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日情人”，青春恶之花 口述：肖扬 都市白领圈流行着“假日情人”这种生活方式，顾名思义，平时他们不来往， 假日成情人。据说这种生活方式不但能解除孤单，还能缓解压力！肖扬就是这种 生活方式的实践者，但他苦着脸告诉艾伦，假日情人不但让他颜面扫地，更让他 失去了真挚的爱情。他说他之所以找艾伦倾诉，主要是想告戒那些追逐时尚生活 方式的年轻人，流行的不一定是最好的！他希望他的故事能给那些沉迷其中的人 以启迪…… 寂寞白领，渴望“假日情人” 工作以后，我整个人就像上了发条的陀螺，不停地转来转去，为的就是能有 个好前程。工作四年，我的业绩不错，老总对我的印象也很好，他提升我为部门 经理，月薪六千五百元。看起来，我年少得志，但这些表面的风光背后却包含着 我无数的牺牲，动不动受到上司的呵斥不说，还要提防下面人赶超我，那种压力 下的生活真是毫无颜色，苍白至极。 可让我奇怪的是，我同学张强虽然境遇和我差不多，但他却活得比我潇洒得 多，每次见到他，他总是春风满面的。有次，我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他为 什么能保持如此心态。他欲言又止，在我的催促之下，他乐呵呵地说：“笨呀， 找个假日情人，不就可以尽情宣泄了！”张强见我迷惑，就给我解释何谓假日情 人，他说，现在有许多白领因为工作压力大，他们一般会选择节假日的时候在一 起温存，节后就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互相不牵制，又可以找到一些寄托。 张强的话让我茅塞顿开，自己工作这四年，别说谈恋爱，就是女人我也没正 眼看过。二十八岁的年龄，不是没想过这些问题，但现在女孩那小姐脾气，我还 真没那个心思去服侍她们，更不想因此而拖累刚刚起步的事业。张强说得好： “趁年轻努力做事业，该放松就放松，该玩就疯狂地玩，等事业有成，还怕没好 女人围着转！” 在张强的指点下，我知道了一个酒吧，有很多白领男女在那里消遣，那里是 一夜情的温床。张强的话引得我蠢蠢欲动。2004年5 月的一个星期天的晚上，我 随张强去了那个酒吧。那家酒吧灯光很朦胧，里面的氛围很暧昧。初次置身在这 样的环境里，我有点不知所措。张强倒好像对这里很熟悉，不断有人和他打招呼， 有一个女孩笑着问张强：“你旁边的帅哥是谁啊？”那个女孩一身黑衣，身材很 高挑，朦胧的灯光下，感觉到她的眼神特诱人。张强把我推向她说：“呵呵，你 们亲热亲热！”张强捏了捏我的手，要我勇敢一点。 和那个女孩坐在一起，我顿时不知道说什么，那个女孩倒很老练，她笑着问 我是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我拘谨地点点头。恰巧这时候音乐响了，是那首很经典 的萨克斯乐曲——《今夜无人入眠》，我请女孩跳舞，女孩没拒绝。跳舞的时候， 灯光暗得对面看不见人，女孩用手勾住我的脖子，脸靠住我的脸，身体像蛇一样 贴紧着我，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及身体里传出来的火热信息，这样的氛围让我迷 醉得不知东南西北。 舞曲完了之后，我的紧张感消失了许多，我问女孩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工作。 女孩笑笑说：“我只能回答你一个问题，而且还不完整，我在一家写字楼上班， 平时工作很忙，喜欢在这里消遣。名字只是符号，你叫我阿文好了，呵呵，这么 了解我，是不是想娶我做老婆啊？”女孩这么大胆的调侃，我不知如何回答，好 在来之前张强强化训练了我一番，所以等舞曲再次响起的时候，我就附在女孩的 耳边说：“我能请你消夜吗？”