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爱,我抢了姐姐的恋人
      
          口述:娟娟
      
          “我马上就要离开南京,你无论如何要帮助我!”娟娟和艾伦一见面,就迫
      不及待地这样说,艾伦给她倒了一杯茶,让她慢慢说。或许是太过于激动,娟娟
      说得杂乱无章,从只言片语里,艾伦听出了一些苗头,那就是娟娟嫁给了姐姐的
      恋人,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就像电影和小说……
      
          幸福中的姐姐遭遇了车祸
      
          2001年,我姐姐月月被所在单位派到北京学习,在那里,她遇见了冯建国,
      半年多的交往,姐姐和冯建国擦出了爱情的火花。
      
          从北京回来以后,姐姐嘴里总是念叨着冯建国。她给我形容他的样子,她说
      冯建国长得高高大大的,国字脸,大眼睛,外表阳刚帅气不说,性格也非常好,
      特知道疼人。见姐姐一脸幸福的样子,我就拿她开涮,我说:“姐,你什么时候
      把咱姐夫带回来给咱看看啊!”每回我这样说,姐姐就会揪着我耳朵说:“你这
      个小丫头片子,就会胡说,看我撕烂你的嘴巴!”
      
          姐姐总以为她很大,其实,我们是双胞胎,一样大的年龄。可姐姐的性格比
      较沉稳,做事很妥帖,而我却像一只活跃的小松鼠,由着自己的性子做事情。
      
          冯建国和姐姐经常通电话,看他们聊得那么热火,我心里就越来越对未来姐
      夫充满好奇。2002年春节过后不久,冯建国打电话来,刚好姐姐不在,我学着姐
      姐的口吻和他聊起来,他的声音非常好听,温柔的男低音,语气里更是透露出很
      多关切!说实话,那一刻我挺羡慕姐姐的,在茫茫人海里,能找到爱自己和自己
      所爱的人,容易吗?在那次通话中,冯建国告诉我,他准备来南京看望姐姐,我
      嗯啊地答应着,这样好啊,总算可以见到未来姐夫了。
      
          姐姐回来以后,我立即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她问我冯建国还说了什么,我
      赶紧搂着她说:“姐姐,你真行啊,咱姐夫很疼人呢,我冒充了一回你,已经感
      受到了!”姐姐的脸被我说红了。说着说着,冯建国的电话又来了,姐姐赶紧抓
      住话筒,答应着什么。放下电话以后,姐姐就开心地哼起小调起来。
      
          真是一对旷世情侣啊,见姐姐如此兴奋,我就特想知道冯建国在电话里究竟
      灌了什么迷魂汤,于是,我就缠着姐姐问。姐姐给我缠得没法,就又揪我耳朵,
      但她兴奋地告诉我:“他说他已经坐上了来南京的火车,二十个小时以后就能到
      南京。”我连忙说:“那还不准备准备,咱姐夫来,那总得搞点好吃的吧!”
      
          所爱的人就要来了,我感觉到姐姐兴高采烈的,但她在我面前好像不太好意
      思,她说:“准备什么啊!他来又不住我们家!”我故意逗姐姐:“羞羞羞,那
      么快啊!”姐姐给我整得毫无办法,呆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干什么。我连忙推推
      她,说:“姐,你也太投入了,人家还有二十个小时就要来了,还不赶快去准备
      啊!”说着,我把姐姐推出了门,看着她骑着自行车走了,我想她一定会去超市
      买些好吃的来招待冯建国。或许姐姐还会去商场,她可是个讲究完美的人,她搞
      不好会给自己买套漂亮时尚的衣服,心上人就要来了嘛,总得打扮一下吧!想着
      想着,我心里不禁觉得好笑,姐姐的心上人要来,又不是我的,我跟着闹什么啊!
      
          但看他们在电话里的那种热乎劲,我还真挺羡慕他们!
      
