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背负着一条人命 口述：晓燕 2001年年初，为了爱情，我放弃了在青岛老家已经经营得初具规模的事业， 独自一人，离乡背井，从青岛老家，奔来南京。没想到，等待着的爱情，却离我 原先所想像的差得那么远。如今，我真的好困惑好困惑…… 2004年11月中旬的一天，为爱所困的晓燕，带着满腹的委屈，给桥打来了电 话。11月20日，星期天，晓燕应约来到星湖饭店的瑶台厅接受艾伦的采访。 晓燕的父母分别在当地中学任教。也算是书香门第出生的晓燕，从小就经受 文化家庭的熏陶。她，性格文静，举止文雅，一米七的身高，曲线玲珑的身材， 端庄秀丽的五官，一举一动，一笑一颦，都在显示着她那雍容不俗的素质。 相识在风中 大学毕业后，我没有急于找工作，虽然我的父母在当地也有些或许可以利用 的关系，但求人的事总归很没面子不说，还不一定就能奏效。这年头，找份满意 的工作太不容易了！ 记得有一天，我们几个平时玩得比较好的朋友，有一句没一句地在一起聊天。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以后的出路与生计。 吃饭靠力气，发财靠心计！现在看来，最好还是自己当老板！其中有一个名 叫小云的姐妹，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观点来。 自己做老板？那当然好捞，可是，像我们这班并没有见过多少世面有过多少 阅历经过多少风雨的小女子，具体又适合做点什么呢？我们的讨论越来越深入。 哎！我倒有一个主意，不知道你们赞同不？还是那个小云，她说，前不久， 她的一位远房亲戚，从南方回来探亲时，说现在小女孩，开家美容店最合适。因 为开美容店，一是店面可大可小，二来前期投入可多可少，确实是个投资小见效 快转场容易的小本经营，很适合我们这样的女孩子。 就这样，我们三个小姐妹当场拍板决定，相约一起到南方去闯一闯看。 为什么要选择去南方闯？我们的想法很明确，就是去那儿见世面经风雨学经 验的。用一句我们当时的话讲，就是去考察的。 初生牛犊不怕虎，说干就干，几天后，我们用伶牙俐齿说服了各自的父母， 然后怀揣着平时省吃俭用攒下的钱，带上几本自己准备看的书，其中当然少不了 有关美容方面的书，然后打张车票，便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般地 南下去了…… 选择南下，一方面是为了一解心中的南方情结，生在北方、长在北方的我， 早在中学时就很向往南方的天空。而另一方面，也想试试自己的能耐，看看自己 适合做点什么。 南下后，广州、深圳、珠海转了一圈，就像一片飘忽不定的树叶，最终落在 了珠海。珠海给我的感觉是安静和卫生，我喜欢这样的城市。很快，我就在一家 美容院找到了一份工作。选择在美容院打工，是为了学点实际的美容知识和经营 美容院方面的管理经验。 打工期间，我认识了一位家在南京的女孩。她叫柳艳梅。因为没有别的亲人 可以来往，又同是打工妹，我们自然走得比较近。 在那儿打了一年的工，我便以想念家中父母为由，正式向老板提出了辞职， 老板舍不得走，一再挽留我，但我去意已定。 就这样，我回到了青岛老家，经过一番准备，我盘下了一个门面，自己开了 一家美容院。因为有了这方面的经验，所以做起来倒也得心应手，生意很快也就 火起来了。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到了2001年初夏。有一天，我正在店里忙碌着，突然 接到那位南京朋友柳艳梅的电话，电话里她告诉我，她已经在青岛了，说是想见 见我。 既然她来了，我就是再忙，也没有避而不见的理由。她是来青岛游玩的。在 青岛期间，为了尽地主之宜，我陪着她疯玩了两天。 “你有男朋友了吗？”在我们聊得最开心的时候，柳艳梅突然问我。 “还没遇上合适的呢！”我随口答道。 “那我替你介绍一位，行吗？”她说。 “行啊！你介绍的，一定不会太对不起人的！” 