的工作辞掉了，没过多久村里研究决定把电影放映工作承包给我，演电影可以说在农村是最好的美差，人人都向往的，因为工种不累，业余时间完成，同时，又能增加一笔可观的收入，我深知这是淑桂几年来刻苦努力工作，任劳任怨的出色表现，大队领导的关心予以回报的手段，及村领导对我印象的评价，我感谢村领导的关怀，同时也感谢我的好妻子淑桂，小甸子村人多，在镇政府所在之地，从演出场次，到观众流量，可谓全镇之首，因此，放映场次多余其它村，年终大队开支可收入2000 多元，这在当时是可观的收入，在前任放映员的耐心帮助下，我很快掌握了珠江产的铟灯16毫米电影机的放映，维修和保养，时间久了，我业务熟练、迅速，村里的放映场所在街中心小桥子广场开阔地，在开阔地广场盖了存放电影设备的小房，开阔地一端有埋在地下立在空中的两根木杆，全年70多场的演出，平均每月6 场，影片到镇政府电影管理站取影片（拷贝），每发现损坏一个齿孔要罚款五元钱，可想比演一场电影的工资还高。因此，要仔细检查影片的质量。　　琳琳出生以后，淑桂奶水也不足，孩子吃不饱奶水饿得整天光哭闹，生下来也不足4 斤，没有奶，只有喂奶粉、吃奶瓶子产期后淑桂上班，照顾孩子、做饭、洗衣服、喂牛，都落到了我的肩上，晚上还要定期演电影，琳琳小时候让我非常操心，非常闹人的孩子，哭起来眉毛都红、肚脐鼓起来。看着孩子哭做父亲的我很心疼，经常抱在怀中，哼着小调哄孩子睡觉，孩子稳定了情绪，不哭了，有瞌睡的感觉待我轻轻一放下，非常的灵感的琳琳马上哭起来，我反复多次也无效，最后只有抱在怀里睡偶尔在炕上睡着。腾出点时间让我干点活。孩子抱在怀里睡，那是经常的事，那个时候没有洗衣机洗衣服，给孩子洗尿布全用手搓，开始给孩子洗尿布，我也很犯愁，特别脏，无从下手，习惯了也掌握了经验，用铁勾子将尿布勾起来，用水浇尿布，然后在洗就好多了，淑桂很辛苦，晚上屋里温度低怕孩子患感冒天天搂在被窝里，在管理孩子的生活中，我逐步摸索了经验，从而也学到了很多知识，照顾孩子要有耐心、要有信心，特别是喂奶，瓶子要根据季节室内温度，将烧开的奶放进奶瓶子，要冷却适当的温度，温度高，会把孩子烫了，温度低，孩子吃了会拉肚子，奶嘴的小孔不易太大，孩子吸急了，容易呛奶、或者奶瓶后边斜度太高，孩子吃了也容易呛奶，奶瓶子后边低前面高。孩子吸进的空气和奶这样会造成孩子经常排气现象，对消化道胃肠都是不利的，要定时、定量，用后清洗奶瓶子，保持干净、卫生、也有一次、让我疑惑不解，那天，孩子哭闹特别历害，鉴于孩子平时的表现，我也没在意等淑桂下班接过孩子还是哭闹不停，这和平时的表现完全两样，平时不管琳琳怎么哭只要妈妈抱起来就立刻哭声停止，我俩急忙检查孩子身上，发现脚脖子肿了，待把系在脚脖子的袜带拿下来才恍然大悟，脚脖子被勒成了沟状，难怪孩子哭成这样，淑桂觉得很内疚，淑桂为了工作，为了家几乎天天很晚才回来，我有什么理由去责怪人家呢？从中也说明做父母的稍微不注意，或不细心将会给孩子带来多么大的痛苦，时间、随着生活的节奏招手走过，孩子渐渐长大，一九八二年琳琳三岁了，我把琳琳交给了妈妈照顾，妈妈说：“别人家带孩子每月多少钱有价”。　　听了妈妈的话，我心里也不舒服，别人家带的孩子都是无亲属关系的，另姓旁人的孩子，奶奶带自已的亲孙女还要钱，这在农村还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办法自已的母亲，这样就按每月70元，年底结清。