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运前夜的空港脉动

　　　　　　　　　　　　　　　　第五章 “首都机场集团地处国门，处在北京和全国做好奥运会安全和服务保障工作的最前线。我们肩负着极其神圣的使命，中国政府和人民对全世界各国人民的庄严承诺；中国民航对国际奥林匹克组织的庄严承诺，都将在我们身上实现。面对中国旅客，我们代表中国民航，面对世界各国朋友，我们代表中国。我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代表着首都的形象，代表着中国和中国民航的形象。 “集团决定：在最后取得备战奥运会的全面胜利之后，集团将为大家记功、嘉奖、报功和请功，为大家开庆功会、戴大红花、设庆功宴、喝庆功酒！” 2007年8 月8 日15时，首都国际机场集团公司总经理张志忠先生，在集团“迎奥运倒计时一周年动员誓师大会”上的发言，情真意切、慷慨激昂，听来让人热血沸腾。 1.“三色”T3黄金龙 2007年9 月13日，距离北京奥运会开幕还有331 天，在民航华北地区管理局党委办公室主任、首都国际机场奥运场馆团队舆论宣传部主任孙德富三番召集协调预备会后，北京奥运新闻中心的例行新闻发布会转场首都国际机场T3航站楼举行。在北京奥组委新闻宣传部常务副部长王惠女士主持下，首都机场集团公司总经理张志忠、副总经理陈国兴、董志毅，向出席此次新闻发布的新华社、美联社、法新社、路透社、彭博新闻社、CNN 等100 多家中外媒体，介绍作为奥运会配套设施项目的首都国际机场扩建工程进展情况。北京首都国际机场距天安门广场25公里，是我国首都北京的空中门户，也是中国对外交往的窗口，中国民用航空网络的辐射中心。目前，北京首都国际机场正在运营的T1航站楼7.8 万平方米，T2航站楼33.6万平方米。东、西两条4E级跑道长度分别为3800/3200 米。进入21世纪以来，北京首都国际机场保持了快速发展势头。截至2006年底，北京首都国际机场共有国内航点127 个，国际（含港澳）航点172 个；在北京首都国际机场运营的航空公司总计78家，其中内地15家，境外（含港澳）航空公司63家…… 近年来，首都国际机场主要业务量的增长速度高于全国平均水平。2006年，旅客吞吐量4865万人次，与2000年相比，增长124.00% ，年均增长20.70%；航班起降 37.66 万架次，与2000年相比，增长101.00% ，年均增长17.00%；货邮吞吐量达102 万吨，与2000年相比，增长85.00%，年均增长14.00%.6年时间内，起降架次全球排名从第93位上升到第28位，旅客吞吐量从第42位跃升到第9 位，货邮吞吐量从第31 位上升到第21位。北京首都国际机场已经成为亚太地区唯一一家三大业务指标均进入世界前30名的机场。为满足北京2008年奥运会期间的长途航空运输需求，加速首都国际机场建成大型复合枢纽机场建设，首都国际机场于2004年3 月28日启动了第三次大规模扩建。扩建工程项目及配套设施总投资350 亿元人民币，包括在东跑道东面新征用地 22200 亩，在东跑道东1525米处新建第三条3800米长、宽60米宽，可满足A380等F 类飞机起降的跑道及站坪工程，新增机位125 个；新建98.6万平方米的T3航站楼和 34万平方米交通中心，新建专机楼、公务机楼6300平方米，新建机场和航空公司的各项配套设施，进场轻轨交通和3 条进场高速公路。施工人员最多时达到35000 名。第三条跑道2007年9 月25日试飞，10月29日投入使用，T3航站楼将于2008年2 月投入试运行。