女孩咯咯地笑起来：“进步很快嘛！但今天不行！” 我不知道阿文不行的原因，但那天我还是玩得很兴奋。和阿文告别的时候， 我有点依依不舍。回去以后，我的脑海里就不断出现阿文的身影，多么漂亮性感 的女孩，白皙的皮肤，大大的眼睛，举手投足之间闪现出来的风情让我好迷醉， 那一夜，我都没睡安稳，第二天晚上，我又去了那家酒吧，可那里没有阿文的影 子。 再次遇见阿文是两个星期以后，我老远就给她打招呼，她朝我笑笑，就坐在 我身边，我一下子兴奋起来，于是我们又聊天又跳舞，跳舞的时候，我按住自己 怦怦乱跳的心，提出想和阿文共度良宵。阿文对我看看，嬉笑地说：“真的看上 我了，行，那你去开房间，开好以后来接我！” 沉迷其中，假日情人并不纯粹 阿文的话让我心狂跳起来，我赶紧出去找酒店，房间开好以后，我连忙把阿 文请了过去。为了稳定一下我激动的情绪，我问阿文有没有谈男朋友，阿文看了 看我说：“你有没有谈女朋友呀，你不觉得谈这个问题很杀风景吗？如果我有男 朋友，还能这么自由吗？我们还可能像今天这样吗？工作已经很累，再有个男人 管着，那不累死啊！” 我被阿文的话逗乐了，觉得她说得确实有点道理，自己何尝不是这样，这时 候，我耳边又响起张强那句“疯狂地玩”，我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阿文。阿文 挣脱了我，她微笑着说：“你这个人怎么一点情调都没有啊！像农民工一样！” 我赶紧单腿跪地，用深情的声音说：“阿文，请接受我的爱，你是我的唯一！” 阿文用手点了一下我的额头，哈哈大笑：“行了，别装情圣了，男人的话，能相 信吗？男人为了得到女人，都会说这样的话，但得到以后就不同了！” 我被阿文撩拨得火烧火燎，但在讲情调的她面前，我只得耐下心来陪她喝酒， 陪她聊天，我们还抱在一起跳贴面舞，跳着跳着，我们就滚到了床上。 有了阿文这个假日情人之后，我心里美滋滋的，工作起来也劲头十足。说实 话，我觉得阿文并不适合做妻子，但她的风情却让我着迷，只要遇见她，我就缠 着她，但可恶的是，她只给了我一个手机号码，主动权完全掌握在她手上。 阿文开始对我很好，但随着时间推移，她好像很烦我，有时候手机都不接。 有一次，我在酒吧里碰见她，经过一番软磨硬施，她才同意陪我去开房。在酒店 的房间里，我对阿文倾诉起相思之情，阿文自负地笑着：“想我的男人多呢，实 话对你说，我男朋友在深圳我才这样！我和你是没有未来的，如果你那样想，我 们以后就不能来往了。” 她开始说没男友，现在又这样一个态度，我很恼火。骗我也就算了，话还说 得那么直接，仿佛我就是个乞丐。但想来想去，我又感觉火无处可发，毕竟是假 日情人，她没要求我，我更不可能要求她太多！但我心里实在不舒服，于是，我 就疯狂地在阿文身上发泄……阿文有点生气了，临走时，她说我是动物，再也不 想见到我。 那以后，我在酒吧里见过阿文几次，她虽然和我打招呼，但都是淡淡地一笑。 她再也不同意和我去开房，对我若即若离。我咧着嘴想，这也许就是假日情人的 真谛吧，谈得来在一起，谈不来就等于不认识。阿文这样对我，我有些失落。但 可能是我年轻、外表不错、谈吐又好，酒吧里的那些女子都喜欢和我说话，渐渐 地，我开始喜欢这种生活方式。 2004年8 月，我搭上一个年轻女子，她装饰很华贵，长相也不错。我为遇见 这样的女子而高兴，于是我们相约一道去韩国游，但在去的路上，我才知道，她 是个已婚女人，老公在外面包二奶，她是为了报复才这样做的。那次韩国游很不 开心，因为这个女人喜怒无常，好的时候，你是她心肝，情绪差的时候，你就是 她的出气筒。 这样性格的女人，我不喜欢，再说我也不想惹麻烦，让她老公知道，那不太 好办，这样想着，我渐渐就和那个女人远离了，后来，我又找了几个女人，但我 感觉到，没有一个比得上阿文。 