从另一个角度我想奶奶带孙女我放心。　　至从，搬回父母家以后，和父母的矛盾也是有增、无减，不管妈妈怎么乱摆乱放我还是坚持打扫，淑桂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精神也不快乐，她多次跟我说：你的性格、脾气、根本无法父母融洽，做儿女的，无法改变父母的生活习惯。这样长期下去都不愉快，再说，不是自已创造的劳动果实，吃也不香，要有骨气自已建房，当时银行只有600 元的存款，大队领导也掌握了我家的具体情况，和淑桂在大队的工作表现，属于特殊照顾批准了我们的申请，一九八二年秋季，组里将房基地安排在后街董XX家东侧，当时考虑随大道，人杂、喧闹、不安静，组里又给我们换了个地方，原生产队队部（责任制落实后房子早以折除）为了筹措资金，我把大牛、和车、及农机具、全部卖掉，车和牛卖给了三组崔XX，从村政府买来落叶松园木，做房架用，请大姨姐夫做了24排房架，一九八三年开春去后沟石场买了条石，石场当时都是个人开采的，真正有使用价值的石材都在石场5 米左右深的下边，凡是购买石材的都要在5 米左右深的下边自已选料，自已搬到上边、砌成方体，用尺、计算长度、以便结算，运输方法只能用马车拉，而且要找一位熟练的马车驾驶员，山路陡峭、路面高低不平、拖拉机、汽车、是无法行走的，装石头、卸石头都是自已的活，花钱雇马车、车老板只管赶车，当时有很多困难，求助别人帮忙，我的心情很矛盾，求人是担当风险的，再说这种活最累而且搬运大石头是最危险的，俗话说： “拿石如见虎”就是这个道理，一旦出了事情，别说盖不成房子，后果会让你倾家荡产，一无所有，所以还是自已干，我每天早晨带饭到石场选料、搬运，重的条石 50斤左右，轻的也有30斤左右，从坑里搬运到地面，由地面装上车，回家再卸掉，每搬一块石头，都是力气的较量，搬一块石头，都和安全紧密相连；要格外的小心，稍有不堪，石头滑落会把你的脚砸成肉饼，造成终身残废，手划破流血是常出现的事情。共买了六马车石头。水泥、玻璃、托别人把指标搞到手买回。那个年月，建房材料很缺，都要票不是随便都可以买到的红瓦托亲属从铁岭砖瓦厂买回，红砖在当地三家子砖厂买的，那天下午大队出了一台28型拖拉机，我刚把车装满从车后面上去刚上去，未来得及坐下，车开动了，我从车上仰脸摔到地上，腰椎垫在砖块上，休克了，很长时间才醒过来，我想：我30几岁，经历了三次生与死的的较量，这次拉砖、当兵时野浴、煤矿下井这三次与我擦肩而过，我躲过了死神的追逐，我以一往无前偏向悬崖攀登高峰的精神，将大部主体建房材料准备就绪，琳琳这一年去镇政府幼儿园，建房工程包给了二妹夫德勇父子四人，正当房子开始动工建设的时候，镇政府组织各村妇女主任去北京旅游，淑桂考虑家里正盖房子，孩子又小、农活又很急手，晚上还要演电影，不想去我想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吃、住、玩都报销，而且去的城市又是首都，我劝她家里你别管，你必须去，我苦点、累点，无所谓，她怀着牵挂的一颗心，踏上了征程，九月三十日房子主体工程基本峻工（可以说承包方完工）房子结构东西11米、南北7 米、方位座南朝北，格局：南此门、中间走廊、东屋：仓库、西屋：中间火炕，北面：厨房、厨房有下水道。