首都国际机场T3航站楼是世界著名的建筑大师诺曼·福斯特先生设计的作品。站在T3北端新落成的76.3米高的塔台上眺望，它的恢宏大气，它的巨龙静卧的神韵，无不令人折服。南北向体长2900米、腰宽790 米、挺胸45米的巨龙，龙头T3A 翘首南向，龙尾 T3B 北向后摆，龙脊T3C 居中，三段式结构、两段式飞白，首尾双曲穹拱外形，呈飞行体状，大面积、大跨度抽空三角锥钢网壳结构，屋顶橘红、红、橙、黄……12 色起伏渐变，错落有致的鳞片一层层一线线，在阳光下发出灿灿声响。龙首、龙尾的“人”字形造型，为拥抱奥运张开着臂膀，在红色钢结构龙脊T3C 的连接下，遥相呼应。而作为航站楼旅客集散地的椭圆形交通中心（CTC ），玻璃盖顶，与T3A 完美衔接，犹如巨大明珠镶嵌龙口……体现了民族特色和北京传统建筑文化。走进T3，人文关怀之春风扑面而来。这是世界上最大的单体航站楼。迎面的综合服务台可以回答你的任何疑问。屋顶的白色条纹装饰，一如你如影随形的向导，一路由南向北延伸，在航站楼里任何一个地方，你都可以凭此清楚地辨明方向。抬头看看屋顶渐变的颜色，你就能知道自己位于哪个区域。屋顶外是金色，但在里面望，却是五彩缤纷。10万平方米的旅客休息室正在按星级宾馆标准建设，它可以在遇航班延误之时，由航空公司免费提供给你使用。双层设计的廊桥，冬暖夏凉，电梯、紧急出口俱全，便于旅客遇意外时从容离开；捷运系统“小火车”充气轮胎设计，导轨行驶，噪音小、晃动微，还可以沿途欣赏航站楼内和轨道边的景色。列车到站后，“车门和站台门同时打开”的创意，保障了旅客进出的安全有序。航站楼里母婴室、儿童活动室，无障碍直梯、坡道，无障碍值柜台，无障碍边防、检疫、海关柜台，无障碍卫生间、盲道应有尽有，旅客尽可以各取所需。付费的小电瓶车可以随时搭乘。用餐、购物、钟点客房，极富人性化的设计细节，可以让旅客感受到美好的出行体验…… 走进T3，先进科技之色熠熠生辉。多楼连通的旅客自动捷运系统轨道长度4 公里，每2 分钟一趟，每小时运送旅客8200人次；包括机场旅客自助值机系统、航站楼信息控制系统、保安监控系统在内的信息系统高度集成和现代化，有充分的灾难备份和升级可能；投资高达20亿元人民币的行李处理系统，由出港行李处理系统、中转行李处理系统和进港行李处理系统组成，覆盖了T3A 主楼、连接T3A 与T3B 的行李隧道和T3B 国际区域，总长60公里的行李分拣传输带7 米/ 秒，每小时可处理近2 万件，为乘客带来了方便和高效。T3A 和T3B 相距3 公里，地下高速行李传送托盘每秒钟可以运行10米，行李由“国内”到“国际”只需要4 分钟；国际上最为先进的无线射频身份识别系统和行李条形码相对应，自动识别并跟踪与监控。工作人员在监控中心可以通过200 多个摄像头，随时观察行李的去向，随时纠正走错了路径的行李。此外，国内机场首次使用的单灯引导系统自动引导飞机和地面车辆安全行驶…… 走进T3，翠绿环保之色撞人心扉。阳光透过屋顶155 个自然采光、通风的菱形天窗，成光柱洒向大厅的每个角落，屋顶的弧度又使光柱层叠交错。清新的空气透过窗户充满大厅。智能照明系统可通过时间表设定，通过感应外界不同方向亮度，来实现对楼内各个区域的照明控制；可以获取航班信息、实现相应区域照明的自动控制；办公区与设备管廊等区域，可以通过人体感应来照明，既实现了对楼内照明控制的最优化，又实现了最节能的运行。