2005年2 月的一天，一个同学邀请我去参加他的生日聚会。在那次聚会上， 我遇见了一个很清纯的女孩子，那天她穿着一件红色的羽绒衫，显得青春活跃。 从同学那里得知，她叫李慧，是我同学的老乡，还是个大四的学生。 看李慧像小燕子那样在人群中穿来穿去，我的歪心思又动了，心想，如果能 找这样一个清纯女大学生做假日情人，那一定很爽。听说现在的女大学生都很开 放新潮，我就以大学生的情感为主题和李慧攀谈，还轻浮地问她有没有男友。言 下之意很明显，如果没有的话，她是不是能考虑我。李慧有点不耐烦：“你不觉 得这个问题很无聊吗？有没有为什么要告诉你？”接着，她又来上这么一句： “想猎艳啊，可惜你找错了人！”被她这么一说，我窘迫得不知所措。幸好我同 学适时给我解了围，他说：“小慧，肖大哥也是关心你，你不是马上要毕业了吗， 也许肖大哥会帮上你的忙！”我赶紧连连点头。但我内心却想，这小女子挺有性 格的，做男人，那就要征服这样的女人！我不会强迫她，我要让她心甘情愿地做 我的情人，也给自己自己换换口味，说不定她还是个处女呢！ 李慧所在学校离我工作单位不远，为了接近她，我经常留意一些招聘方面的 信息跑去告诉她。开始，李慧对我依旧冷冰冰的，但工夫不负有心人，经常给她 通报招聘信息，并帮她作分析参考，经过这一番努力，李慧逐渐改变了对我的看 法，对我的态度也好起来。她对我不像从前那样冷冷地称呼“喂”，而是热情地 叫我大哥。 说实话，我一开始接触李慧确实是抱着玩弄的目的，但随着和她交往的深入， 我越来越觉得像她这样的女孩很适合做我女朋友。李慧很漂亮，但这种漂亮和阿 文有根本的区别，因为她是那种发自骨子的清纯秀丽；她像一只小鸟儿一样对我 很依靠，让我感觉到作为一个男人的伟大和幸福；她时常到我那里，帮我做家务， 我的生活里有了女人的气息，那种气息就是浓郁的家庭氛围，让我深深迷醉。 2005年5 月底，我得到一个比较好的招聘消息，赶紧去告诉李慧，李慧让我 陪她一道去。 真爱出现，情与欲的纠缠 那次李慧应聘非但没成功，那个主考官还问了一些比较流氓的问题，我气愤 地和他吵了一架。李慧一边劝我一边陪我逛了公园。在逛公园的时候，我遇见了 阿文，不过她身边有个男孩，我们对视了一眼，没说话。我和阿文已经有很长时 间没见面了，我已经快忘记她了，她也许更是把我忘到爪哇国了吧。 那天，我和李慧玩得很开心。回寝室以后，我躺在床上幸福地憧憬起来，感 觉李慧应该是对我有意思的。我准备向她求爱，我想我会买九十九朵玫瑰作为我 们爱情的礼物，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阿文打来的，她调侃 地说：“真厉害，又有了新目标啦！有了新人忘旧人啊！” 她这么说，我也嬉皮笑脸地回应：“你不是更风光吗？”电话聊了一番以后， 我和阿文都来了情绪，她说她想见我，我有点为难，和李慧在一起，我确实准备 彻底告别过去，可阿文那特有的风韵确实又让我难忘，同时，我又觉得以后可能 就没有这样的机会。这样想，我就匆忙赶到阿文指定的酒店，阿文看我笑笑： “新目标不错嘛！”我嬉皮地回答：“你不是有更多吗？”阿文用眼睛瞪着我说 ：“你认为我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很贱，是吗？有男朋友还这样！可他在深圳， 一年难得相聚，这不，今天又走了！我和他迟早要分手的，我没那个耐心！” 接着，阿文又笑着说：“我发现我有点喜欢你了！”当时我以为她说着玩的， 就顺着她的话说：“能够得到美女的喜欢，那真是我的荣幸！”“你说的是真心 话吗？”阿文瞪着眼睛问我，我顾不上这些，因为我根本就不想理解她，我和她 在一起，从来就是欲望的爆发！ 