就这玩笑似的一番对话，后来真的让我与南京这座城市发生了很多是是与非 非。 柳艳梅回南京后不久，我的手机就不断地接到一位来自南京的陌生男孩的短 信。 做美容一般是双休日和晚上特别忙，上午一般都很闲。在我闲下来的时候， 我就会反反复复地翻着看那些短信。看着看着，有时候自己就会笑出声来，觉得 人真的很有意思，就这么两个天南地北还不相识的男女，竟然可以通过这种方式 联系。在相互发送短信中，我知道了他的名字叫罗健军。 短信联系多了，有时候就觉得不过瘾，就想听听对方的声音，正这样想着的 时候，罗的电话真的来了。电话里，罗说我的声音很好听，而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是“咯咯咯”地笑。那时候的感觉，真的是好烂漫，就这样，我们犹如相识在 风中…… 飘来南京 通过三次电话，有一天，罗突然给我发来短信说，他要去上海出差，并且说 估计会失踪二十个小时。 去上海出差？估计会失踪二十个小时？这是什么意思？放下手机，我沉思良 久。 哦！对了，他会不会是在骗我？他是不是要来青岛？突然，我莫名其妙地想。 不知是不是真的心有灵犀，第二天上午9 点25分时，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 号码，是他打来的。电话里，他告诉我说，他已经在青岛火车站了…… “在青岛火车站！”我的心里不知是紧张，还是惊喜。想想这事情，实在有 点太唐突了。去不去接他呢？我的心里很犹豫。 但转念一想，人家既然已经来了，总不可以把人家冷落在车站吧！于是，我 来到火车站，远远地，我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背着个松松跨跨的大包，那 东张西望的样子，一看便知在等人。 但我还是愣了一下，总觉得这人与我想像中的他相去甚远。我拿出手机发了 个短信，不一会儿，他的手机响了。就这样，我们相视一笑，这就是我们的第一 次见面。觉得有点烂漫，有点不可思议。 交谈中他告诉我，这几天，他正好厂休，有时间，却没事做，于是头脑一热， 直奔车站，打了张车票上了车，就这样来了。 本来，他只打算在青岛待两天，可是，后来一待就是七天，那段时间，我陪 他游玩了鲁迅公园、中山公园、栈桥、崂山。 那时候的中山公园，正是樱花怒放的时节，赏花人蜂拥，我们坐在公园的椅 子上休息，他对我说，青岛真的是好美好美啊！他说他不想回南京了，还说，要 是能在青岛找个工作住下来，那有多好啊！ 年轻人的心，就是这样地容易适应，随遇而安真的不是什么难事。 网上说，爱上一个人，只要一秒钟，可忘掉一个人，却需要一辈子！一秒钟 爱上一个人，是不是有点夸张，我不敢说，但七天时间，真的足够了。 在临走的前两天，我把他带到我的住处，他见屋里锅碗瓢勺一应俱全，就要 我带他上街买菜。买回了菜，他让我看电视，他来做饭。那会儿，我望着他在厨 房里忙碌的身影，心中陡然生起一股莫名的幸福感。二十五岁的我，第一次觉得 要是有个男人陪伴在自己身边，那该有多好！ 他做的饭菜，也许并不那么可口，但初次品尝，却是那样的美味。新鲜的东 西，总是有魅力四射的。更何况是青年男女。 七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临走时，我们都有点依依不舍的感觉。在火车站道 别的时刻，当我们见到好几对情人在相拥而泣时，我们的眼眶中，也有点波光粼 粼的样子。 “晓燕，你知道我是多么不想离开这儿吗？我们什么时候才会有第二次相会 呢？”当火车就要启动的那一刻，他紧紧地握住我的手。 他离开青岛回到南京后，我们几乎天天都要发许多短信，收发短信成了我除 了吃饭睡觉工作以外的第四大不可或缺的生活。 除了相互发送短信外，我们相互之间的问候电话，也在与日俱增。 对南京这座城市，我也因此特别地关注。每天报纸上，只要有片言只语关于 南京的消息，就会格外地留意。 一有空，我还会忍不住到上网查看有关南京的资料。这大概就叫做爱屋及乌 吧！ 一个月后的一天，他直截了当地说很想念我，说要么他再次到青岛看我，要 么让我去南京看他。