空调采暖系统加装了转轮式全热回收装置，夏季可以利用排风的冷量对新风作降温除湿预处理，冬天则可以使新风被预热和加湿，对航站楼空调系统中的能源进行充分利用；空气源热泵可以在非供暖季节以楼内热空气为能量源，加热航站楼内生活用水；变风量、变水量空调系统的应用，可以使空调系统根据客流量多少，增大或减小功率，达到提高服务质量并节约能源的效果。首次应用的相应区域航班联动功能，可以对暂时不用的廊桥空调系统进行节能控制。电力监控系统可以为航站楼运行管理人员提供直观的运行数据，实时反映楼内各个变电站的供电用电情况… …进场高速路两侧是宽阔的绿化带，停车楼屋顶为15万平方米的花园，2.5 公里长的捷运系统两侧为景观绿化带，雨水调节池建成10万平方米的“西湖”，湖边是20 万平方米的湖岸绿地，与新增的400 万平方米绿化构成一座美丽的园林机场…… 人文，科技，绿色———充溢着迎奥运的现代化国门气息！在这里，奥运保障服务的“精美三色”，也颇为耀眼。奥运保障流程设计之特色———充分考虑国际惯例，本着布局合理、运行规范、程序简单、进出方便原则，分别为不同类型奥运会大家庭成员提供专门的服务保障。凡乘坐专机和公务机的奥运贵宾，使用专机楼和公务机楼，流程极为简便。凡乘坐包机的奥运会和残奥会大家庭成员，使用T3C 专用航站楼，经过奥运绿色通道办完证件手续后，乘专车驶离机场。根据初步测算，接待每架奥运包机大约需要40分钟，每架残奥会包机80分钟。预计50% 以上奥运大家庭成员乘包机抵京。凡乘坐普通国际航班的奥运会、残奥会代表团及其成员，使用T3B 、T2航站楼，经奥运绿色通道办完手续后，乘专车驶离机场。初步测算，使用T3B 航站楼接待奥运代表团需要70分钟，残奥代表团需要130 分钟；使用T2航站楼接待奥运代表团需要55分钟，残奥代表团110 分钟。奥运会、残奥会大家庭成员抵达首都机场后，在首都机场停留时间将低于当年在悉尼、雅典机场的停留时间。 2.航站楼里、停机坪上的旋律 G 大调：2007年8 月12日这个星期天的下午，身在黑龙江齐齐哈尔中学的女教师张艳丽，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遥隔3000里，客串了一回“好运北京”奥运测试赛首都国际机场场馆团队的奥运志愿者。张艳丽的女儿康思聪，是北京航空航天大学环境工程系的大三学生。2007年7 月底，康思聪和30多名同学按照所在学校奥运场馆对口服务要求，经过自愿报名、班级和院系逐级把关筛选，参加了为期4 天，由首都国际机场股份公司专业培训师陈健、苏家薇讲座的《首都机场基础知识》《首都机场业务流程》《首都机场服务礼仪规范》《首都机场消防安全》等系统培训和现场勘查，顺利通过考试，并在北京奥组委志愿者部完成身份注册和保险登记。8 月1 日清晨，康思聪和她的伙伴们在同乡女班长、外语系何山的带领下，穿上“好运北京”测试赛志愿者的橙色服装，佩戴“好运北京”测试赛和“首都机场隔离区”专用证件，从校园踏上了开往首都国际机场的第一趟奥运班车，开始了为期16天的“好运北京”奥运测试赛的志愿者服务之旅。何山、康思聪们的主要任务，就是从航站楼廊桥口开始，全程协助抵京的各国代表团通过检验检疫、边防、行李提取、海关等4 个区域，直达航站楼门口的接机大巴；对完成赛事离京的团队，从航站楼的进港大厅门口开始，协助他们通过海关、值机柜台（行李托运）、检验检疫、边防等各个关口，直至登机；对前往北京以外城市参赛团队，提供转机服务。应该说，机场奥运志愿者团队在整个“好运北京”测试赛及至2008年奥运会赛时的志愿者服务链条中，处于最上游，又处于最下游，首都国际机场志愿者们的谈吐举止、仪态表现、迎送服务，将给各国宾客留下第一个和最后一个美好印象。