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情十年后复燃…… 口述：蓝心 因为做着同样的文学梦，通过空中电波的传情，两个年轻人走到了一起，两 次十分短暂的接触过后，他们便偷尝了禁果。可正当女孩做着新娘美梦的时候， 男孩突然间消失了！痛苦自不必说，但日子还得过。在等了他整整五年以后，她 终于成为另一个男人的新娘。虽然有了家庭，但在她的心里，仍然为他留着一块 不被任何人触碰的情感秘密。正当时间慢慢地销蚀着她当初的记忆时，他却又很 偶然地出现了。于是，就有了以下这个故事…… 2004年6 月20日，星期天，天气特别地闷热。昨天晚上换下的一盆衣服还没 有洗，四岁的儿子涛涛却吵着闹着地喊：“妈妈抱抱！妈妈抱抱……”老公今天 单位有事加班去了。 “涛涛，妈妈的乖孩子，妈妈给你东西自己玩，好吗？”我四处寻找小孩玩 具，可儿子涛涛还是不依不饶地缠着我。 没办法，我顺手抓过一份早晨刚买来家还没来得及看的《金陵晚报》，递给 儿子涛涛。 儿子涛涛，从小就喜欢用纸叠飞机火箭玩，于是见有了报纸，就一屁股坐在 地上玩起了报纸来。 也怪，这个平时见报纸就喜欢撕成碎片的儿子，今天还真的是特别乖，他手 拿报纸，一本正经地，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一边翻动着报纸。 我是个喜欢看报纸的人，于是就一边搓着衣服，一边不时地瞟着儿子手上翻 动的这张报纸…… 夏——秋——雨—— 夏秋雨？突然，一个闪光的名字，在我的眼前闪过。咦？难道会是他？隐名 埋姓那么年后，怎么会突然从地底下冒出来的？我的眉头一皱，眼睛一亮，心咯 噔了一下。 我放下正在洗着的衣服，擦干了手上的肥皂，从儿子手中要过报纸，细一看， 果然是夏秋雨。再一看落款，2305仓库政治部，不对呀，他原本不是在这个单位 的，难道他……我的心里充满了疑问…… 天下同名千千万，世间同姓万万千，或许不会是他吧！ 我从儿子手上要过这版报纸后，仔细地阅读起来。 读着读着，我的心，被那上面的文字一点一点地拉回到十年前的那个夏天的 晚上…… 春去秋又来，花开花又落，十年一场扬州梦！可我这梦不轻松。 这是多么漫长的十年，这是多么刻骨铭心的十年！ 自那以后，每分每秒夏秋雨三个字总也撵之不去。 因为就是这个夏秋雨，在十年前，亲自要走了我的童真与童贞的人！ 都说时间会改变一切，如果真的是他，那么，他还会记得十年前的那一天那 一夜那一刻那一幕中的那一个十九岁的我吗？ 本已灰飞烟灭的旧情却再度燃烧 潮起潮落，沧海桑田，对于人的一生来说，十年时间可不算短，如果真的是 他，又将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经过三天三夜的愁肠百结，经过三天的苦思冥想，经过三天激烈的思想斗争， 我终于下定决心，不管是不是他，也不管他是魔鬼还是天使，我决定前去探它个 高低深浅与虚实…… 6 月23日，星期三，正好是我的厂休，安顿好我那四岁的儿子涛涛，上午11 点45分，我带上那张《金陵晚报》，怀揣着忐忑不安无法言状的心情，来到了城 区三牌楼某单位的传达室：“这位先生，我想向你打听个人可以吗？”我拿出那 张《金陵晚报》，朝保安问道。 “你要找的人，他是男的还是女的？叫什么名字？”保安淡淡地问。 我递过报纸，指着夏秋雨三个字，然后对门卫说：“我要找的，就是这个人。” “夏秋雨！是哪个部门的？”保安问。我当时一愣，心想，估计不会是他了， 不然，人家门卫不可能不知道这么个颇有名气的人。 “好像是宣传处的吧！”我急中生智地回答道。 “宣传处的？哦，好像是有这么个挺会写的人，那你等等，我打个电话过去 问问看。” 电话很快接通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浑厚的男人的声音，保安把电话递给了我。 “你是谁？”电话里的男人朝我发问。 “我是蓝心。”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似的说。 “蓝心？哪儿的蓝心？”对方问道。尽管已经十年过去，但我一听到这声音， 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我是六合的，你如果是十年前我认识的那个夏秋雨的话，你应该记得！” 我的声音好像有点颤抖。 “什么？六合的！你找谁？”我明显感到电话那头的男人，有种突然一愣的 神情。 “我找夏秋雨先生。请问你是夏秋雨吗？”我一字一顿到说。 “夏秋雨？你要找哪个夏秋雨？”他的声音像是在慢慢地变小，对方似乎有 点出乎意料。 一听这话，我登时愣住了。天地悠悠，众生芸芸，同名同姓多的是，你怎么 可以认定此君就是彼君啊！我的声音变得微弱起来…… “你——你——那你的老家是不是安徽六安的？”我继续问道。 “不是，我是北京的！”他说。 “哦，那我找错人了，对不起！打扰了，请你原谅。”我缓缓地放下电话。 “喂！喂！你别走！我马上过来！” 正当我准备放下电话走人的时候，话筒里传来了急促的声音…… 我的心跳得更加猛烈了！ 大约五分钟后，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活生生地出现在我的面前。他果 然就是我整整寻找了十年的那个夏秋雨。 天旋地转，天地悠悠，这可是十个春夏秋冬了呀！ 十个春夏秋冬，三千六百个难眠之夜……我的心一阵痉挛。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他的脸像盖了一层暖暖的霜，说不清楚是冷还是热， 尴尬之中，却又多了一份愧疚。 我没有吱声，我只能用我那一身的憔悴和疲惫回答他。 “你还没吃饭吧？”他又问， 我还是那样。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突然，有一种想失声痛哭的感觉。但我 忍住了。我不能哭…… “走吧，找家饭店吃饭去，你一定很渴也很饿了。”他朝我暖暖地望着。 说不清楚，我当时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我只是木木地跟着他去了一家饭店， 我知道，此时的我，已经很饿很饿，因为早饭我都没吃。我不想吃，我吃不下… … 这是一家顾客不多、规模不大的饭店，他要了个小包间，在等上菜的时候，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尽管心中有无数的话语想说，但此时此刻，却连一句也 说不上来。 “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他先打破沉默。 “说不上好还是不好，就这么不人不鬼地过着呗。你呢？”我说。 “我只能说还好吧。你结婚了吗？”他叹了口气，又问道。 “儿子都四岁了。那你呢？”我随手拿出随身带的那张我儿子涛涛的照片。 就这样，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也不知怎么搞的，女人竟会如此的软弱， 我的心里不知不觉地泛起一阵无法掩饰的涟漪。 十年前的情景不停地在我的脑海里来来回回地回放。我的话也不由自主地多 了起来，本来爱恨交加的心，爱渐渐地多起来，恨在一点点地少去。我发现，眼 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比十年前更成熟更加富有魅力也更加英俊潇洒了。 吃过饭，他幽幽地说：“天那么热，你先坐一会儿，我替你到对面的宾馆开 个房间，然后好好地休息一下，等我忙完了手头的急事，就来看你！好吗？”他 的语气透着亲切。 本来，我只是希望见一面就走的，可这会，却又不由自主真的跟着他去了宾 馆…… 两小时后，他真的来了，再次见到他的那一刻，我说不清自己是怎样的一种 心情。只有一种感觉是那么的真切——我还是那么地爱他喜欢他。 我们还是那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分手时，怀着一种实在无法言说的复杂 心情，我们相互交换了手机号码。 “秋雨，你这会儿在忙什么呢？”三天以后的一个下午，我从六合来城里办 事。办完事，我忍不住地给他的手机发了个短信。 “啊！你在城里？在哪儿？请说明具体位置，我来接你！”他很快便给我回 了短信。 当我说明了具体位置后，果然，半个小时不到，他真的出现在我的眼前。 他拦了辆的士，我们一起来到福建路上的一家餐馆。 这是一家人气很旺的西餐馆，来这儿光顾的食客熙熙攘攘但又特别斯文。夏 秋雨对我说，这是他专门为我考虑才来到这家餐馆的。 这是一个很小的包间，好像是专门为那些来这儿寻找烂漫的情侣们设计的， 墙上贴着暖色调的墙布，四道墙面上，挂着四幅很抽象的西洋人物油画，里面的 灯光是分档可控的，如果食客需要，里面还可提供烛光服务。 