从那以后，我又和阿文联系上了，游走在两个女人之间，我心满意得，但从 心底来说，我还是能分开谁重谁轻的，阿文只能是情人，而李慧，那是追求的一 辈子的伴侣。 我对李慧的好感与日俱增，时不时地跑到她学校去找她， 2005 年6 月，李 慧毕业以后，我一边忙着帮她找工作，一边租了一个房子把她安顿好。2005年8 月，李慧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我特意到饭店给她定了一桌庆贺，那天，她破例 喝了一点酒，红扑扑的脸让我陶醉，我禁不住抱住了她。 在我的怀里，李慧颤抖着，她像一只小鹿，让我的心怦怦乱跳，我勾过她的 头，把吻印在她的嘴唇上，她的脸更红，呼吸更急促。我一把抱起她向床上走去， 李慧很迷糊地听我摆布，但等我把她扔到床上以后，当我准备……李慧猛然推开 了我，她睁着清澈的眼睛对我说：“现在不要这样，好吗？”在那种目光的注视 下，我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勇气。 不管怎么样，李慧已经答应做我的女友，这让我很兴奋。可当我兴冲冲地回 到寝室，阿文却跟着来了，她说她们公司里面宿舍翻新，她准备在我这里住段时 间。她的话把我吓了一大跳，如果让李慧知道，那还得了。但我又舍不得她离开， 在李慧那里没有得到发泄的情欲，在那一刻迸发了，于是我搂住阿文说：“住在 我这里印象不好！我帮你租个房子，房租我来支付！”…… 我在我们公司附近给阿文租了一间房子，我确实挺喜欢阿文，但那种喜欢和 喜欢李慧不同，和阿文在一起是性，我还记得她曾经对我的冷漠，而和李慧在一 起却是我的真感情。 李慧工作稳定之后不久，我正式向她求婚，她抿着嘴想了想说：“我要好好 想想！”其实，她也没怎么想，她是个爽快的女孩子，我一番强攻以后，她不但 同意我的求婚，还决定和我在2005年11月去领结婚证。 那段时间，我一边和李慧商量结婚事宜，一边又利用周末和阿文共度良宵， 左右逢缘让我觉得生活挺惬意。但物极必反，乐极就会生悲，有个周末，我和阿 文正在我寝室调情，李慧一头闯了进来，我吃了一惊，连忙说阿文是我的同学， 而阿文更是脸色青紫地离开。李慧为此盘问我半天，但总算被我糊弄过去了。但 阿文那边却很麻烦，她不满地说：“我哪点比不上那个女人？为什么我要躲着她？” 被她们俩这么折腾，搞得我心力交瘁，工作方面也大打折扣，老总找我谈话， 要我努力，我连连点头，决定快刀斩乱麻尽快结束和阿文的关系。我想这应该很 容易，因为她曾经就对我说过，我们没有未来！ 难堪局面，究竟是谁种下苦果 2005年10月的一个星期天，阿文来找我，她说她和她男友彻底分手了，我哼 哈地应付着。阿文摸着我的脸，对我撒娇说：“我现在只有你了！你不是喜欢我 吗？我现在是你一个人的了！”因为有了和她分手的想法，我没说话，阿文不管 我的反应，继续说：“我现在想安定下来，你能答应和我在一起吗？” 话说到这份上，我就不能再回避了，于是，我婉转地说了想和阿文分手的想 法。阿文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她问我：“她比我漂亮？”我摇头，她又问： “她比我有风情？”我再次摇头，阿文的声音高起来：“那又是为什么？她不也 是你一个假日情人吗？”见她有些激动，我只有耐下性子告诉她，我和李慧从一 开始就是认真的，为了摆脱阿文的纠缠，我故意说：“人家把一切都给我了，包 括身体，我能做负心人吗？” 我的话刚说完，阿文就跳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叫：“姓肖的，你说这话什么意 思，难道我就没给你身体？难道你就一直在玩弄我，难道你从来就没对我认真过 吗？”