起初，何山、康思聪们在本校老师、机场场馆团队志愿者经理姜全红的组织下，按照一组3 人，一名专门举代表队的标志牌、一名随队翻译、一名负责记录各个环节服务时间和接送方式，为每个10人以下代表团提供“全程陪同一站式服务”。对人数多的团队，随时增加志愿者，指定专人负责全程收取团队填写好的各种申报单。随着“好运北京”测试赛的陆续展开，各国团队抵、离港航班量的大幅增加，他们就改变起初的接站方式，在检验检疫、边防、行李提取、海关等4 个区域分兵把口，采取了更为适宜的“接力式服务”。我手头有一摞民航华北地区奥运工作实施领导小组办公室主送领导小组组长、副组长，抄送北京奥组委、民航总局的《民航华北地区第二次模拟奥运预演活动— ——“好运北京”体育赛事及奥运会议迎送工作简报》，8 月12日第19期（截止当日24时）的日报内容摘录如下：进港信息汇总：计划接站：11个航班，14人；实际接站：11个航班，18人。荷兰媒体未在航班上，造成空接；增加乌拉圭皮划艇激流队4 人。出港信息汇总：计划送站：16个航班，260 人；实际送站：27个航班，474 人。匈牙利、瑞士……等6 个国家赛艇队未按计划时间离港；美国、丹麦……等9 国赛艇队，加拿大、希腊……等4 国皮划艇队未事先提供离港信息，执行应急保障。下午2 点15分，刚刚把迎接到的巴西沙滩排球队送到楼外的大巴上，还没来得及用午饭的康思聪，在返回值班室的路上，遇到了需要离港的白俄罗斯赛艇队队员及送站的何山。何山是学德语的，小组的另两位同学是学斯拉夫语和葡萄牙语的，唯独没有俄语。有些发蒙的何山，连比划带画图，怎么也弄不明白白俄罗斯朋友的想法，正急得满头大汗。 “我妈妈会！我妈妈是俄语老师！”康思聪灵机一动，不假思索地打通了远在齐齐哈尔的妈妈的电话。一场好戏开始上演。白俄罗斯赛艇队的领队朋友手执康思聪的手机，对着康思聪的妈妈乌乌拉拉了一通，然后康思聪再接过手机，听妈妈张艳丽翻译一番，再要妈妈把需要说给白俄罗斯朋友的话传过去……五次三番，直到帮白俄罗斯团队办完转乘航班手续…… 时隔54天，10月6 日，距离奥运会开幕还有306 天，下午3 点，国庆放假在家休息的康思聪的妈妈张艳丽，在接受我的长途电话采访中，仍然难掩内心的激动，她说她当时接到女儿“求救”电话的兴奋心情难以形容，她为自己的宝贝女儿能在奥运测试赛一线服务而无比自豪，为自己能有“这样一次”以“这样的方式参与进来”的经历而感到无比荣幸。她在长途电话里告诉我说，“我从那天合上电话的那一刻起，就下定决心，要在2008年暑假期间去北京，和女儿并肩作战……” b 小调：在首都国际机场航站楼里，不论你是出港还是进港，你都会轻易地发现，除了鲜亮的“橙色驿站”，还有许许多多的“淡蓝色驿站”。在航站楼，在你最需要帮助的位置和时间，或正为某个难题犯愁，或刚抬头搜寻能够帮助你的人，一张张灿烂的笑脸就会不期而至———他们着淡蓝色制服，胸前葵花形的深蓝色小牌牌上“服务大使”四个红字鲜艳醒目。他们以“微笑”作 “名片”，会主动为你提供问讯，登机口、休息室设施查询、指引登机流程路径，还会为特殊旅客提供陪伴服务…… 这是首都国际机场为提升服务质量，树立国际机场形象品牌，引入专业化管理公司及国际化的管理培训机构WFS 共同协作，根据WFS 在其他国际机场的先进成功经验，全新打造的机场服务大使团队。每天4 ∶30-24 ∶00，他们在航站楼设置20 多个固定、流动服务岗，“服务大使”灿烂的笑脸、周到的服务，给你以温馨、暖意和回味。在T1安检口，在T2员工通道入口、海关入口，墙壁上展示的“旅客服务促进委员会优秀员工”风采，更是春风扑面： “用专业、真诚的服务，迎奥运圣火的点燃”、“用心为旅客服务，用情为奥运添彩”、“反恐备勤责任重大，保卫奥运使命神圣”、“以奉献谱写青春，将快乐带给他人”。