从设计、格局、建筑、质量在当时在农村来说，也是比较独特的，淑桂历时一个月，旅游回来看到房子大体完工，非常高兴，虽然主体完工，但屋里、屋外有很多活，等你去干，搭火炕、吊棚、抹灰、电路安装、套院墙、都非常急手。淑桂上班，以上的工作，都是我一个人干，必须披星戴月赶时间，不管是吊棚还是后期抹灰都是我一个人上下跳板的忙，每天晚上，只能睡4 个小时，屋里的活干完，屋外的院墙，开始着手彻。当时盖房子经济非常紧张，没有经济能力买红砖砌院墙，只有用当地的滑石砌墙，到处去捡石头，自已给自已安排任务，每天砌多长，在当地，用滑石砌墙是最难砌的，为了美观整齐，我拉线砌，这样的墙，砌出来标准、整齐。　　一九八四年的春天，“一年之际在于春”虽然砌院墙完工了，但房前屋后的土壤必须改良，生产队运营期间整个大院铺了很多的碎石、煤渣、如果不清除掉，房前屋后就无法种植蔬菜，必须赶在种菜前完成，我把前后院应该种植的面积挖一米多深，用铁筛子过滤将石煤渣用筛子过滤出来，这样可以疏松土埌便于种菜，很多人经过我家门前看到整齐的院墙和我的劳动成果都惊叹不已。　　我和淑桂结婚以后她有时断断续续的咳嗽，当时也没有在意，吃点止咳药就顶过去了。但这次从北京旅游回来她经常咳嗽，特别是夜晚严重。入夏以后病情急剧加重，伴随咳嗽高烧不退，在当地医院经大夫诊断发现右肺3X3 cm结核球，结论：结核病状态，当时治结核病的药“雷醚封”“利福定”“利福平”西药，我劝她在家休息，她根本不听，她说：计划生育工作开展这么久了，我心中有谱，换谁刚上来也不了解情况，很难插手，同时，也给计划外怀孕的人造成可乘之机，所以我不能停下来，淑桂上班早、下班晚，就连4 岁的女儿琳琳都掌握，晚饭告诉我不要等妈妈，她下班晚，在可怕结核病阴影的笼罩下，当时碗筷都分开，孩子和母亲拉开距离，晚上睡觉把孩子放我这边，因为结核病属于传染病不可忽视，这一年的夏末，镇政府妇联又组织第二次旅游，组织各村妇女主任去中国最大城市上海，看到淑桂产病情，我坚决阻拦不同意他去，我讲：“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很不好，你走了家里惦念，路上领导同志们为你操心，我再三说服也无济于事，她是铁了心要走。”她说：“即使我得了癌症，我去了中国最大城市上海，也不枉我一生”。临走的头一天晚上晚饭都没有吃，下班回来靠墙坐在炕上，呼吸急促吃力，憔悴的面容我心疼，在流血，看来这次的病相当严重，至从离开家以后一直牵挂她的病情，后来才知道，咳嗽引起了带队领导的高度重视，及同志、姐妹的关心，到大连领导决定派人送回来，当时淑桂想回来自已体力不支让别人送那肯定影响她上海这次旅游，所以她坚持到上海，船靠岸淑桂被领导安排上海虹口医院住院，述梅等人放弃了上海的旅游竭尽全力特护，住院期间领导多次看望，德霞等其它姐妹送来了关爱和问候，在此我以最深的敬意谢谢述梅等同志，虹口医院诊断结果：右肺3*3 阴影，和家里诊断结果一样，每天用退烧止咳消炎药处理，在淑桂去上海的这些日子里，我在家很忙，因为正值秋季，庄稼要收割到家，家里又养了一头母猪快生小猪了，我还记得，那天晚上把琳琳哄睡了，我拿着手电筒守在母猪身边，快十点了母猪生下了四个小猪崽，我把四个小猪崽擦干净放在母猪的奶头旁，回到屋里，看到女儿睡的正香。悬念的这颗心，让我想很久，没有睡意，不知淑桂在上海的身体状况如何？牵挂她的病情。　　