          姐姐去了好半天没回来,很快到了吃晚饭的时间。爸爸妈妈要我打姐姐的手
      机,但她的手机怎么也打不通。等到晚上八点,我们全家开始着急,预感可能发
      生了什么事情,就在这时候,我们接到一个电话,电话是医院里打来的,医院里
      的人告诉我们,姐姐出了车祸,在他们医院里。
      
          这个消息让我们全家惊呆了,我们立即赶往医院。到了那里,我们才知道事
      情的经过,原来姐姐在回来的路上,后面一辆汽车把她撞倒在地,本来也没什么
      大事情,但不巧的是她跌倒的时候,左眼正碰到一个钢筋,钢筋刺进她的左眼,
      顿时,她左眼血流如注、一片模糊。那个汽车司机还算有良心,他赶紧送姐姐去
      了医院。
      
          姐姐的情况非常严重,左眼有失明的危险,为了不让她担心,医院对她隐瞒
      了病情。姐姐也没想到自己的病情会那么严重,她可不想这副面容去见冯建国,
      她把她买的新衣服递到我手上,笑着对我说:“小娟,你替我招待一下他!反正
      他只呆几天。”
      
          我和姐姐确实长得很像,在外人眼里,我们两人几乎是一模一样,一般人根
      本是分辨不出来的,有时候甚至连父母也会搞错。父母看姐姐这么执著,怕引起
      她病情加重,就让我顶替一下,那种情况下,我只得点头同意。
      
          和姐夫在一起的日子
      
          姐姐从随身的皮夹里拿出冯建国的照片。冯建国确实长相英挺,是女孩喜欢
      的那种白马王子型的,他长得有点像情歌王子张信哲,我顿时对他满是好感。
      
          第二天下午五点,我在南京站接到冯建国,把他带到我们家,父母也很配合,
      尽管他们很不放心住在医院的姐姐。按爸妈的意思,本来是想让冯建国住在我们
      家的,但冯建国怕给我们家添麻烦,再说,他在我父母面前好像很拘束,于是,
      他就找了一家旅社住下。
      
          把冯建国安顿好,我们全家立即赶往医院看望姐姐。姐姐见事情没有穿帮,
      显得很高兴,她有点嗔怪地说:“他总是那么粗心,呵呵,但这也好,这样我在
      他心目中,就永远完美了!”说着,姐姐笑了,而我却糊涂了,因为我觉得姐姐
      根本没这个必要,既然真心相爱,那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应该隐瞒对方!
      
          可姐姐根本不听我的劝说,无奈之下,我只得白天陪着冯建国游山玩水。冯
      建国兴致很高,问这问那的,在和他的交流中,我感觉到他很有知识。一般帅气
      的男孩都是空心大萝卜,但冯建国给我的感觉却不是这样,他上下五千年、纵横
      八万里,说起掌故来,那是滔滔不绝。
      
          和冯建国在一起,时光不知不觉地溜走,我们之间谈得非常愉快,我对他,
      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但有一点,我特尴尬,因为冯建国把我当成了姐姐,情侣
      之间难免有些亲热的小举动,我不能硬性抗拒,但我又觉得这样不好,哪有姐夫
      搂着小姨子腰的。
      
          每天晚上,我都赶到医院对姐姐汇报情况,当然我不好意思说冯建国的亲密
      行为。得知冯建国玩得很开心,姐姐心里有稍许安慰,但她的眼睛却越来越恶化,
      这又让她悲伤,她抓住我的手问:“我不会瞎了一只眼睛吧!”我连忙安慰说不
      会,还说我要把她的情况告诉冯建国,因为我觉得这样下去,没什么意思,如果
      给别人知道,人家会笑话我的。
      
          其实,我看冯建国还是非常顺眼的,他渊博的知识及英俊的外表,都让我对
      他有好感。但这种好感所散发出来的魅力却让我惊慌,在这样优秀的男人面前,
      我真的很害怕会失去自我!可姐姐却坚持要等她眼睛好了再说。
      
          姐姐真是个完美的女人,遇见冯建国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他们确实挺般配
      的。我从心底祝福他们!但愿她梦想成真!
      
          一个多星期以后,冯建国要回北京,我顿时感觉轻松,心想,自己的任务总
      算完成了。我送冯建国到车站,冯建国拉着我的手问我什么时候去北京。我去北
      京做什么啊,我心里想笑,但随即,心头却忽然闪现出一种惆怅。我慌了,就在
      心底不断地问自己,这究竟怎么了,难道就这么几天,就掉进了这个男人的温柔
      陷阱!其实,我真的愿意做一只为爱扑火的飞蛾,但那个火苗是姐姐的,我能扑
      吗?
      