各自名下的寄语，句句激荡人心。其中的侯晓伟、陈静、孙聪3 名安检员，于2007年10月18日19时52分，在T1航站楼8 号通道，查获迄今最大旅客携毒案———非洲籍中年女子随身携带的高纯度海洛因1707.89 克。 “旅客服务促进委员会”，真是一个令人眼前一亮的名字，你不得不走近她，欣赏她！ 2007年10月25日，距离北京奥运会还有288 天，王可瀛递给我一本“北京首都国际机场旅客服务促进委员会”编印，名字叫《旅促会三年工作回顾2004～2006》的小册子。王可瀛是这个“旅促会”办公室的主任，她正在与成员单位沟通下一个奥运培训项目事宜。 2004年7 月27日，由北京首都国际机场股份公司倡议并发起，联合边防、海关、出入境检验检疫、国航、东航、南航、航空安保、地面服务、物业管理、商贸、餐饮、安乐出租汽车、武警等12家驻首都机场单位，本着“旅客为本、奥运为先”的服务理念，成立了这个“旅促会”。该会致力于加强首都国际机场驻场相关单位的总体联动效应，推动首都国际机场各项旅客服务事业，为进出首都国际机场旅客、奥运团队提供高品质的服务。经过3 年发展，旅促会的成员单位已增加至23家。旅促会成员单位集体签订有一个包括“首问负责、优化旅客流程、维护运营秩序、轮值单位责任、积极参与活动、完善服务规范”等“约法七章”。3 年来，以 “礼让旅客、首问负责”为主题，通过季度例会及日常交流等形式，开展业务培训、服务研讨、知识竞赛、服务暗访、微笑服务明星评比。为迎接奥运的到来，提高整体服务质量，从2006年起，旅促会组织了奥运安保、服务礼仪、东西方文化差异、机场危机应对等系列内容培训。每年的培训投入都在20万～30万元人民币。2007年，他们针对年度奥运备战和T3航站楼的接收主题，对固化的培训工作进行创新，推出了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外交系主任、礼仪与公关研究中心主任、博士生导师金正昆教授的“奥运服务礼仪”讲座，加拿大人斯克特·沙特克以亲历者身份的奥运志愿者讲座，中国人民大学人文奥运研究中心执行主任、博士生导师金元浦教授的“人文奥运”讲座，北京大学心理学系主任、博士生导师王垒教授针对员工职业身心健康方面的讲座……王可瀛眼下筹划的，是拟于11月中旬进行，针对航站楼各岗位人员的“服务技巧与沟通”培训。功夫真的是下足了，效果如何？请来看看首都国际机场在ACI 全球机场旅客满意度检测中，2004/2005/2006旅客满意度调查结果变化吧！所有旅客满意度3.19/3.28/3.49 机场人员是否礼貌并能提供帮助3.11/3.25/3.50 办理乘机手续人员的礼貌和热情程度3.28/3.31/3.50 进港海关检查3.14/3.18/3.38 安检人员是否礼貌并能提供帮助3.03/3.18/3.35 出港护照与签证检查3.14/3.23/3.33 …… A 大调：2007年10月18日星期四，距离北京奥运会开幕还有295 天，晚上23时，北京飞机维修工程有限公司（AmecoBeijing，中国国航/ 德国汉莎合营）767/737/330 系列飞机维修科（OM5 ）第二中队中队长徐兵，怀揣民航总局飞行标准司副司长徐超群签字，华北局适航维修处处长王晓明“机型签署”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民用航空器维修人员执照”，拿着维修控制中心（MCC ）下达的CA116 航班航后检查维修任务单（DC），开着一辆小奥拓，载着机械工程师（发动机APE ）陈浩、电气工程师（E ）张超、电子工程师（AV）张岩松、“孔探”工程师孙涛和我，还有耳麦、滑油、工具箱等等，从Ameco4机位机库值班室，准时来到T2航站楼的234 机位。 