十月上旬，淑桂从上海回来的第二天便住进了铁岭市结核医院，我把琳琳交给了妈妈照看，去医院护理，住在结核病房，观察治疗，待我一切安排好后，天气逐渐冷起来，收割回来的水稻还没有脱粒，打稻子那天我求了很多人，琳琳也觉得好玩，东躲西藏，待晚上把粮食收拾起来时，才发现琳琳不见了，急得我四处去找，结果在堆放的稻草垛里睡着了，头上戴的小绒帽也丢了，当时医院落没有先进医疗设备，只能通过摄像排片，不能准确诊断二十多天的观察治疗，结核球不但不缩小，医生让我续交押金款，我回到家里，把母猪和小猪，多余的粮食一齐卖掉，以解燃眉之急，十一月中旬，最后一次排片，在大夫会诊时，发现肺内阴影（球体状）增大，压廹呼吸道必须做手术，否则会有生命危险，在家属同意手术单上，签下了我的名字。　　八四年十一月中旬上午八点手术开始，那天气候也不好，阴转零星小雪，我望着窗外散落的雪花祈祷她平安顺利……中午十二点左右四个多小时的手术，淑桂从手术室被护士缓缓推出，双眼紧闭、脸色腊黄、完全处于休克状态，待将淑桂推进病房，医生把我叫到手术室外一个小房间，医生将切下的右肺中叶放在方盘内，医生讲：肺叶病灶已切下，手术中，通过显微镜观察，你爱人体内，上叶和下叶还有大小不等的黑点，医生指着切下的中叶，中间突起如同椭圆形小鸡蛋大小的紫黑色大包，说这就是病灶，也就是说肺内排片的阴影结核球，手术属于开胸全麻大手术，随即医生用手术刀将病灶突起部份切下小拇指大小一块，装入事先准备好的链霉素小瓶中，用药水浸泡，让我马上拿到市医院做病理化验，淑桂麻药过后醒来，急切想知道看自已究竟患的什么病？手术是否成功，通过医生讲才知道手术的全过程，手术是侧位进行，患者将右臂抬起固定，刀口从前胸右侧乳房下向后背左上方，形成半环形，右侧肋骨折掉一根半，输血1200CC，缝合刀口26针，其中引流管4 针七天以后，我去了市医院取病理经验结果，化验室的医生将化验单递给我的同时问我病人是你什么人？我心头一惊，感觉不是什么好现象，我告诉他说：是我妻子。当化验单上“右肺高分化腺癌”出现在我的视线时我惊呆了，当时觉得心脏不随我而动脑袋好像突然被别人击了一棒，浑浊而不清醒“癌”意味着什么，那是不治之症，那是向你传达的死亡通知书，病理化验室的医生讲：“高分化”属于早期，如果对病理化验结果产生疑虑，可去省肿瘤医院鉴定。在返回结核医院的途中，我想了很多，首先怎样面对淑桂；怎样面对幼小的女儿琳琳？我控制住自己痛苦的泪水，茫然无措，回来后我违心的告诉淑桂病理化验结果是“右肺结核球”凭感觉和经验她急于想看化验单，在此之前已将化验单递交给结核医院，并一再嘱咐医生千万不能告诉她实情，我装做非常着急的样子，翻自已的兜告诉她，兜坏了不小心丢了，以消除她的疑虑，在恢复术后，刀口愈合期间，淑桂经常督促我回家看看孩子。四岁的琳琳离开父母还是第一次，当妈妈的能不想孩子吗？从入院到出院镇政府、村政府两级领导多次来医院看望，还有结核医院财会部门上班的老乡小朱尽力帮忙，我内心由衷的感谢他们，回家以后我及时去铁岭办理了“癌症”患者，注射的“杜冷丁”麻醉剂手续，同时又备了治结核病的“利福平”消炎药和止痛药，为了把鉴定结果进一步准确核实，我从市医院把病理切片拿到沈阳：辽宁省肿瘤医院，病理结果鉴定“右肺低分化腺癌”这就是省肿瘤医院的鉴定结果，我把内心的疑虑向医生探讨，什么叫“低分化”？患者手术后，为什么体内上叶和下叶，还有数不清的黑点，负责病理的医生讲：“低分化”就是癌症的晚期。