          我迷茫地摇摇头,觉得自己实在好笑,世界上那么多男人,我怎么会有如此
      的想法。冯建国见我不做声,就赶忙问:“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吗?”冯建国
      的话让我觉得自己失态了,我巧妙地转了个弯:“我还去北京做什么,我在南京
      等你来和我结婚啊!”我的话让冯建国呵呵地笑起来,他说:“这次到南京来,
      我感觉到你性格变了许多,比以前活跃多了,吃了什么开心果了?”
      
          我一本正经地回答:“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开心果,想的人多了,就出现了苦
      果,我不想那么多,我自然天天开心啦!”我的回答再次让冯建国笑了起来,他
      微笑地招手和我挥别。
      
          冯建国到北京之后,还是像以往那样给姐姐打电话。每次听到姐姐和冯建国
      谈笑风生,我心里总不是个滋味,仿佛自己最珍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一样。我努
      力让自己高兴,因为我觉得这样的心理是病态的,对不可能实现的事情就不应该
      去想,那不是我做事的风格!但奇怪的是,无论我怎么自我调节,我总抹不去冯
      建国的影子,我越来越慌了,这难道就是爱情吗?难道我的爱情在这时候出现了,
      难道我会和姐姐去争抢一个男人?
      
          在姐夫怀里的感觉
      
          姐姐的左眼最终失明了,医生不得不告诉她这个事实。姐姐根本无法承受这
      样的打击,她整个人呆住了,刚好冯建国打电话来,姐姐忍不住在话筒里痛哭起
      来。冯建国连忙问怎么了,姐姐难过得说不出话来,我接过姐姐的手机,到外面
      走廊上以姐姐的口吻回答:“没什么,只是最近心情不好!”
      
          痴情的冯建国听我这么说,决定再次来南京。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忽然怦
      怦乱跳,我连忙用右手按住胸口,我觉得自己真的不应该这么胡思乱想,于是,
      我立即挂了电话,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姐姐。
      
          “他还来做什么?我和他还有未来吗?”姐姐痛苦地大叫着,接着,她又放
      声大哭。姐姐的样子把我吓坏了,我赶紧劝她说:“姐姐,没有过不去的坎,我
      觉得以冯建国的为人,他不会抛下你不管的!”但任我怎么劝,姐姐依旧是那样
      失态地痛哭,无奈之下,我只得打电话到家里,父母立即赶来了。
      
          在我们一家的劝导下,姐姐总算平静了许多,但对即将到来的冯建国,她想
      不出好办法,她哭着说:“如果他当面拒绝我,那种尴尬我会受不了的!”妈妈
      说:“孩子,你要坚强,我和你爸都希望你能把真实情况告诉冯建国,如果他不
      能接受,那就表示他不喜欢你,这种感情维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
      
          可姐姐终究没有那样的勇气,她想了半天以后,一把抓住我的手说:“娟娟,
      还是你去,我心里很乱!你帮我试探一下,如果他恋人残疾了,他是什么样的态
      度!”这次,我可真不太愿意,我的心情也是乱糟糟的,再次去见冯建国,我真
      的怕自己会更深一步地陷入。那样,我又如何来面对父母和姐姐呢?
      
          见我半天不说话,姐姐握紧我的手,颤着声、噙着眼泪说:“拜托了,妹妹!
      
          我只想知道他的态度,我真的没有勇气去面对!“姐姐哀怨的目光、颤抖的
      声音,让我无法拒绝,我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但在我心底,我却时刻提醒自
      己,一定要记住自己的身份。
      
          在我们大家心情都乱槽槽的时刻,冯建国再次来到南京,拜见我的父母之后,
      他依旧住旅社。父母觉得这样也好,因为他们也不能确定,姐姐和冯建国还能不
      能再走下去,要不是怕伤了姐姐倔犟的心,我想妈妈会当面问冯建国的。
      
          妈妈担心我和冯建国天天在一起会出事情,她规定我必须早早回来。但冯建
      国对我晚上不多陪他满是意见,他心有不甘地说:“月月,我发现你变多了,以
      前我们待在一起,总是没完没了,现在你怎么总是想到回家啊?”这样的问题,
      我无法回答,只能用父母家规紧来搪塞,我说:“这是妈妈的规定,你想不通可
      以跟她提啊!”
      
