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 没想到教授也施暴(3)
      
          逼迫离婚
      
          我都不知道是怎么活下来的。这期间于林又不露面了,有一天我给他父母打电
      话,我说:“我是你儿媳妇,我快要死了,你们能来看看我吗?”她妈说:“我儿
      子没结婚呀,你是谁?”他父母、姐姐都来了,他们一来就闹,他妈说:“你是个
      外地的打工妹,你怎么能配上我儿子?你是骗婚,本来我儿子是未婚,挺自由的,
      你害了他。”他们找医生、护士闹,不让给我治疗。医生让我出院,说对我已经不
      能用药,回家养着去吧,多喝鸡汤,吃好的,慢慢恢复。
      
          于林不让我回去住,说让别人看见了不方便,他让我回到大兴他父母的家。他
      父母像看犯人一样监守着我,晚上和他母亲睡一张床,看着我睡了她才睡,不许我
      打电话,我的手机一响,他们就过来。有一次我哥打了一个电话,他妈就问:“这
      个男人是谁?”我说是我哥,他父母和他舅舅说要核实,我只好让我哥去了一次。
      他父母和他姐成天给我灌输:“女人天生就是伺候男人的,你要学会忍辱负重,服
      从他的一切支配。”他们一天3 顿让我吃咸菜喝稀饭,我实在饿得受不了了,住了
      十几天后,我穿着睡衣跑出来,打个车到了学校。
      
          于林一见我,吃了一惊,他又提出赶快离婚,而且是无条件离婚:“以前给你
      8万块你不要,你不是要婚姻吗,婚姻我给你了,现在我又有别的女朋友了,你赶快
      跟我离婚,不离就天天打。”于林对我说:“把你打死,还能让法医认定你是自杀。”
      
          我当时太虚弱,肚子痛得受不了,我只想着养一段时间,把身体养好再说,他
      真的是每天打,不是打就是骂。平时打几拳踢几脚,不计其数,邻居、保安都知道,
      我经常哭到天明。打得厉害时,我3 次打“110 ”报警。
      
          因为得买菜,于林给了我钥匙,我心里还抱着一线希望,想着他浪子回头。7 
      月1 日我买了辆自行车,到了晚上,他不让我的车进屋,结果第二天车丢了。我惋
      惜地说:“如果你让车进来,就不会丢了。”他一下子勃然大怒,一面破口大骂,
      一面打我,我全身都是他的手印,遍体鳞伤,嘴角肿了半个月,他命令我说:“别
      人问起你脸上的伤,你就说是自己撞的。”
      
          7 月9 日晚上,他回来后又找茬儿打骂我,这次他下手特狠,拿一个管子打在
      我的左上臂,一下子毛细血管破裂,右臂有3 道深度划伤的手印。夜里12点多我才
      逃出去,上海淀医院包扎。一个女医生问我:“你怎么三天两头受伤?”我老是哭。
      她挺好心的,能猜出一点儿,她悄悄告诉我:“保留好病历,以后能告。”在那以
      前,我没想过要告他。我也不把我受的罪告诉娘家,不告诉单位,我要面子。我只
      是责备我自己:谁让你没有慧眼,那么多人追求你你不选,这是自己找的。那天晚
      上我不敢回家,在海淀医院的椅子上睡了半宿。
      
          第二天回家后,于林不在家,听他们院长说他出差了。为了感化他,我把他所
      有的脏衣服、被单都洗干净、叠好、放好;我清洗了厨房、卫生间,擦了所有的玻
      璃。最后,又花了3 天3 夜的时间,把他堆在四周的数千册书一本本擦干净、摞好。
      在我原来的观念里,认为离婚是一件挺丑的事,只有坏女人才离婚。我从来没有想
      过我会离婚,我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和他好好过日子。
      
          就在他回来的前两天,有一次电话铃老响,我就接了,一位女教师打来的。于
      林回来后,7 月17日这一天,我说有这么一个电话,于林一听我接了电话,马上变
      了脸,他怒吼:“我的事你不要管,否则你出不了这个门。”他突然拿起一个铁管
      向我头上猛砸几下,我一下子昏倒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醒过来,发现头上有
      个大包,我爬到他跟前,求他带我上医院。他一脚把我从里屋踢到外屋,我挣扎着
      跑到门外,他抓住头发把我抓回来,头发抓掉一把。我根本没有招架的能力,只能
      喊救命。对面的王老师后来说:“我们听见你喊救命,但你们是夫妻,我们也不好
      干涉。”邻居好多人在外面围观。这时,于林拿了一把刀,1.82米的个子,举着刀
      站在门口,多可怕呀! 他抓住我的胳膊,站在我同一侧,一刀砍下去,我胳膊上一
      下子翻出白肉。他同时说:“我站在你的同侧砍,连法医也鉴定不出来是自杀还是
      他杀。”我拿起电话想报警,他一把把电话线扯掉:“想报警?你以为那么容易,
      学校派出所的人我都认识,你一个外地打工妹,谁信你的话? 我是学校教授,他们
      相信我!”趁他上厕所的机会,我用我的手机报了警。“110 ”真快,一眨眼的工
      夫就到门口了,他马上放下手里的刀说:“我老婆要杀我,快来救命!”警察问了
      我们是什么关系,见被子上、床上、地上全是血,他们对于林说:“什么也别说,
      赶快带她去医院包扎,然后上派出所录口供。”学校派出所的警察带我去医院,路
      上我给我哥打了电话,我哥飞奔来了,一见我浑身是血,我哥就哭了:“我妹妹怎
      么成了这样了!”我们让医院给出个伤情鉴定,医院要派出所的证明,派出所说什
      么也不给出。
      
          等我们到了学校派出所,于林把他父母、姐姐都叫来了,他一有事,不找同事、
      不找领导,就是找他父母。录口供时他反咬一口,说我是杀人犯,不能让我再住下
      去了。当晚,我就到我哥那儿去住了。我哥和另一个小伙子合租一间6 平方米的房
      子,很不方便。两天后我又回来了,结果,于林把门上的锁换了,我进不去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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