或许是为了营造一种气氛，夏秋雨特别要求服务员为我们一人点上一支蜡烛。 火红的烛光，映红了我们的脸，跳动的灯火，拨动了我早已有些麻木的心。 我们还是那样面对面地坐着。 夏秋雨拿过我面前的酒杯，为我们斟上了一杯玫瑰色的红葡萄酒后，对我说 ：“蓝心，谢谢你一直记着我，这些年来，其实我也从来就没忘记过你。我们曾 经的初恋，我们曾经的初夜，我们曾经的激情，总那样刻骨铭心地历历在目……” 他轻轻地抓住我的手，然后把我面前的酒杯端起后，放在我的手上：“为了 我们那份曾经的情和爱，为了我们今天今夜的相会，我们干了吧！” 我摇了摇头，眼里闪动着泪花：“我不会喝酒，更何况这其实是一杯苦酒… …”我再次陷入对往事的深深回忆之中…… “蓝心，你别这样好吗？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相见是缘，相遇是分，后来 的分手，也是命运。” 他抓过我的手，轻轻地吻着。我看见了他眼里和我一样也闪动着泪花。 我不知道是他的真情打动了我，还是这浪漫的情调触动了我，我终于不由自 主地扑向他的怀里…… 三个小时的烛光晚餐很快就过去了。店里的客人大多数已经陆续散去。 “蓝心，现在已快晚上十点了，我给你找家宾馆，先休息好吗？” 听了他的话，我未置可否，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那天晚上，我没回家。那天晚上，他也没走。我们在一起度过了一夜……我 们做完爱后，我望着在我身边呼呼睡去的他，说不清楚自己是感动还是迷茫？是 悲哀还是幸福？是无聊还是卑贱…… 我想起了发生在十年前那幕故事…… 远山的呼唤，一份来自太空的情缘 “我分明听见，有一种声音，一种来自北方遥远而深邃的群山之巅的声音， 在向我发出热烈的召唤！我不能确切地判断这声音的全部含义。是松啸？是泉鸣？ 是大自然的呐喊？是未经雕琢的古老文化的诱惑？抑或是历史和现实跫跫之音… …总之，我热爱这声音，我渴望这声音。这声音，与我心灵深处的生命意识相碰 撞，构成了一种深深的默契。 因此，命中注定，我无法抗拒这声音的呼唤……“ 1993年5 月的一天晚上，年仅十八岁高中刚刚毕业的我，和往常一样，打开 收音机，一边收听那档由夏冰主持的节目，一边看书。 听着听着，我被夏冰老师正在播发的这篇文章所深深地打动。我清楚地记得， 那篇文章的题目就叫《远山的呼唤》。 我还清楚地记得，夏冰老师在播读这篇文章之前，有段道白，介绍了这是一 篇选自《中国青年》由一位名叫夏秋雨的人写的散文。 “尊敬的夏冰老师，您好！我是一名高中刚刚毕业的学生，同时，我也是一 位十分喜爱文学的青年，在那一个又一个漆黑的夜晚，收听你主持的节目，成了 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内容。我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写出这样感人的文章。我也希 望你在以后的节目中，更加具体地介绍一些文学写作方面的知识和经验。我还希 望，你在播出这些精美的散文后，能更加具体地介绍一下作者的情况……” 在我听完这篇如诗的散文后的那一夜，我辗转反侧，再也无法入眠。半夜里， 对文学有着深深喜爱的我，悄悄地起了床，给夏冰老师写了一封《听后感》。并 且在文末，加上了上面这段话语，并在文后加上了一句我十分希望能与该文作者 交流写作经验的强烈愿望。 本来，我并没有抱多大希望真的能和这篇散文的作者取得联系，心想，谁会 那么认真地对待一位普通女孩的一封普通来信啊！ 可没想到，我的《读后感》寄出后，很快就有了回音。夏冰老师不仅在节目 中播了我的《读后感》，而且还在此后不久，给我寄来了文章作者具体的通信地 址。当我收听过这一档节目后的日子里，我几乎每个晚上都会失眠！ “尊敬的夏秋雨，您好！在您收到我这个冒昧女孩给您的信件的时候，请不 要讥笑她的冒昧与无知，因为，这是个要求上进，渴望成才，喜欢文学的女孩， 如果说，我以前崇拜的还只是文学本身的话，那么现在，我除了依然崇拜文学外， 还崇拜您——我尊敬的夏老师！我那么希望您收到我的这封信后，哪怕您再繁忙， 哪怕您只是寥寥几字，也要给我回封信，我会感激您一辈子的……” 经过反复的思想斗争，终于在此后不久的一天深夜，我连夜给夏秋雨——我 心中的偶像，写了一封长长的信。信中充满了我的仰慕之情。 写信的时候，我根本就没考虑到夏秋雨到底是个青年人，还是个中年人，抑 或是个老年作家，十八岁的我，是那么的天真与单纯。 