          “我可没那个胆子!”冯建国嬉笑地回答,说着,他一把把我搂到了他的怀
      里。顿时,一股青春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我有点眩晕,但想到姐姐,我很快就
      挣脱了。我一本正经地对他说:“问你个问题,如果我失明或者别的方面残疾,
      你会怎么样对待我?”冯建国说:“为什么要想这些呢,我可不想你那样!你也
      永远不会这样的!”说着,他再次把我抱在怀里,用嘴堵住了我的嘴,我脑袋晕
      了,脑海里闪现出姐姐的影子,我顿时一惊!于是,我用力反抗挣脱出冯建国的
      怀抱,冯建国非常不解,我顾不得向他解释,飞快地逃离了他住的旅社。
      
          赶到医院以后,我连看姐姐的勇气都没有了,姐姐问,她的问题我对冯建国
      说了没有。我摇摇头,又点点头,把情况说了一遍,同样,我省略了冯建国和我
      亲热的行为!
      
          我开始怕见冯建国,我对姐姐说:“姐姐,反正终究要面对,我觉得逃避不
      是办法!我可不想再扮演你的角色了。”姐姐说:“你郑重地问他一次,如果他
      是那样的人,那我也不想见他了!”
      
          姐姐的性格让我很无奈,我觉得她这样的想法或许是对的,如果不爱了,那
      见面还有什么意思呢!第二天,我再次来到冯建国那里,我准备按姐姐说的那样
      做。可我刚提起这个话题,冯建国就显得有些不耐烦,他说:“你怎么了,怎么
      总是问这个问题,我真搞不清楚,你昨天晚上为什么那样做,难道你不喜欢我了
      吗?”冯建国的质问让我无言以对,就在我发愣的时候,冯建国把我拖进怀里,
      猛烈地亲吻起我来!
      
          对自己心仪的男人,我不可能做得那么坚决,因为我也是个青春的女人,在
      他有力的拥抱下,在他细密的亲吻里,我眩晕得浑身无力……冯建国抱着我向床
      上走去,我觉得这样不对,但我的行为已经不再受理智控制,随着一阵疼痛,我
      的眼泪掉了下来……
      
          事情过后,我随手给了冯建国一个嘴巴,他捂住脸,看着床单上的血,自言
      自语地说:“这是怎么回事?你是月月吗?你为什么打我!”看他那样,我猜想
      到他可能和姐姐有过那层关系,我擦着眼泪说:“我月经来了!”冯建国打了自
      己一个嘴巴,说:“真对不起,你为什么不说?”我没理睬他,我脑袋乱极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我该如何面对……
      
          幸福的婚姻里有了病魔
      
          从冯建国住的旅社出来,我没回家,而是去了姐姐的病房。一看见姐姐,我
      就哭着说:“姐姐,都是你,你怎么让我去陪他?”姐姐从我断断续续的叙述中,
      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她先是震惊,随即,她气得立马就想去找冯建国,但被我拦
      住了。我低着头说:“现在找他还有什么意思呢?”
      
          姐姐脸色铁青地厉声质问我:“这么说是你愿意的了!”我沉默着不回答,
      因为我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姐姐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冲着我咆哮:“你为什
      么这么下贱!我让你顶替我一下,不是要你陪他上床!”说着,她随手就给我一
      个耳光,让我滚。
      
          姐姐的那一记耳光让我也豁出去了:“姐姐,你能怨我吗?你想想看,你眼
      睛这样了,冯建国还会接受你吗?”姐姐沉默着,她用指甲掐着手臂,手臂上开
      始流血,但她好像感觉不到痛,那种情况震颤了我,我赶紧去拉她,哭着说:
      “姐姐,你不要这样,我可以离开,姐姐,请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姐姐沉默了好一会儿,她叹着气说:“好吧,我成全你们!我不怪你,我只
      恨命运!”说着说着,姐姐忍不住失声痛哭。随即,她又对我说:“但你要答应
      我,不透露我的任何事情,就当我没到这个世界来过!”
      
