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瘦猴子”还没有回来，长春等待的这两天，王佳聪去伪皇宫和电影城观光。 回来的时候，他遇见了一个行乞者。 这是一位年近半百的妇女，行乞的理由是，她来自南方某省，二十几岁的未婚 儿子被当地的庸医和假药给小病治成了大病，最后不治身亡。她向当地的庸医和假 药经销部门讨说法，结果没能遂愿。现在她四处行乞募集上访告状的资金。行乞者 中，编假话欺骗人的确实有，连明星都有假唱的，乞丐的假哭就不足为奇了。不过 许多游人都认为，此妇女的眼泪是真实的，纷纷解囊相助。王佳聪也认为这位妇女 真的很可怜，他良心发现了，从衣袋里掏出一百元，放到了地上的纸盒箱里。回到 旅店，他还回想着这个事情，心情郁闷了好半天。但是当“瘦猴子”回来的消息传 来之后，他那一时发现的良心就又被既定的邪恶理念蒙尘封住了。怀着把不义之财 发到底的邪念，他约见“瘦猴子”。 “瘦猴子”果然长得奇瘦无比，两个人经过洽谈，建立了合作关系。 在王佳聪外出忙于假药网络组建的这段时间，董安伶也没有闲着，她搜集了全 国五十三家药品生产企业的六十七个品种，并在电脑上完成了商标绘制。 王佳聪回来见了，很意外，满意地说：“太好了，这样就可以立刻让供货层给 咱们供货了，咱们也可以给主销层发货了。” 一边运作省外进货和发货，王佳聪一边组建哈尔滨的主销层，“东北虎”、 “深山狼”、“金蟾蜍”以及新结识的“胡哥”，都谈得极为顺当，就是“招财猫” 那里有点小麻烦。 “招财猫”是一位中年妇女，虽然是在哈尔滨与王佳聪见面，但是她的主要活 动区域却是牡丹江。丈夫是贩卖摇头丸的毒贩子，她本人也出入娱乐场所，帮着丈 夫推销摇头丸。当然，除了摇头丸，她还在牡丹江和哈尔滨各开了一个性保健商店， 雇人打理，四处联系假冒性药。对于其他的假药，她不感兴趣，认为这些假药容易 遭到警方调查，由此会影响毒品生意，因小失大。不过，性药市场是没有人打假的， 比较安全，不会给摇头丸生意带来威胁。在她认识的吸毒者中，不少人的父母就是 卖假药的。和王佳聪见面后，她提出这样的条件：“我只进购假性药，其他的假药， 可以帮助你联系几个下家，你直接和他们联系，我不参与。” 王佳聪在货源组织上真就没有假性药这一项，只得拒绝。“招财猫”很难缠， 威胁上了：“你不答应，我就向条子点了你。”王佳聪知道这是一个惹不起的黑道 女人，就勉强答应了。他和河南的唐瘸子联系，追加了这个项目。唐瘸子见需求量 太小，不想自己生产加工，从当地别的专门搞假性药加工的人那里进货，转手给王 佳聪。 心情好的王佳聪，那天上QQ，聊天中就把李伶玲发展成了假药推销的“马妹”。 王佳聪的假药生意全面启动，全面铺开了。当月，他和董安伶的黑心收入就高 达三十万元。 “照这么发展下去，用不了多少年，你我就可以是千万富翁了。”董安伶高兴 得手舞足蹈。 “要是一天收入三十万就好了。”王佳聪欲壑难填。 王佳聪的黑业务忙，确实需要一个帮手。这个时候，他想起了辞工的小强，这 样想着，他就给小强打去电话。可是小强拒绝了。王佳聪决定给他考虑的时间，就 告诉他：“我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什么时候改了主意，就打电话和我联系。”令 他满意的是，小强后来终于主动和自己联系了，答应了加入假药营销，并且表现很 好。 武金博给小强布置了一个新任务，要求他搞到王佳聪的手机号码。 小强是见过王佳聪，但是他缺乏准确描述人的能力，这让专案组中头像素描的 民警无法发挥专长。而且自从两者恢复了雇佣关系后，王佳聪根本不与小强面对面 接触，一直电话遥控他。唯一的那次见面，还是傻子替身去的。 接受任务，小强开始思考如何让王佳聪用手机和自己联系。最后，他终于有了 主意，一旦王佳聪和自己联系不上，不会总用磁卡电话，肯定会用手机的，这样， 自己不就得到了他的电话号码了吗？ 第二天早晨起来，小强把自己的手机关了。 王佳聪总是在早晨6 点到7 点之间，从江北来到道外区江边，然后用磁卡电话 和小强联系，发布指示。今天他联系不上小强，很是着急，就本能地从衣袋里掏出 手机，打算继续呼叫小强。可是输入完号码，在按下发送键的时候，他又改变了主 意，打消了用手机和小强联系的想法，立刻关停了呼叫，返回江北。自从李伶玲出 了问题之后，王佳聪变得更为谨慎小心了，防范所有人，已经成为他的新规则。 他让董安伶给小强打电话。 董安伶呼叫小强的号码，还是关机。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王佳聪更着急了，他立刻想到该和阿龙联系。可是，由 于很长时间不和阿龙通电话了，他已经记不准号码，就在一个电话簿里翻找着。找 到后，又更换手机卡，然后才输入号码。王佳聪有自己的保护措施，一卡对一人， 即和多少人联系，他就准备多少个手机卡。 电话打通后，王佳聪询问：“小强助理在哪里？” “他在我这里呀，怎么了？”阿龙反问道。 王佳聪不那么着急了，就说：“你问问他，手机为什么总关机？” “是这样，他的手机电池老化了，充满的电，待机不到一小时就没电了，自动 关机，现在他去买电池去了。”阿龙解释。 “是这样啊！”王佳聪平静下来，他说，“你告诉他，电池多预备几块，省得 耽误事。对了，你们今天还是昨天的活，先去仓库把咱们的货送到滨江站的那个配 货站，发出去。再去道外客运站附近的那个配货站，把外边给咱们发来的货取回来。” 王佳聪吩咐着。 “明白，等小强助理回来我们就动身。”阿龙答应着。 狡猾的王佳聪忽视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小强的手机是新款产品，具有关机状态 下也存留呼叫者号码，并在再次开机的时候通知机主的功能。 小强的关机，是在和阿龙在一起之后开始的，为的就是让阿龙替自己作证明。 他以出去买电池为由离开阿龙后，开机就看到了刚才打电话的两个号码，一个是1 ×945 ×4 ×500 ，另一个是1 ×945 ×4 ×877.他觉得，“王明”老板不可能用 两个手机分别给自己打来电话，但是这两个号码中，一定有一个是“王明”老板打 来的。他把来电显示的号码用短信的方式传给武金博。 应天故事汇(gsh.yzqz.cn) 下一章　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