这封信是我跑到邮局用挂号的形式寄出去的。 我的信，不！这不是信，而是我那颗火热的心。我这火热的心寄出后，我明 明知道不可能会那么快到达夏秋雨的手中，但我还是天天盼望着他能给我回信… … 在我焦虑的等待中，果然有一天，夏给我回信了。于是我们有了最初的心灵 交流。 就这样，鸿雁传书，我们相互通信，一晃就是四个多月。后来有一天，我突 然收到了他想见我的来信。这是我所没有想到但也是我所热切的期盼的心情。 收到他这封信后的一个星期天，我瞒过家人，一人偷偷地找到他所在的单位， 那时，他的单位在郊区。 或许因为是星期天，单位里的人不多，在他单位的门口，我们终于见面了。 为了避人耳目，他把我带到他单身宿舍的楼下，然后把房门的钥匙交给了我，告 诉我找到那个房间号后，自己开门进去带上门就行了，他过一会就来陪我。 郊区的晚上，分外静谧，如洗的月光，分外皎洁。在他的宿舍里，他用火辣 辣的目光望着我，望得我心里扑通扑通地狂跳…… 他的目光，充满着渴望、犹豫、暧昧与挑逗…… 但那时的我，好像知道会发生点什么，好像又不明白到底会发生什么…… 他慢慢地靠近我，一股我从来所没有体验过的感觉突然充满了我的身心。我 的心，在经受着强烈的从未有过的无法言状的撞击。 他终于把我揽进了他的怀里。因为是夏天，我们身上的衣服都很单薄，我能 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上的体热，朝着我袭来…… 那一脸坏坏的笑让我寒毛倒竖 他终于不再犹豫，就像一座山一样地朝着我压了过来，我用尽全身的力气， 想推开他，但一切都已经无济于事，我的身体已经有些不听使唤，我不再做哪怕 是一点点的抗拒，我这才知道，女人，你的名字叫弱者！而弱的，不光是体力， 而且还有意志。 开始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有点疼，但慢慢地，疼的感觉很奇怪地消失了，而 接踵而来的，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浑身通了电一般的酥酥麻麻样的感觉。 这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男女之间，还可以这样在一起。 记得当时的我，有点像木偶似的，任凭他越来越猛烈地撞击。我现在还那么 清楚地记得，那一刻，他并不是我想像中的那个斯斯文文的文学青年，而是一头 凶猛的野兽。他，浑身大汗淋漓，还没完事，他上身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得就 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那次以后，在我的心里，已经把他当做自己生命的一部分了。我想，这或许 就是我们平常所说的爱情、命运与缘分吧！ 记得第二天一早，我浑身就像要散架似的，但我望着被单上那摊红红的血迹， 我知道对于一个女孩来说，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我端起盆子倒上水打上肥皂，闷闷地洗了起来。 我一边洗一边想，这血迹就这样被洗去了，外人可以认为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可是，留在我的心里的印记，又怎么能够洗去？正当我这样想着的时候，我猛一 抬头，望见他正站在一边坏坏地笑。好像还有那么一丝诡秘与得意。这让我无法 接受。顿时，我就有一种寒毛倒竖的感觉。 “你在笑什么？”我冷冷地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好可爱。”他说。 “那样的事，难道仅仅用‘好可爱’所能表达所能诠释的吗？”我也不知道 当时我怎么会用这样的语言来反问他的。 就这样，我们在“初夜”过后的第二天，我的心里，便有了些许的不快。 那时候，我无法确切地判断，我们的这场心与身、灵与肉的遭遇，将会是怎 样的一个故事。是悲剧的？还是喜剧的？对于我来说，得到的将是什么，失去的 又是什么？总归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得实在太快太突然太缺乏思想准备了。 带着微微的身体创伤，带着无法言状的心情，我回到了自己的家。