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男女  情归何处
      
        (忆江南):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
      忆江南。
      
        唐代诗人白居易的词(忆江南)倒出了江南的富有和如画风光。然而,南唐后
      主李煜的词(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
      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悉,恰是一江春水
      向东流。”倒出的却是山河破碎的江南和沉重凄凉的爱情。江南也好,东南也罢,
      都一样是一个个让人深思和向往的地方。
      
        在北方,好多女孩子都跑到东南方城市打工去了,弄的当地青壮年找对象都困
      难。而同时,像东莞这个轻工业的集中地,却成了女孩子们的天堂。为什么呢?
      
        因为好找工作,所得报酬也比家乡同龄姐妹多的多。使得这些女孩子们能自食
      其力、变得自立自信,进而还找到了实现自身价值的场所。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个现象老板们比我们知道的更早。这就是为什么有
      活力的部门一定存在有魅的女人。在这些大男大女少男少女努力工作实现梦想的地
      方,也一定会产生爱情。有快乐的,有悲伤的,有幸运的,有倒霉的,……
      
        我在东莞工作的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一年就过去了。春节放假回了趟老家,玩
      了半个月。看着家乡那不紧不慢的生活节目,有点心季有点烦。我知道,什么都没
      变,是我变了。
      
        在工作上我走出了困境,经历了创业、发展阶段,步入了平稳发展期。在写字
      楼拥有一块属于自已的办公区,拥有一台公司配备的连接内部和外部网络的旧电脑,
      拥有一部国内可以自由拨打的外线电话,以及打印机等相关设备。变成了一个专业
      的企业管理员,融入公司上层建筑,成为其中一员。当我穿梭于‘谈笑有鸿儒,往
      来无白丁’的职场时,谁会相信我不过是个农民初中毕业生。以前连上网聊QQ都不
      会,去年还在家里除草种地。
      
        人是学而知之,非生而知之,就连泡妹仔也一样是可以学会的。我们北方叫谈
      女朋友,而在东莞生活、打工的人们却称之谓泡妹仔。人的潜力是巨大的,环境创
      造英雄。不要相信自已有扭转乾坤的能力,但也不要怀疑自已有一飞冲天的潜力。
      
        在东莞,跟我和好的女性有很多。但大多关系是模糊爱昧的,介于普通朋友与
      女朋友之间。真正能算得上女朋友的,也不过三两个而已。
      
        中国地域太广,各地人性也复杂多变,且各具特色。正可谓‘江南才子,山东
      将,陕西埋的是皇上’。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造就一种个性,也形成一种相应的伦
      理道德理念。
      
        在这遥远的它乡,想交一个同县或同镇志同道合的女朋友是一种奢望,至少我
      没有如此幸运过。却偏偏和湖南妹子有缘,一个结一个。
      
        一天,在保安室闲聊,一个陕西关中的老乡保安许军产说:“小子,近来有没
      有泡妹仔呀?别让你的兄弟睡着了呀!”
      
        “哪有嘛!介绍一个吧!”
      
        “行呀!有个广西妹子,听说和男朋友吹了,想再找一个。是装配部的,长的
      很性感也很风流哟!”
      
        “好哇!要的就是这个类型。怎么联系?”
      
        “我有号码。”
      
        就这样联系上了,先是用手机发信息,再后来就是约会。
      
        “嗨!说好晚上一起出去转转,认识一下。我在厂后门等你,你在哪?”天还
      没黑,我站在厂后门不远处的一棵荔枝树下和广西妹说开了。
      
        “我也在厂后门口呀!怎么不见你人影?”
      
        这时我看到门口处是有个女孩子。个子不高,黑黑的,穿着花色的连衣裙,正
      听着电话东张西望。就向她走去,“看到了!”我说。
      
        “看到了!”她也挂了电话。
      
        “到公园去吧!”我提议。
      
        “好!”
      
        在公园我们并排走着,我说:“我爱看书上网,你平时都有什么兴趣爱好呀?”
      
        “逛商场,跳舞。”
      
        “你想交个什么样的男朋友?”
      
        “当然要能陪我玩呀!”
      
        就这样,我和她第一次去了她常去的邓屋新世纪夜总会。
      
        门口,四个高我半截粗我一圈的保安放我们进去了。我俩都没提去包厢,就径
      直到大厅跳开了。
      
        在昏暗的灯光下,她拼命地摇着头,我真怀疑她什么时候吃了摇头丸。于是也
      学着摇了几下,感觉头晕,有斗蓬那么大。她偎依着我,手舞足蹈,胸部不自觉地
      在我身上磨擦着。我也有点意乱情迷,搂着她,跟着感觉摸索着,感觉胸部大大的,
      很松驰。
      
        就这样直到舞会结束,没有多少话语。用一个词形容:索然无味。交往也随之
      终结。一场所谓的正式谈情说爱,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
      
        不久后的一个星天,我加完班,坐在办公室电脑前上网聊天。一个叫‘天使’
      的陌生人传来添加请求。一查资料,是女的,未婚,陕西人。再看相册,一长串,
      还很靓丽。就加了她,并开始聊天。
      
        没想到双方越聊越有兴趣,还留下了电话号码和工作地址。我了解到她来此地
      已有近十年,是本镇一个塑料厂的销售业务员,算个白领人士。我也不甘示弱,吹
      嘘自已也是老江湖,白领,成功人士。
      
        于是乎,天天在电话上聊,还上网视频,热乎成一团。
      
        在我的一再坚持下,她答应见面了,并约在华新商城购物。
      
        很快,我到了华新商城,又电话联系。当打着电话走到一起时,我们不约而同
      地说:“是你!”
      