经过一番考虑，我决定走一趟南京。因为南京也是我曾经梦 寐以求想去的地方。 不需要作多少准备，心里总惦记着的南京终于就要与我见面了，七月初的一 天，我义无反顾地登上了轰鸣的列车…… 我心里盘算着，这次去南京，一是为了见他；二是为了实地考察一下，南京 是不是适合我，南京有没有我的立足之地？如果有，我准备把我的店开到南京来。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凡夫俗女，谁能幸免，这一天，迟早总要到来总要面对的！ 因为是第一次到南京，我特意买了许多东西，为他的爷爷奶奶父母和弟弟弟 媳，分别买了适合或者较合适的礼物。就这样，就像那童话世界里的蒲公英，我 终于千里迢迢地飘来了南京…… 心中有个梦 来到南京后，他来接我了。在车站的月台上，就像是在梦中，我们再次相见 了。 本来，我是打算找家稍微经济点的旅馆住下的，可他却不愿意。他说，你千 里迢迢来到南京看我，我怎么可以让你住旅馆？就这样，我来到了他在南京的家。 说是家，其实只是一简陋的单身宿舍，他真正的家在南京郊区的乡下。 没来得及细细游览这座美丽的城市，我就四处打听哪儿有门面房可租。 也正巧，离他上班不远的地方，有一处门面房要出租。我们谈好价格后，我 就回青岛把那个店转让给了别人。然后就开始筹划来南京的事。 来到南京，首先就是装修店面。 为了省几个钱，我拉下破旧的卷帘门，独自一人，在里面使劲地敲打原有的 墙砖和地砖。整整敲了三天三夜，终于把四面墙上和地上的瓷砖敲掉了。 墙面地面的瓷砖敲打干净以后，接下来就是找工人来装修。 马路上，等在那儿揽装修活的人很多，但我不喜欢这些散兵游勇。为此，我 向他建议，要找就找一个比较正规点的装修队，哪怕多花两个钱也行。 经过四方打听，他终于找到了一家曾经为他们单位的食堂装修过的工程队。 说好价钱，谈好条件，签好协议，真正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也是我一贯的办 事风格。 2001年的8 月28日，正是南京最热的时候，那是个星期二，为了购买装修材 料，我独自一人，从银行取出我从家里带来的两万元现金，准备用其中的八千元， 付给房东做定金，其余的用来装修。 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我那存放现金的包，在乘坐公共汽车时， 被小偷顺手牵羊似的偷走了。那几天，我实在太累太累，在乘公交车时，我在公 交车上睡着了。 两万元，对我来说，不是个小数字！当时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钱没了，装修的事情，眼看就要泡汤了，房东的门面房，已经被我敲打得一 片狼藉，怎么办？ 我立即给他打电话，他接过电话，丢下手中的活，立刻就赶到店里，商量的 结果是先报了案再说。其实这种事情，报案是一点用都没有的，但我们还是报了。 报过案，我们回到店里，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发愣。 开弓没有回头箭，他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安慰了一番后，就回家筹钱去了。 回到家，一家人，六张嘴，没一张嘴同意我们开这个店，不知是因为他们不 看好这个店，还是对我没信心。 后来，他好话说尽，才从他弟弟那里借了一万元。 拿到这一万元，我们又东借西凑，总算把个店开起来了。 店是我的人生舞台，我把整个身心都用在了店的打理上。 我们为自己画了个蓝图：争取用五年的时间，要在南京买上一套大房子，然 后风风光光地举行结婚仪式，然后生儿育女恩恩爱爱地过日子。 他终于像个男人 我们的事业就是这个店，我们的希望我们的未来就是这个店，店几乎成了当 时我们心中最大的骄傲和最大的希望。为了开好这个店，我们约法三章：一是绝 对坚持省吃俭用，绝不乱花一分钱；二是尽量少雇人，能自己做的事情坚决自己 做；三是为防止矛盾，坚决不让亲戚参与进来，哪怕是亲兄弟也不行。