患者体内肺叶上下都是癌细胞转移的现象，这样的患者生命极限，顶多维持半年，这就是省肿瘤医院的权威解释，科学的东西，没一点含糊。千真万确，我没有办法，只有听天由命，从住院到出院，淑桂回到家。手术后恢复近60天时间，伤口渐渐恢复愈合，能正常呼吸伴有轻微的痛，吃点强痛定能缓解一下，她的性格我是知道的，只要能坚持她决不能在家躺着，她跟我讲：“我有病当误了这么久了，工作都已积攒成堆，经我手处理的工作，让别人难以插手，咱又是党员大队妇女主任，也不能这样给领导撂下不管，我有病领导多方面照顾，再说盖房子给我治病家里已经身背债务了，这样我能躺得住吗？我被她的一席话说得心中难受，我把痛心的泪水咽下，难以吐露医院的鉴定结果，心底矛盾交加，想是位好人、善解人意的好妻子，她走上了工作岗位去完成自已的神圣职责。　　一九八五年，十月三十日傍晚，时间表上给我刻划最深的记忆，她超出了常人的坚强意卖、猫着腰手捂前胸咬着牙，拖着沉重的脚步艰难地迈进家中门坎，我止不住的泪水，摸糊了双眼急忙上前扶她，内心可怜她、同情她，我还能说什么呢，只有泪水代表了我的语言，淑桂看到我伤心流泪忍着痛劝我没事。她的眼睛湿润饱含着泪花，夜深了农村的各家各户都在睡眠中，九点三十分她才回来，她还没有吃晚饭哪！我扶她靠在炕的墙上吃了点，她从出院又上了八个月的班这是淑桂工作里程的终点站，她再也不能领乖巧的女儿琳琳每天接送幼儿园了，她再也不能跟我风雨同舟共创家业了，这给五岁的女儿，承受母爱的打击太大了，痛心让我沉默了、淑桂靠在我的胸前、这一宿，至结婚以来在痛苦泪水的流淌下我俩说了很多，很多 …… 　　从此她躺下了，从此她被病魔击倒在炕上，出于夫妻真爱的情感，出于丈夫的责任和义务，我全力照顾，听说云南“半枝莲”草药对癌症患者有一定疗效，我托人买回熬药给她喝，“杜冷丁”麻醉药品限量供应，我怕后期用量大不能满足，到部队买回盐酸吗啡注射液“也是麻醉剂”存放家中以备急用，进入秋季农村是最忙的季节，大地的玉米、水田的稻子，都要收割到家脱粒，孩子还要天天送幼儿园，我还要经常演电影，为家里洗衣服、做饭，经常找医生输液、扎针。这么大的工作量我一个人就要争分夺秒，不能浪费一点时间，琳琳上幼儿园，我上地里干活。家里只剩淑桂一个人很寂莫，当时买了2 只鹦鹉把茏子放在窗外边，把每月订的妇女杂志、药、开水放在床头上，我到地里干活饿了，吃点大饼子，渴了喝点河水。开始淑桂痛的时候，我求本队思华的爱人，她在当地医院上班，来我家为淑桂扎针、输液。时间一长、疼痛的时候，没有准确的时间，特别是深更半夜时，家家都睡眠中，咋好意思总麻烦别人，要自已动手学会扎针、输液技术，淑桂原来是赤脚医生，她告诉我怎样使用注射器、注射位置、输液方法和注意事项及消毒过程，后期我学会了输液和静脉注射，时间在我痛苦中流失，生活在苦恼中煎熬，淑桂的身体在疾病中承受磨难，她躺在炕上三个多月了，迎来了一九八六年的春节，别人家鞭炮齐鸣、欢声笑语，可我家……我把淑桂从北京旅游买回的黑色大绒带金丝线的小马夹给琳琳穿上，琳琳高兴的跑到妈妈的床前，亲了妈妈一下，淑桂微笑的脸上流下了泪水，这是爱的呼唤，世界上母爱是最伟大的爱。从琳琳上幼儿园后，特别懂事。　　演电影我在外边挂银幕她在电影房里照看机器，电影结束帮我折叠银幕，在她天真幼小的心灵上，也在为爸爸付出自已的努力。