        只见她扎着棕红色的碎发,穿V 领短汗衫,短牛仔裤,白高跟凉鞋。看起来近
      三十岁,结实,性感。
      
        于是,我们边聊边挑东西,上上下下,整楼走了个遍。当然,我更多的是用眼
      睛近距离地欣赏美女,不看白不看嘛。也许是穿牛仔裤的缘故吧,她的臀看起来很
      圆很翘,好性感。看着她大肆购物,我隐约有一丝不安:会不会想宰我吧?
      
        就声称吃公司大伙食,不需要这些肉呀菜呀的,只买了些小食品。
      
        完了,当我们一起出来付款时,她拿出卡,硬把我买的东西也给一起刷了。
      
        我白捡了五六十元的东西,自觉愧疚不安,就把一盒葡萄干塞给她。当走到公
      交停靠点时,她还主动和我握手道别。
      
        几乎每次约会的时间都是她提出来的,地点更是如此。我知道她是个老江湖油
      子了,不过我也从未想过会在东莞找个清纯乖乖女,也就从未记较在意过。大男人
      一个,还怕被一个女人吃了不成?
      
        她是我所见过最体贴的女人,好象能看懂我的心事。在公园里,她会主动拉我
      的手。四下无人时还和我亲吻,并用结实的双峰压着我的肩,结我梦幻般的享受。
      我俩既象情人,又象兄妹,过的很快乐。
      
        直到有一天,我给她打电话时,一个自称是她男朋友的人结了电话。说她在洗
      澡,我谎称是她的同事就挂了。
      
        此后,我再也没有应约过。因为我无法确定关系进行下去是对还是错。虽然这
      是个充满诱惑的花花世界,但事实上真正愿意为无法预知的事情去冒险的人并不多。
      在治安不好的东莞,我不想伤害别人更想与人结怨。弄不好某一天稀里胡涂被人打
      死还没人知道呢。
      
        也许是常上网的缘故吧,不久后,我在网上又认识了一个湖南女孩子,网名樱
      花。
      
        经过一段时间的聊天后,我了解到她在东莞塘厦某电子厂打工。就提出想去看
      看她,她很直爽地答应了,并相约星期天在塘厦不见不散。
      
        好不容易等到星期天休息。我一早出门乘公交车出桥头,经常平,樟木头直达
      塘厦。在塘厦下车,眼前就是一个环形的四通八达的行人天桥。我上天桥,手扶拦
      杆,放眼望,目力所及,高楼层出不穷。虽知地址,但方向难辨。在她电话遥控指
      点下,我又乘公交车直达她所在的电子厂。
      
        这时我看到在那个工业区的大门有个是曾相识的女孩子,正东张西望。她扎着
      一绺黄头发,短衫,长裤,高跟凉鞋。削瘦而文静,细看之下,比在QQ相册中幻灯
      片的影象好看的多。
      
        “你好!是你吗?我来了。”我上去打招乎。
      
        “嗯!是我,我们去哪玩?”她也认出了我,显的很高兴。
      
        “我对塘厦不熟悉,你做主吧!”
      
        “那就去塘厦公园吧!不过还得坐公交车过去。”
      
        “好!”
      
        说着车来了,我俩见座位已满,便手扶钢管并排站着。不时有人上车下车,人
      也越来越挤,我俩也靠的越来越紧。她那热乎乎软绵绵的胳膊不时碰撞着我胳膊上
      敏感的神经,不由我不注视她。她胳膊上那细细的汗毛和密密的汗珠带着淡淡清香,
      让我感到头晕。
      
        到了,进门就是一座假山,———奇形怪状的石头叠成山体表面。左转大路上
      去就是真山了。山上有动物园,有成群的猴子,有大蟒蛇,有鳄鱼,有鸵鸟。
      
        山顶上有座高大的烈士记念碑和园林及通往另一座小山的空中索道,缆车在往
      返。
      
        人就是怪,在山时勇往直前,当到达山顶时又觉的没有看够沿途的风景。上山
      的路有好几条,我们从另一条路下山。在半山的树林里找了张报纸,一撕两半垫在
      草地上,坐下歇息。
      
        “开心吗?”我说。
      
        “当然,很久都没有出来走走了。”
      
        “我会再来看你的,记得有空到桥头来,我陪你逛个够。不过,只有星期天才
      行哟!”
      
        “好,一定。”
      
        下山已是午后,吃过饭,余意未尽的我们又返回假山。喝水休息,拍照留念。
      
        东拉西扯,好象有说不完的话。一个下午,就又这样过去了。
      
        在公交车停靠点,该分手了。我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说:“我还会来找你的。”
      
        “嗯。”她使劲点点头,目送着我越走越远。
      
        车窗外,天灰蒙蒙的,灰黑的树枝,深绿的树叶,在微微颤抖,起风了,天要
      下雨了。
      
        一丝愁绪不禁涌上心头:谁?又真能为她遮风挡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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