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正当我们的店红红火火地走上轨道的时候，他经不住 家人的反对，终于改变了我们最初不准亲戚加入的约定。 他先是同意他的弟媳妇来店里打工，接着又同意他的表弟和堂妹也来店里混 饭吃，我们终于犯下了生意场上最忌讳的事——让亲情和生意搅在了一起。 开始的时候，我也曾经反对过，但他一再地向我求情说，亲戚总归亲戚，实 在没办法回绝。为此，我们有了最初的不快。 但为了我们曾经有过的爱，我只好一再地让步。 不出我所料，矛盾很快就来了。而所有的矛盾，又都集中到他那儿，我在他 面前，自然少不了要嘀咕几句。他弟弟弟媳，也在他面前烧火，还有他的表弟和 堂妹，也跟着在他面前起哄。就这样，我成了孤家寡人。 时间久了，嘀咕多了，他嫌烦不说，还不时地朝我发火，觉得我这个人对他 家人不宽容。你算哪根葱哪棵蒜？你算什么东西？告诉你，我们是情同手足的同 胞兄弟，再亲你也亲不过我们，你得放明白点，不然，就请你回青岛去…… 直到有一天，他的弟弟弟媳和堂妹，联合起来要把我轰走。 而这个时候，他的脑袋已经不做主，时不时地朝我发些无明火。 在吵吵闹闹中，时间到了2004年1 月17日，那是个星期六，还有四天就过年 了，天，下着蒙蒙雨，偶尔还飘着几片小小的雪花，店里的生意特别红火，没想 到，在这个时候，他的弟弟突然向我发难，要我交出店里的账本，说是要查店里 的账。 查账？真是笑话！除了你哥哥，你们谁有权力查这个帐？你把你哥哥喊来！ 我终于忍无可忍地朝他的弟弟发了火。这是我第一次发那么大的火。 不一会儿，他真的来了，见店里闹得天翻地覆的样子，他蹲在地上一言不发。 是不是你同意他们来查我的账的？是不是你要他们把我赶走的？我使劲地一 边用脚踢他，一边要他说话，可他死活不开口。 这时候，他弟弟走过来，蹬在他跟前，问他，哥，这样的日子，你幸福吗？ 他摇摇头。他弟弟又问，哥哥，你说一声，你到底同不同意让她走？他点点头。 那一刻，我的心，就像万把钢刀在往里插似的疼。 我两眼一黑，登时昏倒在地。 店里的员工把我扶起来后，又是掐我的人中，又是给我灌水。 我清醒过来后，一边哭，一边收拾起我简单的几件衣服。 走！当初，是我一个人来的，现在，我还是一个人走！这叫自作自受。 抹掉眼泪，拎起提包，我咬了咬牙，一脚跨出了店门…… 他见我走，突然又一把拉住我的手，让他弟弟给我两千元钱。 那时候，我怎么可能要他的钱。我说，论理，别说是两千元，就是两万，我 也受之无愧。但我不要，不稀罕，你应该知道，我们虽然没有领过结婚证，但我 们早已经是事实上的夫妻了，要说钱，也不是这么个施舍法的！ 闺女，这马上就过年了，你这是怎么回事？说给大妈听听可以吗？ 在南京火车站的玄武湖边上，我越想越伤心，忍不住痛哭起来，这时过来一 位老大妈，一个劲地在问我。 我就把这事告诉了她，老大妈听后一肚子不服气地说，闺女，你怎么那么傻， 说走就走了！赶快回去，他们没有权力赶你走！ 我说大妈，谢谢你，但我实在不想回去。大妈见我这样说，就建议我，那就 先回老家静几天。过了年再回来。 就这样，我终于回到了青岛老家父妈妈身边。 这个年，过得真不是滋味。 在家如坐针毡地过了半个月，他给我打了电话，希望我赶快回南京，说自我 走后，店里的生意很冷清……说他们就没一个像是做事的人…… 毕竟是我一手拉起来的店，要说对这店的感情，他们中的任何一人都没法与 我比。 当我再次来到南京后，他的态度有了些转变，可他的父母依然反对我们在一 起。 有一天，我们正在吃饭，他的手机响了，是他的爸爸打来的，他爸爸在电话 里逼他离开我。并威胁说，如果不离开我，就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断就断，我不可能离开她！”这次，他真的有点像男子汉的气质了！他终 于说出了一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的话。那一刻，我真的好感动。 