几个月过去了疼痛逐渐加剧呼吸无力，也不得不让淑桂对自已的病产生怀疑，她跟我说：我患的结核球，开刀手术也做了吃药、打针、输液可病不但不见好转而且加重。铮：你跟我说实话，我跟她说你不要有思想压力和怀疑，这次你做的是大手术，所以恢复期要长一些，再说你不是结核症状，我能白花钱买“利福定、利福平”吗！这药都是很贵的一席话说的她也觉得在理，春节过后天气渐渐暖了，长期在炕上躺着最容易感染褥疮，妈妈给淑桂做了一个环形棉垫，放在臀部上，我经常换洗床单保持室内卫生干净，从医院买回“来苏儿”消毒药水，喷洒屋里给淑桂创造干净整洁的空间，不久由于劳累我患了骨质增生疼得直不起腰来，连提一小桶水都要靠琳琳帮忙，做饭只能坐在炉台旁往炉堂里加柴，我责怪苍天不平等待人，我恨自已的运气这么糟糕，“真是前屋起火、后屋冒烟”默默的泪水。问宇宙苍天，三月中旬后，淑桂病情严重强痛定难以止痛，开始使用“杜冷丁”疼时每次半支效果很好，等药效发挥后，晕晕欲睡，到后期由半支到一支，由每天一次到三次四次，最后疾病折磨得骨瘦如柴，身上到处是针眼，到后期只能一只手将肉皮提起一只手注射，体重60斤浑身没有力气，就连翻身、大小便都要别人帮忙，每次解手都是我在炕上把她抱起来，下边放个便盆，什么叫夫妻？怎样理解夫妻二字，我认为在一方有难的前提下，另一方要尽全力（物资上、经济上、体力上）去关爱对方，要用温暧的双手问心无愧的良心去抚慰对方一颗冰冷的心这才叫夫妻，而不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五月中旬病情告诉我和淑桂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了，她也有预感满含泪水深情的追问我：铮，咱俩是夫妻你应该跟我说实话，不要再隐满了，我就是死了，也应该死个明白，时间告诉我应该跟我说实话了，我和她讲：你患的是肺癌，属于早期发现、早期治疗，我在炕上把她抱在怀里，后背倚在墙上，我含着眼泪跟她讲：“结婚九年来，你上对得起公婆，从未红过脸，下对得起女儿琳琳、中间你对我恩爱成为众人的佳话，你为家拼死拼活的工作，你的宽宏大量你的忍让理解、热情与坦率，打动人、感动人，我尽了最大努力这种病让我没有办法，她泣不成声的对我说：“铮之所以结婚九年来彼此没有红过脸，你对我太好了，来世做牛做马也报达不完你对我的恩情，我俩抱在一起哭成一团，我说男人是家庭的脊梁，奉献应无怨无悔，治病花多少钱背多少债务心甘情愿，那叫我是你的丈夫，这是结婚九年来的最长一次谈话，也是最后一次谈话。” 　　后期淑桂疼得要死，她对我说：“铮，我疼得实在遭不起罪了，干脆你给我点药吃，死了，算了。”我看她疼的样子，特别揪心，但我也决不能做对不起夫妻、对不起良心的事情，那天我出去办点事临走之前，给淑桂扎了一支“杜冷丁”，把妈妈找来帮助照看，回来后才知道我出去没有多长时间淑桂疼痛发作，五岁的琳琳在妈妈的告诉下用她那稚嫩的小手，将注射器的药液注射到妈妈的体内，女儿第一次拿起了注射器，不是妈妈撕肝裂肺的痛，女儿怎么敢将针扎进皮肤，害怕都不来及呢？我想这是幼小女儿对妈妈养育之恩的回报，淑桂也尝试了女儿的孝心，当时妈妈在场孙女的举动，也得到了奶奶的夸奖。　　一九八六月年五月三十日，这一天是我终生难忘的一天，也是我们夫妻九年生活的终结，也是淑桂离开人间，离开世界离开自己的亲生骨肉，分离的一天；又是女儿失去妈妈的一个天。