23时30分，CA116 航班准时到港，稳当停靠，已经戴上耳麦的徐兵几步上前，打开CA116 机头下面的电源盖板，接上地面电源。陈浩、张超赶忙为起落架设置轮挡。 “你好，我是航后检查徐兵，轮挡已经设置完毕，请松开刹车（散热）。飞机有无故障？” 稍顷，CA116 发动机停车。徐兵们便开始按照责任分工，各自检查机身外表有无损伤、雷击、鸟击；起落架轮胎的磨损、擦伤情况，检测轮胎气压是否漏气，固定轮胎螺栓有无脱落……行李车、加油车、饮用水车、排污车都在按照各自操作者们的节拍律动…… 机组已经离开飞机。徐兵、陈浩、张超便登机进入驾驶舱，检查国籍登记证、电台证、适航证是否在指定位置，察看机组在“飞行记录本”上作的故障记录…… 徐兵在CDU 上检查APU 滑油量，发现出现“ADD ”信息，便对发动机补充滑油，之后在TLB 上记录了添加量……电子工程师张岩松、电气工程师张超，则眯缝着眼，对照着手里的“航线工作单（DY）”一项一项检查着空管、导航、通讯、雷达设备的状态，线路、灯光的通畅情况……客舱门、机翼紧急出口、客舱窗户是否正常，滑梯气瓶压力……透过客舱窗户，目视检查左机翼上表面、盖板、扰流板有无明显伤痕……目视机身检查雷达罩、动静压探头、仰角传感器、外部天线…… 此时的“孔探”工程师孙涛，在右发动机下面打开发动机的一个探孔堵头，拿来孔探仪———这么说吧，简直就跟医院胃镜室的大夫为胃病患者作胃镜检查时的操作一模一样———把端头带有小灯泡、小指头粗的软管，顺着探孔导管伸进发动机里去，然后一侧身，从身边的显示屏幕上仔细端详发动机内涡轮叶片的状态，是否有缺陷，是否有异常…… 保障本次CA116 航班的各种车辆先后撤离，行李运转工们操作的“长蛇阵”浩浩荡荡渐行渐远……唯独徐兵们还在手执工作单，围着飞机转前转后。他们总是第一个到现场，最后一个离去。若保障的是航前检查或过站航班，他们还要目视检查所有的客舱门、货舱门、前机载梯门、紧急出口、电子舱门和前电子舱门正确地关闭并固定好，确认所有带有红色飘带的销子和堵头已经取下，确认地面设备已经撤离，确保没有地面设备或装行李时造成的飞机损伤，协助机组将飞机推出并启动发动机，向机组出示前轮转弯销，指挥飞机滑出，向机组道一声祝福……然后再转向另一架已经落地的飞机。这是深秋的午夜。寒意渐浓，风虽然不是很大，但也丝丝袭人。那么，西北风飕飕的严冬呢？那雪雨交加呢？那酷暑骄阳似火的时候呢？ “一切正常！” 时针指向2007年10月19日凌晨1 时05分。徐兵一项项审查完几位工程师在CA116 “航线工作单（DY）”上的逐项检查的记录和签名，“一切正常！”铿锵定音，签字，三步两步地登上舷梯，关上舱门，贴上封条。 “你刚才在办公室问我，我们是怎么备战奥运的？”徐兵娓娓道来，“我们现在所做的每一项、每一个步骤的细微检查，都是！”都是在备战奥运！听罢，我哑口无言。我的思绪一下子飞到了他们OM5 ，飞到了MCC. “我们拥有70多名经过10年以上磨炼，享有‘签字放行权’执照的高级工程师，个个都是‘老中医’；我们OM5 是一个拥有420 名各类专业工程师，保障50架飞机检查维修能力的战斗团队……”副科长王守立铿锵有力地对我说。“我们不仅保障航线维修、定检，还有50多年的专机、包机保障经验。奥运火炬境外传递的包机保障任务，已经归到我们名下！” 