          冯建国离开南京的第二天,姐姐也决定离开南京。她不顾妈妈抱住她哭,对
      我的劝阻更是翻白眼,她恶狠狠地对我说:“你给我让开,从今天起,你已经不
      是我妹妹了!”姐姐说出这样的话,我知道她的心完全死了,我的心里顿时不好
      受。
      
          确实如我猜想的那样,姐姐离开家以后,只有姐姐往家里打电话,而家里人
      根本联系不到她。
      
          姐姐走后,父母见事情既然到了这一步,也就不再阻止我和冯建国来往,因
      为他们觉得冯建国这个人挺不错的。
      
          2002年8 月,我如愿嫁到了北京,在领结婚证的时候,冯建国奇怪我身份证
      上的名字不对,但我说这是我另一个名字时,他也没往深处想。结婚以后,虽然
      我迟迟没有怀孕的迹象,但夫妻相亲相爱,生活幸福甜蜜。结婚一年以后,我和
      冯建国双双去了澳大利亚。
      
          澳洲是个美丽的国家,这里人稀地广,风景如画,工作之余,我和冯建国最
      大的爱好就是游览这个国家。我们去了许多地方,悉尼歌剧院、美丽的大草原都
      留下过我们的身影。幸福的生活让我很快忘记了姐姐的存在,可2004年春节过后,
      我就发现自己身上到处长紫斑,还发烧,开始我们以为是感冒皮炎等一些小毛病,
      就拿了一些药吃,但病情总不见好,后来连走路的劲都没有了。
      
          那年6 月中旬,我的嘴里忽然大口吐血,冯建国吓坏了,赶紧抱着我到医院。
      
          医院检查结果非常不妙,我的血色素极低;白细胞超高;血小板少得可怜。
      医院又给我做了骨穿刺手术,我被确诊为白血病。
      
          国外是不对患者隐瞒病情的,得知自己得了这样的病,我内心充满绝望。冯
      建国一边安慰我,一边询问医生最好的治疗方案,医生建议先用化疗,等找到相
      匹配的骨髓以后再进行骨髓移植。
      
          可国外的医疗费用太昂贵了,我们只得回到国内,按我的意愿,我们选择在
      南京治疗。
      
          按说,我和冯建国家庭背景都不错,骨髓移植费用不是大问题,可找到相匹
      配的骨髓就不那么容易了。得知这个消息以后,我父母擦着眼泪到医院,让医生
      检测骨髓和我是否匹配,但遗憾的是,他们和我并不匹配。我从父母的脸上知道
      了答案,我的绝望加深了,我痛苦地大喊大叫:“我就要死了,我就要死了,你
      们都给我滚出去!”就在我叫喊的时候,医生问我父母有没有兄弟姐妹,如果有
      的话,那让他们来试验一下。
      
          医生的话让我看到了一线希望,背着冯建国,我追问父母姐姐的下落。妈妈
      告诉我,姐姐去了南方,大概是深圳吧,具体在什么地方,他们也不知道,因为
      姐姐到今天就没回来过!他们只知道姐姐到今天还没谈男朋友,姐姐知道我走了
      以后才把联系方式告诉了父母。
      
          妈妈当着我的面,打通了姐姐的电话,扼要地说了我的事情,但姐姐却极其
      冷漠地说,我是死是活和她无关,因为她和我早已经不是姐妹。妈妈气愤地骂她
      冷血,她则激动地回应:“我冷血,我就是冷血,当初她那样就是热血了,我发
      现你们的心长偏了!”我抢过电话,哭着说:“姐姐,我求你了!我是你妹妹啊,
      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可姐姐一声不吭地挂了机,爸爸再打,她的手机关了。
      
          看父母那么无助,我狠下心说:“我不怨恨姐姐,生死由命,这也许就是命
      中注定!就是她来了,也不一定就匹配!”
      
          冯建国当然不知道这一切,他一边忙着联系港台及国外骨髓库,一边和医生
      一起劝告我,他要我相信现代科学。从内心来说,我对冯建国充满感激,自从我
      得病以后,他放弃了国外优越的工作,一心一意照顾我,让我感觉到了真爱的伟
      大!
      