被她这么指着鼻子，我也火了：“想当初你不是要我不要当真吗，现在你 怎么能这样说我！好吧，让你死得明白，人家给我的可是处子之身！”阿文冷笑 着说：“我是这么说过吗？但那时候和这时候不同，情况改变了，你这样对我， 我能甘心吗？还好意思提什么处女，你是处男吗？你做的那一切难道都忘记了吗！” 阿文的话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随即我就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十分的厌恶，于 是我就沉默着不说话。 和阿文闹得不欢而散以后，我干脆就不去阿文那里，她打来的电话我也不接。 几次以后，阿文发来一条恶狠狠的短信：“姓肖的，为了你，我和男友已经分手 了！想不到你这么绝情，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真搞不懂阿文和男友分手和我有什么关系，阿文是不是神经有问题，我记 得她曾经这样对我说过，她最喜欢别的女人的男人，她不会真的那么变态吧。那 条短信让我胆战心惊，我害怕会搞出什么事情出来，只得再次跑去和阿文沟通， 我甚至准备给她一笔钱来个彻底了断。但阿文却冷笑地说：“你的张狂呢？看你 这熊样，你能出多少，我要一百万，你出得起吗？”阿文的挖苦让我愤怒，我火 冒冒地丢下一句：“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我之所以敢说那样的狠话，那是因为我觉得阿文这样的女人是不可能撕下脸 皮不顾的。可我的想法错了，几天以后，我正和李慧在我的寝室里说笑，阿文一 头闯了进来，我顿时慌了。阿文冷着脸要我出去一下，没等我反应，她又说： “不肯出去是吧，行，那就在这里说！”说着，她把头转向李慧，说：“知道我 是谁吗？肖扬说我和他是同学，你相信吗？”我用眼光乞求地看着阿文，我希望 她能保留后面的话。但阿文根本不理会我的乞求，而是对着迷惑的李慧说：“我 们不是同学，我们是同床，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问他！” 我察觉到李慧的脸色变得青紫，李慧用眼光逼着我，颤声地问：“她说的是 不是真的！”三头六面，我无法抵赖，只得低下头不做声，李慧抓住我的衣领吼 叫：“你哑巴了，你说话啊！”“他还能说什么，事实就是这样！他本来就不是 男人，睡了女人都不敢承认！”阿文冷酷地嘲讽。我气得扬起手给了阿文一个嘴 巴，骂道：“你这个婊子！”阿文则揪住我不放。李慧气得大叫一声：“你们闹 吧，我真是瞎了眼睛！遇见一只狼！”说完，她哭着冲了出去！我喊她她也不应。 李慧走后，我这才缓过神来，再次狠狠地打了阿文一个耳光，厉声地质问她 ：“我们不是说好互相不牵制对方吗，你不是从来就不在意我吗？那你为什么要 这样做？难道因为你，我就不能恋爱和结婚吗！”阿文捂着脸，流着泪，颤声说 ：“肖扬，难道我们在一起就没有过一点感情，难道我们假日情人除了性就没有 其他吗？肖扬，你难道就没爱过我一回吗？”她这一流泪，我的心里也不好受起 来，虽然我和阿文在一起多数是性，但人总是有感情的，她的印记不可能在我身 上完全退去，于是我想劝劝她，虽然不能那样，还可以做普通朋友啊！但话到嘴 边就变了：“假日情人就是假日情人，你怎么能破坏游戏规则！这是你说过的话， 没人强迫你！”阿文擦擦眼泪，恶狠狠地说：“我感觉自己真是失败！行，那我 们走着瞧！” 我苦苦去哀求李慧，希望她原谅，但就在这时候，阿文竟然跑到我公司和我 闹，在她的描述里，我就是现代陈世美的典型，顿时，公司里到处是流言飞语， 老总也叹着气对我说：“我本来想好好栽培你的，想不到啊……” 那是我最暗淡的日子，还好李慧在我的叙述里，原谅了我的过去，因为我对 她这样说：“过去我不认识你，你不可能左右我的过去，但现在和未来，我永远 是你的！”