在我离开 他的那段日子里，每时每刻，我都会陷入无穷无尽的想像中：那一刻，他是因为 真的喜欢我爱我才那样肆无忌惮的呢？还是仅仅只是因为男人的原始本能的发泄？ 他趴在我身上时的面部表情和我洗床单时他那坏坏的笑，就像电影银幕上的一组 组镜头，定格在我的脑海里。 我多么希望知道，事后的他，如今的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由于十年前手机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普及，电话也没有时下那么方便，好在他 和别人不一样，因为他的名字隔三差五地在报纸上出现。只要我天天读报，就可 以知道他又写了些什么文章。 然而，令我想不到的是，此后不久，大概就三四个月以后吧，南京本地的几 乎所有报刊上，突然就再也见不到他的名字。不知什么原因，他在所有报纸上销 声匿迹了。 怎么了？他到底是怎么了？我忐忑不安，寝食索然。 会不会是病了？还是……我不敢往下细想。 那年十月初的一天，我向家人撒了个弥天大谎，就偷偷地来到夏的所在单位。 十八岁的我带着满脸羞涩来到夏的单位门口，四处打听夏的下落。可是胆小的我， 自卑的我，知道他已经调到别的单位工作以后，我就再也不好意思再也没有勇气 去找他了。我想，如果他真正爱我的话，他一定还会来找我的。但如果他根本不 爱我的话，那么我去找他。即使找到了，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们因此失去了联系。 在失去联系后的头三年中，我没有过过一天安心的日子，每天晚上，我都要 把房间的门插上，然后拿出那一摞他写给我的信，还有他曾经发表过的文章，边 读边流泪，边流泪边读。 后来有一天晚上，我又给夏冰老师写去了第二封信。信中叙述了我心中的苦 闷。夏冰老师收到我的信后，通过广播的方式，鼓励我一定努力去找属于我的那 份爱！ 出于多方面原因的考虑，后来我没去找他。 在我二十三岁那年，家里人决定把我嫁出去，已经完全失去生活激情的我， 一任家人的安排。在我就要做别人新娘的头一天晚上，我最后一次插上房门，独 自一人整理起我和夏秋雨的点点滴滴，特别是夏的文章剪贴。我一边流泪一边打 包，每包一层，嘴里念一遍夏秋雨的名字。然后上一圈胶带，不知道已经包了多 少层，大概六七层吧……然后把它藏进了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不！尘封在我心 灵的深处。 今天，我当着艾伦你的面，把它揭开…… 艾伦你看，这是夏秋雨写的文章剪贴，这是他曾经获得的奖状和证书。 用不着我多解释，十年前发生在我和夏秋雨之间的那一场突如其来的短暂的 性爱，对于我来说，似乎应该叫失足。而十年后的前不久，我和夏秋雨再次发生 的性关系，我不知道该不该发生。夏曾经这样对我说：“我们没做成夫妻，那么 就做情人吧！”我不知道，他的话对不对？ 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着这样一个问题，我和夏秋雨，到底是应该继续，还 是应该悬崖勒马？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最后的结果又会怎样？ 在这里，我觉得有必要提一下我现在的老公，他是个很善良的人，当我把我 曾经的故事全部如实地告诉他的时候，他是那样的坦然和豁达。他一再劝慰我， 忘掉不该记住的，记住不该忘掉的，这样才能活得轻松和快乐。 我鼓起勇气走上桥版，当然希望得到桥友的指点，如今的我，究竟该何去何 从？ 艾伦手记： 这是个前后采访了两次的故事。因为故事的女主人公对自己的这段情缘实在 拿不定主意，所以在第一次采访后不久，蓝心再次找到艾伦要求接受采访。而第 二次采访，与其说是采访，倒不如说是希望和艾伦做进一步的讨论。蓝心十分坦 然地试探艾伦说，因为双方都已经有了家庭，离婚是不可能的了，但在双方都不 破坏目前家庭的情况下，可不可以保持这种情人关系？听了蓝心的话，艾伦当然 摇头反对。因为情感的游戏往往会使双方陷入更深的痛苦之中，而且对双方家庭 中的另一位成员也是不公正的！但愿蓝心能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 　　流行小说 应天故事汇(gsh.yzqz.cn) 下一章　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