她整整躺在炕上七个月210 天，这是她向死亡宣战的210 天，也是被病魔折磨了210 天。下午四点左右，淑桂的病情发展到危险期，呼吸微弱，急促，我看她要说话，靠近前。她在我耳边发出很小的声音说：“我要看看琳琳”，在淑桂躺下以后，为了全力护理淑桂，我把女儿托付给妈妈照看，我急忙跑到父母家叫琳琳，只见她咬着牙忍着痛恨强打精神的给女儿一个微笑的眼神，这就是和女儿的最后告别，她又昏了过去，我守护她的身边观察，琳琳送回了奶奶家。　　五点多钟，她用手碰了我一下，非常微弱的声音在我耳边说“我不行了，不能死在炕上”随后头一歪……后来才知道死在炕上，将来对我不好，她临死还关心我。我鼻涕一把眼泪一把，贴在她的耳边呼喊着她的名字，我急忙叫来家中的嫂子把衣服给她穿上骨瘦如柴、全身布满针孔，120 多斤重的体重，竟瘦得50几斤，在场的人相当惊讶！琳琳从奶奶家回来看见妈妈躺在地上的木板上，一下子掀开蒙在上面的黄布，哭喊着叫妈妈幼小女儿的哭叫让我撕肝裂肺，她才七岁呀！她是妈妈的心肝宝贝、心头肉啊，我顿足捶胸喊天问地苍天啊！大地啊！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不公平？　　我做了什么过样回报我呀！得知淑桂病故的消息，很多人都痛哭流泪，多好的人哪！　　太可惜了，我抱的孩子还是她给起的名字呢？她才36岁呀！　　淑桂火化后，按风俗年轻不能埋入坟地，由妹夫等人用砖水泥将骨灰安葬在南山烈士墓地东侧山坡下，淑桂走了空荡荡的屋子阴冷而寂静，流淌着心痛、思念，九年的生活一幕幕一件件浮在我的眼前，我养成了吸烟的恶习，直到现在仍然改不掉，我茫然的望着苍天。　　寂寞、痛苦、回忆、现实像破了丝的钢丝绳紧紧缠绕我周身的细胞，谁也留不住光阴，更留不住被病魔夺走的生命，我和女儿相依为命煎熬那段痛苦的日子，静：勾引起我很多睱想、静：又让我思绪万千，在我脑海团团迷雾中，我怀疑她患病的起因“癌症”是死神，据讲每个人都有“癌”细胞“癌症”不是传染病，所以不存在遗传基因，她为什么患癌症？36岁便离开了人世，逐渐通过别人我缕出了线索，找到了答案，七几年生产队没有解体前“大帮哄”的年代她所在的生产队，河东，正逢夏季男生产队长撂挑子，生产队种的大面积高梁正遭受蚜虫的侵害，叶片发亮，黑压压的蚜虫布满叶片，情况严重十万火急，如不及时喷洒农药是必造成颗粒无收的局面，在喷洒农药上1059属于剧毒农药左邻右舍村屯，曾出现农药中毒死亡的病例，这无疑造成当时很多人的恐惧感，给生产队领导造成了阻力，紧急紧关头淑桂勇敢挑起了队长的责任，第一个身背药箱，冲向灭虫的战场，由于农药含剧毒成份高，喷洒的时间又长，安全措施不当，最后中毒休克急速送县医院抢救，生命垂危当时家里也做了最坏的打算和准备，在医生全力抢救第三天醒来听说排泄的粪便全是黑色的，1059农药人喝下去通过胃肠吸收必死无疑，她虽然没有喝但通过呼吸道和毛孔的吸收，说明她的肌体受到严重侵害，特务别是五脏肺部的吸收，毒素残留肺部促成癌细胞，增长扩散，工作量增大，不顺心事的缠头有很大因素，写到这我解开了迷雾，期待淑桂天堂一路走好。　　-------- 　　流行小说

应天故事汇(gsh.yzqz.cn)
下一页　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