李慧被我这句话说得泣不成声，她流着眼泪说：“希望你能记住你今 天的诺言！” 那不用李慧提醒，我想通过这件事情以后，我再也不会和阿文有任何联系了。 阿文闹了一阵，没闹出名堂，也就偃旗息鼓了，而我这边也静下心来，准备和李 慧去领结婚证。人或许就是那么奇怪，在李慧原谅我之后，我整天和她在一起， 就觉得日子过得很平淡，而同学张强经常说情人之间的韵事又勾起了我对以往生 活的回忆，那些花花肠子也就不断地在我脑海里奔腾。 有天，我在路上遇见阿文，她对我看了一眼，没理睬。而我却鬼使神差地追 上她，问她生活过得怎么样。阿文不耐烦地回答：“我和你还有什么关系，我是 死是活，你还管！”不知怎么搞的，这话听到我心里，我有些伤感，于是我说： “怎么和我没关系，我们不是好过吗？”阿文对我翻翻眼睛，嘲讽道：“和那个 女人分手了，分手了才想起我，你还是男人吗？”我赶紧说没分手，但我骗阿文 说，我发现自己越来越想她。在我的死缠烂打下，阿文陪我去吃饭，吃完饭以后， 我又带她开了房间。在房间里，阿文幽幽地说：“我不指望你怎么样，这是我们 的最后一次吧！” 但那次并不是最后一次，我和阿文的关系就像偷情那样刺激，我觉得我还真 离不开这个女人。阿文好像也想用性拴住我，让我逐渐回到她的怀抱。2005年11 月1 日，我和阿文正在我房间里颠鸾倒凤，忽然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我的心顿 时揪紧了，李慧上班不可能回来的，但开门进来的确实是李慧，她的工作资料放 在我这里了，特意来拿的。 呈现在李慧眼前的一切让她彻底傻了，她怔怔地站在那里不说话，而阿文却 轻蔑地对她说：“肖扬根本没爱过你，可惜了你的一番真情！”气愤的李慧、绝 望的李慧掉头而去，而我处在中间，谁也不好责备。 我无颜再去求李慧，那以后，李慧就没和我说过话，之后，她去了上海。在 李慧离开以后，我才发现自己原来是那么爱她，她的音容笑貌在我脑海里扎下了 根，那天晚上，我痛哭流涕，我亲手葬送了自己的爱情，我怨不得别人。而一个 月后，阿文也离开了，她给我发来短信，她说：“我走了，我承认我们在一起曾 经是游戏，但后来游戏就变成了真实。我是女人，我需要爱与被爱，但我选择了 一个错误的方式，遇见的更是一个错误的人！而那个女人的离开，也让我的心灵 也受到了震颤！我觉得自己再也不能这样下去！” 那条短信让我心头产出千般滋味，曾经那么卿卿我我的假日情人，转瞬就成 了永世不来往的怨偶！而曾经渴望一辈子相守的恋人，又从此成了陌路！ 艾伦手记： 讲出这个故事是需要勇气的，因为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段羞耻的历史。 中国人一向讲究做人要懂得“礼、义、廉、耻”，而耻则是底线。如果做人连羞 耻之心都没有的话，那么卑鄙就会习以为常，恶劣就会成为本性，社会秩序就会 大乱。比如情人在今天人们口中成了家常便饭，越来越宽容。甚至有人为其开脱， 并寻找理由，使找情人成了一件理直气壮的事情。从肖扬朋友张强告诉他的“至 理名言”就可以看出，有些人把羞耻的事情当成光荣的事情，并且还要拉别人下 水。而很多思想防线弱的人又经不住诱惑，认同这样荒谬的做法。 但是，不管你的思想如何“开放”，不管你如何为自己的荒谬寻找理由，你 都要受到这个社会的自然法则的制约。就像玩火者必自焚一样，所有犯戒者都注 定难逃惩罚。往日已逝，来日可追，希望反省后的肖扬能走好今后的路！ 　　-------- 　　流行小说 应天故事汇(gsh.yzqz.cn) 下一章　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