我的眼前又浮现出MCC 一整面墙上填写有国航本部所属客/ 货79架飞机的实时状态图表，主控魏宝亮背对着它，能悉数说出每一架飞机的机号、机型、航班号、所飞的航线、回程航班号、起飞时间、落地时间、过站地点、之后执行的航班任务、起飞时间、航后检查地点…… 魏宝亮，未必记得全他每一位近亲、远亲数目字简单的生日…… 王守立胜券在握的神态，魏宝亮如数家珍的自如，在我的面前久久地挥之不去 …… 飞机仍在不停歇地起落，三条跑道难有喘气的机会。各种灯光映照下的机坪如同白昼，不断有飞机滑进、滑出，各种保障车辆蚂蚁搬家似的你来我往，穿梭如织。若要是在白天繁忙时段，在2008年奥运会赛时，2800多部各种保障车倾巢出动，高梯、托盘等7500多个各种可移动设施设备悉数铺开，那又是一派什么样的景象？那又是一曲什么样的旋律？ 3.走近爱鸟的“恨”鸟人 2007年9 月24日，家住北京市海淀区明光村，一个已到知天命之年，名叫肖建生的男人，作出了一个不可更改的“重大决定”———他把自己养了14年零43天，爱如子、惜如命的两只鸽子寄养了出去。肖建生好些年来，曾有好几次产生过“放弃养鸟”的念头。最近的一次，是2007 年春节前的1 月19日。那天，他看到了这样一则新闻报道： 2006年11月14日中午，兰州军区空军某部河南籍飞行员李剑英，在驾驶某型歼击机训练返场途中，当飞机下降到194 米、距离跑道2900米时，突遇鸽群撞击，发动机“砰”地一声巨响，“639 报告：我撞鸟了，我要调整跳伞……” 15秒钟后，战机在空中爆炸解体，李剑英光荣牺牲…… 那天夜里，肖建生怀抱着自己的两只鸽子，在阳台上一直坐到了凌晨，老婆半路出来拉，都没把他拉回去。 2007年9 月26日，距离北京奥运会开幕还有317 天，下午3 点我来到首都国际机场股份公司所属的飞行区管理部，想大致弄明白他们备战奥运的具体招数，遇到民航华北局机场处的朱春雷、北京监管办的王两位副处长，他们正根据华北局航空安全委员会例会精神，就“机场周边放养鸟类问题申请地方政府立法控制”作调研。他俩不约而同地指着院子里的一个人，抢着说，“你好好采访采访老肖，肖建生，就什么素材都有了。” 肖建生。他刚从一辆稀奇古怪的机动车驾驶室下来，在关车门。原来，肖建生是一名鸟击防范员。他开的那辆车，是装备着多种设备的驱鸟车。肖建生爱鸟、养鸟，可是有年头了。打6 岁那年开始养金丝雀算起，44年没有中断过。一晃，就是2007年的9 月。金秋意味着收获。新建的第三条跑道眼看就要试飞，紧接着就要正式启用。 “第三条跑道是为迎接奥运会修的啊！”肖建生说，“第三条跑道开通后，奥运会期间每天从首都国际机场起降的航班，一增加，就是好几百架次，那密度……” “你自己这‘重大决定’，与奥运会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关系了！”他很恳切地说，“我想，我应该更专心地做好我的本职工作。”肖建生的本职工作十分简单———驱鸟，赶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平凡而平淡。“总之我应该‘名副其实’，我是驱鸟的，我却在养鸟。总之我应该消除我的‘私心杂念’，不为别的……”潜台词是什么呢？ “你想想看，3 条跑道，一天1500多个起落架次，那是个什么概念？一分钟几架飞机，鸟击的概率和以前比，怎么个比法？我们的鸟击防范任务责任大多了，重多了……”他说，“你要知道，鸽子是机场鸟类对航空器威胁最大的一种。