          亲爱的姐姐,你在哪里
      
          2004年9 月,一个好消息传来,国内有个人的骨髓和我相匹配,她愿意捐献。
      
          得知这个消息,我兴奋极了,可让我疑惑的是,那位捐献者不肯透露她的个
      人情况。2004年12月,那位捐献者750ml 的骨髓输入了我的体内。手术相当成功,
      经过三个星期的隔离观察,没有出现任何异常,之后我出院在家治疗护理,而冯
      建国又去了澳洲,生活暂时恢复了平静。
      
          2005年春节,我和父母聊天,说着说着就说到姐姐,我愤懑地说:“什么姐
      姐啊,还不如一个陌生人!我真感谢那个捐献者,她给了我又一次生命,我会永
      生记住她!但姐姐她又做了什么,她不认我,我从今以后也不想认她了!”说完
      这话,我发现妈妈捂住眼睛难过得说不出话来,爸爸则狠狠地看了我一眼,欲言
      又止。
      
          我不满意他们这样,追问了一句:“难道不是这样吗?”爸爸激动地站起来
      高声说:“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知道捐赠的骨髓是谁的吗,正是你姐姐的呀!”
      
          爸爸的话像一个响雷把我炸蒙了,原来姐姐得知我的情况以后,还是回来验
      证并捐献了骨髓,她唯一的条件就是不让我知道这一切,她说,她不想和我们再
      有任何关联。
      
          我内心充满对姐姐的愧疚,姐姐给了自己第二次生命,但自己却抢占了姐姐
      喜欢的男人!这还不算,我还误解她,并且还用言语侮辱她!我觉得自己真不是
      人,我冲动地要找回姐姐,我要在婚姻里退出。我把这个想法告诉父母,父母顿
      时傻了,他们坚决不同意。妈妈含着眼泪说:“你就不要再添乱了!”
      
          我不顾父母的阻拦,打电话让冯建国立即回国。冯建国问原因我也不说,冯
      建国着急了,他以为我的病情加重了,一个星期以后,他就乘机回国。见到冯建
      国以后,我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我们姐妹和他的事情。冯建国简直不相信会有这
      样的事情发生,我拿出户口本,指着姐姐和我的名字让冯建国看。见冯建国将信
      将疑,又拉过父母作证,冯建国挠着头问:“你对我说这些做什么?”我斩钉截
      铁地说:“我要把你还给姐姐!”说着,我急忙打通姐姐的手机,对姐姐表示歉
      意和感谢,最后,我说要把冯建国归还给姐姐!姐姐语气很冷地说:“你以为这
      是街头买菜吗?你少和我来这一套,但只要冯建国愿意,我不反对!你让他亲口
      对我说。”说完,她把手机挂了。
      
          我把电话递给冯建国,冯建国没接,他说:“你让我说什么,我们结婚三年,
      我不想和一个陌生的女人有瓜葛!”我无法反驳冯建国的话,就又打姐姐的手机,
      想向她解释,但姐姐手机关机了,怎么也打不通。
      
          那以后,姐姐的手机就没开过,我逼着冯建国陪我去深圳找姐姐,但找了两
      个月,姐姐踪影皆无。回到南京以后,冯建国说:“我们还是回澳洲吧,说真话,
      就是找到姐姐又如何呢?难道你真的想让我做你姐夫?娟娟,有些事情错了就无
      法再回头了!相信我,她的好心肠会得到好报的,我相信,她会找到自己所爱的
      人的!”父母也这样劝我,姐姐也不希望我这样,思来想去,我只得点头同意。
      
          艾伦手记:
      
          说完自己的故事,娟娟告诉艾伦,她就要离开南京去澳洲了,她希望姐姐如
      果看到这篇文章,能赶快回来!她问艾伦,处在她这样的地位,她该怎么办!这
      还真给艾伦出了一道难题,艾伦按娟娟提供的号码拨打她姐姐的手机,想劝劝她,
      但是她的手机停机了,看来娟娟的姐姐月月是抱定暂时不回来的决心了!
      
          确实,这个世界往往会出错,有些错误可以回头,而有些事情错了也只能错
      下去!艾伦不禁想起这样一句话:对的时候遇见对的人,那是幸福!错的时候遇
      见错的人,那是无奈!艾伦也没什么话好说,只是想告诉娟娟和月月,既然事实
      已经这样,不妨正面直视它,作为娟娟,维护好自己的家庭,在内心能对姐姐充
      满关爱就可以了。而作为月月,也不能总是活在过去,需知道,世界上不止冯建
      国一个男人!把握住机会,就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爱情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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