好景不长 正当我为他有这样的改变而感到由衷的高兴时，一个晴天霹雳般的噩耗突然 间传来——他的爸爸突发脑溢血住进医院。三天后，他的爸爸终于离开了这个世 界。 他爸爸去世后，他的心里极度内疚，总觉得他爸爸的命是因为我才弄丢的。 在为他爸爸办理丧事的时候，他一再央求我和他一同去。 如果说依我的心情，我是绝对不愿意去的，但面对他失去爸爸的痛苦，一贯 很有主见的我，一时间却没了主意。 自己拿不定主意，我只好给远方的妈妈打电话。我妈妈说，孩子，不管你们 曾经有多大的矛盾，也不管他爸爸曾经如何地伤害过你，在这个非常时刻，你千 万别辜负了人家！妈妈的意见，你还是去吧！ 听了妈妈的话，我决定去！ 没想到，办完他爸爸的丧事，他们一家人便商量起我和他的婚事来。我真的 不明白这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 后来才知道，南京这个地方有个风俗，长辈去世后，如果儿女不能在七天内 完婚，就得三年后才可以结婚。而这时候的他，岁数已不小，如果再等上三年， 总觉得不太好。 那时候，我只是忍不住地哭，想想他爸爸对我的态度，我实在不愿意。但见 他那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又实在不忍心。没办法，我只好又一次打电话问妈妈。 我妈妈说，婚姻事大，实在不好多发表意见，还是你自己拿主意吧！ 做了一辈子人民教师、在我看来是那么有学问有主见的妈妈，这事都感到为 难了，我的心里没了主意。但我经不住他家人、特别是他的央求，我哭着同意了。 在举办结婚仪式的那一天，本应该开开心心才是，可我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我无法想像，我到底是为了谁，才举行这个结婚仪式的！ 结婚以后，我们并没有多少甜蜜的感觉，他一直生活在内疚中，我也一直生 活在苦痛的阴影下。直到有一天，也就是2004年的10月22日，重阳节，我无意中 在他的手机里发现了一个令我再也想不到的秘密：他有外遇了！ 那一天，我们吃过晚饭，我心平气和地对他说，我们俩真的不容易，经过了 那么多的磨难，那么多的痛苦，才好不容易走到了一起，你为什么还要到外面去 找女人？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你如实告诉我，我不怪你。 在我的一再追问下，他终于承认了，并告诉我那个女人是个卖淫女。 什么？卖淫女？你什么样的女人不好玩，为什么要去玩这样的女人？你是不 是想害我啊！ 一听是个卖淫女，我心中的火一下子就蹿了上来。 第二天，我就去找他的弟弟，没想到，他的弟弟却无所谓地说：男人在外面 玩个把女人，这算得了什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的天！这是什么话啊！ 我就说，如果是我也在外面玩情人，你作为你哥哥的弟弟，你又会怎么想？ 那不行！我们这个家族就是这样：允许男人在外面有女人，但绝不允许女人 在外面有男人！听了他弟弟的这番话，我差点儿昏死过去。我怎么会遇上这样的 人家啊！我彻底地绝望了！ 万念俱灰的我，已经做好了远离这座城市的准备，但在我离开这座城市前， 我希望艾伦你把我这不幸的故事登出来，让那些年轻的女孩在寻找自己的幸福的 时候，多长点心眼，千万别像我那样！ 艾伦手记： 烂漫的爱情，美满的婚姻，是每个女孩所向往的。晓燕当然也不例外。然而， 爱情与婚姻，与其说是男女两个人之间的事，倒不如说是两种社会文化、两个家 庭背景的融合。当婚姻中的一方真正地走进另一方的时候，她（他）所面对的已 经不只是原先刚认识之初的那一个她（他）了。于是，冲突便将难以避免。面对 这种冲突，需要爱情与婚姻的当事人有更多的智慧我化解。一味的埋怨和责备， 一味地沉浸在对曾经过去的回忆，已经没有多少实际意义，这是艾伦对晓燕的临 别赠言。 　　-------- 　　流行小说 应天故事汇(gsh.yzqz.cn) 下一章　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