我来这里当防范员至今，9 年时间，我们的辖区就发生过8 次鸟撞飞机事件，几乎每年1 起了……” 肖建生说，再说了，班上驱赶人家养的鸟，心里想着自己的鸟，班下爱自己的鸟，其实挺说不通的，没有道理的，更是煎熬人的。索性干脆就不爱了，不养了。再说了，这机场的上空，除了航空器，容不得任何别的东西，‘净空、净空，’就是机场的空中要干净。这干‘净空’的人也是一样，心里要‘净’。我不赶紧把我的心里弄‘净’，这，你说这……“肖建生一时没找到合适的词儿，卡住了。肖建生是为了奥运，为了更好地干好自己的本分，在心理上有意拉远与鸟的距离，让自己对鸟变得“陌生”，变得“毫无感情”。把养了14年零43天的一对鸽子送人前，肖建生做了两件事。一个是给它们仔仔细细洗了个澡。一个是喂一顿自己亲手调的鸟食。每年长长的整个夏季，天热，即使做不到坚持天天自己冲个澡，也要坚持每天给两个小宝贝冲凉降温的。肖建生为两个小宝贝洗完澡，就开始给它们喂食。他献给宝贝们的最后一顿晚餐，不单是市场上买来的食面。考虑到宝贝的娇气，肖建生特意买来了鲤鱼鱼子，和克食面搓到一起———这样，花生面、绿豆粉、鸡蛋黄等各种营养成分就齐了，然后晾干。鸽子送人了，发誓不再养鸟了。但往往，肖建生在作业现场草地上，偶尔发现受了伤、有了病，飞不起来或是刚脱壳的小鸟，都会小心翼翼地带回办公室，放在鸟笼子里悉心喂养，然后再带到北京的西山放飞…… 这就是我认识的肖建生。首都国际机场飞行区管理部鸟击防范项目团队的肖建生。在鸟击防范主管黄建军的陪伴下，我曾跟过他们现场作业。配备有超声波、驱鸟炮等先进设施的驱鸟车，流动性强，作用范围大，对50～80米高空鸟类的驱赶效果最好，是他们的主力军。地面，固定有能发出声音和超声波的驱鸟设备，对飞临跑道附近的鸟类以及鼠类、蝙蝠产生刺激和惊吓作用。鼠类的减少，相应地会使夜间的猫头鹰减少；反光板、驱鸟彩色风轮（恐怖模型），以视觉驱鸟，使鸟产生恐惧，弥补驱鸟车不能深入的地区空间。在盛夏季节，他们还设置一些氨水，靠氨水挥发产生的刺激气味，阻止燕子的栖息……用“绞尽脑汁”来形容他们的工作，一点也不过分。他们这个团队，不仅仅在飞行区里赶鸟，还把手臂伸到了围界以外。 2004年，他们在朝阳区的苇沟一带发现了一个夜鹭栖息繁殖地，并逐渐向机场方向蔓延，便于2005年开始，与北京师范大学生命科学学院的一个项目组合作，对夜鹭活动情况实施跟踪调查研究；发现每年3 月夜鹭、池鹭、小白鹭等飞来的数量大约3000只，繁殖后达到7000～8000只，种群的几个飞行方向有两个与机场飞机飞行方向交叉。之后便对夜鹭繁殖基地进行了人工干扰，阻止它们在这片林地里停留栖息。两年下来，这些夜鹭的繁殖栖息地由原来距离机场4 公里，退回到7 公里以外。他们请机场和顺义区电视台播放宣传片，以挂图和公开信等形式到周边20多个自然村及学校，宣传放飞鸟类对机场飞机安全的危害；与附近的信鸽协会建立沟通机制…… 为了机场东区第三条跑道的安全运行，接受更大范围、更艰巨的防范鸟击任务，他们增聘了年轻队员；投资200 余万元，新购置的驱鸟车、固定在跑道附近的驱鸟王、超声波、驱鸟煤气炮、风动驱鸟装置等设备、设施，正在紧张地安装和调试当中。鸟击防范主管黄建军介绍说，飞行区草地喷药除虫工作暂时告一段落，200 万平方米的草地本月内全面完成普遍喷洒。下一阶段的工作重点，该是平整碾压了。在飞行区草坪喷洒药物，为的是杀死昆虫。草坪里设置粘鼠板，是为了解决消除鼠患，这叫斩断它们的食物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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